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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琬贞看着一位位登场的陌生青年，原本还带着点微笑弧度的唇角愈来愈平。
“这是……一只鸽子？”纸上的鸽子栩栩如生，旁附娟秀字迹：没事别累人家飞一趟。
尝试片刻，她沮丧地放弃了。
不管对方是谁，他总觉得那人见了这画不会太高兴。
至于内容嘛……说实话，两封都让人一头雾水。
宋衡殊盯着案上雪白纸张，提笔却不知该写什么，枯坐半晌，他又开始头痛。
宋和端着汤药推门而入，见他又这状态，幽幽叹气：“人大夫不是说了嘛，恢复记忆还要些时日，这段时间您需要多休息，有什么事，我和羽缨都能代劳。”
她于是严肃道，“今日大张旗鼓弄这么一出，你多少认真点。”
她赌气地捏着信纸凑近油灯，火舌舔舐纸张，眨眼功夫，这张敷衍丑陋的画就化作飞灰，被一口凉风卷出了屋子。
他的视野明灭不定，再次恢复光亮时已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说陌生并不怎么恰当，他虽不知这是何地，院中的温泉却让他莫名熟悉。
他们的办事效率从来都很高的。
她眉头紧锁，这是他该有的画技吗？她也不是没见过他作画，虽说同她比起来画技平平，但还没到这种看不出来笔下是何物的程度。
他下意识喃喃念出声：“琬贞？”
“啊？哦。”琬贞眨眨眼，勉强拉回飞到千里之外的思绪，抬眼看向堂下立着的诸位青年。
“要不得等羽缨回来，您问问他，”他提议道，“既然那两封信都是他代回的，他说不定知道您忘了的事是什么。
宋衡殊头更痛了。
那晚说得那么好听，结果就是这样？不是已经回京城了么，为何不来？是躲在暗处看热闹，还是干脆就食言违约了？
她看着手指染上的指灰，用力搓了搓指腹。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那是两块小巧的玉，一白一黑，形状只刻了一半，是两只未完工的玉雕。
珠帘后的众人看不见她的神情，坐她身边的皇后却是将她的不满与郁闷尽收眼底。
--
琬贞敷衍地瞥了一眼，一看就是个话少沉闷的，虽话多到像楚桓那样也挺烦，但摆个锯嘴葫芦在身边，要他说什么还得她先开口，那有什么意思，不如逗猫，猫还会喵两声呢。
宋衡殊缓缓展开信纸，第一张洋洋洒洒写了不少东西，他没细看，只注意到信上一个不起眼的人名。
这……皇后诧异，这几个怎么就比方才那些好了？
宋和倒是乐呵呵的，哪还有重要的事没做？
宋和摸不着头脑，那还能有什么要紧事？他自前年始就一直在寅崂一带活动，不曾回京，这里有什么新鲜事他并不怎么清楚。
琬贞心头隐秘一热，难不成是他又换了个身份登场？
琬贞友好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飞快从它足上取下信筒。
“信送出去了？”他问。
她忍不住看了眼众青年，都是好小伙儿啊，总不能一个都瞧不上吧？
“找她？”
“那那位呢？”皇后又道：“李老将军的长孙，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是个孝顺懂事的，相貌更是英武不凡。”
“那我走了？”宋和边走边道：“药您可别忘了喝。”
她目光一亮，快步上前，信鸽见她来了咕咕叫唤两声，扭头顺了顺自己的羽毛。
琬贞冲皇后微微摇头，她哪会喜欢这样的。
“怪只怪在我并非毫无记忆，”宋衡殊掐了掐眉心，“起码我还记得我被埋在废墟底下。”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羽缨就是白头发的那个。”
宋和挺得意：“早送出去了。”
宋和从抽屉里翻出两张信纸，“诺，您看。”
交替间隙，她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贞儿啊，这全天下的好男子可都摆在你跟前了，喜不喜欢的，你好歹说两句啊。”
他的记忆极度混乱，脑中只有零星记忆碎片，稍稍完整一些的记忆画面是头顶坍塌的砖石和同样被埋在石下的阴度川，然后……然后就是大漠刺目的阳光。
即便是被挑中的，到真正能入府也需先由专人考量，再择吉日，七七八八算下来，得半个来月，毕竟这是由宫里操办的，凡事需尊宫里规矩；不是私下挑男宠，想如何就如何。
终于皇后也无奈了，她哪里看不出来，这丫头心里藏着事呢，压根没花心思看。
宋衡殊不觉得药有什么用，这东西只能缓解头痛，对恢复他的记忆作用甚微。
她闷闷不乐回了公主府，一进屋，就看见窗边灰扑扑的信鸽。
她兴趣缺缺道：“母后，看了这么久，儿臣有些乏了。”
