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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跟一家公司签成了一笔不小的合同，现在可是客服部的红人，有用的人刘经理是不会开除的。”苏珊声音里透出些许无奈，似乎早就参透了职场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林珍呐，你再忍忍吧，过完年等招上人来，我跟刘经理说说，看能不能把你调到别的岗位上。”休息的时候刘姨叹着气对林珍说。
刘姨这么大年纪，林珍担心她被万鑫欣打坏了，急忙扯扯刘姨的衣角，在耳边小声劝，“刘姨，咱走吧，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刘姨一把岁数了，你别打她！要打打我！”林珍见事不好，情急之下忘记了害怕，横手将身体挡在万鑫欣面前。
林珍垂眼微微点头。
“我都说对不起了，还想怎样？起开，我要工作了！”林珍本还在为前一天的事生万鑫欣的气，对她更加不耐烦，伸手将万鑫欣往一边拨。
平息了风波之后，刘经理招呼万鑫欣跟她去了经理办公室。
林珍此时才发现，整个客服部的都跑来看热闹了。
等她到家，发现时其早已经做好饭摆在桌上等她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丈义呀，那就俩人一块揍！”万鑫欣轻蔑地讥讽。
下班以后，林珍跟苏珊借了点钱，去餐馆买了两个菜提着回了家。
林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轻松一笑，“你昨晚发烧烧昏了头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万鑫欣见了刘经理，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是……是林珍先撞我的。”
在苏珊的车里，林珍茫然地盯着驾驶室里的摇头娃娃摆件，看了一路，情绪有些低落。
“看看，你成客服部的名人了。”苏珊看了眼林珍调侃道。
刘姨看出她的心思，凑到林珍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还不知道吧？刘经理是我的亲侄女！”
“不用怕她，你瞧好吧！”刘姨故意扬起老高声音，安慰林珍，脸上充满自信。
众人听了相当吃惊，万鑫欣也目瞪口呆，没想到刘姨还有这背景。
“跟男人干那种事呗。”苏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掩饰不住嫌弃。
林珍头上的皮套被万鑫欣一扯给揪掉了，头发散落在了肩膀上。
林珍深深吸气，把脸扭向窗外，轻轻抹去流出的眼泪。
看见刘姨镇定自若的样子，万鑫欣居然犹豫起来，杵在原地没敢轻举妄动，脸上依旧佯装着不屑，“不稀罕跟你动手，我怕打坏了你再讹上我。”
“人家不小心撞了你，你就把人家往垃圾桶里按？岁数不大，怎么这般恶毒？你以为我是在训你吗？我是在帮你！你这么一闹，要是让上面人知道，你还想在公司里干下去吗？”刘经理训斥着万鑫欣，又用手指着刘姨说，“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刘姨年轻时候是干什么的吗？”
冲撞力使林珍也连退几步，抬眼一看，是万鑫欣，立马绷起脸。
随后更让她气愤的是，卫生间连续好几天被人倒垃圾，镜子上还被喷了各色染料，写了许多骂人的赃话，无端给林珍增加了工作量。
“天呐——万鑫欣你太过分了！”苏珊轻拂林珍脖子上暗红的手指印，心疼地叫道，她以为林珍脖子上的指痕是万鑫欣给掐的。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苏珊对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吩咐。
刘姨看到一见女人，随即跟她抱怨起来，“刘经理，你可回来了，赶紧管管吧，这丫头要上天了！”
“你别多管闲事啊，小心我气急了连你一块儿揍！”万鑫欣气呼呼地撸起胳膊，就去拽刘姨。
林珍心里相当失望，刘经理明显偏心眼儿，她只是个小保洁员，刘经理根本不会把她当回事的。
“呵——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狂妄的丫头，你以为我老太太没打过架是吧？”刘姨伸出粗壮的手臂，轻轻把林珍拨开到一边，像堵墙一样立在万鑫欣面前，“过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林珍立马打保证。
刘姨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这件事报告给刘经理。然而，刘经理只是点头说帮查查，一直没有动静，其实，她对谁干的心知肚明，依然姑息纵容，刘姨找了几次无果，也只好作罢。
“住手——”关键时刻，刘姨冲进卫生间，一把将万鑫欣推到一边，从地上扶起披头散发的林珍，怒声喝斥万鑫欣，“你太过分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时其摇了下头，一脸认真，“我睡觉的时候，不要进我的房间，不然你会很危险。”
他的话不像开玩笑，林珍倒吸了口凉气，弱弱地答应，“好的。”
林珍着实吃了一惊，想不到为了个合同，万鑫欣竟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林珍听了将信将疑，夏华选拔用人相当苛刻，她不相信刘姨能有这本事。
