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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点，按说客栈都该打烊了，这间却不然——门没上锁，窗户纸里还透着烛光。
那处墙壁确有人影，其双臂上举，被拴在头顶的矮梁上，整个人狼狈缩在矮梁与地面见的狭小空间里，正艰难调整位置，试图活动僵麻的肢体。
二人纠缠为之一顿，不约而同循声低头，原是一个匣子摔落在地，正是琬贞从凌霄阁带出来的那只，方才她闭着眼睛一通乱舞，不小心打落了它。
琬贞飞快摇摇头，一点都不困，想到马上要做这种刺激危险的事她就不由兴奋起来，哪里 还有半点困意？
琬贞上前几步，那人似有所觉，身体明显僵住了，似乎担心发出的动静会把门口的不速之客吸引过来。
他垂下眼睫，“我还要料理好方丈的后事，待两块玉修补完好，会登门归还的。”
她多少是有些恼怒的，到底没等到他发病，倒先等到他“发情”，那这个赌她是算输了还是赢了？
夜色黑沉，燃着的烛焰噼啪作响，柔和的光一团团晕在二人身上，琬贞抬手轻抚他埋在她侧颈的玉白面庞，心头忽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她循循善诱：“你不觉得用自己的双手打造属于自己的玉牌很有成就感吗？若是拿现成的，多没意思。”
装的还是真的？她不敢赌，只好妥协，手忙脚乱给他往嘴里塞药，“给你换一块还不成嘛。”
但这纯是无用功，琬贞早发现他了。
黑衣人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可刚进去就一脸惊恐地跑了出来，连滚带爬，惊声骇叫：“死了！都死了！”
他颔首：“可以。”
要是太久，她的计划可就耽搁了，虽也不一定要九个，但少了一个总归不大舒服。
琬贞眨眨眼，“这是为何？”
云祢想了想，朝她晃了晃手中那只从黑衣人身上得来的锦囊，“信物在此，可让那人照常赴约，我远远跟着，查看情况。”
这样的理由着实无法反驳，琬贞只能点头同意。
他目光落在琬贞手上碎成两截的玉牌，那牌面原雕着一只鹤，可惜从颈处断了。
琬贞眼前一亮，“那我也要去。”
琬贞这才记起，那尊沉寂高大的佛像正伫立在他们身后，居高临下盯着他们，盯着她言词挑逗，盯着她与其身着僧袍的俊美弟子拥吻，盯着她撞落那枚供果。
要是给他完整的牌，这张碎掉的牌就给不出去了。
下这个决定于琬贞而言其实有些冒失，揽着他颈背将人拉低，与他呼吸交缠时，更觉得有些脸热。
他终于缓了过来，“真的吗？”
若真有天罚，怎么着也是他这大逆不道的弟子先遭天谴，她只是个无辜善良，被他亲得头晕目眩、喘不过气的“可怜女子”罢了。
整个客栈见不到血迹，躺在地上的这些人就像睡着了一样。
她突然就感觉自己有点像那种话本子里专挑出家人下手、坏人修行的坏妖精，一般来说，这种角色最后都讨不了好，要么被道士收了，要么被和尚伏了。
《新欢都是他》
她随手拿了块完整的给他，但断掉的鹤牌，他却也仍握在手里，说是修好了再原物奉还。
她将那块断掉的玉牌塞进他手里，理直气壮道：“当然不是，本公主是要你来身边作陪的，有一门手艺，自是更好，没有也不会亏待你。拿着，这东西便是你的身份牌。”
琬贞微微偏头，避他温热的指腹，虽仍喘不匀气，却毫不气弱，眼角眉梢甚至染上几分得色，“你倒挺识时务。”
琬贞在客栈里四处打量，目光忽停在角落，“你看，”她曲起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云祢，示意他往那儿看，“有人。”
