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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好事我做了，好名声自然是我应得的。”白兰即浑不在意，“我被皇后教导长大，我敬重她，在大昭自然循规蹈矩，不能丢她的脸面。可是她死了！被你们被程恒害死了，这世上在没有一人能够遏制我！”
潜北的冬天有快三个季节那样久，下一次洗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白兰即神色冰冷，任由麦歌姐妹俩慢悠悠上药，却忽然听见外面传里的动静，麦歌还没反应过来，白兰即已经抓过衣服披到了身上。
“漂亮话谁都会说，何况是你这样巧舌如簧的女人。证明给我看。”
这里就一张床，她可不会委屈自己。
白兰即莞尔一笑：“是，我要你把从阿惹耐那里抢走的牛羊和奴隶，还给他。”
床上的人深呼吸一口气：“白兰即，我从前只知你善战骁勇，爱兵如子，做的都是替百姓谋福祉的事情，好名声甚至传到了潜北。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性子，竟比我们这些人有着更狠的心肠、手段，大昭的百姓只怕被你蒙在鼓中。”
“找我？”他挑眉。
“谁说我要杀了你，我只会轻轻地缓慢地搅烂你一只眼睛。”白兰即附耳呢喃，温柔得像是在说情话。
只要一日在乌赫，白兰即便一日不能休息，伤口便会一直好得这么慢。
这一夜，白兰即终于在帐中争取到了来自乌赫的第一个热水澡。
阿惹耐背脊上爬过小虫一般，起了身鸡皮疙他。他眯起眼睛：“然后呢，你只能放了我，你别忘记了，你的小命被我捏着，我随时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才知道原来潜北还有专门洗澡的毡包，普通的牧民会在洗澡的时候搭建起来，因他们半年才洗一次，更甚者一年洗一次，在这里带着体味和牛羊味才是正常，所以不怕拆卸麻烦。
厄今脸色骤沉，猛然踹了她一脚。
“是啊，可我不想看着乌赫这样轻易的赢。更何况，有战事你才有机会往上爬，就算霍讷耶听从了你的建议出兵别林部，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白兰即直白道，“你这个父亲偏心得不是一丁半点，厄今只是受了点伤，他就将这次战利的奴隶和牛羊分给了厄今一半，当作补偿和鼓励。你拼死打来了军功，厄今示弱就可夺走，想必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之后你也会永远被那些弟弟们压在头上，你难道甘心？”
曾几何时，她绝不会想到，会因为洗澡而觉得慰藉。
阿惹耐醒来时，钢叉正举在他的眼球之上，他的睫毛甚至能扫到到硬物，明明没有接触，阿惹耐觉得寒意入眼，冷得他抿紧了唇。
阿惹耐喉结滚了滚，沉着的余光窥向她：“你不敢杀我，你杀了我，难逃一死，那么如此种种，便白费了力气。”
白兰即按着那里，缓缓摆动右臂，想象着在用剑手臂的感觉，脸上的松弛很快被阴云代替。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原本就存在的刀剑伤疤已经淡去，草原覆盖上了新的印记。
“乌赫乱，我们才能趁乱而起。你不相信我，无妨，我也没有多相信你，可你我目标一致，你要实权，我要人权，只有你杀出一条路来，我们才会得以真正的喘息。”
《我与草原书》
她终于收手，在榻下席地而坐，指尖一下又一下弹在钢叉上。
白兰即也不着急，由得他思虑。
“没有办法，你让阿惹耐不痛快，他就会让我不痛快，我只能给自己找痛快。”
这句话让厄今足足消化了漫长的一瞬，他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子来面对白兰即：“你吃野外的毒蘑菇疯了？”
这伤口拜他所赐，而今日的几刀实不能真正解恨，报复是做出来给人看的，否则阿惹耐不敢跟她合作。
她最不喜欢受制于人，先前阿惹耐高她一头，又受他磋磨处于任人拿捏的劣势，实在不是一个商量的契机。
下一秒，厄今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很快，热气氤氲包裹住她。
“就凭白兰即。”
菩疑按着之前约定好的那样，说她们散步，恰逢哈鲁部的残兵打探，经历了一番搏斗后逃走。
来日她会要让此子付出百倍千倍的痛。
阿惹耐沉默，这个名字确实蛊动人心，若非如此在初见时他也不至头脑发热设计留她一命。
阿惹耐猛然侧头，目光几乎要杀人：“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明明我的选择才是最好的，对不对？”
白兰即依依不舍从浴桶中出来，多日来的紧绷与疲惫被短暂扫去。
