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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让他想起家的感觉，能够驱散做错的恐慌感和一切与孤独相关的负面情绪。
在过去的许多年中，卡约斯一直将大皇子对他用不满意的态度，定义为认为他对雄虫和帝国毫无用处的不满。但现在重新回忆，他的兄长却没说过一句要遵从雄虫、为雄虫献出一切包括生命的说辞。
温德尔紧缩的眉头突然跳动了一下。
从外面的样子来看, 这处小小的二层楼建筑不是贵族虫族一向喜欢的华丽风格，但外观的修建风格古朴优雅，因为远离市区所以周围十分安静, 让人会认为居住者的生活会非常舒适。
温德尔半是困惑半是愤怒地凝视着墙壁上的痕迹，那些干涸的血迹都是卡约斯小时候留下的，这让他的心脏隐隐作痛。
卡约斯对自己并不了解，但温德尔说的似乎有道理，他对疼痛的痴迷和依赖，可能的确来自于幼年时建立的错误的条件反射。
“不是这样。”在被问道体罚场景的时候，卡约斯坚定地摇头，告诉温德尔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他麻木地接受这这一切，发明了自己唯一能承受的应对方法，从没有动力，也没有勇气思考过生活中存在的逻辑。
他粗粝的嗓音在卡约斯的耳边隆隆咆哮，让年幼的卡约斯感到即恐惧又羞愧。
当然，也伴随着更尖刻的斥责：“你是个废物，注定被雄虫踩在脚底下的废物——”
“被雄虫踩在脚底下……”温德尔重复着，若有所思，“这可不像是世代尊雄派的王室大皇子说出来的话。”
卡约斯在之前已经学会了麻木，而当心中的空洞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开始自己惩罚自己，用□□上的剧烈疼痛平息心中对身边一切的质疑。
在熟悉的环境中，卡约斯回忆起童年与哥哥相处的更多细节。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墙上凌乱的刻痕是什么造成的，以及是为什么造成的，直到卡约斯说出那句话。
卡约斯却很确定自己的转述分毫不差。
从此，除了常规的军事训练外，卡约斯每天都要被锁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中，反复观看没有雄虫安抚的雌虫痛苦挣扎后死亡的真实影像；每天多次复述‘雄虫的生命高于雌虫，是虫族延续的根本’；被强迫反复背诵《雌虫守则》，学习如何取悦雄虫。
体罚他的虫族是卡约斯的亲哥哥, 王室的大皇子。
连卡约斯自己都觉得惊讶。
更近一步地说，这会不会就是大皇子消失在王室与虫族民众视线中的原因？
这个地方像是被卷着无数刀片的龙卷风不间断地折磨了一年一样。
现在，他终于能清醒地挣脱痛苦记忆的薄雾，重新思考曾经发生的一切。
“十五岁。”卡约斯说。
卡约斯努力地赶上加速五倍的课程进度，但他永远做的不够好。
温德尔不确定卡约斯会对这个猜测有什么样的反应，尤其是当他的弟弟同样被忒西弥怀疑为最近一系列屠戮雄虫计
“你应该比这更好，下一次，我要看到更好的战斗成绩，否则我会亲手让你尝尝被碾碎的滋味！那以后就是你的命运！”
“为什么这么想？”
这三个信息中无论是哪一条，都让温德尔感到难以接受。
他现在看出来了，那些细长、深入的痕迹就像是某种锋利的片状物插进墙壁后留下的, 而雌虫虫翼的形状、硬度和锋利程度, 都完美地符合了这些条件。
卡约斯的锚点近在咫尺，离他越近，卡约斯的状态就越稳定。
温德尔发现自己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卡约斯在改变，从他经年累月的心理创伤中缓慢康复。
大皇子说出的那句更像是雌虫反抗组织口号的话语，以及在他消失后王室对卡约斯苛刻得近乎变态的“尊雄”教育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卡约斯。
卡约斯也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停顿下来。他仔细检验着这段记忆，不确定关于雄虫这段话是否真是这么说的。
“在他虐待你的过程中，有说过是为了让你对帝国更有用，或能更好地服侍雄虫吗？”温德尔问。
第112章 第 112 章
就像大皇子还在他身边时一样。
温德尔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疼痛就是疼痛，大皇子对待你的方式并不正确，虽然你认为那是一种关心，但这实际上只是单方面的虐待。”
温德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第111章 第 111 章
卡约斯瞥见了他难看的面色，主动安慰：“没有你想的那么糟，都只是皮肉伤。”
“卡约斯, 你还好吗？”