“我们此行还抓回来一个老女人，她同阴度川沆瀣一气，在大衍悬赏榜上有名，听说四公主前些时日急着寻她，这不人找到了，羽缨正好带着去领赏嘛。”
他解释完来龙去脉，眼前人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第二封信，有些出神。
见他目光有 些茫然，宋和一拍脑门儿，怎么忘了呢，他失忆了，这些个人名地名恐怕是一个都不记得了。嗨呀，白说了。
可随着母后目光看去，她失望地暗了眼神。光是身量上就完全不对嘛，这个一瞧就文弱体虚，连个姑娘都抱不起，更别提其他了。
这算什么，人不来也罢，偏偏送了封不知所谓的信过来，是觉得她好脾气，好糊弄，觉得自己吃死了她？
“不……”宋衡殊有些迟疑，“似乎不是这种类型的事情。”
“是是，”宋和搁下汤药，“那不是昨日您刚醒的时候就问过我们嘛，要是这都不记得，那可不妙了。”
她无声摆摆手，让太监们带这批下去，换人上来。
皇后一连问了好几几，回回她都能找出千奇百怪的不满。
宋和轻咳一声，解释道：“您看，这信上鸽子神态瞧着疲累，应是在借画喻人，说明啊写信人最近挺累；那我就想了，我们也得喻回去，所以我让羽缨画了只受伤昏迷的鸽子，正表明您当时的处境嘛。”
他还从废纸篓里翻出一张画纸，“他还练了不少遍呢，您瞧，是不是栩栩如生？”
奇怪的是，信上没写字，只有一幅画，奇丑，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琬贞原是想着把声势搞大些才让宫里办的，但戏台子搭好没有看客，修得再富丽堂皇也没意思。
琬贞怕她又要念叨，随手点了几个的，“就他们吧，看着挺顺眼的。”
毕竟她做这出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气人，可那人迟迟不现身，要她如何打起精神？
他推开药碗，目光忽凝在碗后的物件上。
宋衡殊：“……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总的来说，他不记得这是哪里，亦不记得自己是谁，连眼前人都是对方自己介绍过，他才勉强记下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识字，不至于变成文盲。
刚才那一瞬，他脑中似乎有亮光闪过，想提笔写下来，但光转瞬即逝，纵提笔，也只能对着白纸叹气。
信鸽立在窗棱上，红红的鸟喙有一搭没一搭啄着爬上窗台的蚂蚁。
《新欢都是他》
皇后一愣，怎么就乏了呢，昨天提起时还兴致勃勃的呢？
眼看她又要神游天外，皇后主动拍拍她的手背，引她去看，“那人如何？文质彬彬，面若冠玉，瞧着是你喜欢的类型。”
宋和点点头：“是啊，她是大衍的四公主，羽缨今日出门，就是去找她了。”
什么鬼东西？她翻来覆去地看，企图从画里看出些文章来。
“……是么？”他微微转了转手上的笔，“可我连刚才想写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琬贞无精打采地稍稍坐直了些，她也想认真啊，但她真的难以集中。
“我知道，你介绍过他。”宋衡殊道，“那……两封信又是什么？”
“阴度川那老东西现在是真死得透透的了，当时城楼上那些炸药都没炸死他，所以你两被埋后，我和羽缨把他也扒拉出来，补了几刀才敢放心走的，至于其他那些杂鱼，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老康既然选择留那儿了，自是会善后的。现在鄯兰一切都翻篇了，您就别操心，好好休息吧。”
“是啊，”宋和笑道，“这信没有落款，也不知是谁写的，羽缨苦恼了挺久该怎么替您回，我于是建议他也画只鸽子。”
但她素来如此，说好听些是有主意，实则就是有点儿任性，但皇后也没办法，宠了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哪是说改就能改的，也只能点头，随她了。
这个名字于他而言依旧陌生，但念出口时格外流畅，他的唇齿似乎已熟悉这两个字。
宋衡殊有些意外，“为何？”
平心而论，的确有一两个外形尚可的，但她不知为何心中难起波澜，看他们像隔雾看花，虚飘飘的。
按说私人信件他们不该拆，但这两封一封是信鸽送来的，一封是探子送来的，都是他们谈公事常用的通讯方式，担心是什么要务，不及时处理会延误大事，他两最终还是顶着压力拆信。
皇后轻叹一声，她才该郁闷呢，看了这么多人了，一直是自己和这些个候选人在说，这丫头从头到尾就没吱过声，明明说要选婿的是她自个儿嘛。
虽然记忆支离破碎，但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做。
] 琬贞看着一位位登场的陌生青年，原本还带着点微笑弧度的唇角愈来愈平。
