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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昨晚游泳馆被路祈救过一次，所以日有所遇夜有所梦？那为什么梦见的不是十八岁的路祈，而是二十五岁的路队长？
天还没亮，他在静谧的黑暗中轻轻喘息，惊魂未定。
第二十五次出界后，大黄再爬不起来，鼻青脸肿，腰酸背疼，气都喘不匀。
海水的潮湿，路祈的温度，仿佛都还残留在皮肤上。
这叫晒？这叫烤吧！大黄看路祈的眼神带上某种不可言说的敬仰，果然不是一般人。
紧紧扒在神明胸前的赤狐抬起头，看见了路祈的脸。二十五岁的路祈。
无边黑幕笼罩苍穹，没有灯塔的荒凉海湾，连夜空都吝啬得不肯给出一丝幽光。
中途他也曾想过换一换泳姿，来个帅气的自由泳什么的，毕竟考试时那么多人看着，狗刨终归不体面。奈何刚偷偷改变动作，就被鹿老师抓包。
路祈在这时发来信息：六点，训练场，今天练对抗。
路祈：考试的时候只会更热。
路祈被扑倒在地，却顺势翻身闪到一旁。
胡灵予：“……”他其实并不是很想要。
胡灵予语塞，不得不承认，路祈说的有道理。
“天咋这么热啊，北方都这样，南方怎么活？”
“别自己乱改，最接近天性的姿势最舒服。”鹿老师如是说。
胡灵予坚信路祈的主动接近，一定有其不为人知的目的。但即便有所图，也不是谁都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总的来说，路祈对他们笑的时候多，严肃的时候少，包容的时候多，毒舌的时候少。
“那具体什么原因呢？”
“那就谁都别活了，看过电影吗，极端天气就是直接末日的前兆。”
不知是不是想得太用力，胡灵予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天地颠倒，头重脚轻。
“这温差太诡异了。”
好一会儿，极度的难受感才慢慢消失。
今天？
训练场上放眼望去一片空荡，显然没几个人愿意这个时候折磨自己。
狐同学当时还挣扎了一下，用的理由很高大上：“但是自由泳的划水效率比狗刨高。”
坠海后的记忆在胡灵予这里是模糊的，只残留一些窒息和恐惧的碎片，再度醒来已是重生。可刚才的梦境逼真得让人后怕，醒来的一瞬间，胡灵予甚至觉得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拍拍身上的土，他朝大黄一笑。
“我来。”胡灵予认命地踏上场地，目光渐渐收紧，直视路祈，“先说好，我不擅长发疯，所以……”
聊天扯得越来越没边，胡灵予倒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认真思考起来，如果真到世界末日，他该怎么绝地求生。
他的身材比胡灵予大一圈，但在路祈面前却又不够看了。路祈宽肩窄腰，修长却不失力量，在黄冲接近的一瞬间，敏捷抓住其手臂，一个灵活闪身，转守为攻。
“是半晚上，”路祈纠正，然后看向胡灵予，笑眼明亮，“另外半个晚上留给你。”
胡灵予看看外面因为蒸腾暑气而微微变形的景色……
“不能。”胡灵予替鹿教练回答了，“他喜欢晒太阳。”
“去南方啊。”
太阳果然还没下山，空气热得吸一口都觉得嗓子眼发烫。
路祈微微侧目，像是对胡灵予的直率表达有些意外。
“不可能。”
奈何路祈钳制得极紧，没放一丝水：“如果无法脱身，就直接执行自己的战术，没有条件也要自己杀出血路，”他紧紧盯住黄冲眼睛，带着某种有力的鼓动，“只要你不怕死，怕的就是别人。”
“自己看天气预报去。”
好几块对抗场地都有树荫，路祈偏偏选了最光秃秃的一处，毫无遮挡，阳光直射。
胡灵予出了一身虚汗，抬手摸自己的额头，微微的凉。
胡灵予：太热了，要不去游泳馆再练一天？
黄冲却毫不减速，明明是犬科，却像一头铆足了劲儿的斗牛，疯狂顶了过去。
“还能继续吗？”路祈除了呼吸乱点，头发乱点，连衣服都没怎么脏。
胡灵予一点都不想死。
对面似乎误解了他的迟疑，又发来一条：别耍脾气，六点见。
黄冲认真听取，奋力将被擒的手臂往外挣脱。
“我看过一篇研究，说是自从大雾之后，北方逐年升温，南方逐年降温，气候异常早就有了，只是今年特别明显。”
田园犬一次次出击，梅花鹿一次次防御，到后面田园犬疯出了水平，几次险些让梅花鹿出界，于是梅花鹿也认真起来，亮出鹿角，如刀锋利。
一只溺水的赤狐。
