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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一点，我问你什么答什么。你是哪个部族的，是不是乌赫？！”
菩疑挣扎：“只有我一个，来这里打猎。”
白兰即一点点收回铁链，警铃大作。已是九月，不管是牧民还是猎户都不会独自在潜北的边界，他们应该早就完成了迁徙，紧急做着过冬前最后的御寒和储粮准备。
“那只独狼在半夜闯入我的羊圈，它只吃了两只羊，可是却将其他的羊全部咬死，只有一只小羊羔因躲在母亲的肚子下侥幸存活。我已经追踪了它半年，引诱过、厮打过、做过陷阱，我们几乎跨过了大半个草原，彼此都精疲力尽。为了不在冬天被饿死或者冻死，它必须要做出反扑了，就在这几日。”
没想到那人用流畅的中原话回答了：“是啊，你还吓跑了我的鱼。”
潜北人。白兰即眼中掠过一丝极快的厌憎，身体已经防御般弓了起来。
“痛就咬紧，别把狼招来。”
菩疑的动作停下，他压低了声音，慢慢靠近白兰即，用威胁的口吻道：“那我便在这里将你杀掉。如果你不能做我的奴隶，那我也不会允许你成为其他人的奴隶。”
“你是商人还是牧民？”
白兰即则默默盘算若殊死一搏杀掉菩疑的几率有多大。
他将白兰即拉了起来，一块坐在地毯上：“尺骨茎突骨折了，把尺骨二次打断，然后把骨头压下去就好了。”
他钳制住白兰即双手，自然也发现了她的伤，往上摸了摸，毫无犹豫将她的左手粗鲁地往地上一砸，短刀清脆落地。
菩疑眼里生了笑意：“何必这么麻烦，要是你跑了我得不偿失。不如杀了你，之后把你的双手砍掉，玄铁链自然就掉出来了，我再带走好好研究，总能悟出来，这样岂不是更加方便？”
白兰即猛地撑坐起来，立觉头晕眼花。
就在这霎那，菩疑猛然弓背，巨大冲击撞开了白兰即的压制，与此同时往白兰即怀里滚了一圈，解开了被拧住的胳膊，反扣住白兰即手腕，带着她旋身。
可如今的潜北太寒冷，受伤太重，她或许会死在回程的路上。
他离得太近，白兰即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滚来的草木味道，板着脸将脑袋撇到一边，无意识绷直了脖颈：“你喜欢中原的机关术？眼光倒是很不错。”
“你说话的语气好像那种有着高贵血统的中原人，你原来到底是什么人？”
白兰即背对着木桌伸手，利用接碗晃动出铁链声响，掩盖去摸短刀的动静。
一个骗子或许会潇洒，或许会拙劣，也可能古怪，却不会有这样……具象的生命力。
白兰即哼笑一声，显然不信。
“是啊，所以它猎食，我报复，这很合理。”男人说坦然一笑，这让白兰即觉得他乐意于此。
这个人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更不可能是单纯的牧民，出现在这里必有内情。
她将水饮进，递还给菩疑，粲然一笑：“多谢。”
程恒对她防备得厉害，怕路上出事，不仅做了玄铁链束她，送亲使每三日还给她下一次软骨散。
白兰即松了口：“我要离开这里，有办法吗？”
经过刚刚的治疗，她的发髻散了，碎发落下来，给美戾的五官增添了一抹狼狈。
菩疑被晃了眼，接水的动作慢了一拍，白兰即却猛然松手翻了碗，攥住他的手腕，用尽全力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里唯一复杂的是占据了房间一半大的木桌，上面堆置着杂乱的医疗用品和稀奇的狩猎工具。工具巧妙精致，种类颇多，有捕兽夹、骨朵、连锤，更有许多连她也没有见过。
“都是。”