卡约斯顿了顿，他之前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那是他为数不多的、能见到能成为家庭成员的机会，于是年幼的卡约斯发现自己在听到门厅处传来声音的时候，会一边护住自己的头，一边渴望地睁大眼睛，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真的，”卡约斯说，“兄长只是为了敦促我进步，他是关心我才会这么做的。”
“小虫崽不应该受到任何责骂和体罚，即使他们做的不好也不应该，尽管我很怀疑你口中的‘没有达到期望’是因为没能在八岁掌握十二岁的东西。”
直到现在。
他甚至一时说不出话来。
相隔太多年，大皇子的面孔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了，卡约斯只记得他魁梧的身材，以及充满厌憎和怒火的双眼。
在更小的时候，他哭过一次，于是遭到了更加残酷的惩罚，那段记忆因为痛苦而过于模糊，卡约斯只能回想起针刺一般的剧烈头痛，像是头上的血管被同时加热到即将爆炸的疼痛。
温德尔过了半秒才意识到，他的意思是自己受到惩罚，是因为没能在八岁的时候掌握普通雌虫应该在十五岁掌握的知识。
“嗯？”
精神与心理的双重虐待，温德尔没有忍心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大厅中有比较体面的家具摆件，都是王室礼仪中所要求的, 能看出这里确实是王室的资产，但所有东西的色彩都十分黯淡，让身处其中的虫族感受到低沉悲哀的氛围。
就在这时，他和温德尔同时发现了某个像是巧合，又像是内在存在因果的事件。
尽管和温德尔对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有些理解上的偏差，但卡约斯并未再次反驳，仔细回忆后，摇头。
“也许。”
温德尔不确定地看了看他，不知道这是卡约斯偏执的想象、为大皇子开脱的借口——还是在暴戾错误的手段背后，大皇子真的对卡约斯的成绩无比关注。
被体罚的受害者是八岁的卡约斯。
在走进来之前，温德尔对里面的布置有一些设想, 但事实却与他所有的想法都大相径庭。
大皇子的身影和疼痛责骂联系在一起，但也和被关注的感觉联系在一起。
卡约斯的话让他的胃里出现了一种冰冷刺痛的感觉。
温德尔仿佛看到八岁的卡约斯仓皇地在大厅中躲避着, 大皇子飞在空中, 冷酷地瞄准机会，用自己的虫翼把亲弟弟钉在墙上, 血液皮肉和虫翼的前段一起被留在这栋无人问津的建筑的墙面上。
大厅内更算得上是一片狼藉, 虽然所有的东西都完好地摆放在原地，但墙壁上无数杂乱的划痕深深嵌入墙壁深处，周围泛着不详的暗红色污渍。
他的生活像是被割裂开，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渊。
但看到熟悉的室内布局，看到那些和身上一些伤疤的形状位置，都完美对应的墙上刻痕，卡约斯重新回忆起了童年时的感受。
这些是体罚的痕迹。
门廊没有任何家具和色彩, 天花板低矮压抑，温德尔和卡约斯都必须低头弯腰才能勉强通过。
但直到此刻，温德尔才猛然惊觉，王室二十多年来对卡约斯造成了如此之大的伤害，像是漂浮在海洋中的冰山，温德尔现在知道的部分只是九牛一毛。
温德尔取代了痛苦，成为卡约斯生命中新的锚点，比旧的那个更加舒适温和，让卡约斯感到安全、平静。
温德尔一口气被噎在嗓子里，惊恐地摇头：“不，卡约斯，这不正常，你明白吗？
温德尔一直触摸着他的小臂。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无声无息地滑到他的手腕上，再向下，伸进他的指缝之间，然后永远地保持在双手交握的状态，拇指轻柔安抚地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圆圈。
他握住卡约斯的小臂，看向银眸雌虫充满着纯粹的迷茫的双眼，不知为何更加心痛。
之所以会混淆记忆，完全是因为在大皇子从他的生活中突然消失后不久，王室就把十岁出头的他接回中心城堡，对他严加看管。
温德尔猜测色彩的布置是刻意而为之，因为这里是王室的陵园，虫族在这方面的习俗和人类有共同之处。
温德尔一点也不相信。
“这就是你喜欢用疼痛惩罚自己，用疼痛嘉奖自己的原因吗？”温德尔问。
“我没有逃，兄长的体罚是我应得的，我的确没有达到他与王室的期望。”卡约斯严肃地说，好像这是什么所有人都应该认同的觉悟。
每一次的成绩发放都会由军校负责虫族直接通知卡约斯的兄长，他总是名列前茅，是被表彰的对象，但大皇子的标准比军校更加严苛——所有不是满分的科目都会让后者狠狠皱起眉头，用失望和愤怒的目光看向卡约斯，然后导致源源不断的伤口。
自打有记忆起，他被王室放养在这个小小的建筑中，被送去严格管理的小规模授课军校。
“他关心我，”卡约斯轻轻摇头，“他伤害我是因为真的感到失望，他觉得我能做到更好。”