他牺牲了自己的备考时间，但并不会获得相应的训练收益——和比自己差的人训练是无法提升的，一如水往低处流，在这段所谓的互助关系中，路祈是天然的付出方。
路祈：所以？
狐同学：“我也有大长腿呀。”
不想死。
“你别替人家操心了，这两天整个南方普遍降温，平均才三十度。”
虽然一年级禁止兽化，分专业的对抗考试也是以人类形态完成，但训练中难免会有失控情况，以防万一，胡灵予和黄冲还是换上了兽化训练服。
鹿老师：“我去把人造浪调大一点。”
狐同学：“怎样？”
“不要被对手干扰，”路祈飞快道，“想办法脱身，找回主动权，继续执行自己的战术。”
在对抗考试里，“出界”就算输了。黄冲终于从热血出击中恢复冷静，忙不迭爬起，跑回来拉路祈：“你没事吧？我刚才脑子一热就……”
世界变成一片混沌的幽蓝，胡灵予看见了神明。
他用力抱住被子，像溺水者紧紧攀着浮木。
“我脑子觉得能……身体跟不上……”大黄筋疲力尽，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辈子、这辈子打的架……呼……都没有今天一晚上累……”
“再来，什么时候能让我‘出界’，你才算疯到位。”
“南方要是冷到夏天都结冰呢？”
胡灵予故意朝他挑眉，跟踪都暴露了，跟踪成果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破水而出的一霎，天上忽然有了璀璨星河。
一起训练这么多天，他依然没搞懂路祈。那人时而说话欠揍，时而又温柔包容，指导他和大黄训练一丝不苟，但要真想刺激你，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你上头。
“哦，”路祈一副刚刚听明白的样子，耐心又纯良地解释，“这个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路祈向后退，拉开与他们的距离，上半身微微放低，对抗姿态：“一对一，大黄先来。”
接下来的一星期，胡灵予都泡在游泳馆里，或许是渐渐克服了心理障碍，再没有做过诡异的梦。这也让他在和大黄一起用狗刨式扑腾磨炼泳技时，少了几分负担，多了些许欢乐。
披着光而来，游向他，捞住他，带他一起重回人间。
胡灵予：六点太阳还没下山。
“你们说以后要是夏天热到五十度，咱们还怎么活？”
下课铃刚打响，便有好几个受不了的同学出去找水龙头冲凉水。第二节还要继续上，大家只能生无可恋地坚守火焰山般的教室。
“喝！”黄冲忽然一声呐喊，竟以头重重撞向路祈胸口。
它拼了命地想要游向岸边，可弱小的身躯抵不过波涛的推阻，被咸涩海水糊住的眼睛也辨不明岸的方向。
鹿老师：“以狐科的标准确实算，但以鹿科的标准……”
太阳落山多时，夜色终于让空气不再炙烤，却依然燥热。
黄冲则在惯性冲力下滚出场地边缘。
胡灵予不知道是路祈太会撩动人心，还是大黄天性傻白甜，反正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两人还真就这么对着疯起来了。
大黄有些狼狈地抬手遮挡，商量着问：“咱们能不能换块场地？”
第四大406宿舍，胡灵予从梦中惊醒，头发里都是汗，湿得像刚从海里捞出来。
鹿老师：“那是对于长手长脚的科属来说。”
“脑子热就对了，”路祈借他的力起身，“想战胜野兽，就得先把自己变成野兽。”
七月上旬，酷暑来临，一连几天气温都直逼40摄氏度，热得人走在外面都呼吸困难。
六点，训练场。
……那之后胡灵予再没提过改泳姿的事，怕被如此丝滑的转移话题伤害第二次。
也不知道从哪天起，路祈就跟着喊起了大黄，等胡灵予发现时，已经习惯成自然。
屋漏偏逢连夜雨，犬科常用教学楼的空调主控系统出现故障，这两天犬科班同学们不分年级，上课时间统统如坠地狱。
胡灵予顿住，迷惑了：“你不是说要想战胜野兽就得自己先变成野兽。”
黄冲不浪费时间，立刻进入备战模式，目光紧盯路祈，全身蓄力，下一秒直扑过去。
可体温在急剧流失，身体越来越僵硬，水漫过眼耳口鼻，渐渐停止挣扎的赤狐一点点沉入海底。
路祈立刻后退，手也跟着松了。
“不知道。”
“艹，不行了不行了……”
路祈：“没说让你疯。”
汹涌的海浪里有什么在挣扎，时而艰难露出水面一点棕红色，时而又被巨浪拍下。嘤嘤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于无垠的汪洋里却渺小得几不可闻。
胡灵予默默看着简讯，心情复杂凌乱。
