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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慈不解追问，“那为什么我心脏有时跳得比平日快，莫名心慌？”
“哦，可是在城门口的许多人都都瞧见了，当时是你让身边护卫将他兄妹两人强行带走，一路去了十里巷，十里巷不只有你一个人的宅子，吾找人查过，林家兄妹进了你宅子后，再没出来过，直到林升山找到他们的尸骨，而且有人说，你在十里巷的宅子没让掮客转卖之前养了不少猛禽。”
四皇子收回目光，问章昀，“林升山一双儿女半年前死在南河上游两山狭道处，章大人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章昀已经调来南州七年，熟悉的脸变成一具具尸体，他夜夜难眠。
万事最怕的就是这个但是。
“章炳，你来给吾说说，在这对兄妹‘上山’前，你强行将他们带到你在十里巷的宅子做什么？”
“至于你”谢翊望向章昀，冷笑，“林升山来求你帮忙寻找林见清和林见月，你发现事情是你儿子做的，于是帮忙掩盖罪行。章昀，知道南河决堤真相时，你害怕的是波及无辜，还是怕朝廷官员查出你们父子是一切事情的恶源啊。”
“嘶，小郎君莫不是在开玩笑，老夫望闻问切都使了一遍，没探出次小郎君有什么问题，只是有点忧思过重，睡眠不佳，给你开点安神药。”徐大夫收回手，将药枕，银针收回药箱摆好。
“那就不奇怪了，老夫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徐大夫捋着胡子，笑得一脸神秘，“二十多年前，我与夫人成亲那晚，揭开她红盖头时，我当时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慌得厉害，手忙脚乱，一晚上闹出好多笑话。”
“章大人这些话留着给官家说吧，今日找你们父子来，是有其他事。”
“我没有强行带他们去我宅子，”章炳摇头，拔高音量解释，“我和林见清是在一年前清明节踏青时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引为知己。那天我们在十里巷遇到时，我邀请他们去我那坐坐，什么也没干。”
他不懂四殿下要做什么，但是从他们来南州开始，大家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四殿下做什么，只要不是自取灭亡还要牵连自己的事，海陈都当看不见。
“这对父子还真是狗胆包天，抓回去赏个千刀万剐好了。”
“咦，回去后给你爹娘好好说说，他们会帮你商量打探，你就等着和她双宿双飞吧。”
“来人，去章府将章昀章炳父子俩给吾传来，”
此时听到四皇子的询问，还有章家父子的顺从得诡异的态度，也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海陈掩住脸上异色，像根木头似的坐在位置上。
章昀拱手作揖感谢四皇子体恤的一瞬间，脑子里迅速闪过许多念头。
清晨，灰青色雾气还缠绕在天穹，铅灰苍穹露出几块斑驳白金色亮光，似乎要下雨，又似放晴，空气闷沉。
“下官无能，虽然下官早已让人开堤坝，却没注意到南河水涨，及时清理淤积污泥，致使南州陷入如此绝境，这几日几位大人对南州百姓尽心尽力，下官本该略尽微薄之力，但身体实在…咳咳咳……”
章昀心底一沉，他这段时间称病不出，自以为朝廷派来几人年轻气盛，就算跟着个户部侍郎，面对南州这个烂摊子，也难成气候，等遇到难事自然会去求他，届时他配合积极一点，想办法将事情都推给齐云县，功过相抵，就算南州知州位置不保，找上京城之前同僚操作一下，也能调去个好地方。
但是……
四皇子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平静，坐在右侧的谢翊和海陈面色如常，窥不见什么想法，左侧谢惓端着茶杯，遮掩住自己半张脸，不知神情如何。