] 疼痛让他想起家的感觉，能够驱散做错的恐慌感和一切与孤独相关的负面情绪。
在过去的许多年中，卡约斯一直将大皇子对他用不满意的态度，定义为认为他对雄虫和帝国毫无用处的不满。但现在重新回忆，他的兄长却没说过一句要遵从雄虫、为雄虫献出一切包括生命的说辞。
温德尔紧缩的眉头突然跳动了一下。
从外面的样子来看, 这处小小的二层楼建筑不是贵族虫族一向喜欢的华丽风格，但外观的修建风格古朴优雅，因为远离市区所以周围十分安静, 让人会认为居住者的生活会非常舒适。
温德尔半是困惑半是愤怒地凝视着墙壁上的痕迹，那些干涸的血迹都是卡约斯小时候留下的，这让他的心脏隐隐作痛。
卡约斯对自己并不了解，但温德尔说的似乎有道理，他对疼痛的痴迷和依赖，可能的确来自于幼年时建立的错误的条件反射。
“不是这样。”在被问道体罚场景的时候，卡约斯坚定地摇头，告诉温德尔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他麻木地接受这这一切，发明了自己唯一能承受的应对方法，从没有动力，也没有勇气思考过生活中存在的逻辑。
他粗粝的嗓音在卡约斯的耳边隆隆咆哮，让年幼的卡约斯感到即恐惧又羞愧。
当然，也伴随着更尖刻的斥责：“你是个废物，注定被雄虫踩在脚底下的废物——”
“被雄虫踩在脚底下……”温德尔重复着，若有所思，“这可不像是世代尊雄派的王室大皇子说出来的话。”
卡约斯在之前已经学会了麻木，而当心中的空洞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开始自己惩罚自己，用□□上的剧烈疼痛平息心中对身边一切的质疑。
在熟悉的环境中，卡约斯回忆起童年与哥哥相处的更多细节。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墙上凌乱的刻痕是什么造成的，以及是为什么造成的，直到卡约斯说出那句话。
卡约斯却很确定自己的转述分毫不差。
从此，除了常规的军事训练外，卡约斯每天都要被锁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中，反复观看没有雄虫安抚的雌虫痛苦挣扎后死亡的真实影像；每天多次复述‘雄虫的生命高于雌虫，是虫族延续的根本’；被强迫反复背诵《雌虫守则》，学习如何取悦雄虫。
体罚他的虫族是卡约斯的亲哥哥, 王室的大皇子。
连卡约斯自己都觉得惊讶。
更近一步地说，这会不会就是大皇子消失在王室与虫族民众视线中的原因？
这个地方像是被卷着无数刀片的龙卷风不间断地折磨了一年一样。
现在，他终于能清醒地挣脱痛苦记忆的薄雾，重新思考曾经发生的一切。
“十五岁。”卡约斯说。
卡约斯努力地赶上加速五倍的课程进度，但他永远做的不够好。
温德尔不确定卡约斯会对这个猜测有什么样的反应，尤其是当他的弟弟同样被忒西弥怀疑为最近一系列屠戮雄虫计
“你应该比这更好，下一次，我要看到更好的战斗成绩，否则我会亲手让你尝尝被碾碎的滋味！那以后就是你的命运！”
“为什么这么想？”
这三个信息中无论是哪一条，都让温德尔感到难以接受。
他现在看出来了，那些细长、深入的痕迹就像是某种锋利的片状物插进墙壁后留下的, 而雌虫虫翼的形状、硬度和锋利程度, 都完美地符合了这些条件。
卡约斯的锚点近在咫尺，离他越近，卡约斯的状态就越稳定。
温德尔发现自己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卡约斯在改变，从他经年累月的心理创伤中缓慢康复。
大皇子说出的那句更像是雌虫反抗组织口号的话语，以及在他消失后王室对卡约斯苛刻得近乎变态的“尊雄”教育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卡约斯。
卡约斯也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停顿下来。他仔细检验着这段记忆，不确定关于雄虫这段话是否真是这么说的。
“在他虐待你的过程中，有说过是为了让你对帝国更有用，或能更好地服侍雄虫吗？”温德尔问。
第112章 第 112 章
就像大皇子还在他身边时一样。
温德尔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疼痛就是疼痛，大皇子对待你的方式并不正确，虽然你认为那是一种关心，但这实际上只是单方面的虐待。”
温德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第111章 第 111 章
卡约斯瞥见了他难看的面色，主动安慰：“没有你想的那么糟，都只是皮肉伤。”
“卡约斯, 你还好吗？”