琬贞眉头蹙起，都死了？
“一个月。”
琬贞其实没有想躲开，她只是想捡起匣子打开检查里头的东西。
琬贞没好气道：“本公主一言九鼎。”
她逐渐身体发软，像是蜡烛，被炙热火焰烤得软若春水，身体下滑，撞上身后供奉的案台，她眨了眨蒙上雾气的眼，朦胧间看见一颗供果咕噜噜滚下桌面，落在他两足边。
她此时的目光与声音像极了纤长的勾绳，一寸寸剜近人心尖上那丁点儿肉里，轻轻扯动间带起无尽痛痒。
云祢见她一直捧着匣子蹲在地上，也跟着一起矮下身来，替她拾起地上的玉牌，“匣子里装的原是这些。”
但她棋行险招，以身犯险，走至如今，似乎无法全身而退了——他分明是初破情戒的和尚，却没她想象中的生涩，反倒是她这个自觉能游刃有余的……先溃不成军了。
她指节曲了曲，想阻了他攻池掠地的动作，却听哐当一声突兀响动。
黑衣人没有撒谎，客栈里遍地横尸，从桌椅到台阶上，哪哪都是。
秦慎是楚桓的伴读，同楚桓一直交情很好，她对这人印象挺不错，与烦人精楚桓相比，秦慎从小就是个沉稳踏实的，相貌也端正，瞧着可比她那弟弟顺眼多了。
“但它是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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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贞轻咳一声，睁眼说瞎话：“你不要看它是断的嘛，你得看它的花纹。本公主给每个人的牌子是不一样的，给你鹤牌，寓意本公主心里，你有鹤的气节，这是夸你呢。”
那人默然须臾，哑着嗓子道：“是……四公主？”
秦慎目现喜色，“真是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她有些慌乱，之前一点儿发病迹象都没有呢，拿了一块碎玉，就二话不说发病了？
云祢问她：“不困？”
琬贞：“要修多久？”
“你是谁，”她扬声：“为何会在这儿？”
他眸中划过几分做作的受伤：“公主是觉得，我只配得上断掉的牌吗？”
琬贞叹了口气，一个月便一个月吧，反正把他带回公主府后，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玉牌自然也跑不丢。
琬贞：“……”
她心头于是有些忐忑。
见她不买账，他忽捂着胸口皱起眉头，似乎呼吸不畅，胸口闷痛，神情有些痛苦。
可这一看，她就完全没了胡闹心思——匣子里的玉牌散落一地，甚至有一块已经碎了。
这简直像是挑衅。
琬贞一愣，快步上前，这才瞧清此人全貌，他不止是被缚着手拴在梁上，双目也被布条蒙着，正艰难用脸蹭着手臂，似乎想把蒙眼布条弄走。
琬贞没等到回答，他蓦地俯身，抹去了两人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距离，热切的唇衔吻走她擎在唇角的惑人笑意。
琬贞面露喜色：“你可以随我回京，此后便在公主府住下，要什么器具，我都能弄来。”
他眸光沉静，“公主给我指的另一条路，便是留在公主府上做工匠么？”
她有些沮丧，大抵她跟玉真的天生相悖，虽不缺金玉之物，但她不喜欢自己的东西坏掉，就算换个一模一样的，也不再是原来那件了。
这人认识她？
他不为所动，“我要完整的。”
云祢把椅子上的人弄醒，将锦囊递给他，黑衣人不知为何一副很怕的样子，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怨言，也不敢耍花招。
这话不该她来说么？琬贞心里嘀咕了一句，她问秦慎