刘姨比划着不让林珍大声说话，“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帮我保秘啊。”
林珍晃然大悟，怪不得！于是会意地轻笑，“谢谢刘姨。”
时其往桌旁的椅子上一靠，沉寂了片刻，“我没事，昨晚的事……对不起了。”
林珍急急忙忙往休息室跑，一个低头没留神，跟迎面走过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你干嘛呀！”林珍踉跄着好不容易站住脚，奋力掰抠万鑫欣的手，想挣脱。
这么不入流的话，公司里也只有她万鑫欣能骂的出来，林珍不想跟她道歉，虽然撞她不对，万鑫欣不是也骂了她么，不该不欠了，于是白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
“对不起！”难缠的家伙，林珍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眼里不带一丝真诚，她只想赶紧跟她说拜拜，好快点去工作。
“你是不是想问万鑫欣为什么没有被开除？”苏珊盯着前方路面，一双白皙的小手灵巧地拨弄着方向盘。
“就这么点力气，还想跟我耍横？早上没吃饭吧？来来，我带你吃点早餐。”万鑫欣瞅一眼满是卫生纸、卫生巾的垃圾桶，抓着林珍的头发把她拎起来，又一发狠，用力将她往垃圾桶里按。
驾驶室里随后传出两个女孩清脆响亮的欢笑声。
“不是我八卦，是她万鑫欣就是八卦的中心，你没发现她天生长了一张八卦脸？”苏珊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我又不是故意的！”林珍连忙辩解，身边有这么多人帮忙，她一下来了底气，“我不是跟你说对不起了么？你还想让我吃垃圾，太过分了吧！”
万鑫欣也来了脾气，突然抬起熊掌，一把将林珍推倒在地，好像一个燃爆的火—药—桶，“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
万鑫欣偷眼看刘姨，不解地摇头。
万鑫欣气愤难平，不依不饶，“怎么还心不甘情不愿的，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你知道她是怎么谈成的吗？”苏珊岔开话题，表情神秘地继续说，脸上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得意。
听刘姨喊她刘经理，林珍马上猜到，她可能就是客服部一直未曾露面的经理刘飞燕，苏珊跟她提起过，刘飞燕在夏华可是大名鼎鼎，为人八面玲珑，交际手腕极高，在夏华深受总裁的赏识。
“怎么谈成的？”林珍眨眨眼睛，一脸迷茫。
苏珊跟着刘飞燕，脚前脚后进来，悄声来到林珍身旁，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林珍本以为万鑫欣会被开除，没想到第二天，又看到万鑫欣跟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来上班。
眼看脸就要贴到那堆脏兮兮的擦屁股纸里，林珍使出浑身力气，双手死死撑住垃圾桶不肯就范，不一会儿使没了力气，就快撑不住了，脸又慢慢靠近了垃圾桶，急得她眼泪直流。
三双眼睛刹那间聚集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穿公司的黑色西装，头上梳着超短的板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正极有威严地紧盯着万鑫欣的脸。
苏珊告诉她多吃蛋白质伤口才能恢复得快，林珍还没学会做菜，只好特意为时其买了两个肉菜回来，一个酱香排骨，一个东坡肘子，又花了不少银两。
“你胳膊有伤就别做饭了，我回来的路上有不少饭馆儿，我带了两个菜回来。”林珍向他提提手里的塑料袋，惊讶他身体恢复得好快。
“你这是要揍谁呀？用不用连我一块也打呀？”洗手间外突然传来一个霸气十足的女声。
想起那天在卫生间里，万鑫欣嘲笑她时自鸣得意的样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在林珍眼里，没有本事的女人才会靠男人的裤腰带挣钱。
“跑什么，赶着去火葬场啊！”万鑫欣哈腰手捂住胸口，被她撞得龇牙咧嘴。
林珍觉得自己比万鑫欣强多了，至少自己挣得是干干净净的血汗钱，没什么好自卑的。
“太不像话了！”刘经理厉声呵斥万鑫欣，“从哪学的流氓习气，竟敢跑到公司来撒野，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把公司当什么地方了，菜市场吗！”
“撞人连个倒歉也不说，就想走？”万鑫欣火冒三丈，上去一把抓住林珍头发往回扯。
林珍无奈苦笑一声，她只想找个安稳的工作好好挣钱，偏偏天不随人愿，遇到万鑫欣这个恶女人，连这么个小小心愿都成了奢望。
无奈她的方便面体质根本没法跟壮硕如牛的万鑫欣抗衡。
“她以前是个摔跤运动员，还拿过省里金牌，别看她现在岁数大了，收拾完全你不在话下。”
