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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随便闲逛就走过来了。”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歇息。”
“算你有心，不是送什么笔墨纸砚，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大半夜不歇息，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程慈转身，神情疑惑，
程慈神情雀跃，“好漂亮，我很喜欢，谢谢！”
自从那天在码头抓到程慈后，之后几日两人都没什么时间好好聊聊。谢惓一天跟着东奔西跑，程慈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也不见他身影。
“别难过，也不要伤心，你是最棒的！”
问心无愧就好，他只想为爹娘报仇而已。
谢惓没有多说什么，他忧虑的事和四皇子他们忧愁的事暂时还不太一样，说出来没什么用，反倒徒增一个人烦恼罢了。
程慈接过盒子打开，檀木盒子里，巴掌大的翡翠算盘在月光下闪着莹润的光，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串在算盘档上，程慈小心拿起算盘，算珠滑动，发出小小的哒哒声。
声音骤然消失，谢惓却不急，在心里细数几个数，
三皇子也不可能。
“什么怎么样？”
谢惓站在窗边，双手负于身后，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进屋就不间断，谢惓探出身去，
“你要在墙根藏多久？”
程慈小心拨弄算珠，听着清脆的哒哒声，身体不由自主晃动，开心得情绪感染谢惓，谢惓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
谢惓侧过头，指尖摩挲窗棱。
线理清，却始终找不到线头，线尾倒是好找，就是不知道那条线牵在谁手里。
就算没有机遇，多了解一些风俗习惯，对他以后行商没什么坏处。
巴掌大的算盘是用一整块翡翠雕琢的，翠绿翠绿的，很漂亮，
谢惓喊住他。
又不等谢惓回答，程慈哼着小曲步伐轻快地跑了，
不过，没跑到拐角，他又转身跑回去，
程慈傍晚回来，就见四皇子和谢翊正在后院院子里商讨什么，很是苦恼。
程慈说不出什么深奥的大道理，只会摆事实，别扭地安慰谢惓。
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下来，过了一会，程慈又说了几句，都是一些安慰的话，
两人挨得太近，说话时呼吸都混合在一起，谢惓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程慈耳朵上。
“你怎么样？”
“珠玉算盘！”
“心情，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四皇子他们了，你们的事进展不顺利吗？海大人唉声叹气的。”
“等一下。”
“没藏多久，刚过来就被你发现了，你耳朵真好。”
倒没有唉声叹气，只不过是神情略为沉重，程慈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谢惓更加坦然地说出烦心事。
“等等，”
五皇子二十三岁，母妃身份平庸，他早早开府出宫，平日里很低调，存在感不足，但是自从进入朝中做事后，凭借着献言献策策，慢慢进入皇上眼里，多次得到皇上赞扬。
谢惓目送他离开，转身回房。
今上现在有五个儿子，后面三年间还有两个儿子出生，但后面两个被谢惓直接排除了，燕鸣青死的时候他们才出生，就算是母妃家族算计，他不值当，毕竟前面还有上年龄正适合的顶着呢。
程慈又恢复之前的傲然，扬着下巴说完话，拍拍衣袍，转身就要走了。
谢惓不是没有怀疑谢致远和冶王。
但是四皇子是两人选中的下一任继任者，谢惓死的时候乾平帝也还活着，如果是他们，那中途发生什么，导致他们要让四皇子死。
程慈趴在窗户上问，脸凑到谢惓跟前，细细观察他的表情。
程慈脸上堆满笑意，眼神发亮望着谢惓，小心翼翼将算盘放回盒子。
“嗯？”
程慈从沉沉夜色中走入橘黄烛光里，他侧倚在窗框上，谢惓立于窗内，方形的木框将两人的身影装进一幅画里。
夜色深沉，一轮弯弯的明月格外耀眼，墨色天幕缀着几颗不甚明亮的星星，屋舍外树影摇曳。
现今连入朝为官的资格都没有，何必杞人忧天，走一步算一步吧。
