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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去增长点见识。”
“咦，算了吧，算了吧，还是等小表弟被赶出来吧。”宋邑龇牙咧嘴，连忙挥了挥手，把这个糟糕的念头扇出脑子。
程老爷边躲边求情，程老夫人举着扫帚，连骂带打追着程老爷不放。
昨天晚上他给谢惓送礼物时的感觉太奇怪了，为了试探昨天的慌张是自己问题还是谢惓问题，一早他就为宋邑“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
自古因为瘟疫烧城的例子数不胜数，四皇子不想看见那场景，这两天在船上没什么事，只有担忧与日俱增，一闲下来他就慌，只能去一遍遍问随行大夫药材够不够，问舵手大概还有多久才到。
“你不是要准备明年的科考吗？”
算了吧，宋邑对他也不错。
真的是随便踩一步都是龙潭虎穴，但是不踩进去，如那晚的刺杀还有多少？科考时防不胜防的算计他又如何解决，
程大娘子戳了戳程凌的胳膊，小声提醒。
南来北往的船聚集在码头，商行旗帜飘飘，招摇威慑，各色的人拥挤在一起，摩肩擦踵，沿途是客栈、酒肆、酒楼、海货买卖，海腥味浓重，风一吹，空气中都是腐烂的臭味。
程慈从十岁开始就和他娘学习管理家中诸事，十三岁开始独自打理他的几个铺子，在做生意这一门路上，他的天赋就比读书高多了。
马车行至半路，赶马车的护卫转身朝马车内问道。
于是，等谢惓下学，拿着给程慈的回礼去找他时，面对的就是空荡荡的屋舍，和空中上下漂浮的灰尘。
“夫人——”
“夫人，手下留情，我错了，我错——”
，国子监就在上京啊，想约不是简简单单的吗？”
程老夫子人急匆匆赶来，看完信，凤眸一瞥，看向旁边的程老爷。
程慈快马加鞭，沿途一路收粮收药材，出发时一辆马车，到扬州时，已经成了一个车队。
虽然说他们两个联合，但谢惓真不知道谢翊在谋算什么，
四皇子点头，谢翊揉了揉他头发，看向后面跟着的漕船，目光暗沉。
“四皇子呢？”
管事带着热情的笑容，转身指着三层高的巨船，船上的船首船尾都插着青黑旗帜，旗帜上写着“海丰”两字。
程慈对亲人一向比较宽容，斤斤计较不是君子所为。
而那两人选了四皇子成为下任皇帝的原因也不难猜测，四皇子年少单纯，不懂政事，再安排人在他身边刻意引导，等今上驾崩，四皇子继位，少主国危，届时，谢致远和冶王想做什么就太简单了。
程小少爷要是真的乖乖回府，去国子监读书就奇怪了。
“我家少爷要运批货去南州，不知道商家接不接。”
谢翊转了一圈, 没看到四皇子, 眉心皱起, 语气也急躁波动起来。
“都说让你不要逼他读书，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说他不喜欢读书，你就逼他，逼他，他喜欢做生意就让他做呗，你就在乎你那点面子，现在好了，儿子跑了，你满意了。”
程慈踮着脚跳过一滩滩污水，穿过装卸帮工，让过抬着一筐筐海鱼的搬运工，目光锁定不远处靠岸停下的一艘三层高的运货船。
“你是这次赈灾的主力，若是一直在船舱内会引起别人注意，若是回宫参你一本就不好了。等到扬州，我们去后面和海大人商量一下，看他有什么想法。”
程慈刚走近，穿着青黑褙子的船舶管事就走过来询问。
皇上虽然让四皇子当赈灾主力，但是四皇子才十六岁，谢翊十七岁，都未及冠。不管今上还是朝廷官员都难以信任他们能处理好南州水患一事，因此还派了户部侍郎海陈从旁协助。
和四皇子、谢翊前往南州赈灾。
“这孽子，总有一天我打断他的腿。”
第58章 第 58 章
程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睡着了。
“让人给国公府送个口信，润之门路多，能护着点。”
海陈没和他们乘一条船，而是在后面漕船上，监管运粮事宜。
“徐大夫想在到南州之前研究出一张合适的药方，我刚才和他一起整理呢。水患容易引起瘟疫，若是治理不当，危及全城，那后果不敢想象。”
宋宣搓脸，阿卿早不去晚不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去扬州。
管事领着三人将船逛了一圈，程慈约了明天一早装货，带着护卫下船准备离开。
程老爷子的怒吼惊动了一家人。
谢惓目光一直停留在谢翊身上, 之前他就觉得谢翊和四皇子过于亲近，但是他对四皇子态度既不像好友，也没有尊卑，更不是兄弟情。在船上这两日更加明显，谢翊对四皇子很依赖，一会看不到，就会着急到处寻找。
从朝廷发出的调令早就到忻州和临州, 但是谢惓和谢翊根据以往朝廷赈灾调令引起的一连串的麻烦事，对这两个州的配合度不抱希望, 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 以便做好准备。