傍晚，徐大夫正在收拾行李，程慈匆匆而来，说他心脏不舒服，吓得徐大夫连忙提出药箱，掏出药枕、银针、各类救命药丸。
“噗通——”
四皇子入朝第一件事情也算是有一个不错的结果, 若是南河决堤就是天灾，齐云县就是流民占领，那只需要把齐云县流民事情处理好，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啊？”程慈目瞪口呆，
“可有其他人？”
“徐大夫，你觉得我这是什么毛病？”
如此过了两日，林升山和章家恩怨完全查明，四皇子震怒，
“章大人身体可好些了？”
这几人偏偏就把南州的事担下了，还处理得不错，备受南州城百姓称赞，而他这个一直不出面的知州，则真正成了罪人。
“至于他一双儿女，这是下官心中的痛。”章昀长长叹息一声，“半年前林升山前来找下官，说他一双儿女失踪了，县守备兵将整个齐云县翻了几遍都没寻到一丝他们消息，下官与通判带人帮忙寻了三四日，最后在南河上游找到，只可惜……”
“没有，他还在孝期。”程慈下意识摇头，
正厅外突然出现人声，随着是一个高大身影踏光而来，腰挂佩刀，身穿轻甲胄，虽然说着看似开玩笑的话，神情却格外严肃冷硬，随着他走近，肃杀之气蔓延，压得跪在地上的章家父子俩哑口无言，只垂首认罪。
谢翊朝外招呼一句，没一会，婢女端来两杯热茶，章炳手忙脚乱端起喂他爹，章昀咳了好一会才慢慢缓过来。
要说四皇子挑明的这些事都只是坊间传言，并无实际证据，要是章家父子俩咬紧牙关不松开，今日恐怕还真不能奈两人如何。然而，章炳心态不行，章昀已经被折磨够久了，南州万余人因为他们父子死去，这不是战场，也不是天灾，是他们父子的私心铸成的灾祸。
现如今南州已恢复正常生活秩序，身体抱恙的他被禁军客气而又强硬的带到知州府，还带着儿子章炳。
“殿下，下官……”
徐大夫扯着胡子，沉思。
但如今发现，一切都是人为，朝廷官员带头造反，这就不是简单的天灾了，而是有人意图谋反。
宋宣是殿前司的人，他只管抓人、杀人，至于刑狱案件审理则归大理寺和刑部管。
谢翊上前站到四皇子身后，望着脸色灰败的父子俩，难掩杀意，“你强行将林家兄妹带走，□□致死，害怕被发现，于是让猛禽将两兄妹尸体毁坏，随后扔之南河上游。”
徐大夫又问，“定亲了吗？”
几人见章炳作态，只觉人不可貌相。
章炳跟着他父亲身后，穿着绛紫色锦袍，体型偏胖，脸型圆润，眉毛和他爹一样稀疏，鼻子高挺，嘴唇肥厚，再加上白皮肤，整颗头望着很像白面馒头加上两根腊肠。
“小郎君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慌，是不是练武或者骑完马时？”
“我将卷宗翻出来，上面写的是两人上山游玩，被野兽分食了。”
只可惜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全尸。
“这就是南州发生水患，你迟迟不上朝廷的原因吧。”海陈起身责问章昀。
腰配刀剑的禁军匆匆跑出知州府，前往章府传人。
徐大夫处理完一
他进来后就安静站在章昀身后，学着他行礼问候，一举一动都内敛拘谨，看不出半点在南州兴风作浪的姿态。
“来人，给章大人上茶，”
程慈迟疑，“这我不知道。”
“章大人知道齐云县知县林升山吗？”
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南州下任知县任命赦令已经下达，京官，走水路，要不了五日就到了。
谢惓闭眼，真相远比想象更加残忍。
章昀近四十岁，中等身量偏瘦，穿着朱红官袍，头发和眉毛一样稀疏，眼皮耷拉，脸上覆盖着一层病态，整个人死气沉沉。
章昀说着说着就撕心裂肺咳起来，章炳连忙扶住他爹，神情愁苦。
一问一答间，满室寂静，传召章家父子前，四皇子和谢翊两人将这件事来龙去脉查了一遍。此时随着章昀的回答，四皇子神情越来越冷峻，谢翊和谢惓两人也冷冷盯着正厅中间的两人。
