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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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关于她的所有，闻见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可是……他要留下来照顾妈妈，他不能过去找孟瑾，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辈子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上前一步按楼层去了，声音轻轻的：“我刚刚真的走神了，因为想起来我爸的事情。”
“……”她凉凉地侧目瞪着他，打算再等三秒，有些人要是再不说话，她就不伺候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孟瑾感觉自己前脚才刚睡着，结果后脚就又开始做梦了——梦里的景物仍旧光怪陆离，大雾、竹林、月光，还有那位几乎天天都会光顾的青衣女子，她看着她张了张嘴，这回孟瑾好像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了。
孟瑾从他手里接 过东西，进门一抬头，就看到穿着一只大红蝴蝶结腰带加白色衬衫裙的闻女士，见她进来，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拉着她就是一阵互夸互吹地“姐妹”贴贴。
两人曾住在一个小区差不多两年，虽然不常接触，但邻近几家家里有几口人她还是知道的，孟瑾也是听对面的邻居阿姨说，闻见从小就没有爸爸，是闻女士一手带大的，甚至除了他妈妈那边的亲戚，闻见连爷爷奶奶都没有。
孟瑾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伸手接过去了，“谢、谢谢阿姨。”
是一道很轻很轻，略带伤感的女声。可是她说的是……是什么呢？
“嗯……我帮你拿东西吧。”闻见晃了晃神，突然反应过来，看到对方冷冷的眼神不免有些心虚，说话嗓音都带着沙哑：“我刚走神了……不不好意思。”
孟瑾：“？？”
孟瑾彻底被她的幽默征服，自顾自挽着人胳膊笑了好一会，还是在笑。
可她打小就不会安慰人，更不会说什么让人高兴的话，孟瑾低头抿唇憋了半天，才干巴巴憋出一句很不走心的：“班长，你要是很难过就哭一下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保证！”
说完，眼睛躲开了。
之后，闻见也改了志愿，他不想再去大城市，他要留在安城，因为闻女士不愿离开，也因为这里有他与孟瑾的过往，那些再也回不去地，他们的青春岁月，点滴回忆。
站在旁边的孟瑾等了半天没等到闻见按楼层，扭头看过去，好么，原来闻大教授正站在她旁边一眼不眨地发呆呢。
直到两人吃完饭准备告辞离开，闻女士才想起来给孟瑾准备的手链和耳环，孟瑾推辞说不要，她就毫不顾忌地冲旁边闻见抬了抬下巴，说：“哎哟，小瑾，你快拿着吧，不然你指望谁？你这木头似的老公能想起来买啊？”
忽然又想起来昨晚她说，大一就喜欢宋天宇的事，他鼻头酸了酸，眼睛一下又红了……
……
“不谢不谢，快回去吧，拜拜。”
少年听完点点头，跟医生道了谢，然后关上门出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爸爸又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幸离开了，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都以为闻女士是离了婚的单亲妈妈，甚至因为身份特殊，他爸爸连个墓碑都没有，他妈心里难过，嘴上却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过，可是情绪憋在心里，不说总要出问题。
他一个人静静站在医院空旷的长廊里，他知道孟瑾那天要坐几点的飞机，知道她要去的国家和城市，甚至知道她改志愿后报的哪个学校，什么系。
孟瑾没说话，也没转头看他，像是完全没听到。
“我被你感动的。我真没哭。”闻见看着她笑。
后来没多久，闻女士就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整个人都瘦的脱了相，医生说她这是受得刺激太大，又没有发泄的途径，自己给自己憋出来的病，以后千万不能再让她动气。
“我妈买了好多菜呢，说要亲自下厨招待你。”闻见看着她轻轻眨了下眼睛，随即快步追过去，伸手挡下将要关上的电梯，走进去站孟瑾旁边了。
闻见：“不是容易满足，是你太厉害，哄我连棉花糖都不用买。”
闻见哭笑不得点点头，放下水杯站起来的刹那，才后知后觉，忽然明白了他妈一直催他找对象的原因！
一路开车到家已经接近零点了，孟瑾很随意地把身上的大衣脱掉，脖子里的围巾也摘掉，露出后颈一小块雪白的肌肤，闻见抬眼看到，眼神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不太自然的把头转开。
所以当时在学校孟瑾才会那么不待见他，甚至故意针对他。