却不想远远走来七八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
“嗯。”
船首甲板上，谢惓和谢翊拿着舆图正在说什么，四皇子身影突现。
他昨夜睡得晚，一早又爬起来给宋邑准备礼物，困惨了。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是不是不把我们商行放在眼里，我们商行之前就规定不允许私自在码头卖鲜货，你
谢惓卷起舆图，平静回道。
“扬州。”
“少爷，直接回府吗？”
好歹是自己选的路，而不是被逼着往前走，走到绝路想回头才发现后面全是杀机。
而宋慈才离开一天不到，谢惓也离开了书院。
“郎君，要不我们先回避一会？”
三十岁左右的大汉身穿石灰白色粗麻布短衫，提着棍子，凶神恶煞驱赶码头沿途卖活鱼活虾的小商贩，
虽然每次他们出去吃饭都是自己结账，出去玩时宋邑忘记带钱袋都是花自己银子，但谁让他是比自己大几天的表哥呢。
“哎，好吧，到苏湖地带，就离南州不远了，估计沿途都要有流民，我们要做些准备，”
“少爷，听说国子监的夫子会罚里面的学子抄书、打手心，跪地板，”站在他后面的书童上前打破宋邑的幻想。
谢翊颔首, 将舆图扔给谢惓，转身进了船舱。
谢翊和谢惓都想要谢致远和冶王下台，但是谢翊身份特殊，他以身做局，想把那两人拉入局中，然后自己全然脱身，这显然不可能，毕竟那两人不是傻子，一旦察觉不对，恐怕宁愿两败俱伤，也不会让谢翊活着。
谢翊展开舆图，他们出发三天, 途经五个州，有朝廷调令, 前五个州都乖乖准备好赈灾粮, 但是接下来几个州远离上京城，天高皇帝远，朝廷调令恐怕没那么好用。
于是在家等程慈回来的程老爷，收到一封信，看完信，程老爷更加心梗了。
“今日歇在码头客栈，明日换水路出发。”
润之是宋宣的字。
国子监哎，那是什么地方，读书人心中圣地，程慈怕自己污了那里的名声，连夜计划跑路。
今上如今身体不好，虽然才四十五岁，但身体、精力都步入老年，处理政事力不从心，导致他疑神疑鬼，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放火燎原。
宋邑嘀咕，却没多想，“不过，小表弟都走了，我要不要也去国子监玩玩。”
“小郎君可有什么事？”
宋邑嘀咕着也下山了，至于读书、上学、夫子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谢惓吸气，谢翊到底在谋划什么？
护卫看了眼程慈，程慈上前和管事交涉，“如果方便的话，麻烦管事带我们上船逛逛。”
“扬州得去一趟，那里有个专门存放药材的仓房。至于下面几个州, 得派人拿着手令先行一步，让仓长准备好粮食, 我们到了装运就走, 以免再等。”
“苏湖地带粮仓丰裕, 接下来几个州，我们可以不作停留，经由扬州进入大江, 然后直入太湖, 那里有两个大粮仓，我们缺的粮刚好在那里补足。”
而四皇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很顺从谢翊。
程老爷身子一正，菊花一紧。
“程小少爷去哪了？！”
“按原计划，南下。”
至于谢惓为什么没来送程慈，这就得问程慈了。
若他对谢翊身份产生怀疑，等着谢翊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处，而和谢翊有交往的人也难逃脱怀疑。
但是送出去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只有想把银子抢回来的念头。
“本官知道了。”
谢翊和四皇子一起走出船舱，四皇子手里拿着几张泛黄陈旧的纸，举到谢翊面前给他解释这个药材能治什么病，那个药材有什么效用。
船停泊岸边，不停地有搬运工上上下下搬运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冰块、各色晒干的鲜货、水果等，
谢惓盘算两人的血缘牵连，如果谢翊给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四皇子应该是谢翊的……叔叔？！
“不过小表弟和谢惓不是玩得挺好的吗？怎么不见谢惓来送他啊。”
“殿下在船舱内和徐大夫他们商量药方。”内侍上前躬身回答。
程慈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让人看好车队，带着两个护卫前往码头问运船。
“嗯，”
谢惓指节敲击栏杆，迎面前行的风浪。
管事看向程慈，像是在衡量什么，没犹豫多久，就坚定答，“接！当然接，不知道小郎君要运什么，这是我们海丰商行的船，小郎君看是要去船上聊还是去茶楼细说。”