菩疑朝着东南方抬了抬下巴，又摇头，“但你独身一人，过不去。”
她短暂地陷入沉默。
吓唬完白兰即，他又没事人一般恢复到吊儿郎当的模样，重新敲打机关，却以一锤定音的口吻告诉她。
粗眉、挺鼻、窄脸，面部并不那么流畅，但棱角分明，因此额外区别于中原男人的白净俊秀，野性而俊健。
下一瞬，白兰即猛地咬上白帕，只是微微颤栗的肩头和紧抿的唇线泄露了这痛楚。缓过神后才意识到什么，怔愣半晌。
白兰即的目光在一柄短刀上微微停留。
菩疑忍不住发问，又连连摆手：“算了，不必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白兰即审视他：“物竞天择。”
菩疑为自己的轻敌失笑：“漂亮又狡诈的中原人。”
二人在暖呼呼的锅炉前坐着，菩疑给自己包扎完手臂，拿着半成品的捕兽器敲敲打打，松弛随意得好像在这里住了许多年，完全没有独居在边界的警惕和入冬的忧心。
白兰即不动声色在木屋中扫视了一圈，这只是临时搭建的避风地，简陋原始，一张睡觉的毛毯，一个火炉，墙上挂着两张动物的皮毛。
“这可是你说的。”
她也没有。
药效未过，白兰即动作微滞，铁链哗啦啦从男人手里抽走，打破了木屋静谧。
不过一个呼吸间，压在上方的人成了菩疑。
白兰即：“想要再挨打吗？”
《我与草原书》
大昭的皇宫里无一人有。
菩疑随口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忽忽河里救上来。何况你还吓跑了我的鱼，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够很难捕到鱼了，再过一月，这里的河水都会结冰。你得赔。”
白兰即在震痛中对上了他的眼睛。
菩疑一口气解释了一大堆，中原话出乎意外的流畅，但还是带着些潜北的口音，讲得快时显得咬牙切齿。
“你很能忍，跟我听说中原女子较弱的传闻不太一样。是被抓来的中原奴隶吗？”
白兰即抽回手古怪地盯着菩疑：“你也说了是传闻。为什么不杀我？”
“这东西怎么解？”他讲了句潜北话，抬头看她。乱七八糟的长发披在耳后，脸却意外年轻，瞧着要比她小好几岁，虽然还是脏兮兮的，但能看出来底子很好。
浓丽的眉眼在烛下生辉，整个小木屋仿佛都为之一亮。
天然的小麦色的肌肤和明显的高原红。
白兰即忍不住顺着菩疑示意的望向窗子。
白兰即迅速将他的手反拧背后，跪压在他后腰，冰凉的刀刃横在了菩疑的脖颈。
白兰即蹙眉：“我不是你在路上随便捡到的猫儿狗儿，你难道不知道吗在草原遇到的动物，是不能带回去的，因为养大它后，或许它回反过来咬断你的咽喉。”
菩疑眼神微沉，将她双手合住，一只手强势锢住了她一双手腕。解下只袖子给白兰即咬着，却瞥见上面的泥土草屑，又从怀里翻出一块干净的白帕塞进了白兰即嘴里。
潜北人没有男女大防地观念，他抓着白兰即的左手摸索揉捏，确认再没有问题，拿绷带将她的手包裹固定。
那是程桓命人给她特制的，外面瞧不出什么端倪，却动用了大昭最精巧的匠人，制上了三十三道锁，环环相扣。又用玄铁锻造灌溉，刀剑难断，运力时里面三十三根银针一齐扎出，疼痛难忍不说，经脉全封。专束她一身功夫，很是费心。
冷汗从白兰即额上滚落，白兰即恶声恶气：“要杀便杀。”
真是刚脱虎口又入贼窝，白兰即冷漠闭了闭眼：“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边动手，休要废话。”
白兰即试探道：“如 果我不答应呢？”
“等我猎到了这头狼，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他麻利地收走了短刀，又在木桌上挑处一件东西一些伤药，把剩下的工具一股脑包好收起来。
