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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前, 两人本来已经离开山洞整装待发，直到卡约斯向温德尔伸出手。
为了确定，雌虫再次聚拢感官系统，试图在空气中捕捉那股似有似无的气息。
卡约斯点头：“这附近有雄虫信息素的气味。”
卡约斯已经放弃装模做样，试图尽量多地吸入带有温德尔信息素的空气，被问话时花了两秒反应才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
“我知道。”
“嗯。”
“你怎么想，卡约斯？”
两条模糊的影子一前一后地飞速窜入密林，重重叠叠的树影瞬间吞噬了两人的身影。
他的淡定消失了，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句话明显是对兽人能力的挑衅，温德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卡约斯觉得这能说服他，而不是起到反作用。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赢，只是为了让卡约斯放弃抱着他飞的念头。
雌虫像是僵住了一样没有反应。
温德尔略显怀疑：这不是一种试图让他放出更多信息素的说辞吧？
“倒是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停下来，是发现什么了吗？”
他摸索着把一只手放在温德尔额头的位置，在被撞到的地方轻轻抚摸着，检查那里的形状和血液流动的情况。
“我也是这么想的，飞在空中会导致同样的遗漏，不过我们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就飞上来确认方位。”
重力加重了撞击的力度，温德尔只觉得眼冒金星，除了对雌虫头骨硬度的感想之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是说你认识拥有这个信息素的雄虫？”
“也就是说还有雄虫和我们在同一片森林里。卡约斯，你能根据信息素判断其他信息吗，例如信息素被留在这里多久了，这只雄虫留下信息素时的状态等等？”他沉思着问道。
等等, 温德尔知道自己和卡约斯在某些地方很相像，比如他们对对方的保护欲，以及争强好胜的本性。所以既然卡约斯的话会激起他的胜负欲……
而且为了保存体力，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温德尔只用了七分的力气奔跑，导致雌虫很快就超过了他，遥遥领先地飞在前面。
卡约斯并不知道那句身体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使用制造信息素的雌虫，而是培育虫族基因的人类科学家的遗体。
“卡约斯？你没有闻见吗，我多放出一些？”温德尔问道，以为是西恩的实验稀释了他体内信息素的浓度。
但卡约斯在这里闻到了相似的气味……
温德尔的声音夹杂着惊喜与笑意。像这样的时刻，卡约斯真的很想看到温德尔脸上的表情，看到温德尔因为自己的话而浮现出笑容。
“没关系，”温德尔无奈地拍了拍雌虫的手背，“我不会死的，刚才只是在和你开玩笑，现在已经没事了。”
卡约斯是先缓过来的那一个，事实上，身体强悍的雌虫除尴尬之外没受到任何影响，理清现状后，充满担忧和焦躁地询问温德尔的情况。
温德尔露出胜利的微笑，语气保持无辜：“你听得很清楚。没关系，我理解你不想输，所以还是——”
温德尔了然：“你喊还是我喊？”
卡约斯沉默几秒，灵光一现：“你可能跟不上我飞行的速度。”
温德尔无奈地看向对方：“卡约斯，你真的还没闻到吗？”
事实其实并非如此，卡约斯很少和其他虫族合得来，温德尔是不一样的。但如果这能为他赢得温德尔的好感，他选择不去纠正温德尔的说法。
没有注意到。等我白天能看清楚之后再过来，最好等到光线最强的时候，挤在一起的树冠很容易减弱亮度。”
这么想着，他也是这么问的。
周围有一颗巨大的树，树根在地面高耸隆起，形成了低矮的坡度。温德尔丝毫没有察觉到卡约斯的存在，当然也没有收住速度，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交叠在一起滚向矮坡之下。
“等等。”
到这里还好，坡下都是细碎的树枝和枯叶，不存在任何会伤到他们的岩石，他们甚至不会感到任何疼痛——如果他们没有下意识地想把对方的头护在怀里的话。
还在雪祖星上的时候，在研究了人类基地的实验手札后，西恩将自己的推断告知温德尔：他认为尸体身上的信息素很有可能是雄虫信息素的半成品，混合有人类本身的气味和巨虫族雄虫的气息，是阶段性实验下不成熟的产物。
竟然和卡约斯的想法一致，这种情况即使是在战场上也不经常有。
空气中雄虫信息素的浓度逐渐升高，直到温德尔觉得足够的程度，卡约斯却还是没有叫停，前者终于察觉到不对。