但古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之前的柳奕，这回对着这个更内敛的云祢，她愈发手到擒来。
她重又站起身，环顾四周：“我们一直在佛堂里待着也不是法子，方才那黑衣人说外头有人接应，这么久都没人现身，对方会不会起疑？”
她声音很轻，言语时气息绵长而湿热，“你同女子有这么近过吗？”她细长的手指就那样无声地蛰伏在他颈上，搭在他不由上下滚动的喉头。
他身上很热，是同他冷然气质迥乎不同的热，吻在她嘴上的唇舌是烫的，抚在她脸畔颈侧的手掌是烫的，紧贴着她身体的胸膛也是烫的。
琬贞啪地一下合起匣子，坚决摇头：“不行。”
“你能修好吗？”琬贞希冀地看着他，“那只玉猫都可以，这只应该也行，对吗？”
他总算松开她，抬手轻轻抹去她眼角唇畔的淡淡水渍，嗓音低哑，“犯都犯了，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我选公主指的路。”
琬贞和云祢远远跟在他后头，离开行宫，一路跟到宫外客栈。
她抬手稍稍推搡他的胸膛，含糊挤出话来，“你……你不是……唔……不是信誓旦旦，说不愿犯戒的么？”
他没有说话，再次贴近她，纤长的睫羽划过她下颌，炙热的唇在她耳垂、颈上烙下吻触，呼吸晕在她皮肤上，热热的，痒痒的。
但她只忐忑一瞬便放下心来——他伸手揽住她发软的腰，把她整个人紧紧嵌入怀里，压在案边吻得更深。
可他接着又道：“我暂时不能随你去公主府。”
无疑，这是个活人。
白日他那副冷漠孤清，不染凡尘的表象终于被她彻底击碎，露出底下这情欲痴缠，火热黏人的里子来。
琬贞见他如此实在狼狈可怜，于是好心伸手，将他脸上布条揭了下来，露出张熟悉的脸，“秦慎？”
佛堂寂静，琬贞只能听见细微水声与衣物的摩擦，还有她的，亦或是对方的深重呼吸声。
琬贞一愣，他这是……病发了？
琬贞语塞，虽说她的确有能随时使唤他给自家爱宠刻像的小心思，可他这样说也太过分了。
不言而喻，赌局到底是她赢了。
云祢不以为意，正欲继续，琬贞呀地一声从案上滑落着地，他搂了个空。
] 这个点，按说客栈都该打烊了，这间却不然——门没上锁，窗户纸里还透着烛光。
那处墙壁确有人影，其双臂上举，被拴在头顶的矮梁上，整个人狼狈缩在矮梁与地面见的狭小空间里，正艰难调整位置，试图活动僵麻的肢体。
二人纠缠为之一顿，不约而同循声低头，原是一个匣子摔落在地，正是琬贞从凌霄阁带出来的那只，方才她闭着眼睛一通乱舞，不小心打落了它。
琬贞飞快摇摇头，一点都不困，想到马上要做这种刺激危险的事她就不由兴奋起来，哪里 还有半点困意？
琬贞上前几步，那人似有所觉，身体明显僵住了，似乎担心发出的动静会把门口的不速之客吸引过来。
他垂下眼睫，“我还要料理好方丈的后事，待两块玉修补完好，会登门归还的。”
她多少是有些恼怒的，到底没等到他发病，倒先等到他“发情”，那这个赌她是算输了还是赢了？
夜色黑沉，燃着的烛焰噼啪作响，柔和的光一团团晕在二人身上，琬贞抬手轻抚他埋在她侧颈的玉白面庞，心头忽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她循循善诱：“你不觉得用自己的双手打造属于自己的玉牌很有成就感吗？若是拿现成的，多没意思。”
装的还是真的？她不敢赌，只好妥协，手忙脚乱给他往嘴里塞药，“给你换一块还不成嘛。”
但这纯是无用功，琬贞早发现他了。
黑衣人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可刚进去就一脸惊恐地跑了出来，连滚带爬，惊声骇叫：“死了！都死了！”
他颔首：“可以。”
