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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琬贞能不震惊吗？哪儿有这么像的？
此话一出，屋里人神态各异，琬贞将信将疑，陈钟习眼前一亮，两侧眼观鼻，鼻观心的侍从们都忍不住抬眼瞄了过来。
他指向的是一间酒楼，与县衙只隔了几间铺子，很近。
陈钟习还是第一次宴请王公贵族这等身份的客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伺候，想亲自提壶斟茶，却被栗亭抢先一步，于是有些尴尬地又坐了回去。
她眼前霎时间闪过许多与他相关的画面，但没有一张是他举杯敬酒的样子，记忆中他唯一一次饮酒，是与她共饮的合亟酒，除此之外，他滴酒不沾，十足斯文，连笑都不会如眼前这位“许湍”那样肆意。
她顺着陈钟习的话“好奇”起来，“是什么差事呀？”
虽然她实在很想拍着桌子问，你到底是不是在骗人，哪有长这么像的？但没有证据，她不能这样冲动。
许湍看看她，又看看陈钟习，把两人好奇心钓足了，才慢悠悠道：“挖药材。”
道理都懂，她还是不大高兴。
许湍无奈：“陈兄，小弟多年来一直在外奔波，难得闲暇回来，若非恰巧路过渠县，今日也见不到你，哪能知道那么多？”
琬贞险些被茶水呛到，图穷匕见都还要先假意献宝呢，哪有上来就直接问的，这问题问完了，人家说一句不知道，后面你怎么接？
许湍屈指轻抚杯沿，“公主想知道？”
她简直如同见鬼。
陈钟习一愣，神色几分茫然，不……不是说不吃吗？
许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第一回见时，我也很惊讶。”
他话没说完，琬贞冷不丁开口道：“何须改日？许公子同陈县主数年未见，不正好趁这个机会叙叙旧？陈县主不是备了桌接风宴，许公子也一起来嘛。”
她心里暗笑，这个陈钟习，认真问什么也问不出，不经意话句家常却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说话间，许湍已出了酒楼，往此处来。
许湍？
“原来公主不爱酸口的，”陈钟习恍然大悟，旋即又有些担心，“那公主可吃得惯辣口的？渠县湿热，今日备的菜大多偏辣，要不要让后厨……”
陈钟习有些慌了，“不该啊，这可是凉茶。”
“你那可不是小有余资，”大抵是聊了几句，把场子说热了，陈钟习不复最初拘谨，“当年门内弟兄可不少靠你帮衬，尤其是你给他们找的差事，一年赚的银两，都够好几年吃喝不愁了。”
何止是像？琬贞语气有些艰涩：“你怎么就能断言是许湍呢？”
话已至此，是不容拒绝了。许湍于是又笑，“恭敬不如从命。”
琬贞一愣，也跟着回头，可人群熙熙攘攘，来往皆是陌生面孔，否说见到那长得像宋衡殊的许湍了，便是相貌稍稍眼熟的都无，这陈钟习是花眼了不成？
琬贞和煦笑笑：“陈县主不必拘谨，都说了主要是为你二位叙旧，本公主只是来蹭顿便饭，顺道同你们一起聊聊。”
她有些恍惚，即使离得远，这张脸于她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相看时谦逊恭谨的探花；是大婚当日身着喜袍的新郎，是无数静夜，与她同床共枕的驸马。
许湍眼中浮现明显的警惕，琬贞还是第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可即便努力发觉了这些不一样，此人与她前夫依旧像得惊人，不……不能称之为像，分明是一模一样。
琬贞眉头垮了下来，这么神神秘秘的，还当是什么呢。
“那你放哪儿了？”
而那所谓“许湍”，正是酒楼二楼处凭栏而立，持杯观景的一道人影。
他说又着看向琬贞。
他反过来问：“陈兄，瞧你面色难看，可是王家同长风门遇上什么事了？若有需要帮忙的，小弟手里还有些闲钱，许是能派上用场。”
陈钟习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当年……”
“小本生意罢了，”许湍自嘲道，“多 亏家中小有余资，才勉强过活。”
琬贞端起茶杯轻抿，目光借着大袖的遮挡又瞥了他一下。
琬贞重重睨他一眼，他顿时回过神来，迅速笑道：“公主说得是，二位，请。”
席上。
真这样做了，他只要跟方才应付陈钟习那样，无辜地反问回来，说一句“公主此言何意，我听不懂。”她就哑口无言了。