“不是，我在雪祖星上闻到过类似的气味，在雪地里的那具雌虫身体上——闻起来和真正的雄虫信息素有区别，更像是制造雄虫信息素。”卡约斯说。
“和你一样。”卡约斯回答，“可以考虑从森林中穿行，贴近地面。”
卡约斯脸色冰冷地放下手，甚至往后退了两步，和温德尔保持距离。在此之前，他恨不得贴在温德尔的身上，用手臂强行把他和自己的身体捆绑在一起，然后就这样出发。
温德尔气笑了：“那只是一小块淤青，又不是说我的腿没了。既然我们从地面穿行，我完全可以自己跑。”
“还有什么理由, 说吧，我听着。”温德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悠闲地抱起双臂。
“是这样吗, 你觉得我跟不上你的速度？”温德尔慢慢露出一抹微笑, “但我认为, 事实是你担心我远超在你之前, 才借口要保护我，让我和你保持一样的速度。”
温德尔笑了一下，吸入一口湿润泥土与青苔的气息，几乎是悠闲地重复着奔跑的动作，转头观察两侧是否有不寻常的迹象，毕竟这才是他们决定从陆地走的原因。
借着夜色的隐瞒，卡约斯抿去唇角不自觉浮现的小小弧度。
温德尔：……还挺诚实。
“真的不需要我抱你吗？”卡约斯再三询问, “你的伤还没好。”
温德尔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变出利爪勾在地上，勾起嘴角：“准备好了？”
“随时。”
“……试了之后不要告诉我结果，我不想知道自己刚才离死有多近。”温德尔由衷地说。
那股气息很微弱，对雄虫信息素不敏感的温德尔根本没有闻到，作为雌虫的卡约斯也只在精力集中的时候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你闻到的是这种味道吗？”温德尔不假思索地向空气中主动释放了一些自己的雄虫信息素，帮助卡约斯来分辨他刚才问到的气味。
“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说好了, 今天不需要从森林上空飞上去。”温德尔困惑地说。
“这股信息素很熟悉，”卡约斯说。
卡约斯摇头：“只有刚才说闻不到是为了骗你的信息素，其他的不是，我闻到的不是你的信息素。”
“你来。”卡约斯面无表情，扇动虫翼直至双脚离开地面，胸膛带动身体重量前倾，摆出预备飞行的姿势。
卡约斯不说话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卡约斯发出的声音变得很小，气息不稳。
他自己并没有主动释放，不过也有可能是长时间的奔跑导致信息素被汗液带出体内，因为他的确察觉到自己肩膀周围靠近腺体的地方存在着一点点信息素。
卡约斯认真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果你想看，我可以试试。我认为成功机率很高，但这种攻击方式毫无效率，容易被对手偷袭。”
雄虫对于自己的信息素远不如雌虫敏感，在多次参与西恩的实验后，温德尔对自己的雄虫信息素的感知程度进一步下降。现在就连他都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感官强于他数倍而且是雌虫的卡约斯没有理由还察觉不到。
卡约斯动了动背后的虫翼：“我可以贴着地面飞行, 让我抱你过去。”
第084章 第 84 章
卡约斯的脸色变了, 眉心危险地收拢，声音低沉：“你说什么？”
被点名文化的雌虫顿了顿，不情不愿地点头：“闻到了，不是。”
“那么——开始。”
温德尔和卡约斯不约而同地挺起腰背，动作完全一比一复制粘贴，手还没伸出去，头就已经撞在了一起——正好是在他们从滚下落地的一瞬间。
“温德尔，你感觉怎么样？”
“我们很合拍。在战场上你一定是个不错的战友。”温德尔笑着说。
温德尔怀疑地打量着卡约斯保持不动的姿势：“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温德尔没多想，继续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直到撞上一具熟悉的身体。
温德尔很清楚自己跑不过卡约斯的速度，这具雄虫身体下限不高上限太低，短时间没问题，但长时间下有虫翼的卡约斯绝对会占据上风，他们之间的距离会逐渐拉大。
“我？我感觉你可以用头撞死一只巨虫族。”温德尔忍着晕眩开玩笑道。
半晌，他困惑地缓缓开
温德尔看他一眼：“我们走吗？”
温德尔：“……”
这个回答仿佛一道惊雷在温德尔的心中炸开。
啊，上钩了。
“你确定这和雪祖星上的尸体闻起来一样吗？”温德尔向卡约斯确认。
温德尔下意识地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不确定卡约斯闻到的是不是自己的信息素。
温德尔：“……”
自此，他们“辩论”了好几分钟, 直到卡约斯把其他理由想尽，包括温德尔是雄虫不宜太过劳累，他可以贴近地面飞行等等，却依旧没有说服温德尔向他妥协。
