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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借由永乐王的丧仪，东宫解了禁，可他和储佑嵩偶然再次提起时，储佑嵩的回答竟也是这般。
祁昇说得断断续续，好似是垂死挣扎一般。
乔义峭是储派的人这点祁昇自然清楚，至于吴同濮……此人不善交际，却突然赴了储派中人之宴。
“那日进谏，先帝就在紫宸宫内，而摄政王，不过就是替他来堵了这悠悠重口，所以先帝当然不会因为驱逐了杨家来怪罪摄政王，而储佑嵩……”丘独苏冷笑道，“自然也不敢置喙什么。”
祁昇也微露讶色。
“你当真……与吴同濮，无甚往来？”
楚明帝自逼死了他的哥哥，章和太子之后，其后半生便只痴缠于沾了几分天人相的裕妃。
丘独苏，躲都没躲。
祁昇刚一看到他，脸色便大变，伸手拿了个砚台便砸了过去。
他勾了勾唇，笑中尽是嘲弄，“储佑嵩效忠于皇权，但这把椅子上坐的是谁，他根本不在乎。”
“陛下曾经说过，扶子胥入殿，毋须许可，直接进便是。”丘独苏一脸平静，似乎即便是天子之怒，也不甚在意，“陛下，君无戏言。”
几乎便是在那一瞬间，一切真相便了然于心。
“杨家是因为朕……”祁昇简直是不可置信，“为何这事没有一个人知会朕？”
而出生便为储君的他，在这般境地下能够看透的人情冷暖也该更多。
对于自己这些个子嗣，本也就不挂心。
祁昇的心显然已有动摇，丘独苏便乘胜追击，开始搬出从前的事情循循善诱，
张德贵欲言又止，正打算退下时，丘独苏却直接大踏步走了进来。
“是……大理寺卿晁祯之递了劄子过来，说是昨日夜审吴大人，这案子有了些眉目。”
“当然是因为我们的储相大人，并不愿意陛下知道。杨家是您的母族，杨允义是您的舅舅，杨家复起，对储家只有弊。”丘独苏轻笑了一声，话语里尽是暗示，“何况将陛下囚于东宫，是先帝的意思，他身为东宫僚属，当然可以为陛下鸣不平，但忤逆君意，那便是大不敬了。”
丘独苏打开，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眼中有错愕之意，他又将其递还给祁昇看。
丘独苏对季无虞这般了然的做派，祁言略有几分不悦。
“那为何……”丘独苏停顿了一下，“要帮我？”
祁昇此刻只怕是认定了就是储佑嵩。
这吴同濮怎么就招出自己于他没有关系，而且这劄子还来的……这般巧？
张德贵呼吸都快要被吓得停了，丘独苏伸手抹了把脸，望着手头一团黑，不怒反笑，点头示意张德贵出去。
他趁着祁昇再一次发作之前，径直站立了起来，如此敢冒大不韪，丘独苏确是如霜般的冷静，他伸手扶住了祁昇的上臂。
祁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讶异，“你……”
丘独苏却拱手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臣不过谨遵圣喻。”
“我与吴同濮并不相熟，至于他究竟是谁的门下，我不清楚。”
祁言刚一皱眉，丘独苏便接着说道：“她呀，看起来置之死地而后生，实则每次孤勇背后都给自己留了退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只可惜祁昇在出手的那一刻便已经有所迟疑，砚台没有砸到丘独苏的身上，只是额角被飞溅的墨汁洒了一脸。
“朕没让你进来。”
哪怕是出了紫宸宫，丘独苏心中仍旧好一阵费解，直至在离宫门外不远处，瞧见了祁言。
丘独苏轻而易举地将祁昇逼回到他的位子，弯 下身子，轻飘飘道：“他对陛下的忠心，便如当年对楚明帝一般……”
“与你无关。”
紫宸宫内，这几日侍候御前的宫人宦官个个都提心吊胆，生怕陛下牵连于他们。
“让他滚出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祁昇便已经郑重其事地拉过丘独苏的手，安慰似地拍了拍，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丘独苏嗤笑了一声，“我从她自请去大理寺便有所怀疑了。”
祁昇虽幼时丧母，却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照常理来说，他或许合该一辈子顺风顺水，只可惜了他那个皇帝爹。
丘独苏微昂着头，望向这位年轻的帝王。