孟瑾闻言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
闻见也知道她是故意在逗他。
像是怕他不信，她说完又强调一遍：“真的，你相信我！”
孟瑾摇头还要推辞，旁边闻见又抬手搭上她的肩，语气很随意地插一句嘴：“老婆，你就拿着吧，就当我妈替我买的，戒指改天给你买。”
冬日傍晚楼道里的风有些大，呼呼啦啦浮起她耳侧一缕烟灰色长发，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纯白的灯光直直洒下来，照得眼前姑娘的鼻尖有一点红，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因为方才的事情还在生他的气。
上学那会唐婉清还经常指着闻见骂她，说同样的单亲家庭，同样的高中生，人家还是男孩子，怎么就那么会心疼人？类似种种孟瑾几乎天天都能收获一堆，刚开始她只是觉得唐婉清烦，后来干脆连被她拿来作比较的闻见也一起觉得烦。
闻见也笑了，顺便拿钥匙开门：“先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
恰好电梯门“叮”一声弹开，冷风顺着灌进来，让他有些睁不开眼，闻见侧头一躲，垂眸对上她直直的目光，那么清澈，那么漂亮——
孟瑾被他逗乐了，弯着眼睛笑出声来：“哦，是吗。”
上学那会也是，喜欢又不敢说，眼睁睁地看着她高考完要出国，他想挽留或者跟她一起去，可是他找不到理由，也没有合适的身份。
“呃……那什么，我其实没打算哭的。”闻见低睫看着她亮亮的，有点小心翼翼看过来的眼眸，忍不住笑了笑，又弱弱地澄清。
孟瑾洗完澡钻进被窝，将床头柜上的手机调成静音，侧着身子躺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嗯，我爸是边境警察，在我们高中毕业那会，因为一次执行任务牺牲了。”闻见觉得俩人竟然结婚了，那他爸爸的事孟瑾就有权利知道，而且，他也不想瞒她什么。
笑得根本停不下。
她停了一秒，故意眨眼睛：“唔，还是说，闻大教授就是觉得我欺负你了？所以想回去告我一状？”
孟瑾说：“哦，那你还挺容易满足的，这就感动了。”
闻女士笑着点头，又在他耳边冷冷地警告：“切，没事少来，我今天的瑜伽课都没上呢！”
而对方却是毫无察觉，她蹲下跟福袋玩了一会儿，又把闻女士给的东西还给他，说了句晚安，就回屋睡觉了。
闻女士对孟瑾买的礼物也喜欢得不行，几乎每一样拿起来都能夸半个小时的程度，两个挽着胳膊在沙发上聊的热火朝天，间隙还不忘抬头指示闻见去厨房烧菜。
闻见不经意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孟瑾眨眨眼睛，觉得自己应该学着“正常人”的社交模式，说两句好听的话安慰下他，也为自己之前的鲁莽行为道个歉。
他从小就这样，不擅长跟人相处，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用他妈闻女士的话说，他能找到孟瑾这么好的姑娘做老婆，简直就是老天开眼，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闻见摇头说没有。
孟瑾瞳孔猛地张大，在窒息前最后一刻，终于拼尽全力问出来：“你到底是谁？”
孟瑾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某种巨大的，不知名的力量紧紧地包裹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眼睛看不清东西，话也说不出……
孟瑾微微仰头看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还没怎么样呢，闻大班长就学会冷暴力了这是？有什么话你说啊，你这样红着眼睛回去给阿姨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孟瑾见状，说：“啊，是吗？那你现在这是？”
“啊，你爸爸？”
闻见：“……”
少年抬头看着走廊刺目的光，心理情绪翻涌，他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下意识扶着墙蹲到地上，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棉花糖咬一口，可是太甜了，甜的他眼泪都下来了，他不明白孟瑾为什么喜欢吃这个，因为真的……好甜啊。
轰隆一声巨响，是闪电的声音！
孟瑾房间的空调闻见已经修好了，还放了个小太阳在床边，女孩看了一眼，没打开，只顺手开了空调，不冷不热的温度，吹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站在旁边的闻见一脸无奈扶了扶额，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医院被闻女士抱错的，她俩看着明显更像母女嘛！
闻大才子闻言没忍住回头看她一眼，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竟然是个“小哭包”形象。
闻见：“妈，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啧，合着是嫌自己生的太木头了啊……