“不用。”眼看话题要偏得没边，琬贞忙将问题扯了回来，“听样子，许公子虽常奔波忙碌，却似颇有家资，是做什么行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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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是头一回见她，应该跟那些百姓们一样，即使是在和旁人说话，也会忍不住分出余光打量这个陌生人，真正的好奇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那倒不是，”许湍靠回椅背，笑意不变：“只是这差事看天吃饭，今年收成好，明年许是就不行了。”
陈钟习笑道：“若是宋学兄，方才下官喊许湍，他肯定不会应的嘛。”
好吧，琬贞心想，你说是药材，那就姑且当是药材问。
若不是顾念公主体面，琬贞很想摇着他衣领晃：你认真的？你再仔细看看呢？这真是那什么许湍？真不是宋衡殊旷职跑渠县偷闲来了？
《新欢都是他》
他的茫然和不解很真实，琬贞霎时冷静下来，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还是许湍，不是宋衡殊。
“那你怎么知道药材在哪儿？”
琬贞：“……”这倒真是一个过分简单又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琬贞扶着额头，有些痛苦，陈钟习啊陈钟习，你是怎么当上官的，靠没心眼和死实诚么？
“听陈县主说，你每个月都会带一批人离开，半个月才后回来，难道那药材埋得很深很远不成？”
“公主您怎么样？要不要传郎中？”
“长在石头里的药？”琬贞眼睛眯起，还有这种东西？
还有什么不一样，对，他的目光只会凝在她身上，不会如现在这般，像在看她，又像在看其他。
陈钟习不大相信：“光是药材，能挣那么多？”
“咳咳咳！”琬贞咳嗽几声，刻意打断。要放任他这样说下去，人家口里还没透出半个字呢，自己这儿的消息全被抖落干净了。
许湍神秘道，“我手里有份家传地图，记录了这些药材的生长地点。”
琬贞支起下巴，“哦？具体是什么？”
许湍见她咳得脸都红了，真诚关心道：“被茶水烫着了？”
她观察的这会儿功夫，陈钟习也向许湍介绍了琬贞，琬贞之前已跟他知会过，对外只称她是来游玩的。
许湍笑意盎然，遥遥举杯，也不知敬的是满目震惊的琬贞，还是她身侧喜气洋洋的陈钟习。
琬贞笑道：“瞧你这话说的，难道还是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
果然，许湍闻言很是讶异，双目微睁，“是吗？王家搬走了？长风门呢，长风门又怎么了？”
陈钟习比他更诧异：“你不知道？”
之所以说是“仿佛”，是因为琬贞找到一处漏洞。
陈钟习倒很高兴：“看来这回没认错人，真是许湍回来了。”
许湍被她阴恻恻的目光盯得不明就里：“公主何故这么瞪着我？”
陈钟习浑然不觉她无以复加的震惊，他笑呵呵问琬贞：“公主您瞧，下官没诓人吧，是不是长得很像？”
许湍有些为难，“公主不知怀璧其罪吗，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随身带着？”
而他的好奇，表现得太有分寸，于是便有点像演出来的。
大抵是听到陈钟习喊，他转过脸来，白玉面庞，鸦黑眉目，莫名让人想到皑皑大雪下的漆黑林丛，但看见下方人时，他很快又弯起眼睛，眉目间的星点冰凌瞬时消融。
许湍点头，“是啊，它们通常长在深山，沙漠里偶尔也有，都是看运气。”
琬贞也盯着他，把他面上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恰到好处的好奇，很合时宜的疑惑，仿佛真是第一次见她似的。
她顿时感到万分的生气和委屈，你居然敢防着本公主！好你个人模狗样的，也学那些个不老实的男人藏私房钱了？和离真是离对了……
“毕竟是长在石头里的，摘取困难，自然要价高些。”
琬贞身子前倾，像是很感兴趣：“那……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
他朝陈钟习拱了拱手，“一别多年，没想到昔日陈兄竟是出人头地做上官了，小弟路过渠县，特来贺喜。看陈兄正忙，是在招待贵人？”
“无妨，”她终于平复下来，语气有些虚弱，“只是这酸梅茶有些酸，喝不惯，一时呛到罢了。”
陈钟习心领神会，哦，不是真叙旧，是要他打探消息呢，公主非要把许湍拉过来，就是想问当年事的。
一开始是假咳提醒，没想到咳了两声，不慎被呛了一下，倒霉催的变成真咳了。
她得出结论——否管他是谁，绝不是头一回见她，至少也肯定听过她。
琬贞不动声色打量许湍神色，讲到差事时，他面色极为短暂地僵了一瞬。
他轻咳了一声，径直问道：“长风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家又为何举家搬走？”