“二十多年了，连大雾的原因还没找到呢，就别指望其他了。”
] 难道是昨晚游泳馆被路祈救过一次，所以日有所遇夜有所梦？那为什么梦见的不是十八岁的路祈，而是二十五岁的路队长？
天还没亮，他在静谧的黑暗中轻轻喘息，惊魂未定。
第二十五次出界后，大黄再爬不起来，鼻青脸肿，腰酸背疼，气都喘不匀。
海水的潮湿，路祈的温度，仿佛都还残留在皮肤上。
这叫晒？这叫烤吧！大黄看路祈的眼神带上某种不可言说的敬仰，果然不是一般人。
紧紧扒在神明胸前的赤狐抬起头，看见了路祈的脸。二十五岁的路祈。
无边黑幕笼罩苍穹，没有灯塔的荒凉海湾，连夜空都吝啬得不肯给出一丝幽光。
中途他也曾想过换一换泳姿，来个帅气的自由泳什么的，毕竟考试时那么多人看着，狗刨终归不体面。奈何刚偷偷改变动作，就被鹿老师抓包。
路祈在这时发来信息：六点，训练场，今天练对抗。
路祈：考试的时候只会更热。
路祈被扑倒在地，却顺势翻身闪到一旁。
胡灵予：“……”他其实并不是很想要。
胡灵予语塞，不得不承认，路祈说的有道理。
“天咋这么热啊，北方都这样，南方怎么活？”
“别自己乱改，最接近天性的姿势最舒服。”鹿老师如是说。
胡灵予坚信路祈的主动接近，一定有其不为人知的目的。但即便有所图，也不是谁都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总的来说，路祈对他们笑的时候多，严肃的时候少，包容的时候多，毒舌的时候少。
“那具体什么原因呢？”
“那就谁都别活了，看过电影吗，极端天气就是直接末日的前兆。”
不知是不是想得太用力，胡灵予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天地颠倒，头重脚轻。
“这温差太诡异了。”
好一会儿，极度的难受感才慢慢消失。
今天？
训练场上放眼望去一片空荡，显然没几个人愿意这个时候折磨自己。
狐同学当时还挣扎了一下，用的理由很高大上：“但是自由泳的划水效率比狗刨高。”
坠海后的记忆在胡灵予这里是模糊的，只残留一些窒息和恐惧的碎片，再度醒来已是重生。可刚才的梦境逼真得让人后怕，醒来的一瞬间，胡灵予甚至觉得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拍拍身上的土，他朝大黄一笑。
“我来。”胡灵予认命地踏上场地，目光渐渐收紧，直视路祈，“先说好，我不擅长发疯，所以……”
聊天扯得越来越没边，胡灵予倒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认真思考起来，如果真到世界末日，他该怎么绝地求生。
他的身材比胡灵予大一圈，但在路祈面前却又不够看了。路祈宽肩窄腰，修长却不失力量，在黄冲接近的一瞬间，敏捷抓住其手臂，一个灵活闪身，转守为攻。
“是半晚上，”路祈纠正，然后看向胡灵予，笑眼明亮，“另外半个晚上留给你。”
胡灵予看看外面因为蒸腾暑气而微微变形的景色……
“不能。”胡灵予替鹿教练回答了，“他喜欢晒太阳。”
“去南方啊。”
太阳果然还没下山，空气热得吸一口都觉得嗓子眼发烫。
路祈微微侧目，像是对胡灵予的直率表达有些意外。
“不可能。”
奈何路祈钳制得极紧，没放一丝水：“如果无法脱身，就直接执行自己的战术，没有条件也要自己杀出血路，”他紧紧盯住黄冲眼睛，带着某种有力的鼓动，“只要你不怕死，怕的就是别人。”
“自己看天气预报去。”
好几块对抗场地都有树荫，路祈偏偏选了最光秃秃的一处，毫无遮挡，阳光直射。
胡灵予出了一身虚汗，抬手摸自己的额头，微微的凉。
胡灵予：太热了，要不去游泳馆再练一天？
黄冲却毫不减速，明明是犬科，却像一头铆足了劲儿的斗牛，疯狂顶了过去。
“还能继续吗？”路祈除了呼吸乱点，头发乱点，连衣服都没怎么脏。
胡灵予一点都不想死。
对面似乎误解了他的迟疑，又发来一条：别耍脾气，六点见。
黄冲认真听取，奋力将被擒的手臂往外挣脱。
“我看过一篇研究，说是自从大雾之后，北方逐年升温，南方逐年降温，气候异常早就有了，只是今年特别明显。”
田园犬一次次出击，梅花鹿一次次防御，到后面田园犬疯出了水平，几次险些让梅花鹿出界，于是梅花鹿也认真起来，亮出鹿角，如刀锋利。
一只溺水的赤狐。
他牺牲了自己的备考时间，但并不会获得相应的训练收益——和比自己差的人训练是无法提升的，一如水往低处流，在这段所谓的互助关系中，路祈是天然的付出方。
路祈：所以？
狐同学：“我也有大长腿呀。”
