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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同你拉拉扯扯！”琬贞气急，她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瞅着他这张长得挺嚣张的脸，倒有点怀念他不久前那副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了，她挺想得意地问：怎么不继续同本公主对着干了？
栗亭一贯知道自家公主画技精湛，但她其实很少作画，问就是拘在那儿大几个时辰，太累，因而若非兴致突然上来，她是很少往书房走的。
换个人被这么说少不了脸红羞愧，他倒好，刀枪不入，面不改色：“公主这话问得好，若是要脸，我今日便不会来了。”
琬贞嗤笑，“好手好脚不走正道，活该你十年熬不出头。”
散席后，琬贞在书房铺开画纸，栗亭在旁研墨。
他于是幽幽道：“宋兄指不定正飘在我两头顶看着呢，公主这样扒我衣服……恐怕不大好。”
“嗯……”他忽想起什么似的，“不过这位苏公子，倒的确和其他人不大一样。”
她眼睫微动：“你们怎么抓到他的？”
“入行几年了？”
琬贞睨他一眼：“怎么，哪里不对吗？”
她面色变化几许，终于憋出句话来，“你为何要绑他？”
琬贞一愣，他这什么意思？
琬贞对人脸过目不忘，虽他不在眼前，凭着记忆也能画个七七八八，当日下午，便有侍卫带着画像出门了。
他似乎有些惊讶：“怎会如此？他在寨子里都还很正常。”思虑片刻，他提议道：“公主不妨带我去看看他，说不定会发现问题所在。”
她绞尽脑汁憋出自己知道的几个酷刑，极尽渲染其可怖之处，把她自己都讲得浑身发毛。
刚才还想着跑的人，怎么突然间这么热情上心了？
琬贞目光狐疑地在他面上打量，她能分清两人，那是因为她起码记得宋衡殊身上的某些细节，他又是怎么知道哪个是她的前夫，哪个是伪装的？
她其实也没见过什么酷刑，但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好歹猪的名字是听过的嘛！
他果然走不了了，佯装诧异望着她：“公主这是……”
--
“都道四公主冰雪聪明，果然不假。”他坦然道：“无利不起早，没油水的事我不干。”
他握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继续，若是被她瞧见，难保她不会识破。
言罢他转身就要走，琬贞二话不说拦住他。
琬贞没出声，眯着眼睛盯他半晌。
琬贞觉得稀奇，小姑娘都不怕这点儿痛，他反应这么大？她说着便想把他袖子撸起来看看，“来来，看看是给你拧掉一块肉了还是……”
“那去向呢？”她有些不甘，“往哪个方向走的，你们总该知道吧？”
“没有。”
琬贞哼了一声，若是要陶冶心性，那自然是画些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的，哪会闲着无聊给梁溟这家伙画像？
琬贞不以为意：“跑就跑呗。”
琬贞没回答，而是径直吩咐道：“待画好了，拿下去叫画师们仿着多画几幅，散给侍卫们。这几天，让侍卫带着画四处问问，近半个月有无见过画上人，记下是在何时何地见的，当时这人在做什么。”
琬贞：“……”她嗤笑一声。
“苏泰尔？”不说他倒罢，一说，她便有些想不明白，苏泰尔昔日是被柳奕他们带走，怎么会辗转到这绑匪的手上？
琬贞冷哼一声：“你想得倒美。本公主只要一声令下，你就会被拖进监牢，享遍大内酷刑，里头多得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招数！”
他深深望她一眼，须臾，勾唇轻笑：“好。三日后见。”
他十分识时务道：“公主何必较真，在下不过一句戏言。”他站直了身子，“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草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掐得真准，正是那道在游舫上被她划拉出的伤，即将愈合的时候这么来一下，过于刺激了。
琬贞终于说不下去了，她摆起架子：“听到了么，本公主有得是法子折磨你。”
“哦？”琬贞来了性质：“哪不一样？”
管这叫青睐有加……他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琬贞懒得发火，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拧他手臂一把：“那这福气你好好受着。”
“他是和苏泰尔一起放走的。”
既然已有察觉，她当然不会傻傻等在这儿让人把她算计了。
