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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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瑾不用接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没完没了的抱怨，还会骂她“白眼狼、没良心，长了翅膀就不认她了”反反复复之类的话。
“呵，”宋天宇眯缝着眼睛冷笑一声，弯腰爬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嘴里的酒气重得简直要把人熏晕：“小瑾，我倒记得你说过另一句，尊重要分人的，你觉得就你那个天天开一破大众，还自我感觉挺良好的书呆，唔……老公，也配让我尊重么？”
孟瑾安静地与他对视，没有说话。
孟瑾盯着看了两秒，没有给他备注，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天生不喜欢给人备注。
孟瑾定定看着闻见，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淡笑，心里想，要是以前在学校，他肯定不会跟她讨论有关谈恋爱的话题，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坦诚从容地，像朋友间的玩笑般随口答她说：是因为闻女士。
他侧身往门框上一靠，弯了弯眼睛，笑道：“小瑾，你闹也闹了，气也出了，差不多就行了呗。”
进房间过了没一会，闻见给她发来一句，很简单的：记得吃药。
次日大早，天晴风高，道路两旁成片的梧桐叶儿晶莹剔透闪着光，车辙路过，还能嗅出昨晚暴雨留下的味道。
她侧头看着车窗玻璃，窗外景色在慢慢后移。
她掀起眼皮瞅着他，话说得平静：“宋天宇，你最好别惹怒我，否则——你家那生意怎么做起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嗯？”
两个人又开始新一轮沉默。
闻见见她出来，忙下了车，帮她打开副驾车门：“今天怎么出来这么晚，是临时接了新活吗？”
车门啪一声关上，终于隔绝掉外头刺骨的冷风。闻见抬头，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想了想，还是没再说什么，只缓缓把车开出去。
孟瑾点头上车，俩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车厢里的气氛略显沉闷。
孟瑾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和疑惑。
她看着对方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这才抬手拨开他的手，平静问道：“你说完了吗？我老公还在外面等我，我要下班了。”
好一会儿，她又忽地想起来，转头问他说：“班长，你昨天见到旺财了吗？我都好多年没见它了，它家那店还在学校吗，还是已经搬出来了？”
然后手机显示的是“对方正在输入”，过了半分钟，又变回逗号。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很轻：“刚刚外面太冷了……”
直到农历十月将至，温度越发寒凉，安城淅淅沥沥的雨水也变成飘然而下的雪。
孟瑾微微点下头，没说话，也没往前排坐，而是转身去了后面。
孟瑾点头，没再说。
晚上下班，闻见又开车来工作室接她，回家跟福袋玩了一会，孟瑾起身准备回房间，闻见又抬头看过来：“孟瑾，要不加个微信吧，万一有事也方便点。”
他知道对方性子倔，自己再说软话也没有用，索性沉下脸来把话说明白：“不是……你是疯了吗？竟然会跟那样的人结婚！你就算存心给我难堪，也好歹找个体面点的人吧！？”
《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
“？？”
他又话音一转，开始回忆这些年的种种过往，试图唤醒自己在对方心里懵懂的“初恋滤镜”。
闻见点头，果真就随便放了一首。
宋天宇见她半晌不说话，以为孟瑾害怕了。
她放下手里的小刷子，抽空看了一眼，回道：好。
这天下班，孟瑾往脖子里裹了一条淡黄色的手织围巾，又把黑色皮质大衣和手套穿上，抬手才要推门，外面的宋天宇就抢先一步开门进来。
“嗯。”闻见应了一句。
身后传来“啪”一声脆响，孟瑾没有回头看，但她知道，是宋天宇把她修了四十多天的那只陶碗给摔了。
她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懒得费力周旋，干脆抬手开灯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等着他往下说。
接下来的一周多，两人又回归了各自忙碌的生活，只是闻见还是每天下班去工作室接她，早上也会顺便给她留一份早餐。
“……”宋天宇莫名其妙被她打断，莫名其妙看着她，半晌，又大着舌头说一句：“孟瑾，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果然对谁都没有半点儿真心……”
“嗯……旺财已经不在了，但是它家店还在，已经搬出学校了，就在我们家附近的东华街上。”他想了想，又补充说：“对了，福袋还是它女儿呢。”
话没说完，孟瑾的巴掌已经落到他脸上。
“嗯，我知道你不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在意。”他抬头看着前方一言难尽的路况，心情看着反倒还不错。