许湍笑道：“公主殿下可算是找对人了，陈县主是土生土长的渠县人，有他领着，公主定能玩得尽兴。”言罢他拱手告辞，“既然二位有事在身，那许某改日再……”
说是这么说，陈钟习哪敢真当她不存在，畅所欲言。
陈钟习抬手指了指上方，“在那儿！”
] 琬贞能不震惊吗？哪儿有这么像的？
此话一出，屋里人神态各异，琬贞将信将疑，陈钟习眼前一亮，两侧眼观鼻，鼻观心的侍从们都忍不住抬眼瞄了过来。
他指向的是一间酒楼，与县衙只隔了几间铺子，很近。
陈钟习还是第一次宴请王公贵族这等身份的客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伺候，想亲自提壶斟茶，却被栗亭抢先一步，于是有些尴尬地又坐了回去。
她眼前霎时间闪过许多与他相关的画面，但没有一张是他举杯敬酒的样子，记忆中他唯一一次饮酒，是与她共饮的合亟酒，除此之外，他滴酒不沾，十足斯文，连笑都不会如眼前这位“许湍”那样肆意。
她顺着陈钟习的话“好奇”起来，“是什么差事呀？”
虽然她实在很想拍着桌子问，你到底是不是在骗人，哪有长这么像的？但没有证据，她不能这样冲动。
许湍看看她，又看看陈钟习，把两人好奇心钓足了，才慢悠悠道：“挖药材。”
道理都懂，她还是不大高兴。
许湍无奈：“陈兄，小弟多年来一直在外奔波，难得闲暇回来，若非恰巧路过渠县，今日也见不到你，哪能知道那么多？”
琬贞险些被茶水呛到，图穷匕见都还要先假意献宝呢，哪有上来就直接问的，这问题问完了，人家说一句不知道，后面你怎么接？
许湍屈指轻抚杯沿，“公主想知道？”
她简直如同见鬼。
陈钟习一愣，神色几分茫然，不……不是说不吃吗？
许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第一回见时，我也很惊讶。”
他话没说完，琬贞冷不丁开口道：“何须改日？许公子同陈县主数年未见，不正好趁这个机会叙叙旧？陈县主不是备了桌接风宴，许公子也一起来嘛。”
她心里暗笑，这个陈钟习，认真问什么也问不出，不经意话句家常却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说话间，许湍已出了酒楼，往此处来。
许湍？
“原来公主不爱酸口的，”陈钟习恍然大悟，旋即又有些担心，“那公主可吃得惯辣口的？渠县湿热，今日备的菜大多偏辣，要不要让后厨……”
陈钟习有些慌了，“不该啊，这可是凉茶。”
“你那可不是小有余资，”大抵是聊了几句，把场子说热了，陈钟习不复最初拘谨，“当年门内弟兄可不少靠你帮衬，尤其是你给他们找的差事，一年赚的银两，都够好几年吃喝不愁了。”
何止是像？琬贞语气有些艰涩：“你怎么就能断言是许湍呢？”
话已至此，是不容拒绝了。许湍于是又笑，“恭敬不如从命。”
琬贞一愣，也跟着回头，可人群熙熙攘攘，来往皆是陌生面孔，否说见到那长得像宋衡殊的许湍了，便是相貌稍稍眼熟的都无，这陈钟习是花眼了不成？
琬贞和煦笑笑：“陈县主不必拘谨，都说了主要是为你二位叙旧，本公主只是来蹭顿便饭，顺道同你们一起聊聊。”
她有些恍惚，即使离得远，这张脸于她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相看时谦逊恭谨的探花；是大婚当日身着喜袍的新郎，是无数静夜，与她同床共枕的驸马。
许湍眼中浮现明显的警惕，琬贞还是第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可即便努力发觉了这些不一样，此人与她前夫依旧像得惊人，不……不能称之为像，分明是一模一样。
琬贞眉头垮了下来，这么神神秘秘的，还当是什么呢。
“那你放哪儿了？”
而那所谓“许湍”，正是酒楼二楼处凭栏而立，持杯观景的一道人影。
他说又着看向琬贞。
他反过来问：“陈兄，瞧你面色难看，可是王家同长风门遇上什么事了？若有需要帮忙的，小弟手里还有些闲钱，许是能派上用场。”
陈钟习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当年……”
“小本生意罢了，”许湍自嘲道，“多 亏家中小有余资，才勉强过活。”
琬贞端起茶杯轻抿，目光借着大袖的遮挡又瞥了他一下。
琬贞重重睨他一眼，他顿时回过神来，迅速笑道：“公主说得是，二位，请。”
席上。
真这样做了，他只要跟方才应付陈钟习那样，无辜地反问回来，说一句“公主此言何意，我听不懂。”她就哑口无言了。
“不用。”眼看话题要偏得没边，琬贞忙将问题扯了回来，“听样子，许公子虽常奔波忙碌，却似颇有家资，是做什么行当的？”
--
若真的是头一回见她，应该跟那些百姓们一样，即使是在和旁人说话，也会忍不住分出余光打量这个陌生人，真正的好奇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那倒不是，”许湍靠回椅背，笑意不变：“只是这差事看天吃饭，今年收成好，明年许是就不行了。”