] 几分钟前, 两人本来已经离开山洞整装待发，直到卡约斯向温德尔伸出手。
为了确定，雌虫再次聚拢感官系统，试图在空气中捕捉那股似有似无的气息。
卡约斯点头：“这附近有雄虫信息素的气味。”
卡约斯已经放弃装模做样，试图尽量多地吸入带有温德尔信息素的空气，被问话时花了两秒反应才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
“我知道。”
“嗯。”
“你怎么想，卡约斯？”
两条模糊的影子一前一后地飞速窜入密林，重重叠叠的树影瞬间吞噬了两人的身影。
他的淡定消失了，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句话明显是对兽人能力的挑衅，温德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卡约斯觉得这能说服他，而不是起到反作用。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赢，只是为了让卡约斯放弃抱着他飞的念头。
雌虫像是僵住了一样没有反应。
温德尔略显怀疑：这不是一种试图让他放出更多信息素的说辞吧？
“倒是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停下来，是发现什么了吗？”
他摸索着把一只手放在温德尔额头的位置，在被撞到的地方轻轻抚摸着，检查那里的形状和血液流动的情况。
“我也是这么想的，飞在空中会导致同样的遗漏，不过我们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就飞上来确认方位。”
重力加重了撞击的力度，温德尔只觉得眼冒金星，除了对雌虫头骨硬度的感想之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是说你认识拥有这个信息素的雄虫？”
“也就是说还有雄虫和我们在同一片森林里。卡约斯，你能根据信息素判断其他信息吗，例如信息素被留在这里多久了，这只雄虫留下信息素时的状态等等？”他沉思着问道。
等等, 温德尔知道自己和卡约斯在某些地方很相像，比如他们对对方的保护欲，以及争强好胜的本性。所以既然卡约斯的话会激起他的胜负欲……
而且为了保存体力，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温德尔只用了七分的力气奔跑，导致雌虫很快就超过了他，遥遥领先地飞在前面。
卡约斯并不知道那句身体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使用制造信息素的雌虫，而是培育虫族基因的人类科学家的遗体。
“卡约斯？你没有闻见吗，我多放出一些？”温德尔问道，以为是西恩的实验稀释了他体内信息素的浓度。
但卡约斯在这里闻到了相似的气味……
温德尔的声音夹杂着惊喜与笑意。像这样的时刻，卡约斯真的很想看到温德尔脸上的表情，看到温德尔因为自己的话而浮现出笑容。
“没关系，”温德尔无奈地拍了拍雌虫的手背，“我不会死的，刚才只是在和你开玩笑，现在已经没事了。”
卡约斯是先缓过来的那一个，事实上，身体强悍的雌虫除尴尬之外没受到任何影响，理清现状后，充满担忧和焦躁地询问温德尔的情况。
温德尔露出胜利的微笑，语气保持无辜：“你听得很清楚。没关系，我理解你不想输，所以还是——”
温德尔了然：“你喊还是我喊？”
卡约斯沉默几秒，灵光一现：“你可能跟不上我飞行的速度。”
温德尔无奈地看向对方：“卡约斯，你真的还没闻到吗？”
事实其实并非如此，卡约斯很少和其他虫族合得来，温德尔是不一样的。但如果这能为他赢得温德尔的好感，他选择不去纠正温德尔的说法。
没有注意到。等我白天能看清楚之后再过来，最好等到光线最强的时候，挤在一起的树冠很容易减弱亮度。”
这么想着，他也是这么问的。
周围有一颗巨大的树，树根在地面高耸隆起，形成了低矮的坡度。温德尔丝毫没有察觉到卡约斯的存在，当然也没有收住速度，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交叠在一起滚向矮坡之下。
“等等。”
到这里还好，坡下都是细碎的树枝和枯叶，不存在任何会伤到他们的岩石，他们甚至不会感到任何疼痛——如果他们没有下意识地想把对方的头护在怀里的话。
还在雪祖星上的时候，在研究了人类基地的实验手札后，西恩将自己的推断告知温德尔：他认为尸体身上的信息素很有可能是雄虫信息素的半成品，混合有人类本身的气味和巨虫族雄虫的气息，是阶段性实验下不成熟的产物。
竟然和卡约斯的想法一致，这种情况即使是在战场上也不经常有。
空气中雄虫信息素的浓度逐渐升高，直到温德尔觉得足够的程度，卡约斯却还是没有叫停，前者终于察觉到不对。
“不是，我在雪祖星上闻到过类似的气味，在雪地里的那具雌虫身体上——闻起来和真正的雄虫信息素有区别，更像是制造雄虫信息素。”卡约斯说。
“和你一样。”卡约斯回答，“可以考虑从森林中穿行，贴近地面。”