厄今怎么也没想到是白兰即，微一蹙眉，露出不悦，却听得她说：“我正要去找你。”
“跟我合作，还是初时那句话，我助你步月登云。”
这是她难得懦弱的想法。
阿惹耐昏迷未醒来，巫医在他身边忙活。霍讷耶锐利的目光看向白兰即，后者安安静静呆在一旁。
阿惹耐不吭声，白兰即打完了今夜的巴掌后又给出了第一颗糖。
“我要平等。”白兰即满意他的退让，亦讶异这人的处变不惊，或许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难对付。
还是很疼。
重伤的阿惹耐被送回了毡包，这动静太大，惊动了霍讷耶亲自过来问询。
这钢叉已经被白兰即用玄铁链的锁扣绞到了一起，头部也被她削细了，更加集中、尖锐。
她说完先忍不住大笑起来。
右胸前那到肉钩导致的伤口又深又丑陋，像一个可以挖开的洞，好像能直接伸入两根指头，然后扒大 、扒开，捞出她的内脏。
白兰即猝不及防连退了三步：“不如我们就打一架，赢了你就照我说的办，输
走到帘子前时，深吸一口气，敛藏起所有不该露于敌前的疲累，微微勾起唇角，湿漉着头发走了出去。
她慢悠悠伸了个懒腰，从怀里摸出个一闪而过的反光物，正是挟持菩疑时的铁叉，跟阿惹耐动手时遗落在地，又被她故意躺在地上捡了起来。
白兰即明媚一笑：“我说过了，你会有更后悔的时候。”
白兰即发出一声舒服的谓叹，她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所有灵动韧劲、睚眦必报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疲累而死气沉沉地白兰即。
结束了谈话，白兰即不客气的叫人把阿惹耐抬回了他与汨娜的毡包。
她足足泡了半个时辰，中途还换了次水，惹得麦歌都横了她好几眼，可惜不能换第二次。
只有厄今离开时，敏锐地扫过白兰即与菩疑。
他实在多疑，即便如此，仍不肯一口答应，比当年哪些俘虏可都难搞多了。
剑术是白兰即最在乎的东西，为数不多自己的东西，她的骄傲她的依仗全在于此，阿惹耐那样被打压多年的人不会明白。
有菩疑的说辞，他几乎没有怀疑，叫上菩疑一起离开，一群人呼啦啦跟着霍讷耶挤进毡包，又随着他呼啦啦清空。
那一瞬，外面的冷意从头皮钻进去，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些人走后毡账一下子安静了，两个女奴也被白兰即打发了出去。
“你之前建议霍讷耶去攻打别林部，其实我很赞同，论目光长远，你在你那群兄弟里一骑绝尘。”
这句话比她在这里洗澡更为人惊讶。
“平等嘛，很容易的。首先不得对我动辄打骂，侮辱。其次无人时要尊重我，我不是你的奴隶，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最后在不得罪其他人的情况下，适当的维护我。”
“如今我们可以谈条件了。”
阿惹耐：“就凭你？”
白兰即示意女奴不必吭声，飞速穿好了外衣。
她迫切的等待着结果，却不敢再真正拿剑，只寄希望于等一等。等的足够久，或许就会惊喜，或许拿起剑就能恢复如常，又变成剑术高绝的白兰即。
她说到后面已经是恶声恶气：“这才是我！”
白兰即哼笑一声：“你会看到的。”
他实在太过敏锐，白兰即暗骂一句，心念百转：“原来这种小事还得四王子亲自过问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不是守规矩的奴隶，而是这里最矜贵的犯人，杀世子的事都做了，想必无人会计较我偷一块手牌吧。”
“因为你现在跟我一样，在草原处于最底端的位置，你好了我才会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摆渡人。自然我这些条件也不会让你白答应，我会帮你上位。”
当然是故意的。
阿惹耐闭了闭眼：“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一直在受伤、动手，伤患处反复开裂，始终还没有结硬疤，只有一层稀薄的粉褐色。
厄今打量她：“那你来洗澡是怎么回事？”
而王族有三个专门用于洗浴的毡包，跟普通的毡包不一样的是，它们里面没有夹棉，并不保暖，只是单层，起到一个透气的作用。在毡包的外围隔着两寸的距离还有一圈木板围住毡包，用作遮掩和挡风，也不至于沾染水汽而腐蚀木头。p
这样晚的时间，洗浴毡包空无一人，白兰即用阿惹耐给的手牌去往了那块划分好的洗浴地，独自进了最边上的毡包宽衣，麦歌和塔拉守在帐外。
前面的算意料之内，第三句阿惹耐不明白了：“为什么是在不得罪其他人的情况下，而不是无条件维护你？”
“谁在里面？”
