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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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房间里没看到监控，但说不定哪里有看不见的摄像头，梁洌装作很熟练地去墙上取了一个面具，戴上就往另一扇出去。
说是医院只是因为那里有医院里治疗的仪器和病房，并不像真正的医院人来人往，他甚至没有在里面见过除他之外的病人。
尽头的门并没有人把守，他推门进去，第一眼注意的就是墙上密密麻麻的白色面具，没有什么花纹，就是纯白一片，全都一模一样。
换完出来，庄鸣亮起了眼睛打量他说：“梁洌，我要喜欢男的，我一定会爱上你。”
前的自杀案死者一样自杀，在任何地方应该都可以再给他“洗脑”，也没必要把他骗来这里。
他身边的人又诡异地同时整齐往后退开，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然而，他还没确定是不是他借用庄鸣身份进来被发现了，就看到中间男人的嘴越张越大，大到和一个盆差不多，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庄鸣微怔了一瞬，转开了视线，“别突然这么肉麻……时间差不多了，你得先换身衣服。”
他走到通道前先伸手碰了碰，确实不是什么投影，而是真的就这么一眼间出现了一个通道。
“你这样不行的，割脖子死得快一点。”
梁洌不信庄鸣的废话，他觉得庄鸣根本不爱人类，认识庄鸣这么多年，他从没见庄鸣对谁产生过这方面的兴趣。
明明是他的记忆，梁洌却仿佛是个旁观者，他不禁想原来那时他真的那么高兴。
梁洌感觉很奇怪，没有任何信号，这些人是怎么做到同一时间都不再说话了的？
数不清的枯树触肢瞬间缠住了他，将他拉到男人面前，他手里的电击器掉落，连电晕自己的机会都没了。
衣服庄鸣也没准备，临时找人送。
下一刻，男人的嘴里喷涌出来一堆诡异的“枝条”，就像某种以簇生长的灌木干枯后留下的枯枝。
梁洌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仪式，奇怪地也向那盏灯看去。
原本面具应该更多，应该是被人取走了，剩下了许多空挂钩。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有一种愉悦麻痹着他，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慢慢变成了只在他梦中重现的场景。
庄鸣把衣服硬塞到他手里，“你还害羞不成？”
他第一次见到和电视里一样的房间，有贴满墙壁的卡通画，航天器一样的灯，船一样的床，还有电视里那样温柔对他笑的父母。
触肢尖生出更细的枝条直接钻进他的皮肤，顺着他的神经在他身体里漫延，他听到了一个仿佛地狱里传出来的枯哑呼唤。
等他终于学会做一个正常人，才见到了其他人，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受欢迎，有的人甚至害怕他。
“今天起你就叫梁洌，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你喜欢这个房间吗？”
中年男人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个诡异到无法形容的怪物。
“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我，好想快点成为**的一部分。”
接着，所有人都整齐地，同时地，发直地盯向了他。
“梁洌！你这是干嘛！”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也想象不出能怎么办，这些触肢的触感与之前的怪物完全不一样，像某种生物的爪子，滑过他的皮肤会留下条血痕。
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没戴面具，走到宴会厅的最中间停下。
整个宴会厅都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像所有人都开了静音。
梁洌是没穿过几次正装，连制服的西装款他都没穿熟，不过他考虑的不是衣服怎么样，而是穿成这样万一发生什么，打起来很不方便。
几人的语气和聊晚上吃什么没有区别，梁洌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有一股说不出的不适感。
突然，所有人嘴里同时发出声音，他只能形容成发出声音，因为出口的音节听起来怪异无比，不像是任何一种语言，甚至不像是人类应该发出来的声音，强烈的异样感让他浑身激起了发麻的寒意。
“别傻了，没有得到**的祝福，献祭是没有用的，只能成为腐烂的肉块。”
梁洌无法形容，只见男人嘴里的枯枝越“长”越多，最后和男人连成了一颗干枯的阿拉伯龙血树。
他定在门前看出去，空间很大，整体呈圆形，至少有十几米的层高，豪华宽敞，四周像剧院一样贴墙有两层观众台。
可
就比如里面的人，一个个穿着各式各样的严肃正装，却戴着统一的面具，像是列队一样站得整整齐齐，又如同真的宴会一样与旁边的人平常地聊着天。
【知道了，我们的人过去需要40分钟左右。】
