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大人家里的奇怪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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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布又落了下来，虽然听着外面的宴席热闹非凡，但柳倾雪不再分心，只顾专心刻字。
大人笑道：“司徒大人何以如此谦虚客套，倒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司徒大人又说些谦词，两人相互敬酒，宾客们也都两头赞美，一说大人好，一说司徒大人也好，举杯同饮。
柳倾雪看见宾客中站起来了一个，是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这人口中谦和地笑道：“在下不才，承蒙各位友人厚爱，得了个虚名，对各位大人的厚爱，真是不敢当！”
庄楚生道：“可我在抄书的时候，经常看你们几个看人家院子里有什么就凑过去看热闹啊！”
柳倾雪睡觉之前，忽然想到今天她虽然给庄楚生讲了其他事，但有一件事却没告诉他。
只见柳倾雪沿着贴在墙上的字帖下手，虽然雕刻出了优美的字迹，但雕刻用完的字帖也被钎子穿透了，字帖同样作废。
眼看到了第三个月月末。这天，柳倾雪接到的李工的信里说，前期工程检验的日子快到了，官府那边会在某某日来村里看路，问柳倾雪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
这位“仁兄”并没有接着呛声，而是又跟大人提议道：“大人！你既然能这么喜欢，今日咱们大伙儿就帮着一起求情，让司徒大人现场给你写一副大字的，岂不美哉？”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大人越发得意，看得出来他的确极其喜好书法，更乐于与众人分享这个喜好。
看到一桌子的丰盛好菜，还有美酒，小胜乐得想翻跟头，几人都很高兴，但柳倾雪想到书生也没有吃，便跟其他人提议，不如打包回家吃，不然在这儿吃饱了就不好再提带走的话。
场面又恢复了热闹，仿佛就是一个小插曲，可柳倾雪却有点明白了，大人大约的确是想让司徒大人给写两笔的，以前可能也用多种方法求过，都失败了，今天搞了这么大的阵仗，一方面当众表明诚意，一方面又作出试探，但奈何那司徒书法家还是坚守封笔誓言，仍然没有给这位大人写。
柳倾雪每天有时间也会跟着庄楚生在京城里闲逛，四处打听观望各种消息，有关修路的，帮工们日常居所的……回家后，她就把这些都给记下来，再写信告诉李工。
可柳倾雪又宾客们和他说了几句话，好像问候的是别的事情。
宾客纷纷问是如何将真迹的轮廓弄到石头上刻出来的，难道也是像现在这样？说完众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了忙碌的柳倾雪身上。
而虽然那些达官贵人都跟她谈得好像以后也要有来有往，但她从来没当真过，她很清楚贵人结交的还是贵人，她一个手艺人，干点活而已，谈不上跟贵人们交朋友。
柳倾雪专心忙着刻字，忽听宾客中有人戏谑地说了一句：“既然不是真迹，还刻那么大做什么，真是枉费这么精致黑墨石材料了！”
这两三个月，李工和柳倾雪的信件往来不断，除了婶婆和张妈对柳倾雪和庄楚生日常的嘘寒问暖，就是李工告诉柳倾雪县城的铺子已经买下来了，帮工们的住所也按照柳倾雪所说正在修建。
黑墨石可是一种很贵的石材，尤其是弄了这么一大面做墙壁，恐怕单单这个墙壁就要一个惊人的价格。
大人闻言脸色却微微一变，宾客里立刻有人回应道：“司徒体的真迹哪里有这么大个儿字的，这临摹的就算不错了！我敢保证，京城找不到第二个比这临摹更好的。”这人说的都是实话，越是改变字体大小，越难临摹，尤其是这种大字，在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下，很难保持某种字体然后放大临摹的成品。
看来让她现场刻字不过是给司徒大人表明诚意的一种方式，这大人可真是爱字如宝啊！
阿菱忙道：“当然好！我刚才还想说呢，这么一大桌子，咱们吃不完可能也没人再要，不如带回去多吃几顿！”
原来这是黑墨石，难怪下钎子的手感这么好！因柳倾雪刚才是头一回见到这黑色石壁的材料，一时没细看，这会子听了这句，方才想到。
大人似乎也找到了台阶，恢复了笑容，附和道：“是呀，我原本也想在这墙上刻上真迹，但真迹的字实在太小，刻上去站得远恐怕就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了。”
《石雕女总裁霸道修山路》
不好不好，这也太黏人了吧……柳倾雪本人是不喜欢黏人精的，她也不想变成黏人精。
柳倾雪在城南已经留下了不小的名气，孙大娘刘管事他们也终于知道柳倾雪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结交了各种达官贵人不说，还把人家家里都逛了个遍，想住谁家就住谁家。
下一步，就是去冒县发展了。
柳倾雪忍不住反驳：“我去人家家里干活而已，哪里是去逛，去闲着住的！”
