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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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说到这，孟瑾倒是想起来，上次她好像也是因为做梦，然后开始发烧的。
“孟瑾，新年快乐。”他蹲在她面前，很认真地说。
闻见点头，手还是没有拿开。
后者不依不饶，扶着她的肩膀狠狠一晃，带“雷雨”伴“闪电”势要将她蒸发一半的三魂七魄硬生生拽回来：“孟瑾，孟瑾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
偶尔忘掉，偶尔缅怀。
闻见说着想起什么，拿起床头柜上的毛巾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儿。
喝酒？
记得那是个下着大雪的冬夜，具体什么日子她忘了，只记得那天街上张灯结彩很热闹，炮竹声声在耳朵边炸个没完，孟瑾不知道自己出去买什么的，可是她出去的太晚，没有买到。
孟瑾不受控后退几步，靠上一颗竹身，她皱眉尽量调整着呼吸，喉尖的窒息感依旧很强烈，她试着张了好几次的嘴，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青衣女子，恍惚间，竟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
孟瑾回神抬眼，看着他“唔”了一声，然后试着回忆道：“我看到一大片竹林，雾气很浓，然后……然后……”
闻见抬眸看她，眼睛亮亮的。伸手握住她手腕的一瞬，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心脏重重一跳。
闻见轻轻笑了一声，把水杯放进她手里：“是，苦的都难喝，蜂蜜水好喝。”
哪怕时隔这么久再想起来，闻见还是觉得后怕，觉得脊背生寒。
他又换了一条毛巾帮她擦汗。
？合着以前说的都是在敷衍他。
“孟瑾！孟瑾你怎么了？”
“你刚刚做的梦，”闻见说：“还能想起来是什么内容吗？”
“有劳班长大驾，那麻烦再开个灯？”孟瑾笑：“谢谢，真心话。”
脑袋里也空空的，没有在想什么。
”还是之前那个梦么，这些天一直睡不安稳是不是。”借着床头的微光，他看着女孩苍白如纸的脸，心里万千情绪翻涌，嘴上却只淡淡一问。
“我说梦话吵到你了么？”孟瑾主动开口问。
要不是闻见及时发现送她去了医院，没准她那天就被梦魇搞得凉凉了。
《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
孟瑾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却没打算说什么话。
他伸手递过去说：“想喝茶还是蜂蜜水？”
孟瑾终于缓过劲来，大脑开始慢慢运作，他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难道她方才做梦还说梦话了？
屋子里一下变得很安静。
孟瑾回神想坐起来，但身子还是软得一塌糊涂，半点力气没有，她从被窝里抽出手，伸过去说：“班长，拉我一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开了床头柜上一盏小夜灯，周遭有些昏暗，显得他的五官轮廓都有点朦胧。
孟瑾握紧手里的玻璃杯，双层保温质地的，握在手里暖暖的，很舒服。
“班长，我一直忘了问，我上次发烧，就你送我去医院那次，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蹊跷，想试着问问清楚。
孟瑾脑回路瞬间清晰，她笑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没再抬头与他对视。
她垂眸瞧着脚下坑洼不平的泥土水渍，身上的衣裙早已被雨水打湿，“父亲，兄长，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婉瑜，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我苏家定可沉冤昭雪！”
对方比她还懵，见她醒来，忙低声试着问：“孟瑾，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下出了这么多汗？”
孟瑾抬眼看过去，笑着反问：“班长不是已经替我做决定了？”
“唔，茶很难喝，我要喝甜的。”孟瑾说。
见孟瑾似乎在发呆，闻见又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说完，转身将身后枕头立起来，轻轻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床头养神。
印象里，闻见一直都是听话懂事，学习好，是老师、家长，甚至陌生人见了都会夸一句的好孩子。
“你……你到底是谁？”她先是张着嘴大口喘吸，眼里才慢慢有了焦距——看清了眼前闻见的脸。
闻见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他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又酸又痛，难受得快窒息了。
“没事，不着急，要是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闻见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毛巾递过去，语气依然温和：“先擦一下汗吧，感觉你一提到那个就很不舒服。”
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孟瑾毫无血色的脸，她整个人都很苍白，嘴里低低呢喃着什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砸下来，看着毫无生机的样子。