看庄鸣非穿不可的意思，还是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换了。
他不舒服地扯了扯领带，将带来的□□插在了腰上，接着一步上前又抓到了庄鸣的手腕，毫不犹豫将庄鸣铐在床上。
找到庄鸣所说的位置，他有些不自然地站过去，发现并没有他想象的邪.教那么严肃，周围的人都很平常地在聊天。
其他人这时又开始发出声音，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梁洌再听到这诡异的音节，更加毛骨悚然。
“回哪里去！放开我！”
——我怎么了？
在那里他住了一年，除了给他看病的医生外，他几乎没见过其他人，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看电视里录放的“人类生活指南”，他从里面学习怎么像人类一样吃饭，像人类一样走路，像人类一样生活。
最终，梁洌还是决定信庄鸣这一次，认真地告诉他，“鸣哥，希望你不要骗我。”
“我也想，这样的人生太没意思，我昨天割腕了，你看。”
毛骨悚然已经不足以形容梁洌此刻的感受，那些伸进他身体里的触肢仿佛在搅动他的血肉，最后到达了他的大脑。
——宝贝，找到你了。
男人站定后没有演说，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一声，默默地仰起头，对着顶上的灯张开嘴，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梁洌搜走他的手机说：“结束之后跟我回去。”
除此之外并没有邪.教里那些诡异的东西，看起来太正常了，反而让他觉得不正常。
门后又是一个通道，大约三四米，走出去就是宴会厅。
看着这条消息他觉得哪里很违和，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如果是平时这种情况，他给队里的任何人发消息，都会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支援。
若是因为之前查抄了的据点报复，那就更没必要了，他死了该查的还是会查，反而会因为他的死加大力度，得不偿失。
经历了那么多怪事，他已经不惊讶了，而是警惕起来，往通道里走进去。
这位申屠队长却连一个小心都没有。
梁洌在庄鸣给他找衣服的时间，收到了申屠零回的消息。
庄鸣回来，带了一套正装，梁洌问：“真的必须要换？”
就在他这么想的一刻，枯枝突然活了，无比灵活柔韧地往四周铺开，仿佛在寻找什么。
他没有10岁以前的记忆，就像他的人生是中途开始的，记忆最初的地方就是医院。
梁洌才注意到地板的花纹，单看一部分很正常，可是整体连起来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与庄鸣给他的挂坠形状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一点，当年他养父母失踪之后，庄鸣是唯一一个鼓励他，告诉他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人。
庄鸣大喊起来，但梁洌完全不理他，转身就走了，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突然僵住不动，愣了片刻仰头大笑起来。
相隔十年，还戴着面具，他不可能这么远看认出他养父母，他打算的是盯好所有人，等申屠零的人赶来瓮中捉鳖，到时就能找到里面有没有他养父母。
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主动地去和别人说话，他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这样，那些会笑，会温柔说话的人都只在电视里，直到他被收养的那天。
梁洌仰头，发现一根触肢碰到了他的额头，顿时其他触肢全向他涌过来。
诱导的方式是对对方精神攻击，让人产生去死的念头，直到自杀。他想的是用电击器电晕自己，只要他晕过去，就没有办法对他进行精神操控，申屠零赶来他也能获救。
梁洌连忙摸到身上唯一能称作武器的电击器，从之前的自杀案来看，这个邪.教不会主动杀人，而是诱导别人自杀。
“喜欢！”
这时有人看过来，梁洌立即收回视线走进去。
他跟着也笔直站好不动，这时本来明亮的宴会厅突然关灯，只剩最中央有一束光从最顶端打下来。
什么东西！
虽然看不见脸，可听声音这几人的年纪都不大，他下意识看过去，却所有人都突然安静下来。
庄鸣之所以经常来他们家，他觉得是因为那几年，庄鸣把他养母也当成了“妈妈”。
他们也不是队友，懒得和他客气也正常，梁洌不计较这么多，庄鸣说过8点后就进不去了，现在已经7点39分，他等不到申屠零的人来了，于是把刚听到的情况回给申屠零。
他没开口也没找他搭话，于是静静地听旁边在说什么。
骤然间，声音又突兀地停止。
他想过最糟的可能是他被抓住，最后以血腥的方式自杀，怎么也没想到这里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怪物。
梁洌到达32楼的时间离8点还有5分钟，但从电梯出来并没有看到能直走的通道，正怀疑庄鸣是不是说错了，他挂脖子上的挂坠忽然亮了一下，正对电梯的墙壁中间，就像魔法一样出现了一个通道。