心里的雾霾渐渐散去，一下挺直了方才还在颓废的腰，咧嘴笑，“你咋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嘶——”林珍捂着摔疼的屁股从地上起来，没等站稳，又被万鑫欣一把揪住脖领拖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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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跟一家公司签成了一笔不小的合同，现在可是客服部的红人，有用的人刘经理是不会开除的。”苏珊声音里透出些许无奈，似乎早就参透了职场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林珍呐，你再忍忍吧，过完年等招上人来，我跟刘经理说说，看能不能把你调到别的岗位上。”休息的时候刘姨叹着气对林珍说。
刘姨这么大年纪，林珍担心她被万鑫欣打坏了，急忙扯扯刘姨的衣角，在耳边小声劝，“刘姨，咱走吧，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刘姨一把岁数了，你别打她！要打打我！”林珍见事不好，情急之下忘记了害怕，横手将身体挡在万鑫欣面前。
林珍垂眼微微点头。
“我都说对不起了，还想怎样？起开，我要工作了！”林珍本还在为前一天的事生万鑫欣的气，对她更加不耐烦，伸手将万鑫欣往一边拨。
平息了风波之后，刘经理招呼万鑫欣跟她去了经理办公室。
林珍此时才发现，整个客服部的都跑来看热闹了。
等她到家，发现时其早已经做好饭摆在桌上等她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丈义呀，那就俩人一块揍！”万鑫欣轻蔑地讥讽。
下班以后，林珍跟苏珊借了点钱，去餐馆买了两个菜提着回了家。
林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轻松一笑，“你昨晚发烧烧昏了头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万鑫欣见了刘经理，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是……是林珍先撞我的。”
在苏珊的车里，林珍茫然地盯着驾驶室里的摇头娃娃摆件，看了一路，情绪有些低落。
“看看，你成客服部的名人了。”苏珊看了眼林珍调侃道。
刘姨看出她的心思，凑到林珍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还不知道吧？刘经理是我的亲侄女！”
“不用怕她，你瞧好吧！”刘姨故意扬起老高声音，安慰林珍，脸上充满自信。
众人听了相当吃惊，万鑫欣也目瞪口呆，没想到刘姨还有这背景。
“跟男人干那种事呗。”苏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掩饰不住嫌弃。
林珍头上的皮套被万鑫欣一扯给揪掉了，头发散落在了肩膀上。
林珍深深吸气，把脸扭向窗外，轻轻抹去流出的眼泪。
看见刘姨镇定自若的样子，万鑫欣居然犹豫起来，杵在原地没敢轻举妄动，脸上依旧佯装着不屑，“不稀罕跟你动手，我怕打坏了你再讹上我。”
“人家不小心撞了你，你就把人家往垃圾桶里按？岁数不大，怎么这般恶毒？你以为我是在训你吗？我是在帮你！你这么一闹，要是让上面人知道，你还想在公司里干下去吗？”刘经理训斥着万鑫欣，又用手指着刘姨说，“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刘姨年轻时候是干什么的吗？”
冲撞力使林珍也连退几步，抬眼一看，是万鑫欣，立马绷起脸。
随后更让她气愤的是，卫生间连续好几天被人倒垃圾，镜子上还被喷了各色染料，写了许多骂人的赃话，无端给林珍增加了工作量。
“天呐——万鑫欣你太过分了！”苏珊轻拂林珍脖子上暗红的手指印，心疼地叫道，她以为林珍脖子上的指痕是万鑫欣给掐的。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苏珊对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吩咐。
刘姨看到一见女人，随即跟她抱怨起来，“刘经理，你可回来了，赶紧管管吧，这丫头要上天了！”
“你别多管闲事啊，小心我气急了连你一块儿揍！”万鑫欣气呼呼地撸起胳膊，就去拽刘姨。
林珍心里相当失望，刘经理明显偏心眼儿，她只是个小保洁员，刘经理根本不会把她当回事的。
“呵——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狂妄的丫头，你以为我老太太没打过架是吧？”刘姨伸出粗壮的手臂，轻轻把林珍拨开到一边，像堵墙一样立在万鑫欣面前，“过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林珍立马打保证。
刘姨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这件事报告给刘经理。然而，刘经理只是点头说帮查查，一直没有动静，其实，她对谁干的心知肚明，依然姑息纵容，刘姨找了几次无果，也只好作罢。
“住手——”关键时刻，刘姨冲进卫生间，一把将万鑫欣推到一边，从地上扶起披头散发的林珍，怒声喝斥万鑫欣，“你太过分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时其摇了下头，一脸认真，“我睡觉的时候，不要进我的房间，不然你会很危险。”
他的话不像开玩笑，林珍倒吸了口凉气，弱弱地答应，“好的。”
林珍着实吃了一惊，想不到为了个合同，万鑫欣竟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林珍听了将信将疑，夏华选拔用人相当苛刻，她不相信刘姨能有这本事。