她心绪急转，面上却若无其事道：“可以，三日后的这个时辰，来这儿等着。”言罢她摆摆手，“好，你可以走了。”
没有人见到宋衡殊离开京城，那他定然是在城内失踪的，这梁溟既然说是自己绑了他，那后者失踪的前后几天内，他定也在京城，必有人见过他。
他是不是和苏泰尔事先有什么交易，想着一起诓她？所以才打一开始就等着她提起苏泰尔这茬？
“梁溟。”
琬贞火了：“他一句有条理的话都说不出来，如何求证？”
他似笑非笑，“公主不怕我跑了吗？”
谁扒你衣服了！她一脸晦气地丢掉他的手，这家伙真的是会恶心人的。
哼，还当多有骨气呢，一点儿都经不得吓。
“既然是公主的人，怎么着也不会缺钱吧？”他煞有介事道：“我们山寨上下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如果绑个榨不出油水的，岂非可惜？”
她有些奇了：“公主这是在画谁呢？”
琬贞疾声厉色：“又想跑？做梦。”
“家境贫寒，走投无路。”
琬贞：“……”
扳回一局，琬贞扬眉吐气，她姿态傲慢，垂眼看人，“把你知道的如数招来，你，姓甚名谁？”
《新欢都是他》
琬贞嘴角微抽，还真是十分符合绑匪风格的回答，“那他人呢？”
他看上去颇为疑惑：“人都放了，谁还关心他跑哪儿去了？”
“为何做这行当？”
若她所料不错，他似乎有个十分完备的计划，而她是其中必不可缺的一环。
“十年。”
“他自称是玄门中人。”他一本正经道，“说活人看相，死人见鬼 。”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他摸了摸下巴，“今日不是很想说，改天吧。”
琬贞嘶了一声：“十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就没想过金盆洗手，做点儿正经营生？”
他神色无辜：“公主让我如实交代，便是再离谱的言论，我也不敢丝毫隐瞒，您大可向他求证。”
为免他再语出惊人，她迅速转移话题：“你们怎么绑的苏泰尔？”
他看了眼被琬贞拉着的手臂，目光有些不赞同，“这不大好吧，公主亡夫尸骨未寒，您这样同我拉拉扯扯的，他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他看她越讲声音越低，面色越来越白，瞧着被自己吓得够呛，心觉好笑，她一贯跟只纸老虎似的。
栗亭一愣，“感情您不是作画陶冶心性，而是在画‘通缉令’呢？”
栗亭偷瞄画纸，虽还只寥寥几笔，但也看得出上头画的似乎是个青年男子。
哦，原来是怕了。
不过现下嘛……看她这带着满满怨气的落笔，倒也不像是突发兴致的样子。
“公主怀疑我们虐待人质？”他矢口否认：“人质于我们如衣食父母，供着都来不及，怎会虐待？”
她张了张口，无法辩驳，虽然现在这具尸体同她是敌非亲，但对外用的是宋衡殊的名头，的确同她有亲有故的。
琬贞眉头一紧：“就这样？没见到什么人？”她说的自然是柳奕和他身边那个白发斗笠人。
她盯他片刻，又问：“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她今天学乖了，这家伙身法奇诡，一眨眼就能闪到她身后，上回就是这样趁她不注意时溜之大吉的，这回她干脆拽住他胳膊，她不信他还能卸了自己的手臂，学壁虎断尾逃生。
哼，若真想溜，今天又哪会来，她才不信是为了所谓“好处”，他压根儿不像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人。
“那人晕倒在我们山寨门口，看他衣着不凡，家里应有小财，便决定扣下换钱。”
“这很难分辨吗？”他笑道，“公主难道会为非亲非故的人办丧事？”
实在不是她多想，但这一瞬，她脑中飞快闪过四个字——“欲擒故纵”。
若能查出他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想来也不难拼凑出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却没动，挑眉道：“三日后？”
他抬了抬被琬贞锁着不放的那只胳膊，“若走正道，恐怕二十年也难得公主如此青睐有加。”
苏泰尔自回来后就一副神志不慎清明的样子，根本问不出话来，可在游舫上那会儿他人还好好的呢。
他作痛心疾首状：“我用了七年爬到小头目的位置，等了一年终于熬死大当家，又花了两年的时间跟其他头目内斗，好不容易坐上头把交椅，您轻飘飘一句金盆洗手，可是抹煞了我十数年艰辛啊。”
效果令她很满意，这家伙果然被唬住了。
琬贞迅速反应过来，脸色更不好看了，“你是想用情报换好处？”
“公主想也知道，我冒着锒铛入狱的风险前来，难不成只是为了混口酒喝？”
琬贞：“……”
琬贞被这荒谬说法逗笑了：“你觉得本公主是三岁小孩，好糊弄？”