没过一会，闻见也过来了，但他不是从外面回来的，他是从小区里出来的。
虽然时间过了快一个月，但闻见还记得，那事儿是在两人登记的那天晚上，孟瑾有一点感冒，吃了药就回房间睡觉了，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自己都准备去上班了她还没起。
不过眨眼的功夫，黄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砸下来，雨声又快又急，乌云密布在头顶，东边还有一弯月亮孤零零挂着！
“或者是脑神经太弱了，不然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孟瑾闻言点点头，半晌忽地说：“我……我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正低头发呆的闻见闻言抬头看去，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不是，是我在客厅喝酒，听到你房间有动静，然后你又没锁门，就进来看看。”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他捏着毛巾的手还没有拿开，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问。
他们都是各自经历，各自长大，各自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回头看到那些曾经无法释怀的遗憾，终究还是无法释怀，只能将它一片片捡起来，吹吹上面的灰尘，然后藏在心底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雷电四起，大雾漫天。
闻见走过去开了灯，拉过她化妆镜前的椅子坐下。随着孟瑾轻轻将手里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周遭就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是那种有点尴尬的安静。
“以前是不会喝的，”他看着她笑了一下，声音不轻不重道：“上了大学心里烦心事比较多，就偶尔喝一点。唔……不然。”
……
唔！她想起来了，原来那天是农历新年。
不然容易失眠——
苏婉瑜警惕地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她想知道对面的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然而她心中所念之事，却是万不能让第三人知晓的！
孟瑾似是没反应过来，她惊讶地瞪了瞪眼睛，人也坐起来了：“班长还会喝酒么？”
可对方究竟说了什么，或者想表达什么，她却是一点也不明白。
闻见觉得奇怪，因为那天并不是周末，孟瑾也没说不去上班的话，他在客厅又等了一会，见人还是不出来，心里一着急，就在门口敲了敲：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急了，直接推门进去。
少年大步跑过来站在她面前，他声音低低沉沉的，也像现在这样有一点沙哑。
闻见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还有一点沙哑，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孟瑾眨了眨眼睛，莫名想起了上学那会的闻见。
苏婉瑜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而后抬头挺胸，一步步朝孟瑾走过去，她看着她黑亮的眸子，微微倾身行了一礼，道：“敢问姑娘是从何处来的？”
闻见：“嗯，什么？“
“起来喝点水吧。”闻见又说。
这回闻见看到眼前姑娘笑得很开心。
孟瑾轻点一下头，哑声说：“我刚做梦了，已经没事了。”
他看着她晃了晃神，嗓音嘶哑，缓了好一会才说：“我看你一直没起来上班，以为你睡过头了，就来叫你一下，结果……结果你和今天一样晕倒了。”
不过闻见似乎也不在意她说不说。
这一声差些把房顶掀下来，孟瑾恍惚的意识在刹那掉回脑袋，抬手一摸一把“雨水”，浑身都被浸湿了，她有气无力哼唧了两声，下一秒，猛然睁开眼。
闻见停了一下，没再继续说。
孟瑾没别的地方可去，也不想回去听唐婉清骂人，就在小区外边找了个椅子坐着。
孟瑾一直以为抽烟喝酒顶撞家长等这些种种不良爱好，都是他们一类“坏孩子”才会有的习惯，如今过了这么久，偶然听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干净纯粹的少年，既然也有烦心事，也有遗憾未能达成的心愿，她才后知后觉，忽然意识到，似乎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
这景象……实在太诡异了！
上了大学烦心事比较多，孟瑾微微皱了一下眉，自顾自想：他上的那么好的大学，家里唯一的妈妈又开明好相处，他怎么还会有烦心事呢？
“我再去泡一杯。”闻见说。
“你怎么样，回神了吗？”
孟瑾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也会喝酒。< /p>
闻见也收回眼，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过来。
她拿起杯子慢慢喝着水，水温不是很烫，但她喝得很慢。
苏婉瑜瞧着她很不舒服的样子，也不知对方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话，她心里着急，也顾不上平日里那些家规礼法，便直接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急声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两方声音交替拔河，似要将她摇摇欲坠的耳膜撕裂，吵得孟瑾想眼睛一闭原地蒸发，而努力将脑袋往枕头里埋。