柳倾雪在刻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看她回头跟着看司徒大人说话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没了，后来几人去后厨装食盒，她好几次都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们，问了阿菱，阿菱说可能是这里的随从吧，因为好气他们在大人这里现场刻字，所以肯定路过的时候要多看几眼。
大人闻言笑道：“我也问过这位小石匠工，但人家说是祖传的手艺，恕不相告呢！”
大人笑道：“我的真迹自然不能这么糟蹋，诸位看见的这几块真迹石刻书法，原真迹还好好地保存在我箱底里呢！”
柳倾雪问了那随从可不可以带走回家再吃，随从说可以，还给他们找了几个便捷的食盒，阿菱和阿乐帮着一起，将一桌子菜肴都装进了食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书生竟然在她心里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了？
那就是她在今天的大人家里，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甚至跟着她。
不光柳倾雪惊讶，宾客们也是一下子安静下来，但他们显然不是惊讶司徒体书法家还活着，而是惊讶居然有人提议让已经封笔的司徒大人今天破例？
临走时刘管事还托孙大娘送了一份他准备给柳倾雪的礼物，柳倾雪哪里能收，可孙大娘说刘管事是为了谢柳倾雪后来送他的那两个石雕，还说这礼物是京城常见的家常礼，又不贵重，柳倾雪这才收了。
柳倾雪也是算着日子的，她前一阵子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让庄楚生停下京城的订货，她已经将京城的大小件订货全部完成交接给客人。
“这三个月这几个孩子每个人赚得钱都比往常一年下来赚得都多，还每人得了一套石雕工具，掌柜姑娘，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
很快就整理好了所有墙壁上的字，大人的贴身管家看过后表示满意，给柳倾雪结了款。柳倾雪依然跟他说了那套说辞，如果大人亲眼看过后还有什么不满意，随时来早市找她。
回来后柳倾雪给等在阿菱婆婆家的庄楚生讲了今天的事情，庄楚生没说话只笑着听，一家子人一起吃了食盒里的饭菜，晚上柳倾雪照常借住在阿菱家里。
管事点头答应，让人引着他们几个去后厨吃饭。
柳倾雪当时听阿菱这么说，觉得在理，就抛到脑后了，现在想起来，总觉得还是问问书生的好…… “哎呀，想什么呢！”柳倾雪忽然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什么事情都问一下书生啊？
虽然柳倾雪接到的大件石雕活儿基本上都能供吃住，但也不是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做大件，比如这两天除了这个现场刻字，他们晚上都是各回各家住的，吃的也都是家常便饭，有了这桌宴席，正好能改善一下口味。
看样子这个司徒大人很是有才，不光是个书法家，还担任了官职。客人们跟他寒暄的都是他任职的一些事情。而司徒大人不断拱手，对着众人解释他封笔时发过誓，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任何人写字，又跟主人家表示歉意，又跟宾客们表示歉意，如此云云说了半天，方才被主人家请着坐下。
算了，不跟书生说了，柳倾雪缓缓闭上眼睛，她告诫自己，总不能一点秘密都没有，书生还有秘密没跟她说呢……
在场之人都松了一口气，又笑着抱怨虚惊一场，就说嘛，现在哪里有人舍得肯把书法真迹这么糟蹋，更别提迷司徒体迷得不行的主人家。有人从人群中抛出一句问道：“那是怎么做到保留真迹又能刻字的？”
先前给大人解围的那人也跟着笑道：“真迹好是好，就是得劳烦仁兄你脸贴脸，贴上去看了。”他对着说话的“仁兄”正是方才嫌弃不是真迹的那位。
庄楚生也交接了朋友那边的事情，打算跟她一起回村。两人告别了阿庆他们，孙大娘倒很是不舍。
柳倾雪：“……”那是人家仆从让他们去看他们才看的好吧，因为柳倾雪一行人都带着工具，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会似的，所以这些人家家里的仆从遇到水管堵了，地面不平了，还有什么花草有虫子了，都会随口问一句柳倾雪他们。
柳倾雪对孙大娘他们说的这些话很是无语，庄楚生倒是笑道：“结交不结交倒是罢了，其他的他们形容得倒挺恰当！”
书法家本人在世的时候，书法体就能红成这样，还真是不多见啊！
柳倾雪这么想着，手里的节奏却完全没有变化。
*
看来他就是写出司徒体的书法家了。
此话一出，柳倾雪惊讶得手中凿子都忘了落下，她不由得回头看过去，本以为这个“司徒体”是个作古的书法家的笔体，没想到这书法家还活着，而且听宾客的口气他竟然就在现场？
柳倾雪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知道不关自己的事，她也不会修理那些，可还是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拒绝，只能带着徒弟过去硬着头皮查看一番，然后再说他们也不知道。