陈钟习笑道：“若是宋学兄，方才下官喊许湍，他肯定不会应的嘛。”
好吧，琬贞心想，你说是药材，那就姑且当是药材问。
若不是顾念公主体面，琬贞很想摇着他衣领晃：你认真的？你再仔细看看呢？这真是那什么许湍？真不是宋衡殊旷职跑渠县偷闲来了？
《新欢都是他》
他的茫然和不解很真实，琬贞霎时冷静下来，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还是许湍，不是宋衡殊。
“那你怎么知道药材在哪儿？”
琬贞：“……”这倒真是一个过分简单又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琬贞扶着额头，有些痛苦，陈钟习啊陈钟习，你是怎么当上官的，靠没心眼和死实诚么？
“听陈县主说，你每个月都会带一批人离开，半个月才后回来，难道那药材埋得很深很远不成？”
“公主您怎么样？要不要传郎中？”
“长在石头里的药？”琬贞眼睛眯起，还有这种东西？
还有什么不一样，对，他的目光只会凝在她身上，不会如现在这般，像在看她，又像在看其他。
陈钟习不大相信：“光是药材，能挣那么多？”
“咳咳咳！”琬贞咳嗽几声，刻意打断。要放任他这样说下去，人家口里还没透出半个字呢，自己这儿的消息全被抖落干净了。
许湍神秘道，“我手里有份家传地图，记录了这些药材的生长地点。”
琬贞支起下巴，“哦？具体是什么？”
许湍见她咳得脸都红了，真诚关心道：“被茶水烫着了？”
她观察的这会儿功夫，陈钟习也向许湍介绍了琬贞，琬贞之前已跟他知会过，对外只称她是来游玩的。
许湍笑意盎然，遥遥举杯，也不知敬的是满目震惊的琬贞，还是她身侧喜气洋洋的陈钟习。
琬贞笑道：“瞧你这话说的，难道还是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
果然，许湍闻言很是讶异，双目微睁，“是吗？王家搬走了？长风门呢，长风门又怎么了？”
陈钟习比他更诧异：“你不知道？”
之所以说是“仿佛”，是因为琬贞找到一处漏洞。
陈钟习倒很高兴：“看来这回没认错人，真是许湍回来了。”
许湍被她阴恻恻的目光盯得不明就里：“公主何故这么瞪着我？”
陈钟习浑然不觉她无以复加的震惊，他笑呵呵问琬贞：“公主您瞧，下官没诓人吧，是不是长得很像？”
许湍有些为难，“公主不知怀璧其罪吗，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随身带着？”
而他的好奇，表现得太有分寸，于是便有点像演出来的。
大抵是听到陈钟习喊，他转过脸来，白玉面庞，鸦黑眉目，莫名让人想到皑皑大雪下的漆黑林丛，但看见下方人时，他很快又弯起眼睛，眉目间的星点冰凌瞬时消融。
许湍点头，“是啊，它们通常长在深山，沙漠里偶尔也有，都是看运气。”
琬贞也盯着他，把他面上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恰到好处的好奇，很合时宜的疑惑，仿佛真是第一次见她似的。
她顿时感到万分的生气和委屈，你居然敢防着本公主！好你个人模狗样的，也学那些个不老实的男人藏私房钱了？和离真是离对了……
“毕竟是长在石头里的，摘取困难，自然要价高些。”
琬贞身子前倾，像是很感兴趣：“那……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
他朝陈钟习拱了拱手，“一别多年，没想到昔日陈兄竟是出人头地做上官了，小弟路过渠县，特来贺喜。看陈兄正忙，是在招待贵人？”
“无妨，”她终于平复下来，语气有些虚弱，“只是这酸梅茶有些酸，喝不惯，一时呛到罢了。”
陈钟习心领神会，哦，不是真叙旧，是要他打探消息呢，公主非要把许湍拉过来，就是想问当年事的。
一开始是假咳提醒，没想到咳了两声，不慎被呛了一下，倒霉催的变成真咳了。
她得出结论——否管他是谁，绝不是头一回见她，至少也肯定听过她。
琬贞不动声色打量许湍神色，讲到差事时，他面色极为短暂地僵了一瞬。
他轻咳了一声，径直问道：“长风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家又为何举家搬走？”
许湍笑道：“公主殿下可算是找对人了，陈县主是土生土长的渠县人，有他领着，公主定能玩得尽兴。”言罢他拱手告辞，“既然二位有事在身，那许某改日再……”
说是这么说，陈钟习哪敢真当她不存在，畅所欲言。
陈钟习抬手指了指上方，“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