“这是……一只鸽子？”纸上的鸽子栩栩如生，旁附娟秀字迹：没事别累人家飞一趟。
尝试片刻，她沮丧地放弃了。
不管对方是谁，他总觉得那人见了这画不会太高兴。
至于内容嘛……说实话，两封都让人一头雾水。
宋衡殊盯着案上雪白纸张，提笔却不知该写什么，枯坐半晌，他又开始头痛。
宋和端着汤药推门而入，见他又这状态，幽幽叹气：“人大夫不是说了嘛，恢复记忆还要些时日，这段时间您需要多休息，有什么事，我和羽缨都能代劳。”
她于是严肃道，“今日大张旗鼓弄这么一出，你多少认真点。”
她赌气地捏着信纸凑近油灯，火舌舔舐纸张，眨眼功夫，这张敷衍丑陋的画就化作飞灰，被一口凉风卷出了屋子。
他的视野明灭不定，再次恢复光亮时已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说陌生并不怎么恰当，他虽不知这是何地，院中的温泉却让他莫名熟悉。
他们的办事效率从来都很高的。
她眉头紧锁，这是他该有的画技吗？她也不是没见过他作画，虽说同她比起来画技平平，但还没到这种看不出来笔下是何物的程度。
他下意识喃喃念出声：“琬贞？”
“啊？哦。”琬贞眨眨眼，勉强拉回飞到千里之外的思绪，抬眼看向堂下立着的诸位青年。
“要不得等羽缨回来，您问问他，”他提议道，“既然那两封信都是他代回的，他说不定知道您忘了的事是什么。
宋衡殊头更痛了。
那晚说得那么好听，结果就是这样？不是已经回京城了么，为何不来？是躲在暗处看热闹，还是干脆就食言违约了？
她看着手指染上的指灰，用力搓了搓指腹。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那是两块小巧的玉，一白一黑，形状只刻了一半，是两只未完工的玉雕。
珠帘后的众人看不见她的神情，坐她身边的皇后却是将她的不满与郁闷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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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贞敷衍地瞥了一眼，一看就是个话少沉闷的，虽话多到像楚桓那样也挺烦，但摆个锯嘴葫芦在身边，要他说什么还得她先开口，那有什么意思，不如逗猫，猫还会喵两声呢。
宋衡殊缓缓展开信纸，第一张洋洋洒洒写了不少东西，他没细看，只注意到信上一个不起眼的人名。
这……皇后诧异，这几个怎么就比方才那些好了？
宋和倒是乐呵呵的，哪还有重要的事没做？
宋和摸不着头脑，那还能有什么要紧事？他自前年始就一直在寅崂一带活动，不曾回京，这里有什么新鲜事他并不怎么清楚。
琬贞心头隐秘一热，难不成是他又换了个身份登场？
琬贞友好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飞快从它足上取下信筒。
“信送出去了？”他问。
她忍不住看了眼众青年，都是好小伙儿啊，总不能一个都瞧不上吧？
“找她？”
“那那位呢？”皇后又道：“李老将军的长孙，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是个孝顺懂事的，相貌更是英武不凡。”
“那我走了？”宋和边走边道：“药您可别忘了喝。”
她目光一亮，快步上前，信鸽见她来了咕咕叫唤两声，扭头顺了顺自己的羽毛。
琬贞冲皇后微微摇头，她哪会喜欢这样的。
“怪只怪在我并非毫无记忆，”宋衡殊掐了掐眉心，“起码我还记得我被埋在废墟底下。”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羽缨就是白头发的那个。”
宋和挺得意：“早送出去了。”
宋和从抽屉里翻出两张信纸，“诺，您看。”
交替间隙，她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贞儿啊，这全天下的好男子可都摆在你跟前了，喜不喜欢的，你好歹说两句啊。”
他的记忆极度混乱，脑中只有零星记忆碎片，稍稍完整一些的记忆画面是头顶坍塌的砖石和同样被埋在石下的阴度川，然后……然后就是大漠刺目的阳光。
即便是被挑中的，到真正能入府也需先由专人考量，再择吉日，七七八八算下来，得半个来月，毕竟这是由宫里操办的，凡事需尊宫里规矩；不是私下挑男宠，想如何就如何。
终于皇后也无奈了，她哪里看不出来，这丫头心里藏着事呢，压根没花心思看。
宋衡殊不觉得药有什么用，这东西只能缓解头痛，对恢复他的记忆作用甚微。
她闷闷不乐回了公主府，一进屋，就看见窗边灰扑扑的信鸽。
她兴趣缺缺道：“母后，看了这么久，儿臣有些乏了。”