可是这些枯枝又不像真的树枝，表面裹着一层黏腻的□□，有种肉感。
] 虽然房间里没看到监控，但说不定哪里有看不见的摄像头，梁洌装作很熟练地去墙上取了一个面具，戴上就往另一扇出去。
说是医院只是因为那里有医院里治疗的仪器和病房，并不像真正的医院人来人往，他甚至没有在里面见过除他之外的病人。
尽头的门并没有人把守，他推门进去，第一眼注意的就是墙上密密麻麻的白色面具，没有什么花纹，就是纯白一片，全都一模一样。
换完出来，庄鸣亮起了眼睛打量他说：“梁洌，我要喜欢男的，我一定会爱上你。”
前的自杀案死者一样自杀，在任何地方应该都可以再给他“洗脑”，也没必要把他骗来这里。
他身边的人又诡异地同时整齐往后退开，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然而，他还没确定是不是他借用庄鸣身份进来被发现了，就看到中间男人的嘴越张越大，大到和一个盆差不多，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庄鸣微怔了一瞬，转开了视线，“别突然这么肉麻……时间差不多了，你得先换身衣服。”
他走到通道前先伸手碰了碰，确实不是什么投影，而是真的就这么一眼间出现了一个通道。
“你这样不行的，割脖子死得快一点。”
梁洌不信庄鸣的废话，他觉得庄鸣根本不爱人类，认识庄鸣这么多年，他从没见庄鸣对谁产生过这方面的兴趣。
明明是他的记忆，梁洌却仿佛是个旁观者，他不禁想原来那时他真的那么高兴。
梁洌感觉很奇怪，没有任何信号，这些人是怎么做到同一时间都不再说话了的？
数不清的枯树触肢瞬间缠住了他，将他拉到男人面前，他手里的电击器掉落，连电晕自己的机会都没了。
衣服庄鸣也没准备，临时找人送。
下一刻，男人的嘴里喷涌出来一堆诡异的“枝条”，就像某种以簇生长的灌木干枯后留下的枯枝。
梁洌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仪式，奇怪地也向那盏灯看去。
原本面具应该更多，应该是被人取走了，剩下了许多空挂钩。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有一种愉悦麻痹着他，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慢慢变成了只在他梦中重现的场景。
庄鸣把衣服硬塞到他手里，“你还害羞不成？”
他第一次见到和电视里一样的房间，有贴满墙壁的卡通画，航天器一样的灯，船一样的床，还有电视里那样温柔对他笑的父母。
触肢尖生出更细的枝条直接钻进他的皮肤，顺着他的神经在他身体里漫延，他听到了一个仿佛地狱里传出来的枯哑呼唤。
等他终于学会做一个正常人，才见到了其他人，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受欢迎，有的人甚至害怕他。
“今天起你就叫梁洌，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你喜欢这个房间吗？”
中年男人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个诡异到无法形容的怪物。
“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我，好想快点成为**的一部分。”
接着，所有人都整齐地，同时地，发直地盯向了他。
“梁洌！你这是干嘛！”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也想象不出能怎么办，这些触肢的触感与之前的怪物完全不一样，像某种生物的爪子，滑过他的皮肤会留下条血痕。
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没戴面具，走到宴会厅的最中间停下。
整个宴会厅都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像所有人都开了静音。
梁洌是没穿过几次正装，连制服的西装款他都没穿熟，不过他考虑的不是衣服怎么样，而是穿成这样万一发生什么，打起来很不方便。
几人的语气和聊晚上吃什么没有区别，梁洌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有一股说不出的不适感。
突然，所有人嘴里同时发出声音，他只能形容成发出声音，因为出口的音节听起来怪异无比，不像是任何一种语言，甚至不像是人类应该发出来的声音，强烈的异样感让他浑身激起了发麻的寒意。
“别傻了，没有得到**的祝福，献祭是没有用的，只能成为腐烂的肉块。”
梁洌无法形容，只见男人嘴里的枯枝越“长”越多，最后和男人连成了一颗干枯的阿拉伯龙血树。
他定在门前看出去，空间很大，整体呈圆形，至少有十几米的层高，豪华宽敞，四周像剧院一样贴墙有两层观众台。
可
就比如里面的人，一个个穿着各式各样的严肃正装，却戴着统一的面具，像是列队一样站得整整齐齐，又如同真的宴会一样与旁边的人平常地聊着天。
【知道了，我们的人过去需要40分钟左右。】
看庄鸣非穿不可的意思，还是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换了。
他不舒服地扯了扯领带，将带来的□□插在了腰上，接着一步上前又抓到了庄鸣的手腕，毫不犹豫将庄鸣铐在床上。