孟瑾也不知道他原本想说什么，但也没有主动问，放下手机，又干活去了。
闻见最终没再说什么。
“随便放一首。”
安静半晌，她又突然想起什么般，寻了些话题扭头看过去，说：“不对啊。”
接着又说：“抱歉，刚刚路上有点堵。”
只可惜，孟瑾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重感情的人。
她捏着手机默了
……
宋天宇盯着她，似乎很久，实际上也不过五六秒的样子，他用舌头抵了抵腮，然后蓦地伸 手抬起孟瑾的下巴，指腹轻抚她的嘴唇，一双冷眸发着骇人的光，语气轻飘：“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偏偏长到你身上了呢？”
宋天宇滔滔不绝自顾自说了半天，结果孟瑾却是一直很平静地坐着，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什么叫，体面点的人？”孟瑾说着抬头，眼眸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宋天宇，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说话尊重点，你听不懂？”
怀念，怀念只是他自己的事，自然不需要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事事谨慎。
“没事，不用跟我客气。”
这是自外婆和孟强东离世后，她又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无力，深深的，失去后的无力。
车内陷入短暂沉默，几秒后，孟瑾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孟瑾点头一笑，张嘴吃一口粥，颗粒感饱满的苡仁，虾仁鲜香爽口，还放了一点红豆，是她喜欢的味道。
“擦一下吧。”闻见开着车没回头，他伸手递过来一张纸巾，话说得随意：“今天是初雪哎，去吃火锅么。”
斑驳的阳光影影绰绰，她抬手遮住眼睛上刺目的光，轻轻侧头靠到车窗上，似乎过了好久，闻见才听见一句低低的：“放首歌吧。”
果然就像他说的：喜欢过后就只剩下怀念了。
孟瑾点头，主动扫了他。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孟瑾被吓了一跳，她掏出来看一眼，果然是唐婉清打来的。
“砰”一声闷响，因为她手上戴着手套，声音并不清脆，闷闷的，有些恍惚。
车里暖气开得足，没一会孟瑾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暖、变烫了，眼睛也跟着热起来。
孟瑾在医院简单洗漱后，本想直接打车去工作室，不料一抬头却看到早上才去上班的闻见又回来了。他把车缓缓停到她面前，伸手推开副驾车门，抬头道：“先上车，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再送你去工作室。”
孟瑾抬手抹了一把，抬头看到路边打着双闪的闻见的车，不知道他来了多久，黑色车身都被盖了薄薄一层雪，在那寒冷孤寂的小城角落，像个独行的旅人。
……
至少在不十分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孟瑾不会用自己的主观意识给对方贴任何标签。
她看着面前不算陌生的男人，他逆光而站，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嘴脸，这样一张精致皮囊下，是无知的自大，还是丑恶的本性，却看不出来。
“再说，我又不是工作狂，我也有年假啊。”
北方冬夜里的风冷得刺骨，几乎是一瞬间，扑簌簌的小雪容就变成了漫天飞雪，雪越下越大，风也吹得急，冷冷地灌到人眼睛里，把她眼泪都挤出来了。
孟瑾从封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伸手接过纸巾，轻声说句谢谢，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流眼泪了。
孟瑾懒得跟他多说，拎上包，直接走了：“出去的时候锁门，谢谢。”
外头霓虹闪烁，车马喧嚣，扑簌簌的六角形雪花随风落下，仿佛夏夜里的飞蛾义无反顾，不问缘由。
“谢谢班长。”她笑一下说。
话音落下，他又抬头看来，浅褐色的眼眸干净纯粹，亮亮的，仿佛闪着光：“先吃饭吧，不然一会都凉了。”
孟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才宋天宇两人来找她的事，又摇瑶头：“没事，我自己能应付的。”
孟瑾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反应过来他刚刚叫自己“小孟老师”，一下觉得脸有点热，便匆匆结束了话题：“……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见闻言抽空看她一眼，没忍住好笑道：“听小孟老师这儿意思，我都不能请假休息两天么？”
“想听什么？”
车子还是一直在路上走着。
头顶刺目的白光直直打下来，照得眼前人本就精致立体的眉眼更显疏离冷淡，与周遭种种含蓄内敛的瓷器、壁画、白手套，小刷子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名字简单一个逗号，头像是福袋气呼呼蹲在地上，眼睛直直瞪着他的照片。
“班长不用上班么？”孟瑾看着他精致立体的侧脸轮廓，因为闻见昨晚执意要留在医院，便在椅子上对付了几个小时，可能没有休息好，这会面容也显出几分疲惫来，“你昨天就请假没去上班，今天怎么又跑路了？”