刘姨比划着不让林珍大声说话，“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帮我保秘啊。”
林珍晃然大悟，怪不得！于是会意地轻笑，“谢谢刘姨。”
时其往桌旁的椅子上一靠，沉寂了片刻，“我没事，昨晚的事……对不起了。”
林珍急急忙忙往休息室跑，一个低头没留神，跟迎面走过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你干嘛呀！”林珍踉跄着好不容易站住脚，奋力掰抠万鑫欣的手，想挣脱。
这么不入流的话，公司里也只有她万鑫欣能骂的出来，林珍不想跟她道歉，虽然撞她不对，万鑫欣不是也骂了她么，不该不欠了，于是白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
“对不起！”难缠的家伙，林珍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眼里不带一丝真诚，她只想赶紧跟她说拜拜，好快点去工作。
“你是不是想问万鑫欣为什么没有被开除？”苏珊盯着前方路面，一双白皙的小手灵巧地拨弄着方向盘。
“就这么点力气，还想跟我耍横？早上没吃饭吧？来来，我带你吃点早餐。”万鑫欣瞅一眼满是卫生纸、卫生巾的垃圾桶，抓着林珍的头发把她拎起来，又一发狠，用力将她往垃圾桶里按。
驾驶室里随后传出两个女孩清脆响亮的欢笑声。
“不是我八卦，是她万鑫欣就是八卦的中心，你没发现她天生长了一张八卦脸？”苏珊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我又不是故意的！”林珍连忙辩解，身边有这么多人帮忙，她一下来了底气，“我不是跟你说对不起了么？你还想让我吃垃圾，太过分了吧！”
万鑫欣也来了脾气，突然抬起熊掌，一把将林珍推倒在地，好像一个燃爆的火—药—桶，“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
万鑫欣偷眼看刘姨，不解地摇头。
万鑫欣气愤难平，不依不饶，“怎么还心不甘情不愿的，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你知道她是怎么谈成的吗？”苏珊岔开话题，表情神秘地继续说，脸上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得意。
听刘姨喊她刘经理，林珍马上猜到，她可能就是客服部一直未曾露面的经理刘飞燕，苏珊跟她提起过，刘飞燕在夏华可是大名鼎鼎，为人八面玲珑，交际手腕极高，在夏华深受总裁的赏识。
“怎么谈成的？”林珍眨眨眼睛，一脸迷茫。
苏珊跟着刘飞燕，脚前脚后进来，悄声来到林珍身旁，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林珍本以为万鑫欣会被开除，没想到第二天，又看到万鑫欣跟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来上班。
眼看脸就要贴到那堆脏兮兮的擦屁股纸里，林珍使出浑身力气，双手死死撑住垃圾桶不肯就范，不一会儿使没了力气，就快撑不住了，脸又慢慢靠近了垃圾桶，急得她眼泪直流。
三双眼睛刹那间聚集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穿公司的黑色西装，头上梳着超短的板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正极有威严地紧盯着万鑫欣的脸。
苏珊告诉她多吃蛋白质伤口才能恢复得快，林珍还没学会做菜，只好特意为时其买了两个肉菜回来，一个酱香排骨，一个东坡肘子，又花了不少银两。
“你胳膊有伤就别做饭了，我回来的路上有不少饭馆儿，我带了两个菜回来。”林珍向他提提手里的塑料袋，惊讶他身体恢复得好快。
“你这是要揍谁呀？用不用连我一块也打呀？”洗手间外突然传来一个霸气十足的女声。
想起那天在卫生间里，万鑫欣嘲笑她时自鸣得意的样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在林珍眼里，没有本事的女人才会靠男人的裤腰带挣钱。
“跑什么，赶着去火葬场啊！”万鑫欣哈腰手捂住胸口，被她撞得龇牙咧嘴。
林珍觉得自己比万鑫欣强多了，至少自己挣得是干干净净的血汗钱，没什么好自卑的。
“太不像话了！”刘经理厉声呵斥万鑫欣，“从哪学的流氓习气，竟敢跑到公司来撒野，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把公司当什么地方了，菜市场吗！”
“撞人连个倒歉也不说，就想走？”万鑫欣火冒三丈，上去一把抓住林珍头发往回扯。
林珍无奈苦笑一声，她只想找个安稳的工作好好挣钱，偏偏天不随人愿，遇到万鑫欣这个恶女人，连这么个小小心愿都成了奢望。
无奈她的方便面体质根本没法跟壮硕如牛的万鑫欣抗衡。
“她以前是个摔跤运动员，还拿过省里金牌，别看她现在岁数大了，收拾完全你不在话下。”
心里的雾霾渐渐散去，一下挺直了方才还在颓废的腰，咧嘴笑，“你咋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嘶——”林珍捂着摔疼的屁股从地上起来，没等站稳，又被万鑫欣一把揪住脖领拖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