] 幕布又落了下来，虽然听着外面的宴席热闹非凡，但柳倾雪不再分心，只顾专心刻字。
大人笑道：“司徒大人何以如此谦虚客套，倒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司徒大人又说些谦词，两人相互敬酒，宾客们也都两头赞美，一说大人好，一说司徒大人也好，举杯同饮。
柳倾雪看见宾客中站起来了一个，是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这人口中谦和地笑道：“在下不才，承蒙各位友人厚爱，得了个虚名，对各位大人的厚爱，真是不敢当！”
庄楚生道：“可我在抄书的时候，经常看你们几个看人家院子里有什么就凑过去看热闹啊！”
柳倾雪睡觉之前，忽然想到今天她虽然给庄楚生讲了其他事，但有一件事却没告诉他。
只见柳倾雪沿着贴在墙上的字帖下手，虽然雕刻出了优美的字迹，但雕刻用完的字帖也被钎子穿透了，字帖同样作废。
眼看到了第三个月月末。这天，柳倾雪接到的李工的信里说，前期工程检验的日子快到了，官府那边会在某某日来村里看路，问柳倾雪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
这位“仁兄”并没有接着呛声，而是又跟大人提议道：“大人！你既然能这么喜欢，今日咱们大伙儿就帮着一起求情，让司徒大人现场给你写一副大字的，岂不美哉？”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大人越发得意，看得出来他的确极其喜好书法，更乐于与众人分享这个喜好。
看到一桌子的丰盛好菜，还有美酒，小胜乐得想翻跟头，几人都很高兴，但柳倾雪想到书生也没有吃，便跟其他人提议，不如打包回家吃，不然在这儿吃饱了就不好再提带走的话。
场面又恢复了热闹，仿佛就是一个小插曲，可柳倾雪却有点明白了，大人大约的确是想让司徒大人给写两笔的，以前可能也用多种方法求过，都失败了，今天搞了这么大的阵仗，一方面当众表明诚意，一方面又作出试探，但奈何那司徒书法家还是坚守封笔誓言，仍然没有给这位大人写。
柳倾雪每天有时间也会跟着庄楚生在京城里闲逛，四处打听观望各种消息，有关修路的，帮工们日常居所的……回家后，她就把这些都给记下来，再写信告诉李工。
可柳倾雪又宾客们和他说了几句话，好像问候的是别的事情。
宾客纷纷问是如何将真迹的轮廓弄到石头上刻出来的，难道也是像现在这样？说完众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了忙碌的柳倾雪身上。
而虽然那些达官贵人都跟她谈得好像以后也要有来有往，但她从来没当真过，她很清楚贵人结交的还是贵人，她一个手艺人，干点活而已，谈不上跟贵人们交朋友。
柳倾雪专心忙着刻字，忽听宾客中有人戏谑地说了一句：“既然不是真迹，还刻那么大做什么，真是枉费这么精致黑墨石材料了！”
这两三个月，李工和柳倾雪的信件往来不断，除了婶婆和张妈对柳倾雪和庄楚生日常的嘘寒问暖，就是李工告诉柳倾雪县城的铺子已经买下来了，帮工们的住所也按照柳倾雪所说正在修建。
黑墨石可是一种很贵的石材，尤其是弄了这么一大面做墙壁，恐怕单单这个墙壁就要一个惊人的价格。
大人闻言脸色却微微一变，宾客里立刻有人回应道：“司徒体的真迹哪里有这么大个儿字的，这临摹的就算不错了！我敢保证，京城找不到第二个比这临摹更好的。”这人说的都是实话，越是改变字体大小，越难临摹，尤其是这种大字，在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下，很难保持某种字体然后放大临摹的成品。
看来让她现场刻字不过是给司徒大人表明诚意的一种方式，这大人可真是爱字如宝啊！
阿菱忙道：“当然好！我刚才还想说呢，这么一大桌子，咱们吃不完可能也没人再要，不如带回去多吃几顿！”
原来这是黑墨石，难怪下钎子的手感这么好！因柳倾雪刚才是头一回见到这黑色石壁的材料，一时没细看，这会子听了这句，方才想到。
大人似乎也找到了台阶，恢复了笑容，附和道：“是呀，我原本也想在这墙上刻上真迹，但真迹的字实在太小，刻上去站得远恐怕就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了。”
《石雕女总裁霸道修山路》
不好不好，这也太黏人了吧……柳倾雪本人是不喜欢黏人精的，她也不想变成黏人精。
柳倾雪在城南已经留下了不小的名气，孙大娘刘管事他们也终于知道柳倾雪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结交了各种达官贵人不说，还把人家家里都逛了个遍，想住谁家就住谁家。
下一步，就是去冒县发展了。
柳倾雪忍不住反驳：“我去人家家里干活而已，哪里是去逛，去闲着住的！”
柳倾雪在刻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看她回头跟着看司徒大人说话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没了，后来几人去后厨装食盒，她好几次都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们，问了阿菱，阿菱说可能是这里的随从吧，因为好气他们在大人这里现场刻字，所以肯定路过的时候要多看几眼。