四皇子话一出来，章炳就瘫软在地，章昀闭了闭眼。
气氛一时凝住，所有人齐齐看向冷汗连连的章炳。
章昀顿了一会，才答，“知道，林升山比下官略小几岁，七年前从中原地带调过来，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颇受齐云县百姓爱戴。”
章昀暗黄的脸上浮现热红，撑起身子，推开章炳，刚要说什么，四皇子就抬手打断他。
海陈身为户部侍郎，这两日一直在统计南州水患造成的损失，等回上京城要上报朝廷，作为朝廷减免南州税赋的参考，并不知道章家和林家之间的恩怨。
程慈今日不在，宋宣来了，他去城门口接宋宣，因此正厅只有四人。
四皇子话话音刚落，章昀还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章炳就先克制不住了抖动一下，见谢惓他们一齐朝他看去，章炳连忙低下头。
赈灾任务完成，谢惓他们一行人不日也该离开了。
四皇子一句话扼住章昀脖子，他张嘴好几次，没说出话。
程慈摇头，“不是，都在戌时左右，也没受什么惊吓。”
宋宣领着禁军直接将齐云县围了，谢惓将章家父子被抓的消息传给林升山，他开城门，甘愿伏法。
程慈坚定点头，“有，每次一和他对视，我心都快跳出来，更慌了。”
躲了半个多月的章昀终于出现在知州府。
好将成为下一年升任的政绩。
四皇子轰然起身踹向章炳，“因为你的私欲、你的贪婪、你的狠毒，害死两个无辜的人，导致南州万余死于非命，”随后指着章昀怒道，“你身为朝廷命官，不顾伦理事实，为了自己儿子掩盖罪行、欺君罔上，草菅人命，妄为人哉。”
“哦，那他们俩是怎么死的？”
“小郎君肯定是遇上心悦之人了，她成亲了吗？”徐大夫饶有趣味问。
谢惓他们一时不能离开，得等朝廷文书。
] 程慈不解追问，“那为什么我心脏有时跳得比平日快，莫名心慌？”
“哦，可是在城门口的许多人都都瞧见了，当时是你让身边护卫将他兄妹两人强行带走，一路去了十里巷，十里巷不只有你一个人的宅子，吾找人查过，林家兄妹进了你宅子后，再没出来过，直到林升山找到他们的尸骨，而且有人说，你在十里巷的宅子没让掮客转卖之前养了不少猛禽。”
四皇子收回目光，问章昀，“林升山一双儿女半年前死在南河上游两山狭道处，章大人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章昀已经调来南州七年，熟悉的脸变成一具具尸体，他夜夜难眠。
万事最怕的就是这个但是。
“章炳，你来给吾说说，在这对兄妹‘上山’前，你强行将他们带到你在十里巷的宅子做什么？”
“至于你”谢翊望向章昀，冷笑，“林升山来求你帮忙寻找林见清和林见月，你发现事情是你儿子做的，于是帮忙掩盖罪行。章昀，知道南河决堤真相时，你害怕的是波及无辜，还是怕朝廷官员查出你们父子是一切事情的恶源啊。”
“嘶，小郎君莫不是在开玩笑，老夫望闻问切都使了一遍，没探出次小郎君有什么问题，只是有点忧思过重，睡眠不佳，给你开点安神药。”徐大夫收回手，将药枕，银针收回药箱摆好。
“那就不奇怪了，老夫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徐大夫捋着胡子，笑得一脸神秘，“二十多年前，我与夫人成亲那晚，揭开她红盖头时，我当时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慌得厉害，手忙脚乱，一晚上闹出好多笑话。”
“章大人这些话留着给官家说吧，今日找你们父子来，是有其他事。”
“我没有强行带他们去我宅子，”章炳摇头，拔高音量解释，“我和林见清是在一年前清明节踏青时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引为知己。那天我们在十里巷遇到时，我邀请他们去我那坐坐，什么也没干。”