找到庄鸣所说的位置，他有些不自然地站过去，发现并没有他想象的邪.教那么严肃，周围的人都很平常地在聊天。
其他人这时又开始发出声音，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梁洌再听到这诡异的音节，更加毛骨悚然。
“回哪里去！放开我！”
——我怎么了？
在那里他住了一年，除了给他看病的医生外，他几乎没见过其他人，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看电视里录放的“人类生活指南”，他从里面学习怎么像人类一样吃饭，像人类一样走路，像人类一样生活。
最终，梁洌还是决定信庄鸣这一次，认真地告诉他，“鸣哥，希望你不要骗我。”
“我也想，这样的人生太没意思，我昨天割腕了，你看。”
毛骨悚然已经不足以形容梁洌此刻的感受，那些伸进他身体里的触肢仿佛在搅动他的血肉，最后到达了他的大脑。
——宝贝，找到你了。
男人站定后没有演说，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一声，默默地仰起头，对着顶上的灯张开嘴，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梁洌搜走他的手机说：“结束之后跟我回去。”
除此之外并没有邪.教里那些诡异的东西，看起来太正常了，反而让他觉得不正常。
门后又是一个通道，大约三四米，走出去就是宴会厅。
看着这条消息他觉得哪里很违和，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如果是平时这种情况，他给队里的任何人发消息，都会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支援。
若是因为之前查抄了的据点报复，那就更没必要了，他死了该查的还是会查，反而会因为他的死加大力度，得不偿失。
经历了那么多怪事，他已经不惊讶了，而是警惕起来，往通道里走进去。
这位申屠队长却连一个小心都没有。
梁洌在庄鸣给他找衣服的时间，收到了申屠零回的消息。
庄鸣回来，带了一套正装，梁洌问：“真的必须要换？”
就在他这么想的一刻，枯枝突然活了，无比灵活柔韧地往四周铺开，仿佛在寻找什么。
他没有10岁以前的记忆，就像他的人生是中途开始的，记忆最初的地方就是医院。
梁洌才注意到地板的花纹，单看一部分很正常，可是整体连起来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与庄鸣给他的挂坠形状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一点，当年他养父母失踪之后，庄鸣是唯一一个鼓励他，告诉他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人。
庄鸣大喊起来，但梁洌完全不理他，转身就走了，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突然僵住不动，愣了片刻仰头大笑起来。
相隔十年，还戴着面具，他不可能这么远看认出他养父母，他打算的是盯好所有人，等申屠零的人赶来瓮中捉鳖，到时就能找到里面有没有他养父母。
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主动地去和别人说话，他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这样，那些会笑，会温柔说话的人都只在电视里，直到他被收养的那天。
梁洌仰头，发现一根触肢碰到了他的额头，顿时其他触肢全向他涌过来。
诱导的方式是对对方精神攻击，让人产生去死的念头，直到自杀。他想的是用电击器电晕自己，只要他晕过去，就没有办法对他进行精神操控，申屠零赶来他也能获救。
梁洌连忙摸到身上唯一能称作武器的电击器，从之前的自杀案来看，这个邪.教不会主动杀人，而是诱导别人自杀。
“喜欢！”
这时有人看过来，梁洌立即收回视线走进去。
他跟着也笔直站好不动，这时本来明亮的宴会厅突然关灯，只剩最中央有一束光从最顶端打下来。
什么东西！
虽然看不见脸，可听声音这几人的年纪都不大，他下意识看过去，却所有人都突然安静下来。
庄鸣之所以经常来他们家，他觉得是因为那几年，庄鸣把他养母也当成了“妈妈”。
他们也不是队友，懒得和他客气也正常，梁洌不计较这么多，庄鸣说过8点后就进不去了，现在已经7点39分，他等不到申屠零的人来了，于是把刚听到的情况回给申屠零。
他没开口也没找他搭话，于是静静地听旁边在说什么。
骤然间，声音又突兀地停止。
他想过最糟的可能是他被抓住，最后以血腥的方式自杀，怎么也没想到这里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怪物。
梁洌到达32楼的时间离8点还有5分钟，但从电梯出来并没有看到能直走的通道，正怀疑庄鸣是不是说错了，他挂脖子上的挂坠忽然亮了一下，正对电梯的墙壁中间，就像魔法一样出现了一个通道。
可是这些枯枝又不像真的树枝，表面裹着一层黏腻的□□，有种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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