] 听他说到这，孟瑾倒是想起来，上次她好像也是因为做梦，然后开始发烧的。
“孟瑾，新年快乐。”他蹲在她面前，很认真地说。
闻见点头，手还是没有拿开。
后者不依不饶，扶着她的肩膀狠狠一晃，带“雷雨”伴“闪电”势要将她蒸发一半的三魂七魄硬生生拽回来：“孟瑾，孟瑾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
偶尔忘掉，偶尔缅怀。
闻见说着想起什么，拿起床头柜上的毛巾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儿。
喝酒？
记得那是个下着大雪的冬夜，具体什么日子她忘了，只记得那天街上张灯结彩很热闹，炮竹声声在耳朵边炸个没完，孟瑾不知道自己出去买什么的，可是她出去的太晚，没有买到。
孟瑾不受控后退几步，靠上一颗竹身，她皱眉尽量调整着呼吸，喉尖的窒息感依旧很强烈，她试着张了好几次的嘴，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青衣女子，恍惚间，竟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
孟瑾回神抬眼，看着他“唔”了一声，然后试着回忆道：“我看到一大片竹林，雾气很浓，然后……然后……”
闻见抬眸看她，眼睛亮亮的。伸手握住她手腕的一瞬，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心脏重重一跳。
闻见轻轻笑了一声，把水杯放进她手里：“是，苦的都难喝，蜂蜜水好喝。”
哪怕时隔这么久再想起来，闻见还是觉得后怕，觉得脊背生寒。
他又换了一条毛巾帮她擦汗。
？合着以前说的都是在敷衍他。
“孟瑾！孟瑾你怎么了？”
“你刚刚做的梦，”闻见说：“还能想起来是什么内容吗？”
“有劳班长大驾，那麻烦再开个灯？”孟瑾笑：“谢谢，真心话。”
脑袋里也空空的，没有在想什么。
”还是之前那个梦么，这些天一直睡不安稳是不是。”借着床头的微光，他看着女孩苍白如纸的脸，心里万千情绪翻涌，嘴上却只淡淡一问。
“我说梦话吵到你了么？”孟瑾主动开口问。
要不是闻见及时发现送她去了医院，没准她那天就被梦魇搞得凉凉了。
《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
孟瑾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却没打算说什么话。
他伸手递过去说：“想喝茶还是蜂蜜水？”
孟瑾终于缓过劲来，大脑开始慢慢运作，他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难道她方才做梦还说梦话了？
屋子里一下变得很安静。
孟瑾回神想坐起来，但身子还是软得一塌糊涂，半点力气没有，她从被窝里抽出手，伸过去说：“班长，拉我一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开了床头柜上一盏小夜灯，周遭有些昏暗，显得他的五官轮廓都有点朦胧。
孟瑾握紧手里的玻璃杯，双层保温质地的，握在手里暖暖的，很舒服。
“班长，我一直忘了问，我上次发烧，就你送我去医院那次，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蹊跷，想试着问问清楚。
孟瑾脑回路瞬间清晰，她笑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没再抬头与他对视。
她垂眸瞧着脚下坑洼不平的泥土水渍，身上的衣裙早已被雨水打湿，“父亲，兄长，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婉瑜，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我苏家定可沉冤昭雪！”
对方比她还懵，见她醒来，忙低声试着问：“孟瑾，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下出了这么多汗？”
孟瑾抬眼看过去，笑着反问：“班长不是已经替我做决定了？”
“唔，茶很难喝，我要喝甜的。”孟瑾说。
见孟瑾似乎在发呆，闻见又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说完，转身将身后枕头立起来，轻轻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床头养神。
印象里，闻见一直都是听话懂事，学习好，是老师、家长，甚至陌生人见了都会夸一句的好孩子。
“你……你到底是谁？”她先是张着嘴大口喘吸，眼里才慢慢有了焦距——看清了眼前闻见的脸。
闻见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他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又酸又痛，难受得快窒息了。
“没事，不着急，要是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闻见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毛巾递过去，语气依然温和：“先擦一下汗吧，感觉你一提到那个就很不舒服。”
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孟瑾毫无血色的脸，她整个人都很苍白，嘴里低低呢喃着什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砸下来，看着毫无生机的样子。
没过一会，闻见也过来了，但他不是从外面回来的，他是从小区里出来的。
虽然时间过了快一个月，但闻见还记得，那事儿是在两人登记的那天晚上，孟瑾有一点感冒，吃了药就回房间睡觉了，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自己都准备去上班了她还没起。