白兰即立刻抵挡，可她的左手在入水前被厄今踩伤，一直忍痛不显假装强悍，如今背菩疑捏住，在挣扎中还是被反制了。
菩疑见她沉默许久，觑了她一眼：“考虑得怎么样？”
话说出口想起他大概听不懂，转而用潜北话说了一遍，关于潜北，她知道得并不比一个当地人少。
白兰即恼火：“放肆。”
“去过一次中原，”青年接了一碗水递给白兰即：“我叫菩疑，你叫什么名字？”
菩疑毫无防备，被踹得擦地趴下。
菩疑挣扎了一下，尝试扭过头来看她，后腰却传来钝痛，脖子上又挨了一下。他愠怒：“你们中原人都像你这样喜欢恩将仇报吗？”
“你救了我？”
白兰即对着菩疑的大臂便狠狠扎了一刀：“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其实自醒来，白兰即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双眼睛。眼皮像打开了一半的扇子，平平无奇，不出彩又不温柔，可是往这张脸上一放便即刻生动。
那是个小部落，跟乌赫有姻亲关系，但是极少参与过战争。白兰即声色冷凝：“你来边界做什么？其他人呢，你们有什么目的？”
菩疑咬牙：“……节虞部。”
菩疑逼近一寸：“你还没有告诉我，手上这铁链要怎么解？”
白兰即等着下文，果然他道：“让你死很容易，我给你想了条新的路，我缺一个厉害的奴隶，你这样伶俐心狠，很对我胃口。”
“有啊，沿着忽忽河往左边一直走，走上一夜，会看见峡谷，那里地势险峻，难以攀登，且不能骑行，是潜北的天然屏障，也只有那没有驻军。”
“土生土长的怎么会中原话？”她佯装对这里好奇，下床去看墙上的动物皮子，缓缓靠近木桌。
“我已经在你手上，时日一久，自然能研究出来。”
黝黑、叫嚣，像草原上的奔腾的动物，生机盎然。
] “老实一点，我问你什么答什么。你是哪个部族的，是不是乌赫？！”
菩疑挣扎：“只有我一个，来这里打猎。”
白兰即一点点收回铁链，警铃大作。已是九月，不管是牧民还是猎户都不会独自在潜北的边界，他们应该早就完成了迁徙，紧急做着过冬前最后的御寒和储粮准备。
“那只独狼在半夜闯入我的羊圈，它只吃了两只羊，可是却将其他的羊全部咬死，只有一只小羊羔因躲在母亲的肚子下侥幸存活。我已经追踪了它半年，引诱过、厮打过、做过陷阱，我们几乎跨过了大半个草原，彼此都精疲力尽。为了不在冬天被饿死或者冻死，它必须要做出反扑了，就在这几日。”
没想到那人用流畅的中原话回答了：“是啊，你还吓跑了我的鱼。”
潜北人。白兰即眼中掠过一丝极快的厌憎，身体已经防御般弓了起来。
“痛就咬紧，别把狼招来。”
菩疑的动作停下，他压低了声音，慢慢靠近白兰即，用威胁的口吻道：“那我便在这里将你杀掉。如果你不能做我的奴隶，那我也不会允许你成为其他人的奴隶。”
“你是商人还是牧民？”
白兰即则默默盘算若殊死一搏杀掉菩疑的几率有多大。
他将白兰即拉了起来，一块坐在地毯上：“尺骨茎突骨折了，把尺骨二次打断，然后把骨头压下去就好了。”
他钳制住白兰即双手，自然也发现了她的伤，往上摸了摸，毫无犹豫将她的左手粗鲁地往地上一砸，短刀清脆落地。
菩疑眼里生了笑意：“何必这么麻烦，要是你跑了我得不偿失。不如杀了你，之后把你的双手砍掉，玄铁链自然就掉出来了，我再带走好好研究，总能悟出来，这样岂不是更加方便？”
白兰即猛地撑坐起来，立觉头晕眼花。
就在这霎那，菩疑猛然弓背，巨大冲击撞开了白兰即的压制，与此同时往白兰即怀里滚了一圈，解开了被拧住的胳膊，反扣住白兰即手腕，带着她旋身。
