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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他们约我好几次，所以……”为了让谎言更加真实，苏巧还硬着头皮加了一句：“我知道不对，但是……姐姐能不能帮我保密，不告诉妈妈？”

    妈妈不冷不热丨地说：“回来了。”

    “我……”苏巧说不出口。

    苏巧不爱听这话，反驳说:“是我姐姐家，不是别人家。”

    苏裴说:“既然知道，那就老老实实地告诉姐姐，前几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你都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苏巧答应说：“好。”

    苏巧吸了吸鼻子，转身把脸埋进黎绰胸膛，撒谎说：“已经忘记了。”

    妈妈对两姐妹的教育非常古板，在她看来，女人就该是贤妻良母。苏裴出嫁前，妈妈再三交待苏裴，婚后一定要把黎影照顾好，这才几天，苏裴就把最基本的做饭忘在脑后。

    苏裴一愣，难以置信地问：“真的？”

    苏巧垂着眼，只否定无足轻重的那条：“我不是小孩了。”

    苏巧打开门，换鞋走进房子，妈妈刚好下楼。

    苏巧立马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

    “什么样的梦，很吓人吗？”黎绰拿下巴蹭苏巧肩线：“告诉我吧，说出来就不害怕了。”

    妈妈说:“不吃。”

    苏家家风保守，别说半夜出去蹦迪，就是青天白日，苏妈妈也不允许自家女儿随便跟男人约会打闹。

    妈妈抱怨苏巧说:“去别人家里做客还睡懒觉，你也真是的。”

    几分钟后，苏巧挪开黎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利落地穿上衣服。

    “毛毛。”苏巧摸了摸伸出围栏的狗头，一边开门一边看向二楼窗口。

    随后妈妈想起来了苏巧昨晚去的地方:“你姐没弄早饭？”

    苏裴催促:“说啊。”

    苏巧应和说：“回来了。”

    撒谎这事，有一就有二，苏巧好像有些麻木了，谎言张口就来。

    跟姐姐告别后，苏巧打车回家。苏巧的家也在富人扎推康宁区——他爸年轻的时候买的。

    苏巧偏头躲过，翻身背对黎绰偷偷擦眼睛。

    黎绰点头，没有挽留。

    “妈。”苏巧喊了一声，妈妈松开手里的窗帘，转身下楼。

    妈妈肩上披着颜色鲜艳的丝巾，苏巧一眼就看出来是姐姐送给妈妈的爱马仕丝巾。

    回家的路上，苏巧给姐姐回电话，姐姐问：“昨天晚上几点出去的？”

    那时候，姐姐姐夫已经睡着。

    偷偷出门，夜不归宿，该怎么跟姐姐解释？

    苏巧放好蒸屉，盖上电饭煲盖子，沉默着不想说。

    黎绰翻身，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模糊地喊了一声：“巧巧。”

    苏巧说：“我得回去了。”

    苏巧问:“妈，我蒸包子，你吃吗？”

    黎绰环住苏巧肩膀，轻轻拍苏巧头发。

    苏裴念过大学，自然知道年轻人大多好热闹，便叹了一口气说：“这两次我帮你瞒，但那些地方乱得很，以后最好不要去了。”

    苏裴问：“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姐姐知道你不是那种半夜出门疯玩的小孩。”

    苏巧头疼不已，还好到姐姐家时，家里只有姐姐一个人，姐夫上班去了。

    姐姐姐夫作息规律，起得早，姐姐本想露一手早餐手艺，做好了却发现苏巧压根没在家里。

    一整个早上，苏巧没找到机会吃早饭，这会儿回到家，跟妈妈打完招呼就开冰箱找吃的。

    苏巧还没走到家门口，狗就兴奋地叫起来。

    苏巧没办法对姐姐撒谎，诚实地回答：“十二点多。”

    “怎么了巧巧？”黎绰微微起身看苏巧：“哭了？”

    苏巧干巴巴地说：“我知道。”

    “苏巧。”苏裴稍微激动些：“姐姐是担心你，怕你出事，怕你遇到坏人。”

    “巧巧。”姐姐苏裴正襟危坐，柔和美丽的一张脸，此时也因皱眉的动作，绷紧了。

    姐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家里等你。”

    油嘴滑舌。苏巧想骂，也想挣脱黎绰的怀抱，可是黎绰说话的距离太近，声音也太温柔，两种因素叠加，让苏巧意志软化，挣脱不了。

    黎绰笑了声，一把把苏巧捞进怀里。他吻了吻苏巧耳朵，语气轻松：“宝贝做噩梦了？”

    苏巧一咬牙，撒谎说:“我跟同学蹦迪去了。”

    苏巧解释说:“没有，姐姐做了，是我睡懒觉没吃上。”

    苏巧连忙答应说好，心知自己糊弄过去了。

    妈妈不跟她争，只说:“你姐我已经盼出头了，你呢？什么时候才能有着落？”

    苏巧咽了口口水，在苏裴身边坐下：“姐姐。”

    这声“姐姐”喊得没底气，苏裴一听就知道苏巧昨晚做了错事。

    房子很大，两层洋楼带二十平小院，也很旧，自他爸死后再没钱翻修，但妈妈收拾得好，院子里养着鱼，种着花，还拴着一条忠诚的看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