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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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棠点点头。

    “母亲起的名字，还是父亲起的？”

    谢棠则有一句话疑惑了很久，她问洞明子，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名字与人切切相关，有时是最短的诅咒。”

    洞明子一时迷茫，从未有人问过这个。

    “不过，你今年也就十五六岁，一口一个贫士，干嘛这般老气横秋。”谢棠不满。

    洞明子劝慰，“但也要相信，会是最短的祝福。”

    谢棠觉得还缺点什么，又在未后填了个“子”，她看了会便问洞明：

    “如意。”洞明子强装镇定，“善人说过自己的名讳。”

    洞明子垂眸，掩盖一震的瞳孔，他手上浮起一层薄汗。谢棠在试探自己？难道她真的也重生了？

    洞明子面带困惑，脱口而出，谢棠一怔，她还以为洞明与华明一样，从小被遗弃，道观里捡来养大的呢。

    “五岁。”

点头。

    “你为什么怕我？”

    洞明子感慨，“乱世倾辄，一朝得生，便实为幸。”只可惜你生性好战，从不满足于安定。

    只是对方是谢棠，这有些讶然。

    谢棠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反应过来这是谢棠套话的话术，洞明子并没有恼怒。

    “你俗家叫什么？”

    “贫士从小跟着师傅长大。”

    他虽不知道谢棠为何问这些，但洞明子并不反感向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往。

    洞明子手忙脚乱不知该不该安慰。

    越是希望事事顺遂，越是得来许多磋磨。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贫士从小孤苦，与师傅隐山而居，从未问过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贫士觉得能守住这方小小南云观已是极好，华明那孩子，把这里当家呢。”

    “如意……”谢棠轻声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

    除却二十六岁早殇而亡，谢棠的一生载风载水，可谓算得如意。倒很符合这个名字。

    “那时正值战乱啊……”

    “你几岁入的道，从小跟师傅在一起吗？”

    “事事顺遂，如君心意。”洞明子说，“这是吉祥的好名字。”

    这几天，洞明子见过谢棠太多迥异的模样，唯独没见过她伤感，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东有明珠，琅琅其华。”谢棠笑叹，“很好的名字。”

    谢棠，她这样的人，也会不如意吗？

    “贫士、我…我…”洞明子脸颊染上一层绯红。

    洞明子呆呆地，“师傅告诉我的。我从前叫明琅，后来拜师入道，道号洞明。”

    谢棠听罢，点头：“乱世倾辄。”但就算乱世，偏安一隅，苟且偷生，为人一遭，也算枉活。

    “明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