要是太久，她的计划可就耽搁了，虽也不一定要九个，但少了一个总归不大舒服。
琬贞眨眨眼，“这是为何？”
云祢想了想，朝她晃了晃手中那只从黑衣人身上得来的锦囊，“信物在此，可让那人照常赴约，我远远跟着，查看情况。”
这样的理由着实无法反驳，琬贞只能点头同意。
他目光落在琬贞手上碎成两截的玉牌，那牌面原雕着一只鹤，可惜从颈处断了。
琬贞眼前一亮，“那我也要去。”
琬贞这才记起，那尊沉寂高大的佛像正伫立在他们身后，居高临下盯着他们，盯着她言词挑逗，盯着她与其身着僧袍的俊美弟子拥吻，盯着她撞落那枚供果。
要是给他完整的牌，这张碎掉的牌就给不出去了。
下这个决定于琬贞而言其实有些冒失，揽着他颈背将人拉低，与他呼吸交缠时，更觉得有些脸热。
他终于缓了过来，“真的吗？”
若真有天罚，怎么着也是他这大逆不道的弟子先遭天谴，她只是个无辜善良，被他亲得头晕目眩、喘不过气的“可怜女子”罢了。
整个客栈见不到血迹，躺在地上的这些人就像睡着了一样。
她突然就感觉自己有点像那种话本子里专挑出家人下手、坏人修行的坏妖精，一般来说，这种角色最后都讨不了好，要么被道士收了，要么被和尚伏了。
《新欢都是他》
她随手拿了块完整的给他，但断掉的鹤牌，他却也仍握在手里，说是修好了再原物奉还。
她将那块断掉的玉牌塞进他手里，理直气壮道：“当然不是，本公主是要你来身边作陪的，有一门手艺，自是更好，没有也不会亏待你。拿着，这东西便是你的身份牌。”
琬贞微微偏头，避他温热的指腹，虽仍喘不匀气，却毫不气弱，眼角眉梢甚至染上几分得色，“你倒挺识时务。”
琬贞在客栈里四处打量，目光忽停在角落，“你看，”她曲起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云祢，示意他往那儿看，“有人。”
琬贞眉头蹙起，都死了？
“一个月。”
琬贞其实没有想躲开，她只是想捡起匣子打开检查里头的东西。
琬贞没好气道：“本公主一言九鼎。”
她逐渐身体发软，像是蜡烛，被炙热火焰烤得软若春水，身体下滑，撞上身后供奉的案台，她眨了眨蒙上雾气的眼，朦胧间看见一颗供果咕噜噜滚下桌面，落在他两足边。
她此时的目光与声音像极了纤长的勾绳，一寸寸剜近人心尖上那丁点儿肉里，轻轻扯动间带起无尽痛痒。
云祢见她一直捧着匣子蹲在地上，也跟着一起矮下身来，替她拾起地上的玉牌，“匣子里装的原是这些。”
但她棋行险招，以身犯险，走至如今，似乎无法全身而退了——他分明是初破情戒的和尚，却没她想象中的生涩，反倒是她这个自觉能游刃有余的……先溃不成军了。
她指节曲了曲，想阻了他攻池掠地的动作，却听哐当一声突兀响动。
黑衣人没有撒谎，客栈里遍地横尸，从桌椅到台阶上，哪哪都是。
秦慎是楚桓的伴读，同楚桓一直交情很好，她对这人印象挺不错，与烦人精楚桓相比，秦慎从小就是个沉稳踏实的，相貌也端正，瞧着可比她那弟弟顺眼多了。
“但它是断的。”
--
琬贞轻咳一声，睁眼说瞎话：“你不要看它是断的嘛，你得看它的花纹。本公主给每个人的牌子是不一样的，给你鹤牌，寓意本公主心里，你有鹤的气节，这是夸你呢。”
那人默然须臾，哑着嗓子道：“是……四公主？”
秦慎目现喜色，“真是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她有些慌乱，之前一点儿发病迹象都没有呢，拿了一块碎玉，就二话不说发病了？
云祢问她：“不困？”
琬贞：“要修多久？”
“你是谁，”她扬声：“为何会在这儿？”
他眸中划过几分做作的受伤：“公主是觉得，我只配得上断掉的牌吗？”