] 孟瑾不用接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没完没了的抱怨，还会骂她“白眼狼、没良心，长了翅膀就不认她了”反反复复之类的话。
“呵，”宋天宇眯缝着眼睛冷笑一声，弯腰爬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嘴里的酒气重得简直要把人熏晕：“小瑾，我倒记得你说过另一句，尊重要分人的，你觉得就你那个天天开一破大众，还自我感觉挺良好的书呆，唔……老公，也配让我尊重么？”
孟瑾安静地与他对视，没有说话。
孟瑾盯着看了两秒，没有给他备注，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天生不喜欢给人备注。
孟瑾定定看着闻见，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淡笑，心里想，要是以前在学校，他肯定不会跟她讨论有关谈恋爱的话题，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坦诚从容地，像朋友间的玩笑般随口答她说：是因为闻女士。
他侧身往门框上一靠，弯了弯眼睛，笑道：“小瑾，你闹也闹了，气也出了，差不多就行了呗。”
进房间过了没一会，闻见给她发来一句，很简单的：记得吃药。
次日大早，天晴风高，道路两旁成片的梧桐叶儿晶莹剔透闪着光，车辙路过，还能嗅出昨晚暴雨留下的味道。
她侧头看着车窗玻璃，窗外景色在慢慢后移。
她掀起眼皮瞅着他，话说得平静：“宋天宇，你最好别惹怒我，否则——你家那生意怎么做起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嗯？”
两个人又开始新一轮沉默。
闻见见她出来，忙下了车，帮她打开副驾车门：“今天怎么出来这么晚，是临时接了新活吗？”
车门啪一声关上，终于隔绝掉外头刺骨的冷风。闻见抬头，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想了想，还是没再说什么，只缓缓把车开出去。
孟瑾点头上车，俩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车厢里的气氛略显沉闷。
孟瑾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和疑惑。
她看着对方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这才抬手拨开他的手，平静问道：“你说完了吗？我老公还在外面等我，我要下班了。”
好一会儿，她又忽地想起来，转头问他说：“班长，你昨天见到旺财了吗？我都好多年没见它了，它家那店还在学校吗，还是已经搬出来了？”
然后手机显示的是“对方正在输入”，过了半分钟，又变回逗号。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很轻：“刚刚外面太冷了……”
直到农历十月将至，温度越发寒凉，安城淅淅沥沥的雨水也变成飘然而下的雪。
孟瑾微微点下头，没说话，也没往前排坐，而是转身去了后面。
孟瑾点头，没再说。
晚上下班，闻见又开车来工作室接她，回家跟福袋玩了一会，孟瑾起身准备回房间，闻见又抬头看过来：“孟瑾，要不加个微信吧，万一有事也方便点。”
他知道对方性子倔，自己再说软话也没有用，索性沉下脸来把话说明白：“不是……你是疯了吗？竟然会跟那样的人结婚！你就算存心给我难堪，也好歹找个体面点的人吧！？”
《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
“？？”
他又话音一转，开始回忆这些年的种种过往，试图唤醒自己在对方心里懵懂的“初恋滤镜”。
闻见点头，果真就随便放了一首。
宋天宇见她半晌不说话，以为孟瑾害怕了。
她放下手里的小刷子，抽空看了一眼，回道：好。
这天下班，孟瑾往脖子里裹了一条淡黄色的手织围巾，又把黑色皮质大衣和手套穿上，抬手才要推门，外面的宋天宇就抢先一步开门进来。
“嗯。”闻见应了一句。
身后传来“啪”一声脆响，孟瑾没有回头看，但她知道，是宋天宇把她修了四十多天的那只陶碗给摔了。
她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懒得费力周旋，干脆抬手开灯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等着他往下说。
接下来的一周多，两人又回归了各自忙碌的生活，只是闻见还是每天下班去工作室接她，早上也会顺便给她留一份早餐。
“……”宋天宇莫名其妙被她打断，莫名其妙看着她，半晌，又大着舌头说一句：“孟瑾，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果然对谁都没有半点儿真心……”
“嗯……旺财已经不在了，但是它家店还在，已经搬出学校了，就在我们家附近的东华街上。”他想了想，又补充说：“对了，福袋还是它女儿呢。”
话没说完，孟瑾的巴掌已经落到他脸上。
“嗯，我知道你不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在意。”他抬头看着前方一言难尽的路况，心情看着反倒还不错。
孟瑾也不知道他原本想说什么，但也没有主动问，放下手机，又干活去了。
闻见最终没再说什么。
“随便放一首。”
安静半晌，她又突然想起什么般，寻了些话题扭头看过去，说：“不对啊。”
接着又说：“抱歉，刚刚路上有点堵。”