剩下三个皇子，大皇子，二十五岁，是今上还是王爷时的侧妃生的，当时的王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多年无子，他从出生就被抱到皇后那养，相当于嫡长子，但是皇后本身不得今上喜欢，所以连带着大皇子也不太招待见。
“什么？”
一旁的四皇子和周老爷他们商谈完毕，让人送他们回去。时间不早，大家也就散了。
谢惓转身从书案上拿起个檀木盒，走到窗边，递到程慈面前，
程慈才不会说，他专门来找谢惓的。
不枉费他在外面蹲了小半个时辰，谢惓心绪很杂乱，或者说压在他背上的事太多，虽然没什么叹息声，但那沉沉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他的烦躁。
谢惓望着他，今晚月亮是月牙状的，很亮，程慈的脸一半在月光下，一半在橘黄烛光中，睁大的眼睛很亮，说话时刻意放轻语气，像在撒娇。
“一半顺利，一半不顺吧，”
自从撒的谎被揭穿后，程慈就避着谢惓，毕竟一晚上撒两个谎，程慈越想越心虚，正好谢惓忙，他也不去他面前讨嫌了。
如果不是他们，那后面的人是谁，提前三年就在布局。
“我这两天在外面转，看到南州泥淖慢慢减少，坍塌的屋舍在慢慢重建，百姓脸上笑容都多了，你们已经尽力了，别那么苛责自己。”
程慈太想回去亲自试试小算盘了，朝谢惓摆摆手，不等他回答，一溜烟就跑了。
“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虽然不能提供什么有用建议，但身边有几个可以用的人，帮你们跑跑腿还是够格的。”
他不是赈灾人员，没有人拘着他，他这几日带着护卫将南州摸了一遍，毕竟这没遭遇水患前，可是一个富庶之地，本就让不少外地商贾眼红，如今遭此灾祸，程慈四处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遇。
七皇子十八岁，母妃出生于山东大族，颇得皇上重视，也已经进入朝中开始做事，听说颇具贤能。
程慈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能帮的也帮了，献言献策这种事他也不擅长，就躲着点离开后院，本想直接回房，但转念一想，提脚就往谢惓这里来了。
] “没事，随便闲逛就走过来了。”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歇息。”
“算你有心，不是送什么笔墨纸砚，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大半夜不歇息，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程慈转身，神情疑惑，
程慈神情雀跃，“好漂亮，我很喜欢，谢谢！”
自从那天在码头抓到程慈后，之后几日两人都没什么时间好好聊聊。谢惓一天跟着东奔西跑，程慈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也不见他身影。
“别难过，也不要伤心，你是最棒的！”
问心无愧就好，他只想为爹娘报仇而已。
谢惓没有多说什么，他忧虑的事和四皇子他们忧愁的事暂时还不太一样，说出来没什么用，反倒徒增一个人烦恼罢了。
程慈接过盒子打开，檀木盒子里，巴掌大的翡翠算盘在月光下闪着莹润的光，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串在算盘档上，程慈小心拿起算盘，算珠滑动，发出小小的哒哒声。
声音骤然消失，谢惓却不急，在心里细数几个数，
三皇子也不可能。
“什么怎么样？”
谢惓站在窗边，双手负于身后，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进屋就不间断，谢惓探出身去，
“你要在墙根藏多久？”
程慈小心拨弄算珠，听着清脆的哒哒声，身体不由自主晃动，开心得情绪感染谢惓，谢惓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
谢惓侧过头，指尖摩挲窗棱。
线理清，却始终找不到线头，线尾倒是好找，就是不知道那条线牵在谁手里。
就算没有机遇，多了解一些风俗习惯，对他以后行商没什么坏处。
巴掌大的算盘是用一整块翡翠雕琢的，翠绿翠绿的，很漂亮，
谢惓喊住他。
又不等谢惓回答，程慈哼着小曲步伐轻快地跑了，
不过，没跑到拐角，他又转身跑回去，
程慈傍晚回来，就见四皇子和谢翊正在后院院子里商讨什么，很是苦恼。