他不懂四殿下要做什么，但是从他们来南州开始，大家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四殿下做什么，只要不是自取灭亡还要牵连自己的事，海陈都当看不见。
“这对父子还真是狗胆包天，抓回去赏个千刀万剐好了。”
“咦，回去后给你爹娘好好说说，他们会帮你商量打探，你就等着和她双宿双飞吧。”
“来人，去章府将章昀章炳父子俩给吾传来，”
此时听到四皇子的询问，还有章家父子的顺从得诡异的态度，也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海陈掩住脸上异色，像根木头似的坐在位置上。
章昀拱手作揖感谢四皇子体恤的一瞬间，脑子里迅速闪过许多念头。
清晨，灰青色雾气还缠绕在天穹，铅灰苍穹露出几块斑驳白金色亮光，似乎要下雨，又似放晴，空气闷沉。
“下官无能，虽然下官早已让人开堤坝，却没注意到南河水涨，及时清理淤积污泥，致使南州陷入如此绝境，这几日几位大人对南州百姓尽心尽力，下官本该略尽微薄之力，但身体实在…咳咳咳……”
章昀心底一沉，他这段时间称病不出，自以为朝廷派来几人年轻气盛，就算跟着个户部侍郎，面对南州这个烂摊子，也难成气候，等遇到难事自然会去求他，届时他配合积极一点，想办法将事情都推给齐云县，功过相抵，就算南州知州位置不保，找上京城之前同僚操作一下，也能调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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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平静，坐在右侧的谢翊和海陈面色如常，窥不见什么想法，左侧谢惓端着茶杯，遮掩住自己半张脸，不知神情如何。
傍晚，徐大夫正在收拾行李，程慈匆匆而来，说他心脏不舒服，吓得徐大夫连忙提出药箱，掏出药枕、银针、各类救命药丸。
“噗通——”
四皇子入朝第一件事情也算是有一个不错的结果, 若是南河决堤就是天灾，齐云县就是流民占领，那只需要把齐云县流民事情处理好，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啊？”程慈目瞪口呆，
“可有其他人？”
“徐大夫，你觉得我这是什么毛病？”
如此过了两日，林升山和章家恩怨完全查明，四皇子震怒，
“章大人身体可好些了？”
这几人偏偏就把南州的事担下了，还处理得不错，备受南州城百姓称赞，而他这个一直不出面的知州，则真正成了罪人。
“至于他一双儿女，这是下官心中的痛。”章昀长长叹息一声，“半年前林升山前来找下官，说他一双儿女失踪了，县守备兵将整个齐云县翻了几遍都没寻到一丝他们消息，下官与通判带人帮忙寻了三四日，最后在南河上游找到，只可惜……”
“没有，他还在孝期。”程慈下意识摇头，
正厅外突然出现人声，随着是一个高大身影踏光而来，腰挂佩刀，身穿轻甲胄，虽然说着看似开玩笑的话，神情却格外严肃冷硬，随着他走近，肃杀之气蔓延，压得跪在地上的章家父子俩哑口无言，只垂首认罪。
谢翊朝外招呼一句，没一会，婢女端来两杯热茶，章炳手忙脚乱端起喂他爹，章昀咳了好一会才慢慢缓过来。
要说四皇子挑明的这些事都只是坊间传言，并无实际证据，要是章家父子俩咬紧牙关不松开，今日恐怕还真不能奈两人如何。然而，章炳心态不行，章昀已经被折磨够久了，南州万余人因为他们父子死去，这不是战场，也不是天灾，是他们父子的私心铸成的灾祸。
现如今南州已恢复正常生活秩序，身体抱恙的他被禁军客气而又强硬的带到知州府，还带着儿子章炳。
“殿下，下官……”
徐大夫扯着胡子，沉思。
但如今发现，一切都是人为，朝廷官员带头造反，这就不是简单的天灾了，而是有人意图谋反。