卡约斯顿了顿，他之前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那是他为数不多的、能见到能成为家庭成员的机会，于是年幼的卡约斯发现自己在听到门厅处传来声音的时候，会一边护住自己的头，一边渴望地睁大眼睛，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真的，”卡约斯说，“兄长只是为了敦促我进步，他是关心我才会这么做的。”
“小虫崽不应该受到任何责骂和体罚，即使他们做的不好也不应该，尽管我很怀疑你口中的‘没有达到期望’是因为没能在八岁掌握十二岁的东西。”
直到现在。
他甚至一时说不出话来。
相隔太多年，大皇子的面孔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了，卡约斯只记得他魁梧的身材，以及充满厌憎和怒火的双眼。
在更小的时候，他哭过一次，于是遭到了更加残酷的惩罚，那段记忆因为痛苦而过于模糊，卡约斯只能回想起针刺一般的剧烈头痛，像是头上的血管被同时加热到即将爆炸的疼痛。
温德尔过了半秒才意识到，他的意思是自己受到惩罚，是因为没能在八岁的时候掌握普通雌虫应该在十五岁掌握的知识。
“嗯？”
精神与心理的双重虐待，温德尔没有忍心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大厅中有比较体面的家具摆件，都是王室礼仪中所要求的, 能看出这里确实是王室的资产，但所有东西的色彩都十分黯淡，让身处其中的虫族感受到低沉悲哀的氛围。
就在这时，他和温德尔同时发现了某个像是巧合，又像是内在存在因果的事件。
尽管和温德尔对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有些理解上的偏差，但卡约斯并未再次反驳，仔细回忆后，摇头。
“也许。”
温德尔不确定地看了看他，不知道这是卡约斯偏执的想象、为大皇子开脱的借口——还是在暴戾错误的手段背后，大皇子真的对卡约斯的成绩无比关注。
被体罚的受害者是八岁的卡约斯。
在走进来之前，温德尔对里面的布置有一些设想, 但事实却与他所有的想法都大相径庭。
大皇子的身影和疼痛责骂联系在一起，但也和被关注的感觉联系在一起。
卡约斯的话让他的胃里出现了一种冰冷刺痛的感觉。
温德尔仿佛看到八岁的卡约斯仓皇地在大厅中躲避着, 大皇子飞在空中, 冷酷地瞄准机会，用自己的虫翼把亲弟弟钉在墙上, 血液皮肉和虫翼的前段一起被留在这栋无人问津的建筑的墙面上。
大厅内更算得上是一片狼藉, 虽然所有的东西都完好地摆放在原地，但墙壁上无数杂乱的划痕深深嵌入墙壁深处，周围泛着不详的暗红色污渍。
他的生活像是被割裂开，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渊。
但看到熟悉的室内布局，看到那些和身上一些伤疤的形状位置，都完美对应的墙上刻痕，卡约斯重新回忆起了童年时的感受。
这些是体罚的痕迹。
门廊没有任何家具和色彩, 天花板低矮压抑，温德尔和卡约斯都必须低头弯腰才能勉强通过。
但直到此刻，温德尔才猛然惊觉，王室二十多年来对卡约斯造成了如此之大的伤害，像是漂浮在海洋中的冰山，温德尔现在知道的部分只是九牛一毛。
温德尔取代了痛苦，成为卡约斯生命中新的锚点，比旧的那个更加舒适温和，让卡约斯感到安全、平静。
温德尔一口气被噎在嗓子里，惊恐地摇头：“不，卡约斯，这不正常，你明白吗？
温德尔一直触摸着他的小臂。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无声无息地滑到他的手腕上，再向下，伸进他的指缝之间，然后永远地保持在双手交握的状态，拇指轻柔安抚地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圆圈。
他握住卡约斯的小臂，看向银眸雌虫充满着纯粹的迷茫的双眼，不知为何更加心痛。
之所以会混淆记忆，完全是因为在大皇子从他的生活中突然消失后不久，王室就把十岁出头的他接回中心城堡，对他严加看管。
温德尔猜测色彩的布置是刻意而为之，因为这里是王室的陵园，虫族在这方面的习俗和人类有共同之处。
温德尔一点也不相信。
“这就是你喜欢用疼痛惩罚自己，用疼痛嘉奖自己的原因吗？”温德尔问。
“我没有逃，兄长的体罚是我应得的，我的确没有达到他与王室的期望。”卡约斯严肃地说，好像这是什么所有人都应该认同的觉悟。
每一次的成绩发放都会由军校负责虫族直接通知卡约斯的兄长，他总是名列前茅，是被表彰的对象，但大皇子的标准比军校更加严苛——所有不是满分的科目都会让后者狠狠皱起眉头，用失望和愤怒的目光看向卡约斯，然后导致源源不断的伤口。
自打有记忆起，他被王室放养在这个小小的建筑中，被送去严格管理的小规模授课军校。
“他关心我，”卡约斯轻轻摇头，“他伤害我是因为真的感到失望，他觉得我能做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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