程慈说不出什么深奥的大道理，只会摆事实，别扭地安慰谢惓。
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下来，过了一会，程慈又说了几句，都是一些安慰的话，
两人挨得太近，说话时呼吸都混合在一起，谢惓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程慈耳朵上。
“你怎么样？”
“珠玉算盘！”
“心情，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四皇子他们了，你们的事进展不顺利吗？海大人唉声叹气的。”
“等一下。”
“没藏多久，刚过来就被你发现了，你耳朵真好。”
倒没有唉声叹气，只不过是神情略为沉重，程慈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谢惓更加坦然地说出烦心事。
“等等，”
五皇子二十三岁，母妃身份平庸，他早早开府出宫，平日里很低调，存在感不足，但是自从进入朝中做事后，凭借着献言献策策，慢慢进入皇上眼里，多次得到皇上赞扬。
谢惓目送他离开，转身回房。
今上现在有五个儿子，后面三年间还有两个儿子出生，但后面两个被谢惓直接排除了，燕鸣青死的时候他们才出生，就算是母妃家族算计，他不值当，毕竟前面还有上年龄正适合的顶着呢。
程慈又恢复之前的傲然，扬着下巴说完话，拍拍衣袍，转身就要走了。
谢惓不是没有怀疑谢致远和冶王。
但是四皇子是两人选中的下一任继任者，谢惓死的时候乾平帝也还活着，如果是他们，那中途发生什么，导致他们要让四皇子死。
程慈趴在窗户上问，脸凑到谢惓跟前，细细观察他的表情。
程慈脸上堆满笑意，眼神发亮望着谢惓，小心翼翼将算盘放回盒子。
“嗯？”
程慈从沉沉夜色中走入橘黄烛光里，他侧倚在窗框上，谢惓立于窗内，方形的木框将两人的身影装进一幅画里。
夜色深沉，一轮弯弯的明月格外耀眼，墨色天幕缀着几颗不甚明亮的星星，屋舍外树影摇曳。
现今连入朝为官的资格都没有，何必杞人忧天，走一步算一步吧。
剩下三个皇子，大皇子，二十五岁，是今上还是王爷时的侧妃生的，当时的王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多年无子，他从出生就被抱到皇后那养，相当于嫡长子，但是皇后本身不得今上喜欢，所以连带着大皇子也不太招待见。
“什么？”
一旁的四皇子和周老爷他们商谈完毕，让人送他们回去。时间不早，大家也就散了。
谢惓转身从书案上拿起个檀木盒，走到窗边，递到程慈面前，
程慈才不会说，他专门来找谢惓的。
不枉费他在外面蹲了小半个时辰，谢惓心绪很杂乱，或者说压在他背上的事太多，虽然没什么叹息声，但那沉沉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他的烦躁。
谢惓望着他，今晚月亮是月牙状的，很亮，程慈的脸一半在月光下，一半在橘黄烛光中，睁大的眼睛很亮，说话时刻意放轻语气，像在撒娇。
“一半顺利，一半不顺吧，”
自从撒的谎被揭穿后，程慈就避着谢惓，毕竟一晚上撒两个谎，程慈越想越心虚，正好谢惓忙，他也不去他面前讨嫌了。
如果不是他们，那后面的人是谁，提前三年就在布局。
“我这两天在外面转，看到南州泥淖慢慢减少，坍塌的屋舍在慢慢重建，百姓脸上笑容都多了，你们已经尽力了，别那么苛责自己。”
程慈太想回去亲自试试小算盘了，朝谢惓摆摆手，不等他回答，一溜烟就跑了。
“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虽然不能提供什么有用建议，但身边有几个可以用的人，帮你们跑跑腿还是够格的。”
他不是赈灾人员，没有人拘着他，他这几日带着护卫将南州摸了一遍，毕竟这没遭遇水患前，可是一个富庶之地，本就让不少外地商贾眼红，如今遭此灾祸，程慈四处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遇。
七皇子十八岁，母妃出生于山东大族，颇得皇上重视，也已经进入朝中开始做事，听说颇具贤能。
程慈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能帮的也帮了，献言献策这种事他也不擅长，就躲着点离开后院，本想直接回房，但转念一想，提脚就往谢惓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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