可如今的潜北太寒冷，受伤太重，她或许会死在回程的路上。
他离得太近，白兰即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滚来的草木味道，板着脸将脑袋撇到一边，无意识绷直了脖颈：“你喜欢中原的机关术？眼光倒是很不错。”
“你说话的语气好像那种有着高贵血统的中原人，你原来到底是什么人？”
白兰即背对着木桌伸手，利用接碗晃动出铁链声响，掩盖去摸短刀的动静。
一个骗子或许会潇洒，或许会拙劣，也可能古怪，却不会有这样……具象的生命力。
白兰即哼笑一声，显然不信。
“是啊，所以它猎食，我报复，这很合理。”男人说坦然一笑，这让白兰即觉得他乐意于此。
这个人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更不可能是单纯的牧民，出现在这里必有内情。
她将水饮进，递还给菩疑，粲然一笑：“多谢。”
程恒对她防备得厉害，怕路上出事，不仅做了玄铁链束她，送亲使每三日还给她下一次软骨散。
白兰即松了口：“我要离开这里，有办法吗？”
经过刚刚的治疗，她的发髻散了，碎发落下来，给美戾的五官增添了一抹狼狈。
菩疑被晃了眼，接水的动作慢了一拍，白兰即却猛然松手翻了碗，攥住他的手腕，用尽全力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里唯一复杂的是占据了房间一半大的木桌，上面堆置着杂乱的医疗用品和稀奇的狩猎工具。工具巧妙精致，种类颇多，有捕兽夹、骨朵、连锤，更有许多连她也没有见过。
“都是。”
菩疑朝着东南方抬了抬下巴，又摇头，“但你独身一人，过不去。”
她短暂地陷入沉默。
吓唬完白兰即，他又没事人一般恢复到吊儿郎当的模样，重新敲打机关，却以一锤定音的口吻告诉她。
粗眉、挺鼻、窄脸，面部并不那么流畅，但棱角分明，因此额外区别于中原男人的白净俊秀，野性而俊健。
下一瞬，白兰即猛地咬上白帕，只是微微颤栗的肩头和紧抿的唇线泄露了这痛楚。缓过神后才意识到什么，怔愣半晌。
白兰即的目光在一柄短刀上微微停留。
菩疑忍不住发问，又连连摆手：“算了，不必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白兰即审视他：“物竞天择。”
菩疑为自己的轻敌失笑：“漂亮又狡诈的中原人。”
二人在暖呼呼的锅炉前坐着，菩疑给自己包扎完手臂，拿着半成品的捕兽器敲敲打打，松弛随意得好像在这里住了许多年，完全没有独居在边界的警惕和入冬的忧心。
白兰即不动声色在木屋中扫视了一圈，这只是临时搭建的避风地，简陋原始，一张睡觉的毛毯，一个火炉，墙上挂着两张动物的皮毛。
“这可是你说的。”
她也没有。
药效未过，白兰即动作微滞，铁链哗啦啦从男人手里抽走，打破了木屋静谧。
不过一个呼吸间，压在上方的人成了菩疑。
白兰即：“想要再挨打吗？”
《我与草原书》
大昭的皇宫里无一人有。
菩疑随口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忽忽河里救上来。何况你还吓跑了我的鱼，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够很难捕到鱼了，再过一月，这里的河水都会结冰。你得赔。”
白兰即在震痛中对上了他的眼睛。
菩疑一口气解释了一大堆，中原话出乎意外的流畅，但还是带着些潜北的口音，讲得快时显得咬牙切齿。
“你很能忍，跟我听说中原女子较弱的传闻不太一样。是被抓来的中原奴隶吗？”
白兰即抽回手古怪地盯着菩疑：“你也说了是传闻。为什么不杀我？”