“当年陛下被禁足于东宫，杨允义之子杨恩澍不惜于紫宸宫前顶撞摄政王，后来杨家一家被贬，杨恩澍流放边境，至今未归，储佑嵩对这事……好像没什么反应吧？”
“好一个故人之女啊丘独苏。”
“没有逼供。”祁言漫不经心地说道，“晁祯之在大理寺多年，想要他说出自己想要的，易如反掌。”
“可他是朕的老师，他是东宫的人，他……”
丘独苏刻意转换了自称，感知到的祁昇心垂了下来，“可他在席上曾说与你私下有往来。”
“君意？可明明是祁临弈他……”
“好一个君无戏言。”祁昇气得拂了袖背过手去，“可扶先生答应朕的，可曾应允？”
见他迟迟不语，祁昇的心再一次梗住，“当年她被外派沅水，为剿蛮匪，是摄政王令九黎族人派兵相援，朕已然不悦，是你说她为忠勇之臣，后朕命其回郅都，后来她大闹凌霄殿，也是你为她说情，朕也免去了对她的责罚，江南一事，她是建功赫赫，可唐遥旭起兵谋反，摄政王竟然亲自领兵前去？”
所以，此刻他才会如此暴怒。
知他心中有猜忌，丘独苏忙不迭地接着说道：“储佑嵩狼子野心，陛下如此信赖臣，他自觉着臣会撼动他大楚第一权臣的位置，如此设局，可谓狠毒。”
“子胥，是朕错怪你了。”
“陛下。”一贯都挂着谄笑的张德贵此刻也大气不敢出，“扶先生来了。”
丘独苏目光闪烁，怔愣了好一会才颔首。
而且还因此掀起一宗大案，若非这几日他被气昏过头，早该察觉出这其中的猫腻。
“储相自不会害陛下，但……”丘独苏刻意顿了一下，“他不仅是陛下的老师，也是郅都门阀之首储家的家主。”
“席上？什么席？又是谁办的席？”丘独苏冷笑一声，“那日塘香楼，该是乔义峭办的鸿门宴吧。”
祁昇指向丘独苏狐疑的目光收了片刻，最后又问道：“那他为何要栽赃于你。”
储佑嵩本该是祁昇最信赖之人，哪怕曾因先皇后有了芥蒂，可他也从未相信过储佑嵩会背叛自己。
“臣答应过陛下，云衢之上，再无异心。”
听着这个祁言就来气，斜着扫了他一眼，语气尽是不情愿。
与我无关……
说罢祁昇一拍桌子，丘独苏跪了下来，背脊却挺得极直，祁昇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走上前来，弯下了身子，目光狠厉。
“诶，是。”
他被囚于东宫都是朝元十八年的事情了。
只是，丘独苏仍不免皱眉，
当日他得知消息时，的确问过通报之人缘由，但得到的答复都模棱两可，只说是得罪了先帝。
念及此的祁昇的心理防线逐渐被击溃，丘独苏却如行刑前的判官一般，毫无感情地说道：“他对陛下一片赤忱，他当然得对陛下一片赤忱。”
“何事？”
…………
“自然是为了离间我与陛下。”
那是一个可以使得祁昇心安的动作。
“递上来吧。”
“陛下。”丘独苏似乎需要许久才可酝酿好，仓促之语实在干涩，“臣没有骗你。”
仿若在迎合他话里的意思般，丘独苏说罢还抚了抚扶手上边的纹路，那是九爪金龙，是至高无上的象征。
丘独苏低了头，没有立刻回答。
“你……知道了？”
张德贵毕恭毕敬地呈了上来，
丘独苏当然知道。
丘独苏这般骤然提起，祁昇对储佑嵩的怀疑便又多了一寸。
“不过，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逼他招供这一番说辞。”
“扶子胥，连你也要背叛朕吗？”
“是啊……”祁昇大笑，可顷刻之间，便凝结成冰，“那季无虞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她是栖梧宫的人！？”
丘独苏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想，徒然接近真实时，忍不住直皱眉，
这样的人，最需要什么？最渴望什么？
“可他是朕的老师，传道受业二十余载，你要朕如何相信，他要害朕！？”
《虞跃青云上》
即便吴同濮没有吐露储其背后之人是谁，可经过丘独苏方才话中明里暗里的一番渲染。
这劄子上写，吴同濮招供说那日塘香楼狂肆之语均系栽赃之辞。
丘独苏眸色微变，走快了一步在他面前，没有行礼，只情绪不明地道：“晁祯之那边，有劳王爷去知会了。”
所以宸妃如此受宠，而他也深得圣眷。
丘独苏眉头下意识微皱，正打算再一次肯定时，张德贵走了进来。
祁昇从张德贵的手中接过，却没有着急着看，而是直接丢给了丘独苏。
原来从这般早开始便……
丘独苏刚一走上前，祁昇却直接弹跳了起来，眸中带怒：“你好大的胆子！如今扶先生，是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他话里的暗示，祁昇的心中已然明朗，他泄了气般摊在椅子，却又执拗地抬起头，再一次问道：