白兰即笑出一串嗬嗬声：“你知道的，我很能吃苦，届时赔你一只眼睛就是了，可是只有只有千年做贼却没千年防贼的道理。我总会有办法报复回来，就如同今日这样。有时可能捅你一刀，有时可能割下你一只耳朵，也有可能在你入睡时划烂你的喉管，你也不必担心，日日提防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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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北的冬天有快三个季节那样久，下一次洗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白兰即神色冰冷，任由麦歌姐妹俩慢悠悠上药，却忽然听见外面传里的动静，麦歌还没反应过来，白兰即已经抓过衣服披到了身上。
“漂亮话谁都会说，何况是你这样巧舌如簧的女人。证明给我看。”
这里就一张床，她可不会委屈自己。
白兰即莞尔一笑：“是，我要你把从阿惹耐那里抢走的牛羊和奴隶，还给他。”
床上的人深呼吸一口气：“白兰即，我从前只知你善战骁勇，爱兵如子，做的都是替百姓谋福祉的事情，好名声甚至传到了潜北。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性子，竟比我们这些人有着更狠的心肠、手段，大昭的百姓只怕被你蒙在鼓中。”
“找我？”他挑眉。
“谁说我要杀了你，我只会轻轻地缓慢地搅烂你一只眼睛。”白兰即附耳呢喃，温柔得像是在说情话。
只要一日在乌赫，白兰即便一日不能休息，伤口便会一直好得这么慢。
这一夜，白兰即终于在帐中争取到了来自乌赫的第一个热水澡。
阿惹耐背脊上爬过小虫一般，起了身鸡皮疙他。他眯起眼睛：“然后呢，你只能放了我，你别忘记了，你的小命被我捏着，我随时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才知道原来潜北还有专门洗澡的毡包，普通的牧民会在洗澡的时候搭建起来，因他们半年才洗一次，更甚者一年洗一次，在这里带着体味和牛羊味才是正常，所以不怕拆卸麻烦。
厄今脸色骤沉，猛然踹了她一脚。
“是啊，可我不想看着乌赫这样轻易的赢。更何况，有战事你才有机会往上爬，就算霍讷耶听从了你的建议出兵别林部，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白兰即直白道，“你这个父亲偏心得不是一丁半点，厄今只是受了点伤，他就将这次战利的奴隶和牛羊分给了厄今一半，当作补偿和鼓励。你拼死打来了军功，厄今示弱就可夺走，想必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之后你也会永远被那些弟弟们压在头上，你难道甘心？”
曾几何时，她绝不会想到，会因为洗澡而觉得慰藉。
阿惹耐醒来时，钢叉正举在他的眼球之上，他的睫毛甚至能扫到到硬物，明明没有接触，阿惹耐觉得寒意入眼，冷得他抿紧了唇。
阿惹耐喉结滚了滚，沉着的余光窥向她：“你不敢杀我，你杀了我，难逃一死，那么如此种种，便白费了力气。”
白兰即按着那里，缓缓摆动右臂，想象着在用剑手臂的感觉，脸上的松弛很快被阴云代替。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原本就存在的刀剑伤疤已经淡去，草原覆盖上了新的印记。
“乌赫乱，我们才能趁乱而起。你不相信我，无妨，我也没有多相信你，可你我目标一致，你要实权，我要人权，只有你杀出一条路来，我们才会得以真正的喘息。”
《我与草原书》
她终于收手，在榻下席地而坐，指尖一下又一下弹在钢叉上。
白兰即也不着急，由得他思虑。
“没有办法，你让阿惹耐不痛快，他就会让我不痛快，我只能给自己找痛快。”
这句话让厄今足足消化了漫长的一瞬，他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子来面对白兰即：“你吃野外的毒蘑菇疯了？”
这伤口拜他所赐，而今日的几刀实不能真正解恨，报复是做出来给人看的，否则阿惹耐不敢跟她合作。
她最不喜欢受制于人，先前阿惹耐高她一头，又受他磋磨处于任人拿捏的劣势，实在不是一个商量的契机。
下一秒，厄今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很快，热气氤氲包裹住她。
“就凭白兰即。”
菩疑按着之前约定好的那样，说她们散步，恰逢哈鲁部的残兵打探，经历了一番搏斗后逃走。
来日她会要让此子付出百倍千倍的痛。
阿惹耐沉默，这个名字确实蛊动人心，若非如此在初见时他也不至头脑发热设计留她一命。
阿惹耐猛然侧头，目光几乎要杀人：“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明明我的选择才是最好的，对不对？”
白兰即依依不舍从浴桶中出来，多日来的紧绷与疲惫被短暂扫去。
厄今怎么也没想到是白兰即，微一蹙眉，露出不悦，却听得她说：“我正要去找你。”
“跟我合作，还是初时那句话，我助你步月登云。”