她是故意在逗他。
] 那些关于她的所有，闻见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可是……他要留下来照顾妈妈，他不能过去找孟瑾，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辈子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上前一步按楼层去了，声音轻轻的：“我刚刚真的走神了，因为想起来我爸的事情。”
“……”她凉凉地侧目瞪着他，打算再等三秒，有些人要是再不说话，她就不伺候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孟瑾感觉自己前脚才刚睡着，结果后脚就又开始做梦了——梦里的景物仍旧光怪陆离，大雾、竹林、月光，还有那位几乎天天都会光顾的青衣女子，她看着她张了张嘴，这回孟瑾好像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了。
孟瑾从他手里接 过东西，进门一抬头，就看到穿着一只大红蝴蝶结腰带加白色衬衫裙的闻女士，见她进来，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拉着她就是一阵互夸互吹地“姐妹”贴贴。
两人曾住在一个小区差不多两年，虽然不常接触，但邻近几家家里有几口人她还是知道的，孟瑾也是听对面的邻居阿姨说，闻见从小就没有爸爸，是闻女士一手带大的，甚至除了他妈妈那边的亲戚，闻见连爷爷奶奶都没有。
孟瑾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伸手接过去了，“谢、谢谢阿姨。”
是一道很轻很轻，略带伤感的女声。可是她说的是……是什么呢？
“嗯……我帮你拿东西吧。”闻见晃了晃神，突然反应过来，看到对方冷冷的眼神不免有些心虚，说话嗓音都带着沙哑：“我刚走神了……不不好意思。”
孟瑾：“？？”
孟瑾彻底被她的幽默征服，自顾自挽着人胳膊笑了好一会，还是在笑。
可她打小就不会安慰人，更不会说什么让人高兴的话，孟瑾低头抿唇憋了半天，才干巴巴憋出一句很不走心的：“班长，你要是很难过就哭一下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保证！”
说完，眼睛躲开了。
之后，闻见也改了志愿，他不想再去大城市，他要留在安城，因为闻女士不愿离开，也因为这里有他与孟瑾的过往，那些再也回不去地，他们的青春岁月，点滴回忆。
站在旁边的孟瑾等了半天没等到闻见按楼层，扭头看过去，好么，原来闻大教授正站在她旁边一眼不眨地发呆呢。
直到两人吃完饭准备告辞离开，闻女士才想起来给孟瑾准备的手链和耳环，孟瑾推辞说不要，她就毫不顾忌地冲旁边闻见抬了抬下巴，说：“哎哟，小瑾，你快拿着吧，不然你指望谁？你这木头似的老公能想起来买啊？”
忽然又想起来昨晚她说，大一就喜欢宋天宇的事，他鼻头酸了酸，眼睛一下又红了……
……
“不谢不谢，快回去吧，拜拜。”
少年听完点点头，跟医生道了谢，然后关上门出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爸爸又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幸离开了，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都以为闻女士是离了婚的单亲妈妈，甚至因为身份特殊，他爸爸连个墓碑都没有，他妈心里难过，嘴上却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过，可是情绪憋在心里，不说总要出问题。
他一个人静静站在医院空旷的长廊里，他知道孟瑾那天要坐几点的飞机，知道她要去的国家和城市，甚至知道她改志愿后报的哪个学校，什么系。
孟瑾没说话，也没转头看他，像是完全没听到。
“我被你感动的。我真没哭。”闻见看着她笑。
后来没多久，闻女士就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整个人都瘦的脱了相，医生说她这是受得刺激太大，又没有发泄的途径，自己给自己憋出来的病，以后千万不能再让她动气。
“我妈买了好多菜呢，说要亲自下厨招待你。”闻见看着她轻轻眨了下眼睛，随即快步追过去，伸手挡下将要关上的电梯，走进去站孟瑾旁边了。
闻见：“不是容易满足，是你太厉害，哄我连棉花糖都不用买。”
闻见哭笑不得点点头，放下水杯站起来的刹那，才后知后觉，忽然明白了他妈一直催他找对象的原因！
一路开车到家已经接近零点了，孟瑾很随意地把身上的大衣脱掉，脖子里的围巾也摘掉，露出后颈一小块雪白的肌肤，闻见抬眼看到，眼神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不太自然的把头转开。
所以当时在学校孟瑾才会那么不待见他，甚至故意针对他。
孟瑾闻言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
闻见也知道她是故意在逗他。
像是怕他不信，她说完又强调一遍：“真的，你相信我！”
孟瑾摇头还要推辞，旁边闻见又抬手搭上她的肩，语气很随意地插一句嘴：“老婆，你就拿着吧，就当我妈替我买的，戒指改天给你买。”