只可惜，孟瑾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重感情的人。
她捏着手机默了
……
宋天宇盯着她，似乎很久，实际上也不过五六秒的样子，他用舌头抵了抵腮，然后蓦地伸 手抬起孟瑾的下巴，指腹轻抚她的嘴唇，一双冷眸发着骇人的光，语气轻飘：“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偏偏长到你身上了呢？”
宋天宇滔滔不绝自顾自说了半天，结果孟瑾却是一直很平静地坐着，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什么叫，体面点的人？”孟瑾说着抬头，眼眸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宋天宇，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说话尊重点，你听不懂？”
怀念，怀念只是他自己的事，自然不需要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事事谨慎。
“没事，不用跟我客气。”
这是自外婆和孟强东离世后，她又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无力，深深的，失去后的无力。
车内陷入短暂沉默，几秒后，孟瑾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孟瑾点头一笑，张嘴吃一口粥，颗粒感饱满的苡仁，虾仁鲜香爽口，还放了一点红豆，是她喜欢的味道。
“擦一下吧。”闻见开着车没回头，他伸手递过来一张纸巾，话说得随意：“今天是初雪哎，去吃火锅么。”
斑驳的阳光影影绰绰，她抬手遮住眼睛上刺目的光，轻轻侧头靠到车窗上，似乎过了好久，闻见才听见一句低低的：“放首歌吧。”
果然就像他说的：喜欢过后就只剩下怀念了。
孟瑾点头，主动扫了他。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孟瑾被吓了一跳，她掏出来看一眼，果然是唐婉清打来的。
“砰”一声闷响，因为她手上戴着手套，声音并不清脆，闷闷的，有些恍惚。
车里暖气开得足，没一会孟瑾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暖、变烫了，眼睛也跟着热起来。
孟瑾在医院简单洗漱后，本想直接打车去工作室，不料一抬头却看到早上才去上班的闻见又回来了。他把车缓缓停到她面前，伸手推开副驾车门，抬头道：“先上车，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再送你去工作室。”
孟瑾抬手抹了一把，抬头看到路边打着双闪的闻见的车，不知道他来了多久，黑色车身都被盖了薄薄一层雪，在那寒冷孤寂的小城角落，像个独行的旅人。
……
至少在不十分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孟瑾不会用自己的主观意识给对方贴任何标签。
她看着面前不算陌生的男人，他逆光而站，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嘴脸，这样一张精致皮囊下，是无知的自大，还是丑恶的本性，却看不出来。
“再说，我又不是工作狂，我也有年假啊。”
北方冬夜里的风冷得刺骨，几乎是一瞬间，扑簌簌的小雪容就变成了漫天飞雪，雪越下越大，风也吹得急，冷冷地灌到人眼睛里，把她眼泪都挤出来了。
孟瑾从封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伸手接过纸巾，轻声说句谢谢，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流眼泪了。
孟瑾懒得跟他多说，拎上包，直接走了：“出去的时候锁门，谢谢。”
外头霓虹闪烁，车马喧嚣，扑簌簌的六角形雪花随风落下，仿佛夏夜里的飞蛾义无反顾，不问缘由。
“谢谢班长。”她笑一下说。
话音落下，他又抬头看来，浅褐色的眼眸干净纯粹，亮亮的，仿佛闪着光：“先吃饭吧，不然一会都凉了。”
孟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才宋天宇两人来找她的事，又摇瑶头：“没事，我自己能应付的。”
孟瑾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反应过来他刚刚叫自己“小孟老师”，一下觉得脸有点热，便匆匆结束了话题：“……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见闻言抽空看她一眼，没忍住好笑道：“听小孟老师这儿意思，我都不能请假休息两天么？”
“想听什么？”
车子还是一直在路上走着。
头顶刺目的白光直直打下来，照得眼前人本就精致立体的眉眼更显疏离冷淡，与周遭种种含蓄内敛的瓷器、壁画、白手套，小刷子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名字简单一个逗号，头像是福袋气呼呼蹲在地上，眼睛直直瞪着他的照片。
“班长不用上班么？”孟瑾看着他精致立体的侧脸轮廓，因为闻见昨晚执意要留在医院，便在椅子上对付了几个小时，可能没有休息好，这会面容也显出几分疲惫来，“你昨天就请假没去上班，今天怎么又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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