他早在在决议接近祁昇之时，便去调查过他的生平。
] 后来借由永乐王的丧仪，东宫解了禁，可他和储佑嵩偶然再次提起时，储佑嵩的回答竟也是这般。
祁昇说得断断续续，好似是垂死挣扎一般。
乔义峭是储派的人这点祁昇自然清楚，至于吴同濮……此人不善交际，却突然赴了储派中人之宴。
“那日进谏，先帝就在紫宸宫内，而摄政王，不过就是替他来堵了这悠悠重口，所以先帝当然不会因为驱逐了杨家来怪罪摄政王，而储佑嵩……”丘独苏冷笑道，“自然也不敢置喙什么。”
祁昇也微露讶色。
“你当真……与吴同濮，无甚往来？”
楚明帝自逼死了他的哥哥，章和太子之后，其后半生便只痴缠于沾了几分天人相的裕妃。
丘独苏，躲都没躲。
祁昇刚一看到他，脸色便大变，伸手拿了个砚台便砸了过去。
他勾了勾唇，笑中尽是嘲弄，“储佑嵩效忠于皇权，但这把椅子上坐的是谁，他根本不在乎。”
“陛下曾经说过，扶子胥入殿，毋须许可，直接进便是。”丘独苏一脸平静，似乎即便是天子之怒，也不甚在意，“陛下，君无戏言。”
几乎便是在那一瞬间，一切真相便了然于心。
“杨家是因为朕……”祁昇简直是不可置信，“为何这事没有一个人知会朕？”
而出生便为储君的他，在这般境地下能够看透的人情冷暖也该更多。
对于自己这些个子嗣，本也就不挂心。
祁昇的心显然已有动摇，丘独苏便乘胜追击，开始搬出从前的事情循循善诱，
张德贵欲言又止，正打算退下时，丘独苏却直接大踏步走了进来。
“是……大理寺卿晁祯之递了劄子过来，说是昨日夜审吴大人，这案子有了些眉目。”
“当然是因为我们的储相大人，并不愿意陛下知道。杨家是您的母族，杨允义是您的舅舅，杨家复起，对储家只有弊。”丘独苏轻笑了一声，话语里尽是暗示，“何况将陛下囚于东宫，是先帝的意思，他身为东宫僚属，当然可以为陛下鸣不平，但忤逆君意，那便是大不敬了。”
丘独苏打开，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眼中有错愕之意，他又将其递还给祁昇看。
丘独苏对季无虞这般了然的做派，祁言略有几分不悦。
“那为何……”丘独苏停顿了一下，“要帮我？”
祁昇此刻只怕是认定了就是储佑嵩。
这吴同濮怎么就招出自己于他没有关系，而且这劄子还来的……这般巧？
张德贵呼吸都快要被吓得停了，丘独苏伸手抹了把脸，望着手头一团黑，不怒反笑，点头示意张德贵出去。
他趁着祁昇再一次发作之前，径直站立了起来，如此敢冒大不韪，丘独苏确是如霜般的冷静，他伸手扶住了祁昇的上臂。
祁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讶异，“你……”
丘独苏却拱手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臣不过谨遵圣喻。”
“我与吴同濮并不相熟，至于他究竟是谁的门下，我不清楚。”
祁言刚一皱眉，丘独苏便接着说道：“她呀，看起来置之死地而后生，实则每次孤勇背后都给自己留了退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只可惜祁昇在出手的那一刻便已经有所迟疑，砚台没有砸到丘独苏的身上，只是额角被飞溅的墨汁洒了一脸。
“朕没让你进来。”
哪怕是出了紫宸宫，丘独苏心中仍旧好一阵费解，直至在离宫门外不远处，瞧见了祁言。
丘独苏轻而易举地将祁昇逼回到他的位子，弯 下身子，轻飘飘道：“他对陛下的忠心，便如当年对楚明帝一般……”
“与你无关。”
紫宸宫内，这几日侍候御前的宫人宦官个个都提心吊胆，生怕陛下牵连于他们。
“让他滚出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祁昇便已经郑重其事地拉过丘独苏的手，安慰似地拍了拍，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丘独苏嗤笑了一声，“我从她自请去大理寺便有所怀疑了。”
祁昇虽幼时丧母，却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照常理来说，他或许合该一辈子顺风顺水，只可惜了他那个皇帝爹。
丘独苏微昂着头，望向这位年轻的帝王。
“当年陛下被禁足于东宫，杨允义之子杨恩澍不惜于紫宸宫前顶撞摄政王，后来杨家一家被贬，杨恩澍流放边境，至今未归，储佑嵩对这事……好像没什么反应吧？”
“好一个故人之女啊丘独苏。”