冬日傍晚楼道里的风有些大，呼呼啦啦浮起她耳侧一缕烟灰色长发，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纯白的灯光直直洒下来，照得眼前姑娘的鼻尖有一点红，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因为方才的事情还在生他的气。
上学那会唐婉清还经常指着闻见骂她，说同样的单亲家庭，同样的高中生，人家还是男孩子，怎么就那么会心疼人？类似种种孟瑾几乎天天都能收获一堆，刚开始她只是觉得唐婉清烦，后来干脆连被她拿来作比较的闻见也一起觉得烦。
闻见也笑了，顺便拿钥匙开门：“先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
恰好电梯门“叮”一声弹开，冷风顺着灌进来，让他有些睁不开眼，闻见侧头一躲，垂眸对上她直直的目光，那么清澈，那么漂亮——
孟瑾被他逗乐了，弯着眼睛笑出声来：“哦，是吗。”
上学那会也是，喜欢又不敢说，眼睁睁地看着她高考完要出国，他想挽留或者跟她一起去，可是他找不到理由，也没有合适的身份。
“呃……那什么，我其实没打算哭的。”闻见低睫看着她亮亮的，有点小心翼翼看过来的眼眸，忍不住笑了笑，又弱弱地澄清。
孟瑾洗完澡钻进被窝，将床头柜上的手机调成静音，侧着身子躺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嗯，我爸是边境警察，在我们高中毕业那会，因为一次执行任务牺牲了。”闻见觉得俩人竟然结婚了，那他爸爸的事孟瑾就有权利知道，而且，他也不想瞒她什么。
笑得根本停不下。
她停了一秒，故意眨眼睛：“唔，还是说，闻大教授就是觉得我欺负你了？所以想回去告我一状？”
孟瑾说：“哦，那你还挺容易满足的，这就感动了。”
闻女士笑着点头，又在他耳边冷冷地警告：“切，没事少来，我今天的瑜伽课都没上呢！”
而对方却是毫无察觉，她蹲下跟福袋玩了一会儿，又把闻女士给的东西还给他，说了句晚安，就回屋睡觉了。
闻女士对孟瑾买的礼物也喜欢得不行，几乎每一样拿起来都能夸半个小时的程度，两个挽着胳膊在沙发上聊的热火朝天，间隙还不忘抬头指示闻见去厨房烧菜。
闻见不经意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孟瑾眨眨眼睛，觉得自己应该学着“正常人”的社交模式，说两句好听的话安慰下他，也为自己之前的鲁莽行为道个歉。
他从小就这样，不擅长跟人相处，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用他妈闻女士的话说，他能找到孟瑾这么好的姑娘做老婆，简直就是老天开眼，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闻见摇头说没有。
孟瑾瞳孔猛地张大，在窒息前最后一刻，终于拼尽全力问出来：“你到底是谁？”
孟瑾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某种巨大的，不知名的力量紧紧地包裹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眼睛看不清东西，话也说不出……
孟瑾微微仰头看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还没怎么样呢，闻大班长就学会冷暴力了这是？有什么话你说啊，你这样红着眼睛回去给阿姨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孟瑾见状，说：“啊，是吗？那你现在这是？”
“啊，你爸爸？”
闻见：“……”
少年抬头看着走廊刺目的光，心理情绪翻涌，他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下意识扶着墙蹲到地上，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棉花糖咬一口，可是太甜了，甜的他眼泪都下来了，他不明白孟瑾为什么喜欢吃这个，因为真的……好甜啊。
轰隆一声巨响，是闪电的声音！
孟瑾房间的空调闻见已经修好了，还放了个小太阳在床边，女孩看了一眼，没打开，只顺手开了空调，不冷不热的温度，吹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站在旁边的闻见一脸无奈扶了扶额，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医院被闻女士抱错的，她俩看着明显更像母女嘛！
闻大才子闻言没忍住回头看她一眼，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竟然是个“小哭包”形象。
闻见：“妈，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啧，合着是嫌自己生的太木头了啊……
她是故意在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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