不想死。
“你别替人家操心了，这两天整个南方普遍降温，平均才三十度。”
虽然一年级禁止兽化，分专业的对抗考试也是以人类形态完成，但训练中难免会有失控情况，以防万一，胡灵予和黄冲还是换上了兽化训练服。
鹿老师：“我去把人造浪调大一点。”
狐同学：“怎样？”
“不要被对手干扰，”路祈飞快道，“想办法脱身，找回主动权，继续执行自己的战术。”
在对抗考试里，“出界”就算输了。黄冲终于从热血出击中恢复冷静，忙不迭爬起，跑回来拉路祈：“你没事吧？我刚才脑子一热就……”
世界变成一片混沌的幽蓝，胡灵予看见了神明。
他用力抱住被子，像溺水者紧紧攀着浮木。
“我脑子觉得能……身体跟不上……”大黄筋疲力尽，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辈子、这辈子打的架……呼……都没有今天一晚上累……”
“再来，什么时候能让我‘出界’，你才算疯到位。”
“南方要是冷到夏天都结冰呢？”
胡灵予故意朝他挑眉，跟踪都暴露了，跟踪成果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破水而出的一霎，天上忽然有了璀璨星河。
一起训练这么多天，他依然没搞懂路祈。那人时而说话欠揍，时而又温柔包容，指导他和大黄训练一丝不苟，但要真想刺激你，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你上头。
“哦，”路祈一副刚刚听明白的样子，耐心又纯良地解释，“这个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路祈向后退，拉开与他们的距离，上半身微微放低，对抗姿态：“一对一，大黄先来。”
接下来的一星期，胡灵予都泡在游泳馆里，或许是渐渐克服了心理障碍，再没有做过诡异的梦。这也让他在和大黄一起用狗刨式扑腾磨炼泳技时，少了几分负担，多了些许欢乐。
披着光而来，游向他，捞住他，带他一起重回人间。
胡灵予：六点太阳还没下山。
“你们说以后要是夏天热到五十度，咱们还怎么活？”
下课铃刚打响，便有好几个受不了的同学出去找水龙头冲凉水。第二节还要继续上，大家只能生无可恋地坚守火焰山般的教室。
“喝！”黄冲忽然一声呐喊，竟以头重重撞向路祈胸口。
它拼了命地想要游向岸边，可弱小的身躯抵不过波涛的推阻，被咸涩海水糊住的眼睛也辨不明岸的方向。
鹿老师：“以狐科的标准确实算，但以鹿科的标准……”
太阳落山多时，夜色终于让空气不再炙烤，却依然燥热。
黄冲则在惯性冲力下滚出场地边缘。
胡灵予不知道是路祈太会撩动人心，还是大黄天性傻白甜，反正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两人还真就这么对着疯起来了。
大黄有些狼狈地抬手遮挡，商量着问：“咱们能不能换块场地？”
第四大406宿舍，胡灵予从梦中惊醒，头发里都是汗，湿得像刚从海里捞出来。
鹿老师：“那是对于长手长脚的科属来说。”
“脑子热就对了，”路祈借他的力起身，“想战胜野兽，就得先把自己变成野兽。”
七月上旬，酷暑来临，一连几天气温都直逼40摄氏度，热得人走在外面都呼吸困难。
六点，训练场。
……那之后胡灵予再没提过改泳姿的事，怕被如此丝滑的转移话题伤害第二次。
也不知道从哪天起，路祈就跟着喊起了大黄，等胡灵予发现时，已经习惯成自然。
屋漏偏逢连夜雨，犬科常用教学楼的空调主控系统出现故障，这两天犬科班同学们不分年级，上课时间统统如坠地狱。
胡灵予顿住，迷惑了：“你不是说要想战胜野兽就得自己先变成野兽。”
黄冲不浪费时间，立刻进入备战模式，目光紧盯路祈，全身蓄力，下一秒直扑过去。
可体温在急剧流失，身体越来越僵硬，水漫过眼耳口鼻，渐渐停止挣扎的赤狐一点点沉入海底。
路祈立刻后退，手也跟着松了。
“不知道。”
“艹，不行了不行了……”
路祈：“没说让你疯。”
汹涌的海浪里有什么在挣扎，时而艰难露出水面一点棕红色，时而又被巨浪拍下。嘤嘤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于无垠的汪洋里却渺小得几不可闻。
胡灵予默默看着简讯，心情复杂凌乱。
“二十多年了，连大雾的原因还没找到呢，就别指望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