想了想，她让栗亭也送了张到楚桓那儿，他消息灵通，还有秦慎帮忙，有他们在，指不定会比她这
] “谁同你拉拉扯扯！”琬贞气急，她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瞅着他这张长得挺嚣张的脸，倒有点怀念他不久前那副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了，她挺想得意地问：怎么不继续同本公主对着干了？
栗亭一贯知道自家公主画技精湛，但她其实很少作画，问就是拘在那儿大几个时辰，太累，因而若非兴致突然上来，她是很少往书房走的。
换个人被这么说少不了脸红羞愧，他倒好，刀枪不入，面不改色：“公主这话问得好，若是要脸，我今日便不会来了。”
琬贞嗤笑，“好手好脚不走正道，活该你十年熬不出头。”
散席后，琬贞在书房铺开画纸，栗亭在旁研墨。
他于是幽幽道：“宋兄指不定正飘在我两头顶看着呢，公主这样扒我衣服……恐怕不大好。”
“嗯……”他忽想起什么似的，“不过这位苏公子，倒的确和其他人不大一样。”
她眼睫微动：“你们怎么抓到他的？”
“入行几年了？”
琬贞睨他一眼：“怎么，哪里不对吗？”
她面色变化几许，终于憋出句话来，“你为何要绑他？”
琬贞一愣，他这什么意思？
琬贞对人脸过目不忘，虽他不在眼前，凭着记忆也能画个七七八八，当日下午，便有侍卫带着画像出门了。
他似乎有些惊讶：“怎会如此？他在寨子里都还很正常。”思虑片刻，他提议道：“公主不妨带我去看看他，说不定会发现问题所在。”
她绞尽脑汁憋出自己知道的几个酷刑，极尽渲染其可怖之处，把她自己都讲得浑身发毛。
刚才还想着跑的人，怎么突然间这么热情上心了？
琬贞目光狐疑地在他面上打量，她能分清两人，那是因为她起码记得宋衡殊身上的某些细节，他又是怎么知道哪个是她的前夫，哪个是伪装的？
她其实也没见过什么酷刑，但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好歹猪的名字是听过的嘛！
他果然走不了了，佯装诧异望着她：“公主这是……”
--
“都道四公主冰雪聪明，果然不假。”他坦然道：“无利不起早，没油水的事我不干。”
他握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继续，若是被她瞧见，难保她不会识破。
言罢他转身就要走，琬贞二话不说拦住他。
琬贞没出声，眯着眼睛盯他半晌。
琬贞觉得稀奇，小姑娘都不怕这点儿痛，他反应这么大？她说着便想把他袖子撸起来看看，“来来，看看是给你拧掉一块肉了还是……”
“那去向呢？”她有些不甘，“往哪个方向走的，你们总该知道吧？”
“没有。”
琬贞哼了一声，若是要陶冶心性，那自然是画些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的，哪会闲着无聊给梁溟这家伙画像？
琬贞不以为意：“跑就跑呗。”
琬贞没回答，而是径直吩咐道：“待画好了，拿下去叫画师们仿着多画几幅，散给侍卫们。这几天，让侍卫带着画四处问问，近半个月有无见过画上人，记下是在何时何地见的，当时这人在做什么。”
琬贞：“……”她嗤笑一声。
“苏泰尔？”不说他倒罢，一说，她便有些想不明白，苏泰尔昔日是被柳奕他们带走，怎么会辗转到这绑匪的手上？
琬贞冷哼一声：“你想得倒美。本公主只要一声令下，你就会被拖进监牢，享遍大内酷刑，里头多得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招数！”
他深深望她一眼，须臾，勾唇轻笑：“好。三日后见。”
他十分识时务道：“公主何必较真，在下不过一句戏言。”他站直了身子，“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草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掐得真准，正是那道在游舫上被她划拉出的伤，即将愈合的时候这么来一下，过于刺激了。
琬贞终于说不下去了，她摆起架子：“听到了么，本公主有得是法子折磨你。”
“哦？”琬贞来了性质：“哪不一样？”
管这叫青睐有加……他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琬贞懒得发火，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拧他手臂一把：“那这福气你好好受着。”
“他是和苏泰尔一起放走的。”
既然已有察觉，她当然不会傻傻等在这儿让人把她算计了。
她心绪急转，面上却若无其事道：“可以，三日后的这个时辰，来这儿等着。”言罢她摆摆手，“好，你可以走了。”