这是她难得懦弱的想法。
阿惹耐昏迷未醒来，巫医在他身边忙活。霍讷耶锐利的目光看向白兰即，后者安安静静呆在一旁。
阿惹耐不吭声，白兰即打完了今夜的巴掌后又给出了第一颗糖。
“我要平等。”白兰即满意他的退让，亦讶异这人的处变不惊，或许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难对付。
还是很疼。
重伤的阿惹耐被送回了毡包，这动静太大，惊动了霍讷耶亲自过来问询。
这钢叉已经被白兰即用玄铁链的锁扣绞到了一起，头部也被她削细了，更加集中、尖锐。
她说完先忍不住大笑起来。
右胸前那到肉钩导致的伤口又深又丑陋，像一个可以挖开的洞，好像能直接伸入两根指头，然后扒大 、扒开，捞出她的内脏。
白兰即猝不及防连退了三步：“不如我们就打一架，赢了你就照我说的办，输
走到帘子前时，深吸一口气，敛藏起所有不该露于敌前的疲累，微微勾起唇角，湿漉着头发走了出去。
她慢悠悠伸了个懒腰，从怀里摸出个一闪而过的反光物，正是挟持菩疑时的铁叉，跟阿惹耐动手时遗落在地，又被她故意躺在地上捡了起来。
白兰即明媚一笑：“我说过了，你会有更后悔的时候。”
白兰即发出一声舒服的谓叹，她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所有灵动韧劲、睚眦必报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疲累而死气沉沉地白兰即。
结束了谈话，白兰即不客气的叫人把阿惹耐抬回了他与汨娜的毡包。
她足足泡了半个时辰，中途还换了次水，惹得麦歌都横了她好几眼，可惜不能换第二次。
只有厄今离开时，敏锐地扫过白兰即与菩疑。
他实在多疑，即便如此，仍不肯一口答应，比当年哪些俘虏可都难搞多了。
剑术是白兰即最在乎的东西，为数不多自己的东西，她的骄傲她的依仗全在于此，阿惹耐那样被打压多年的人不会明白。
有菩疑的说辞，他几乎没有怀疑，叫上菩疑一起离开，一群人呼啦啦跟着霍讷耶挤进毡包，又随着他呼啦啦清空。
那一瞬，外面的冷意从头皮钻进去，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些人走后毡账一下子安静了，两个女奴也被白兰即打发了出去。
“你之前建议霍讷耶去攻打别林部，其实我很赞同，论目光长远，你在你那群兄弟里一骑绝尘。”
这句话比她在这里洗澡更为人惊讶。
“平等嘛，很容易的。首先不得对我动辄打骂，侮辱。其次无人时要尊重我，我不是你的奴隶，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最后在不得罪其他人的情况下，适当的维护我。”
“如今我们可以谈条件了。”
阿惹耐：“就凭你？”
白兰即示意女奴不必吭声，飞速穿好了外衣。
她迫切的等待着结果，却不敢再真正拿剑，只寄希望于等一等。等的足够久，或许就会惊喜，或许拿起剑就能恢复如常，又变成剑术高绝的白兰即。
她说到后面已经是恶声恶气：“这才是我！”
白兰即哼笑一声：“你会看到的。”
他实在太过敏锐，白兰即暗骂一句，心念百转：“原来这种小事还得四王子亲自过问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不是守规矩的奴隶，而是这里最矜贵的犯人，杀世子的事都做了，想必无人会计较我偷一块手牌吧。”
“因为你现在跟我一样，在草原处于最底端的位置，你好了我才会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摆渡人。自然我这些条件也不会让你白答应，我会帮你上位。”
当然是故意的。
阿惹耐闭了闭眼：“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一直在受伤、动手，伤患处反复开裂，始终还没有结硬疤，只有一层稀薄的粉褐色。
厄今打量她：“那你来洗澡是怎么回事？”
而王族有三个专门用于洗浴的毡包，跟普通的毡包不一样的是，它们里面没有夹棉，并不保暖，只是单层，起到一个透气的作用。在毡包的外围隔着两寸的距离还有一圈木板围住毡包，用作遮掩和挡风，也不至于沾染水汽而腐蚀木头。p
这样晚的时间，洗浴毡包空无一人，白兰即用阿惹耐给的手牌去往了那块划分好的洗浴地，独自进了最边上的毡包宽衣，麦歌和塔拉守在帐外。
前面的算意料之内，第三句阿惹耐不明白了：“为什么是在不得罪其他人的情况下，而不是无条件维护你？”
“谁在里面？”
白兰即笑出一串嗬嗬声：“你知道的，我很能吃苦，届时赔你一只眼睛就是了，可是只有只有千年做贼却没千年防贼的道理。我总会有办法报复回来，就如同今日这样。有时可能捅你一刀，有时可能割下你一只耳朵，也有可能在你入睡时划烂你的喉管，你也不必担心，日日提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