不过眨眼的功夫，黄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砸下来，雨声又快又急，乌云密布在头顶，东边还有一弯月亮孤零零挂着！
“或者是脑神经太弱了，不然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孟瑾闻言点点头，半晌忽地说：“我……我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正低头发呆的闻见闻言抬头看去，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不是，是我在客厅喝酒，听到你房间有动静，然后你又没锁门，就进来看看。”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他捏着毛巾的手还没有拿开，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问。
他们都是各自经历，各自长大，各自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回头看到那些曾经无法释怀的遗憾，终究还是无法释怀，只能将它一片片捡起来，吹吹上面的灰尘，然后藏在心底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雷电四起，大雾漫天。
闻见走过去开了灯，拉过她化妆镜前的椅子坐下。随着孟瑾轻轻将手里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周遭就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是那种有点尴尬的安静。
“以前是不会喝的，”他看着她笑了一下，声音不轻不重道：“上了大学心里烦心事比较多，就偶尔喝一点。唔……不然。”
……
唔！她想起来了，原来那天是农历新年。
不然容易失眠——
苏婉瑜警惕地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她想知道对面的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然而她心中所念之事，却是万不能让第三人知晓的！
孟瑾似是没反应过来，她惊讶地瞪了瞪眼睛，人也坐起来了：“班长还会喝酒么？”
可对方究竟说了什么，或者想表达什么，她却是一点也不明白。
闻见觉得奇怪，因为那天并不是周末，孟瑾也没说不去上班的话，他在客厅又等了一会，见人还是不出来，心里一着急，就在门口敲了敲：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急了，直接推门进去。
少年大步跑过来站在她面前，他声音低低沉沉的，也像现在这样有一点沙哑。
闻见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还有一点沙哑，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孟瑾眨了眨眼睛，莫名想起了上学那会的闻见。
苏婉瑜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而后抬头挺胸，一步步朝孟瑾走过去，她看着她黑亮的眸子，微微倾身行了一礼，道：“敢问姑娘是从何处来的？”
闻见：“嗯，什么？“
“起来喝点水吧。”闻见又说。
这回闻见看到眼前姑娘笑得很开心。
孟瑾轻点一下头，哑声说：“我刚做梦了，已经没事了。”
他看着她晃了晃神，嗓音嘶哑，缓了好一会才说：“我看你一直没起来上班，以为你睡过头了，就来叫你一下，结果……结果你和今天一样晕倒了。”
不过闻见似乎也不在意她说不说。
这一声差些把房顶掀下来，孟瑾恍惚的意识在刹那掉回脑袋，抬手一摸一把“雨水”，浑身都被浸湿了，她有气无力哼唧了两声，下一秒，猛然睁开眼。
闻见停了一下，没再继续说。
孟瑾没别的地方可去，也不想回去听唐婉清骂人，就在小区外边找了个椅子坐着。
孟瑾一直以为抽烟喝酒顶撞家长等这些种种不良爱好，都是他们一类“坏孩子”才会有的习惯，如今过了这么久，偶然听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干净纯粹的少年，既然也有烦心事，也有遗憾未能达成的心愿，她才后知后觉，忽然意识到，似乎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
这景象……实在太诡异了！
上了大学烦心事比较多，孟瑾微微皱了一下眉，自顾自想：他上的那么好的大学，家里唯一的妈妈又开明好相处，他怎么还会有烦心事呢？
“我再去泡一杯。”闻见说。
“你怎么样，回神了吗？”
孟瑾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也会喝酒。< /p>
闻见也收回眼，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过来。
她拿起杯子慢慢喝着水，水温不是很烫，但她喝得很慢。
苏婉瑜瞧着她很不舒服的样子，也不知对方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话，她心里着急，也顾不上平日里那些家规礼法，便直接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急声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两方声音交替拔河，似要将她摇摇欲坠的耳膜撕裂，吵得孟瑾想眼睛一闭原地蒸发，而努力将脑袋往枕头里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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