琬贞叹了口气，一个月便一个月吧，反正把他带回公主府后，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玉牌自然也跑不丢。
琬贞：“……”
她心头于是有些忐忑。
见她不买账，他忽捂着胸口皱起眉头，似乎呼吸不畅，胸口闷痛，神情有些痛苦。
可这一看，她就完全没了胡闹心思——匣子里的玉牌散落一地，甚至有一块已经碎了。
这简直像是挑衅。
琬贞一愣，快步上前，这才瞧清此人全貌，他不止是被缚着手拴在梁上，双目也被布条蒙着，正艰难用脸蹭着手臂，似乎想把蒙眼布条弄走。
琬贞没等到回答，他蓦地俯身，抹去了两人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距离，热切的唇衔吻走她擎在唇角的惑人笑意。
琬贞面露喜色：“你可以随我回京，此后便在公主府住下，要什么器具，我都能弄来。”
他眸光沉静，“公主给我指的另一条路，便是留在公主府上做工匠么？”
她有些沮丧，大抵她跟玉真的天生相悖，虽不缺金玉之物，但她不喜欢自己的东西坏掉，就算换个一模一样的，也不再是原来那件了。
这人认识她？
他不为所动，“我要完整的。”
云祢把椅子上的人弄醒，将锦囊递给他，黑衣人不知为何一副很怕的样子，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怨言，也不敢耍花招。
这话不该她来说么？琬贞心里嘀咕了一句，她问秦慎
但古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之前的柳奕，这回对着这个更内敛的云祢，她愈发手到擒来。
她重又站起身，环顾四周：“我们一直在佛堂里待着也不是法子，方才那黑衣人说外头有人接应，这么久都没人现身，对方会不会起疑？”
她声音很轻，言语时气息绵长而湿热，“你同女子有这么近过吗？”她细长的手指就那样无声地蛰伏在他颈上，搭在他不由上下滚动的喉头。
他身上很热，是同他冷然气质迥乎不同的热，吻在她嘴上的唇舌是烫的，抚在她脸畔颈侧的手掌是烫的，紧贴着她身体的胸膛也是烫的。
琬贞啪地一下合起匣子，坚决摇头：“不行。”
“你能修好吗？”琬贞希冀地看着他，“那只玉猫都可以，这只应该也行，对吗？”
他总算松开她，抬手轻轻抹去她眼角唇畔的淡淡水渍，嗓音低哑，“犯都犯了，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我选公主指的路。”
琬贞和云祢远远跟在他后头，离开行宫，一路跟到宫外客栈。
她抬手稍稍推搡他的胸膛，含糊挤出话来，“你……你不是……唔……不是信誓旦旦，说不愿犯戒的么？”
他没有说话，再次贴近她，纤长的睫羽划过她下颌，炙热的唇在她耳垂、颈上烙下吻触，呼吸晕在她皮肤上，热热的，痒痒的。
但她只忐忑一瞬便放下心来——他伸手揽住她发软的腰，把她整个人紧紧嵌入怀里，压在案边吻得更深。
可他接着又道：“我暂时不能随你去公主府。”
无疑，这是个活人。
白日他那副冷漠孤清，不染凡尘的表象终于被她彻底击碎，露出底下这情欲痴缠，火热黏人的里子来。
琬贞见他如此实在狼狈可怜，于是好心伸手，将他脸上布条揭了下来，露出张熟悉的脸，“秦慎？”
佛堂寂静，琬贞只能听见细微水声与衣物的摩擦，还有她的，亦或是对方的深重呼吸声。
琬贞一愣，他这是……病发了？
琬贞语塞，虽说她的确有能随时使唤他给自家爱宠刻像的小心思，可他这样说也太过分了。
不言而喻，赌局到底是她赢了。
云祢不以为意，正欲继续，琬贞呀地一声从案上滑落着地，他搂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