]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去增长点见识。”
“咦，算了吧，算了吧，还是等小表弟被赶出来吧。”宋邑龇牙咧嘴，连忙挥了挥手，把这个糟糕的念头扇出脑子。
程老爷边躲边求情，程老夫人举着扫帚，连骂带打追着程老爷不放。
昨天晚上他给谢惓送礼物时的感觉太奇怪了，为了试探昨天的慌张是自己问题还是谢惓问题，一早他就为宋邑“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
自古因为瘟疫烧城的例子数不胜数，四皇子不想看见那场景，这两天在船上没什么事，只有担忧与日俱增，一闲下来他就慌，只能去一遍遍问随行大夫药材够不够，问舵手大概还有多久才到。
“你不是要准备明年的科考吗？”
算了吧，宋邑对他也不错。
真的是随便踩一步都是龙潭虎穴，但是不踩进去，如那晚的刺杀还有多少？科考时防不胜防的算计他又如何解决，
程大娘子戳了戳程凌的胳膊，小声提醒。
南来北往的船聚集在码头，商行旗帜飘飘，招摇威慑，各色的人拥挤在一起，摩肩擦踵，沿途是客栈、酒肆、酒楼、海货买卖，海腥味浓重，风一吹，空气中都是腐烂的臭味。
程慈从十岁开始就和他娘学习管理家中诸事，十三岁开始独自打理他的几个铺子，在做生意这一门路上，他的天赋就比读书高多了。
马车行至半路，赶马车的护卫转身朝马车内问道。
于是，等谢惓下学，拿着给程慈的回礼去找他时，面对的就是空荡荡的屋舍，和空中上下漂浮的灰尘。
“夫人——”
“夫人，手下留情，我错了，我错——”
，国子监就在上京啊，想约不是简简单单的吗？”
程老夫子人急匆匆赶来，看完信，凤眸一瞥，看向旁边的程老爷。
程慈快马加鞭，沿途一路收粮收药材，出发时一辆马车，到扬州时，已经成了一个车队。
虽然说他们两个联合，但谢惓真不知道谢翊在谋算什么，
四皇子点头，谢翊揉了揉他头发，看向后面跟着的漕船，目光暗沉。
“四皇子呢？”
管事带着热情的笑容，转身指着三层高的巨船，船上的船首船尾都插着青黑旗帜，旗帜上写着“海丰”两字。
程慈对亲人一向比较宽容，斤斤计较不是君子所为。
而那两人选了四皇子成为下任皇帝的原因也不难猜测，四皇子年少单纯，不懂政事，再安排人在他身边刻意引导，等今上驾崩，四皇子继位，少主国危，届时，谢致远和冶王想做什么就太简单了。
程小少爷要是真的乖乖回府，去国子监读书就奇怪了。
“我家少爷要运批货去南州，不知道商家接不接。”
谢翊转了一圈, 没看到四皇子, 眉心皱起, 语气也急躁波动起来。
“都说让你不要逼他读书，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说他不喜欢读书，你就逼他，逼他，他喜欢做生意就让他做呗，你就在乎你那点面子，现在好了，儿子跑了，你满意了。”
程慈踮着脚跳过一滩滩污水，穿过装卸帮工，让过抬着一筐筐海鱼的搬运工，目光锁定不远处靠岸停下的一艘三层高的运货船。
“你是这次赈灾的主力，若是一直在船舱内会引起别人注意，若是回宫参你一本就不好了。等到扬州，我们去后面和海大人商量一下，看他有什么想法。”
程慈刚走近，穿着青黑褙子的船舶管事就走过来询问。
皇上虽然让四皇子当赈灾主力，但是四皇子才十六岁，谢翊十七岁，都未及冠。不管今上还是朝廷官员都难以信任他们能处理好南州水患一事，因此还派了户部侍郎海陈从旁协助。
和四皇子、谢翊前往南州赈灾。
“这孽子，总有一天我打断他的腿。”
第58章 第 58 章
程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睡着了。
“让人给国公府送个口信，润之门路多，能护着点。”
海陈没和他们乘一条船，而是在后面漕船上，监管运粮事宜。
“徐大夫想在到南州之前研究出一张合适的药方，我刚才和他一起整理呢。水患容易引起瘟疫，若是治理不当，危及全城，那后果不敢想象。”
宋宣搓脸，阿卿早不去晚不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去扬州。
管事领着三人将船逛了一圈，程慈约了明天一早装货，带着护卫下船准备离开。
程老爷子的怒吼惊动了一家人。
谢惓目光一直停留在谢翊身上, 之前他就觉得谢翊和四皇子过于亲近，但是他对四皇子态度既不像好友，也没有尊卑，更不是兄弟情。在船上这两日更加明显，谢翊对四皇子很依赖，一会看不到，就会着急到处寻找。
从朝廷发出的调令早就到忻州和临州, 但是谢惓和谢翊根据以往朝廷赈灾调令引起的一连串的麻烦事，对这两个州的配合度不抱希望, 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 以便做好准备。
却不想远远走来七八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