宋宣是殿前司的人，他只管抓人、杀人，至于刑狱案件审理则归大理寺和刑部管。
谢翊上前站到四皇子身后，望着脸色灰败的父子俩，难掩杀意，“你强行将林家兄妹带走，□□致死，害怕被发现，于是让猛禽将两兄妹尸体毁坏，随后扔之南河上游。”
徐大夫又问，“定亲了吗？”
几人见章炳作态，只觉人不可貌相。
章炳跟着他父亲身后，穿着绛紫色锦袍，体型偏胖，脸型圆润，眉毛和他爹一样稀疏，鼻子高挺，嘴唇肥厚，再加上白皮肤，整颗头望着很像白面馒头加上两根腊肠。
“小郎君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慌，是不是练武或者骑完马时？”
“我将卷宗翻出来，上面写的是两人上山游玩，被野兽分食了。”
只可惜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全尸。
“这就是南州发生水患，你迟迟不上朝廷的原因吧。”海陈起身责问章昀。
腰配刀剑的禁军匆匆跑出知州府，前往章府传人。
徐大夫处理完一
他进来后就安静站在章昀身后，学着他行礼问候，一举一动都内敛拘谨，看不出半点在南州兴风作浪的姿态。
“来人，给章大人上茶，”
程慈迟疑，“这我不知道。”
“章大人知道齐云县知县林升山吗？”
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南州下任知县任命赦令已经下达，京官，走水路，要不了五日就到了。
谢惓闭眼，真相远比想象更加残忍。
章昀近四十岁，中等身量偏瘦，穿着朱红官袍，头发和眉毛一样稀疏，眼皮耷拉，脸上覆盖着一层病态，整个人死气沉沉。
章昀说着说着就撕心裂肺咳起来，章炳连忙扶住他爹，神情愁苦。
一问一答间，满室寂静，传召章家父子前，四皇子和谢翊两人将这件事来龙去脉查了一遍。此时随着章昀的回答，四皇子神情越来越冷峻，谢翊和谢惓两人也冷冷盯着正厅中间的两人。
四皇子话一出来，章炳就瘫软在地，章昀闭了闭眼。
气氛一时凝住，所有人齐齐看向冷汗连连的章炳。
章昀顿了一会，才答，“知道，林升山比下官略小几岁，七年前从中原地带调过来，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颇受齐云县百姓爱戴。”
章昀暗黄的脸上浮现热红，撑起身子，推开章炳，刚要说什么，四皇子就抬手打断他。
海陈身为户部侍郎，这两日一直在统计南州水患造成的损失，等回上京城要上报朝廷，作为朝廷减免南州税赋的参考，并不知道章家和林家之间的恩怨。
程慈今日不在，宋宣来了，他去城门口接宋宣，因此正厅只有四人。
四皇子话话音刚落，章昀还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章炳就先克制不住了抖动一下，见谢惓他们一齐朝他看去，章炳连忙低下头。
赈灾任务完成，谢惓他们一行人不日也该离开了。
四皇子一句话扼住章昀脖子，他张嘴好几次，没说出话。
程慈摇头，“不是，都在戌时左右，也没受什么惊吓。”
宋宣领着禁军直接将齐云县围了，谢惓将章家父子被抓的消息传给林升山，他开城门，甘愿伏法。
程慈坚定点头，“有，每次一和他对视，我心都快跳出来，更慌了。”
躲了半个多月的章昀终于出现在知州府。
好将成为下一年升任的政绩。
四皇子轰然起身踹向章炳，“因为你的私欲、你的贪婪、你的狠毒，害死两个无辜的人，导致南州万余死于非命，”随后指着章昀怒道，“你身为朝廷命官，不顾伦理事实，为了自己儿子掩盖罪行、欺君罔上，草菅人命，妄为人哉。”
“哦，那他们俩是怎么死的？”
“小郎君肯定是遇上心悦之人了，她成亲了吗？”徐大夫饶有趣味问。
谢惓他们一时不能离开，得等朝廷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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