“我们此行还抓回来一个老女人，她同阴度川沆瀣一气，在大衍悬赏榜上有名，听说四公主前些时日急着寻她，这不人找到了，羽缨正好带着去领赏嘛。”
他解释完来龙去脉，眼前人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第二封信，有些出神。
见他目光有 些茫然，宋和一拍脑门儿，怎么忘了呢，他失忆了，这些个人名地名恐怕是一个都不记得了。嗨呀，白说了。
可随着母后目光看去，她失望地暗了眼神。光是身量上就完全不对嘛，这个一瞧就文弱体虚，连个姑娘都抱不起，更别提其他了。
这算什么，人不来也罢，偏偏送了封不知所谓的信过来，是觉得她好脾气，好糊弄，觉得自己吃死了她？
“不……”宋衡殊有些迟疑，“似乎不是这种类型的事情。”
“是是，”宋和搁下汤药，“那不是昨日您刚醒的时候就问过我们嘛，要是这都不记得，那可不妙了。”
她无声摆摆手，让太监们带这批下去，换人上来。
皇后一连问了好几几，回回她都能找出千奇百怪的不满。
宋和轻咳一声，解释道：“您看，这信上鸽子神态瞧着疲累，应是在借画喻人，说明啊写信人最近挺累；那我就想了，我们也得喻回去，所以我让羽缨画了只受伤昏迷的鸽子，正表明您当时的处境嘛。”
他还从废纸篓里翻出一张画纸，“他还练了不少遍呢，您瞧，是不是栩栩如生？”
奇怪的是，信上没写字，只有一幅画，奇丑，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琬贞原是想着把声势搞大些才让宫里办的，但戏台子搭好没有看客，修得再富丽堂皇也没意思。
琬贞怕她又要念叨，随手点了几个的，“就他们吧，看着挺顺眼的。”
毕竟她做这出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气人，可那人迟迟不现身，要她如何打起精神？
他推开药碗，目光忽凝在碗后的物件上。
宋衡殊：“……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总的来说，他不记得这是哪里，亦不记得自己是谁，连眼前人都是对方自己介绍过，他才勉强记下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识字，不至于变成文盲。
刚才那一瞬，他脑中似乎有亮光闪过，想提笔写下来，但光转瞬即逝，纵提笔，也只能对着白纸叹气。
信鸽立在窗棱上，红红的鸟喙有一搭没一搭啄着爬上窗台的蚂蚁。
《新欢都是他》
皇后一愣，怎么就乏了呢，昨天提起时还兴致勃勃的呢？
眼看她又要神游天外，皇后主动拍拍她的手背，引她去看，“那人如何？文质彬彬，面若冠玉，瞧着是你喜欢的类型。”
宋和点点头：“是啊，她是大衍的四公主，羽缨今日出门，就是去找她了。”
什么鬼东西？她翻来覆去地看，企图从画里看出些文章来。
“……是么？”他微微转了转手上的笔，“可我连刚才想写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琬贞无精打采地稍稍坐直了些，她也想认真啊，但她真的难以集中。
“我知道，你介绍过他。”宋衡殊道，“那……两封信又是什么？”
“阴度川那老东西现在是真死得透透的了，当时城楼上那些炸药都没炸死他，所以你两被埋后，我和羽缨把他也扒拉出来，补了几刀才敢放心走的，至于其他那些杂鱼，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老康既然选择留那儿了，自是会善后的。现在鄯兰一切都翻篇了，您就别操心，好好休息吧。”
“是啊，”宋和笑道，“这信没有落款，也不知是谁写的，羽缨苦恼了挺久该怎么替您回，我于是建议他也画只鸽子。”
但她素来如此，说好听些是有主意，实则就是有点儿任性，但皇后也没办法，宠了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哪是说改就能改的，也只能点头，随她了。
这个名字于他而言依旧陌生，但念出口时格外流畅，他的唇齿似乎已熟悉这两个字。
宋衡殊有些意外，“为何？”
平心而论，的确有一两个外形尚可的，但她不知为何心中难起波澜，看他们像隔雾看花，虚飘飘的。
按说私人信件他们不该拆，但这两封一封是信鸽送来的，一封是探子送来的，都是他们谈公事常用的通讯方式，担心是什么要务，不及时处理会延误大事，他两最终还是顶着压力拆信。
皇后轻叹一声，她才该郁闷呢，看了这么多人了，一直是自己和这些个候选人在说，这丫头从头到尾就没吱过声，明明说要选婿的是她自个儿嘛。
虽然记忆支离破碎，但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