“这东西怎么解？”他讲了句潜北话，抬头看她。乱七八糟的长发披在耳后，脸却意外年轻，瞧着要比她小好几岁，虽然还是脏兮兮的，但能看出来底子很好。
浓丽的眉眼在烛下生辉，整个小木屋仿佛都为之一亮。
天然的小麦色的肌肤和明显的高原红。
白兰即忍不住顺着菩疑示意的望向窗子。
白兰即迅速将他的手反拧背后，跪压在他后腰，冰凉的刀刃横在了菩疑的脖颈。
白兰即蹙眉：“我不是你在路上随便捡到的猫儿狗儿，你难道不知道吗在草原遇到的动物，是不能带回去的，因为养大它后，或许它回反过来咬断你的咽喉。”
菩疑眼神微沉，将她双手合住，一只手强势锢住了她一双手腕。解下只袖子给白兰即咬着，却瞥见上面的泥土草屑，又从怀里翻出一块干净的白帕塞进了白兰即嘴里。
潜北人没有男女大防地观念，他抓着白兰即的左手摸索揉捏，确认再没有问题，拿绷带将她的手包裹固定。
那是程桓命人给她特制的，外面瞧不出什么端倪，却动用了大昭最精巧的匠人，制上了三十三道锁，环环相扣。又用玄铁锻造灌溉，刀剑难断，运力时里面三十三根银针一齐扎出，疼痛难忍不说，经脉全封。专束她一身功夫，很是费心。
冷汗从白兰即额上滚落，白兰即恶声恶气：“要杀便杀。”
真是刚脱虎口又入贼窝，白兰即冷漠闭了闭眼：“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边动手，休要废话。”
白兰即试探道：“如 果我不答应呢？”
“等我猎到了这头狼，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他麻利地收走了短刀，又在木桌上挑处一件东西一些伤药，把剩下的工具一股脑包好收起来。
白兰即立刻抵挡，可她的左手在入水前被厄今踩伤，一直忍痛不显假装强悍，如今背菩疑捏住，在挣扎中还是被反制了。
菩疑见她沉默许久，觑了她一眼：“考虑得怎么样？”
话说出口想起他大概听不懂，转而用潜北话说了一遍，关于潜北，她知道得并不比一个当地人少。
白兰即恼火：“放肆。”
“去过一次中原，”青年接了一碗水递给白兰即：“我叫菩疑，你叫什么名字？”
菩疑毫无防备，被踹得擦地趴下。
菩疑挣扎了一下，尝试扭过头来看她，后腰却传来钝痛，脖子上又挨了一下。他愠怒：“你们中原人都像你这样喜欢恩将仇报吗？”
“你救了我？”
白兰即对着菩疑的大臂便狠狠扎了一刀：“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其实自醒来，白兰即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双眼睛。眼皮像打开了一半的扇子，平平无奇，不出彩又不温柔，可是往这张脸上一放便即刻生动。
那是个小部落，跟乌赫有姻亲关系，但是极少参与过战争。白兰即声色冷凝：“你来边界做什么？其他人呢，你们有什么目的？”
菩疑咬牙：“……节虞部。”
菩疑逼近一寸：“你还没有告诉我，手上这铁链要怎么解？”
白兰即等着下文，果然他道：“让你死很容易，我给你想了条新的路，我缺一个厉害的奴隶，你这样伶俐心狠，很对我胃口。”
“有啊，沿着忽忽河往左边一直走，走上一夜，会看见峡谷，那里地势险峻，难以攀登，且不能骑行，是潜北的天然屏障，也只有那没有驻军。”
“土生土长的怎么会中原话？”她佯装对这里好奇，下床去看墙上的动物皮子，缓缓靠近木桌。
“我已经在你手上，时日一久，自然能研究出来。”
黝黑、叫嚣，像草原上的奔腾的动物，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