“嗯。”
船首甲板上，谢惓和谢翊拿着舆图正在说什么，四皇子身影突现。
他昨夜睡得晚，一早又爬起来给宋邑准备礼物，困惨了。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是不是不把我们商行放在眼里，我们商行之前就规定不允许私自在码头卖鲜货，你
谢惓卷起舆图，平静回道。
“扬州。”
“少爷，直接回府吗？”
好歹是自己选的路，而不是被逼着往前走，走到绝路想回头才发现后面全是杀机。
而宋慈才离开一天不到，谢惓也离开了书院。
“郎君，要不我们先回避一会？”
三十岁左右的大汉身穿石灰白色粗麻布短衫，提着棍子，凶神恶煞驱赶码头沿途卖活鱼活虾的小商贩，
虽然每次他们出去吃饭都是自己结账，出去玩时宋邑忘记带钱袋都是花自己银子，但谁让他是比自己大几天的表哥呢。
“哎，好吧，到苏湖地带，就离南州不远了，估计沿途都要有流民，我们要做些准备，”
“少爷，听说国子监的夫子会罚里面的学子抄书、打手心，跪地板，”站在他后面的书童上前打破宋邑的幻想。
谢翊颔首, 将舆图扔给谢惓，转身进了船舱。
谢翊和谢惓都想要谢致远和冶王下台，但是谢翊身份特殊，他以身做局，想把那两人拉入局中，然后自己全然脱身，这显然不可能，毕竟那两人不是傻子，一旦察觉不对，恐怕宁愿两败俱伤，也不会让谢翊活着。
谢翊展开舆图，他们出发三天, 途经五个州，有朝廷调令, 前五个州都乖乖准备好赈灾粮, 但是接下来几个州远离上京城，天高皇帝远，朝廷调令恐怕没那么好用。
于是在家等程慈回来的程老爷，收到一封信，看完信，程老爷更加心梗了。
“今日歇在码头客栈，明日换水路出发。”
润之是宋宣的字。
国子监哎，那是什么地方，读书人心中圣地，程慈怕自己污了那里的名声，连夜计划跑路。
今上如今身体不好，虽然才四十五岁，但身体、精力都步入老年，处理政事力不从心，导致他疑神疑鬼，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放火燎原。
宋邑嘀咕，却没多想，“不过，小表弟都走了，我要不要也去国子监玩玩。”
“小郎君可有什么事？”
宋邑嘀咕着也下山了，至于读书、上学、夫子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谢惓吸气，谢翊到底在谋划什么？
护卫看了眼程慈，程慈上前和管事交涉，“如果方便的话，麻烦管事带我们上船逛逛。”
“扬州得去一趟，那里有个专门存放药材的仓房。至于下面几个州, 得派人拿着手令先行一步，让仓长准备好粮食, 我们到了装运就走, 以免再等。”
“苏湖地带粮仓丰裕, 接下来几个州，我们可以不作停留，经由扬州进入大江, 然后直入太湖, 那里有两个大粮仓，我们缺的粮刚好在那里补足。”
而四皇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很顺从谢翊。
程老爷身子一正，菊花一紧。
“程小少爷去哪了？！”
“按原计划，南下。”
至于谢惓为什么没来送程慈，这就得问程慈了。
若他对谢翊身份产生怀疑，等着谢翊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处，而和谢翊有交往的人也难逃脱怀疑。
但是送出去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只有想把银子抢回来的念头。
“本官知道了。”
谢翊和四皇子一起走出船舱，四皇子手里拿着几张泛黄陈旧的纸，举到谢翊面前给他解释这个药材能治什么病，那个药材有什么效用。
船停泊岸边，不停地有搬运工上上下下搬运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冰块、各色晒干的鲜货、水果等，
谢惓盘算两人的血缘牵连，如果谢翊给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四皇子应该是谢翊的……叔叔？！
“不过小表弟和谢惓不是玩得挺好的吗？怎么不见谢惓来送他啊。”
“殿下在船舱内和徐大夫他们商量药方。”内侍上前躬身回答。
程慈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让人看好车队，带着两个护卫前往码头问运船。
“嗯，”
谢惓指节敲击栏杆，迎面前行的风浪。
管事看向程慈，像是在衡量什么，没犹豫多久，就坚定答，“接！当然接，不知道小郎君要运什么，这是我们海丰商行的船，小郎君看是要去船上聊还是去茶楼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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