“没有逼供。”祁言漫不经心地说道，“晁祯之在大理寺多年，想要他说出自己想要的，易如反掌。”
“可他是朕的老师，他是东宫的人，他……”
丘独苏刻意转换了自称，感知到的祁昇心垂了下来，“可他在席上曾说与你私下有往来。”
“君意？可明明是祁临弈他……”
“好一个君无戏言。”祁昇气得拂了袖背过手去，“可扶先生答应朕的，可曾应允？”
见他迟迟不语，祁昇的心再一次梗住，“当年她被外派沅水，为剿蛮匪，是摄政王令九黎族人派兵相援，朕已然不悦，是你说她为忠勇之臣，后朕命其回郅都，后来她大闹凌霄殿，也是你为她说情，朕也免去了对她的责罚，江南一事，她是建功赫赫，可唐遥旭起兵谋反，摄政王竟然亲自领兵前去？”
所以，此刻他才会如此暴怒。
知他心中有猜忌，丘独苏忙不迭地接着说道：“储佑嵩狼子野心，陛下如此信赖臣，他自觉着臣会撼动他大楚第一权臣的位置，如此设局，可谓狠毒。”
“子胥，是朕错怪你了。”
“陛下。”一贯都挂着谄笑的张德贵此刻也大气不敢出，“扶先生来了。”
丘独苏目光闪烁，怔愣了好一会才颔首。
而且还因此掀起一宗大案，若非这几日他被气昏过头，早该察觉出这其中的猫腻。
“储相自不会害陛下，但……”丘独苏刻意顿了一下，“他不仅是陛下的老师，也是郅都门阀之首储家的家主。”
“席上？什么席？又是谁办的席？”丘独苏冷笑一声，“那日塘香楼，该是乔义峭办的鸿门宴吧。”
祁昇指向丘独苏狐疑的目光收了片刻，最后又问道：“那他为何要栽赃于你。”
储佑嵩本该是祁昇最信赖之人，哪怕曾因先皇后有了芥蒂，可他也从未相信过储佑嵩会背叛自己。
“臣答应过陛下，云衢之上，再无异心。”
听着这个祁言就来气，斜着扫了他一眼，语气尽是不情愿。
与我无关……
说罢祁昇一拍桌子，丘独苏跪了下来，背脊却挺得极直，祁昇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走上前来，弯下了身子，目光狠厉。
“诶，是。”
他被囚于东宫都是朝元十八年的事情了。
只是，丘独苏仍不免皱眉，
当日他得知消息时，的确问过通报之人缘由，但得到的答复都模棱两可，只说是得罪了先帝。
念及此的祁昇的心理防线逐渐被击溃，丘独苏却如行刑前的判官一般，毫无感情地说道：“他对陛下一片赤忱，他当然得对陛下一片赤忱。”
“何事？”
…………
“自然是为了离间我与陛下。”
那是一个可以使得祁昇心安的动作。
“递上来吧。”
“陛下。”丘独苏似乎需要许久才可酝酿好，仓促之语实在干涩，“臣没有骗你。”
仿若在迎合他话里的意思般，丘独苏说罢还抚了抚扶手上边的纹路，那是九爪金龙，是至高无上的象征。
丘独苏低了头，没有立刻回答。
“你……知道了？”
张德贵毕恭毕敬地呈了上来，
丘独苏当然知道。
丘独苏这般骤然提起，祁昇对储佑嵩的怀疑便又多了一寸。
“不过，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逼他招供这一番说辞。”
“扶子胥，连你也要背叛朕吗？”
“是啊……”祁昇大笑，可顷刻之间，便凝结成冰，“那季无虞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她是栖梧宫的人！？”
丘独苏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想，徒然接近真实时，忍不住直皱眉，
这样的人，最需要什么？最渴望什么？
“可他是朕的老师，传道受业二十余载，你要朕如何相信，他要害朕！？”
《虞跃青云上》
即便吴同濮没有吐露储其背后之人是谁，可经过丘独苏方才话中明里暗里的一番渲染。
这劄子上写，吴同濮招供说那日塘香楼狂肆之语均系栽赃之辞。
丘独苏眸色微变，走快了一步在他面前，没有行礼，只情绪不明地道：“晁祯之那边，有劳王爷去知会了。”
所以宸妃如此受宠，而他也深得圣眷。
丘独苏眉头下意识微皱，正打算再一次肯定时，张德贵走了进来。
祁昇从张德贵的手中接过，却没有着急着看，而是直接丢给了丘独苏。
原来从这般早开始便……
丘独苏刚一走上前，祁昇却直接弹跳了起来，眸中带怒：“你好大的胆子！如今扶先生，是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他话里的暗示，祁昇的心中已然明朗，他泄了气般摊在椅子，却又执拗地抬起头，再一次问道：
他早在在决议接近祁昇之时，便去调查过他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