大人闻言笑道：“我也问过这位小石匠工，但人家说是祖传的手艺，恕不相告呢！”
大人笑道：“我的真迹自然不能这么糟蹋，诸位看见的这几块真迹石刻书法，原真迹还好好地保存在我箱底里呢！”
柳倾雪问了那随从可不可以带走回家再吃，随从说可以，还给他们找了几个便捷的食盒，阿菱和阿乐帮着一起，将一桌子菜肴都装进了食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书生竟然在她心里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了？
那就是她在今天的大人家里，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甚至跟着她。
不光柳倾雪惊讶，宾客们也是一下子安静下来，但他们显然不是惊讶司徒体书法家还活着，而是惊讶居然有人提议让已经封笔的司徒大人今天破例？
临走时刘管事还托孙大娘送了一份他准备给柳倾雪的礼物，柳倾雪哪里能收，可孙大娘说刘管事是为了谢柳倾雪后来送他的那两个石雕，还说这礼物是京城常见的家常礼，又不贵重，柳倾雪这才收了。
柳倾雪也是算着日子的，她前一阵子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让庄楚生停下京城的订货，她已经将京城的大小件订货全部完成交接给客人。
“这三个月这几个孩子每个人赚得钱都比往常一年下来赚得都多，还每人得了一套石雕工具，掌柜姑娘，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
很快就整理好了所有墙壁上的字，大人的贴身管家看过后表示满意，给柳倾雪结了款。柳倾雪依然跟他说了那套说辞，如果大人亲眼看过后还有什么不满意，随时来早市找她。
回来后柳倾雪给等在阿菱婆婆家的庄楚生讲了今天的事情，庄楚生没说话只笑着听，一家子人一起吃了食盒里的饭菜，晚上柳倾雪照常借住在阿菱家里。
管事点头答应，让人引着他们几个去后厨吃饭。
柳倾雪当时听阿菱这么说，觉得在理，就抛到脑后了，现在想起来，总觉得还是问问书生的好…… “哎呀，想什么呢！”柳倾雪忽然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什么事情都问一下书生啊？
虽然柳倾雪接到的大件石雕活儿基本上都能供吃住，但也不是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做大件，比如这两天除了这个现场刻字，他们晚上都是各回各家住的，吃的也都是家常便饭，有了这桌宴席，正好能改善一下口味。
看样子这个司徒大人很是有才，不光是个书法家，还担任了官职。客人们跟他寒暄的都是他任职的一些事情。而司徒大人不断拱手，对着众人解释他封笔时发过誓，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任何人写字，又跟主人家表示歉意，又跟宾客们表示歉意，如此云云说了半天，方才被主人家请着坐下。
算了，不跟书生说了，柳倾雪缓缓闭上眼睛，她告诫自己，总不能一点秘密都没有，书生还有秘密没跟她说呢……
在场之人都松了一口气，又笑着抱怨虚惊一场，就说嘛，现在哪里有人舍得肯把书法真迹这么糟蹋，更别提迷司徒体迷得不行的主人家。有人从人群中抛出一句问道：“那是怎么做到保留真迹又能刻字的？”
先前给大人解围的那人也跟着笑道：“真迹好是好，就是得劳烦仁兄你脸贴脸，贴上去看了。”他对着说话的“仁兄”正是方才嫌弃不是真迹的那位。
庄楚生也交接了朋友那边的事情，打算跟她一起回村。两人告别了阿庆他们，孙大娘倒很是不舍。
柳倾雪：“……”那是人家仆从让他们去看他们才看的好吧，因为柳倾雪一行人都带着工具，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会似的，所以这些人家家里的仆从遇到水管堵了，地面不平了，还有什么花草有虫子了，都会随口问一句柳倾雪他们。
柳倾雪对孙大娘他们说的这些话很是无语，庄楚生倒是笑道：“结交不结交倒是罢了，其他的他们形容得倒挺恰当！”
书法家本人在世的时候，书法体就能红成这样，还真是不多见啊！
柳倾雪这么想着，手里的节奏却完全没有变化。
*
看来他就是写出司徒体的书法家了。
此话一出，柳倾雪惊讶得手中凿子都忘了落下，她不由得回头看过去，本以为这个“司徒体”是个作古的书法家的笔体，没想到这书法家还活着，而且听宾客的口气他竟然就在现场？
柳倾雪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知道不关自己的事，她也不会修理那些，可还是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拒绝，只能带着徒弟过去硬着头皮查看一番，然后再说他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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