没有人见到宋衡殊离开京城，那他定然是在城内失踪的，这梁溟既然说是自己绑了他，那后者失踪的前后几天内，他定也在京城，必有人见过他。
他是不是和苏泰尔事先有什么交易，想着一起诓她？所以才打一开始就等着她提起苏泰尔这茬？
“梁溟。”
琬贞火了：“他一句有条理的话都说不出来，如何求证？”
他似笑非笑，“公主不怕我跑了吗？”
谁扒你衣服了！她一脸晦气地丢掉他的手，这家伙真的是会恶心人的。
哼，还当多有骨气呢，一点儿都经不得吓。
“既然是公主的人，怎么着也不会缺钱吧？”他煞有介事道：“我们山寨上下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如果绑个榨不出油水的，岂非可惜？”
她有些奇了：“公主这是在画谁呢？”
琬贞疾声厉色：“又想跑？做梦。”
“家境贫寒，走投无路。”
琬贞：“……”
扳回一局，琬贞扬眉吐气，她姿态傲慢，垂眼看人，“把你知道的如数招来，你，姓甚名谁？”
《新欢都是他》
琬贞嘴角微抽，还真是十分符合绑匪风格的回答，“那他人呢？”
他看上去颇为疑惑：“人都放了，谁还关心他跑哪儿去了？”
“为何做这行当？”
若她所料不错，他似乎有个十分完备的计划，而她是其中必不可缺的一环。
“十年。”
“他自称是玄门中人。”他一本正经道，“说活人看相，死人见鬼 。”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他摸了摸下巴，“今日不是很想说，改天吧。”
琬贞嘶了一声：“十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就没想过金盆洗手，做点儿正经营生？”
他神色无辜：“公主让我如实交代，便是再离谱的言论，我也不敢丝毫隐瞒，您大可向他求证。”
为免他再语出惊人，她迅速转移话题：“你们怎么绑的苏泰尔？”
他看了眼被琬贞拉着的手臂，目光有些不赞同，“这不大好吧，公主亡夫尸骨未寒，您这样同我拉拉扯扯的，他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他看她越讲声音越低，面色越来越白，瞧着被自己吓得够呛，心觉好笑，她一贯跟只纸老虎似的。
栗亭一愣，“感情您不是作画陶冶心性，而是在画‘通缉令’呢？”
栗亭偷瞄画纸，虽还只寥寥几笔，但也看得出上头画的似乎是个青年男子。
哦，原来是怕了。
不过现下嘛……看她这带着满满怨气的落笔，倒也不像是突发兴致的样子。
“公主怀疑我们虐待人质？”他矢口否认：“人质于我们如衣食父母，供着都来不及，怎会虐待？”
她张了张口，无法辩驳，虽然现在这具尸体同她是敌非亲，但对外用的是宋衡殊的名头，的确同她有亲有故的。
琬贞眉头一紧：“就这样？没见到什么人？”她说的自然是柳奕和他身边那个白发斗笠人。
她盯他片刻，又问：“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她今天学乖了，这家伙身法奇诡，一眨眼就能闪到她身后，上回就是这样趁她不注意时溜之大吉的，这回她干脆拽住他胳膊，她不信他还能卸了自己的手臂，学壁虎断尾逃生。
哼，若真想溜，今天又哪会来，她才不信是为了所谓“好处”，他压根儿不像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人。
“那人晕倒在我们山寨门口，看他衣着不凡，家里应有小财，便决定扣下换钱。”
“这很难分辨吗？”他笑道，“公主难道会为非亲非故的人办丧事？”
实在不是她多想，但这一瞬，她脑中飞快闪过四个字——“欲擒故纵”。
若能查出他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想来也不难拼凑出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却没动，挑眉道：“三日后？”
他抬了抬被琬贞锁着不放的那只胳膊，“若走正道，恐怕二十年也难得公主如此青睐有加。”
苏泰尔自回来后就一副神志不慎清明的样子，根本问不出话来，可在游舫上那会儿他人还好好的呢。
他作痛心疾首状：“我用了七年爬到小头目的位置，等了一年终于熬死大当家，又花了两年的时间跟其他头目内斗，好不容易坐上头把交椅，您轻飘飘一句金盆洗手，可是抹煞了我十数年艰辛啊。”
效果令她很满意，这家伙果然被唬住了。
琬贞迅速反应过来，脸色更不好看了，“你是想用情报换好处？”
“公主想也知道，我冒着锒铛入狱的风险前来，难不成只是为了混口酒喝？”
琬贞：“……”
琬贞被这荒谬说法逗笑了：“你觉得本公主是三岁小孩，好糊弄？”
想了想，她让栗亭也送了张到楚桓那儿，他消息灵通，还有秦慎帮忙，有他们在，指不定会比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