卡约斯脸色冰冷地放下手，甚至往后退了两步，和温德尔保持距离。在此之前，他恨不得贴在温德尔的身上，用手臂强行把他和自己的身体捆绑在一起，然后就这样出发。
温德尔气笑了：“那只是一小块淤青，又不是说我的腿没了。既然我们从地面穿行，我完全可以自己跑。”
“还有什么理由, 说吧，我听着。”温德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悠闲地抱起双臂。
“是这样吗, 你觉得我跟不上你的速度？”温德尔慢慢露出一抹微笑, “但我认为, 事实是你担心我远超在你之前, 才借口要保护我，让我和你保持一样的速度。”
温德尔笑了一下，吸入一口湿润泥土与青苔的气息，几乎是悠闲地重复着奔跑的动作，转头观察两侧是否有不寻常的迹象，毕竟这才是他们决定从陆地走的原因。
借着夜色的隐瞒，卡约斯抿去唇角不自觉浮现的小小弧度。
温德尔：……还挺诚实。
“真的不需要我抱你吗？”卡约斯再三询问, “你的伤还没好。”
温德尔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变出利爪勾在地上，勾起嘴角：“准备好了？”
“随时。”
“……试了之后不要告诉我结果，我不想知道自己刚才离死有多近。”温德尔由衷地说。
那股气息很微弱，对雄虫信息素不敏感的温德尔根本没有闻到，作为雌虫的卡约斯也只在精力集中的时候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你闻到的是这种味道吗？”温德尔不假思索地向空气中主动释放了一些自己的雄虫信息素，帮助卡约斯来分辨他刚才问到的气味。
“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说好了, 今天不需要从森林上空飞上去。”温德尔困惑地说。
“这股信息素很熟悉，”卡约斯说。
卡约斯摇头：“只有刚才说闻不到是为了骗你的信息素，其他的不是，我闻到的不是你的信息素。”
“你来。”卡约斯面无表情，扇动虫翼直至双脚离开地面，胸膛带动身体重量前倾，摆出预备飞行的姿势。
卡约斯不说话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卡约斯发出的声音变得很小，气息不稳。
他自己并没有主动释放，不过也有可能是长时间的奔跑导致信息素被汗液带出体内，因为他的确察觉到自己肩膀周围靠近腺体的地方存在着一点点信息素。
卡约斯认真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果你想看，我可以试试。我认为成功机率很高，但这种攻击方式毫无效率，容易被对手偷袭。”
雄虫对于自己的信息素远不如雌虫敏感，在多次参与西恩的实验后，温德尔对自己的雄虫信息素的感知程度进一步下降。现在就连他都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感官强于他数倍而且是雌虫的卡约斯没有理由还察觉不到。
卡约斯动了动背后的虫翼：“我可以贴着地面飞行, 让我抱你过去。”
第084章 第 84 章
卡约斯的脸色变了, 眉心危险地收拢，声音低沉：“你说什么？”
被点名文化的雌虫顿了顿，不情不愿地点头：“闻到了，不是。”
“那么——开始。”
温德尔和卡约斯不约而同地挺起腰背，动作完全一比一复制粘贴，手还没伸出去，头就已经撞在了一起——正好是在他们从滚下落地的一瞬间。
“温德尔，你感觉怎么样？”
“我们很合拍。在战场上你一定是个不错的战友。”温德尔笑着说。
温德尔怀疑地打量着卡约斯保持不动的姿势：“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温德尔没多想，继续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直到撞上一具熟悉的身体。
温德尔很清楚自己跑不过卡约斯的速度，这具雄虫身体下限不高上限太低，短时间没问题，但长时间下有虫翼的卡约斯绝对会占据上风，他们之间的距离会逐渐拉大。
“我？我感觉你可以用头撞死一只巨虫族。”温德尔忍着晕眩开玩笑道。
半晌，他困惑地缓缓开
温德尔看他一眼：“我们走吗？”
温德尔：“……”
这个回答仿佛一道惊雷在温德尔的心中炸开。
啊，上钩了。
“你确定这和雪祖星上的尸体闻起来一样吗？”温德尔向卡约斯确认。
温德尔下意识地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不确定卡约斯闻到的是不是自己的信息素。
温德尔：“……”
自此，他们“辩论”了好几分钟, 直到卡约斯把其他理由想尽，包括温德尔是雄虫不宜太过劳累，他可以贴近地面飞行等等，却依旧没有说服温德尔向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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