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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珍懊恼地抬起右手腕看时间，都晚上六点多了，就是拿到身份证号，现在再返回车站买票也来不及了，只得先回了出租屋。
“输入姓名可以吗？”林珍问。
于是光着脚丫下床，飞快跑到衣架前拿了羽绒服，趁着被窝里还有点余温的时候，迅速钻进去把自己再次裹起来，然后将羽绒服罩在外面。
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轮到林珍了。
林珍吃晚饭便来到火车站，排了近一个多小时的队，结果轮到她时，被告知只剩下了站票，那意味着自己将在火车上站一天一宿，林珍直翻眼白。
时其伸手抽下毛巾，侧身对着镜子擦湿漉漉的黑发。
林珍把拧干净的抹布狠狠甩回盆里，她想明天不管多难，一定要买到票回家，不
冰箱里空空如也，吃什么呢？从背包里拿出两包方便面。一包碎的准备自己吃，另一包还算完整的打算送给时其吃。
再干净也跟她没有关系了，她马上要搬走了，林珍弯下腰把所有的行李翻了一遍，没有找到身份证。
越往后眼皮越是睁不开，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话音刚落，外卖送到。林珍眼巴巴地望着时其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散发着肉香味的塑料袋，放在了客厅的方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低头解开，自顾自吃地起来。
“桌子不干净，重擦一下！”时其手里拿着遥控器，冷脸对着她。
“去临时办证处开个证明！下一个——”
晚饭依旧是泡面，这回林珍提前坐到沙发假装看书，等时其吃完饭离开客厅，才抹着满嘴的哈喇子过去吃泡面。
时其面前的塑料椅子上放了一盆水，背对她，赤着膀子头浸在水里正在洗头。林珍愕然地看着他身上每一块突起的肌肉，后背靠近肩膀的位置，有好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疤。
墙面被粉刷一新，原本灰暗的客厅一下子亮堂起来。
林珍没脱衣服，侧身蜷缩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十分不舒服。在卧室里睡的时候，好歹暖气有点温度，关严门裹着被子睡，还是挺安稳的。在客厅里就不一样了，空间大了不少，暖气冷得像块冰，体温很快就流失了，温度比卧室低了好几度，根本无法入睡。
“没有身份证号没办法找身份信息！”工作人员说，那个时候还没有指纹录入这一说。
一个普通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伤，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干黑社会的吧？林珍听说过这里治安不好，有社会，心里暗暗嘀咕。
林珍吃痛地撑起身，坐会沙发，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看看手表，才早上六点多，窗户外还是一片漆黑，谁大早上这么无聊？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电话另一头传来智能客服甜美的声音。
林珍站在客厅自惭形愧，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比她一个姑娘家还爱干净，再看看她放在客厅角落里的那一堆东西，此时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走了！
“有事儿？”时其从镜子里看到她，扭过脸来。
“身份证——”售票员头也不抬。
卵而，银家好像压根儿没有这个意思，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地啃骨头。
林珍将被子两个角往身底下压了压，只把脑袋露在了外面，鼻尖立刻有凉风阵阵吹过，即使盖着被子还是感觉到冷。
“以后往马桶里倒面汤不要再潵在外面。”耳边又传来时其冷冰冰的声音。
林珍坐在他对面，无精打采地舀着自己碗里泡好的面渣，直勾勾地盯着时其面前的早餐。时其餐盒里盛着排骨还有鸡肉，香喷喷泛着油光，摆在林珍眼前好像放大了好几倍。香味时不时地钻进林珍的鼻孔里，让她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夺过来大咬一口的冲动。
狠狠将电话摔在沙发上，小拳头雨点般地猛垂沙发，这一天事事不顺利，简直要把人给逼疯。
“你以为那么简单吗？”工作人员敲入林珍的姓名，电脑立刻显示出来几万个跟林珍同名同姓的人。
心情瞬间从高空跌落进谷底，两颗眼珠子往外喷火，“我刚才用抹布擦了好几遍了！”
思量再三，林珍掏出准备好的钱从窗口递给了售票员。
时其眼皮撩起又放下，“我点了外卖。”
看到镜头里男主与女主壁咚的画面，林珍注意力马上集中在男主渐渐逼近的侧颜上，心潮澎湃，眼看就要贴上女主的粉唇了，电视机蓦然间黑屏。
答案在窗台底下，时其正蹲在暖气旁边忙碌，他右手拿着锤子，轻敲掉暖气管道上的铁锈，用扳手拧开螺丝，立刻，暖气里一股股的红水倾泻而出。
时其把屋里几个暖气放完水，重新拧好螺丝，整理起工具。
卫生间赫然放着一个两米多长的大浴盆，还是陶瓷的。林珍禁不住羡慕起来，有钱真好，想干嘛就干嘛。
现在不走，兜里的钱花支撑几天，房租到期，时其肯定不会再留她的，到时候她就得流落街头要饭了。
深邃的黑眸偷瞄了一眼对面的人，看她如同嚼蜡一般，唇角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笑。
没等林珍开口，后面的人已经把她挤到一边。
总算暖和点了，可仍旧难以入睡，平生头一次同陌生男人住在一起，令她忐忑不安，担心那个时其半夜会从卧室出来，对她图谋不轨，为了以防万一，事先藏了把剪刀在枕头底下。
来洗手间洗抹布，林珍委屈得要命，长这么大母亲没让她干过多少家务，给他干这么多够意思了，这人非但不领情还挑三捡四！他好像有点洁癖，要不就是强迫症，是不是有心理问题？
发泄了一通，还是要面对现实，着急也没办法，只能等明天交完话费再给母亲打电话了。
呵——他还买了一个澡盆！
收拾完桌子，打开了电视机看起来，上面正在着播林珍特别爱看的一部言情剧。
离开办证处，林珍不舍得花钱打电话，直接走着去了房东家里。
刚才请他吃泡面，他是不是也该跟她也客气一下啊，礼尚往来嘛，林珍心里期待着时其会友好地请她吃一块，或者直接把餐盒推会到她跟前。
林珍打开钱包，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身份证，然后又摸了摸所有的衣兜。
林珍感觉屋里渐渐变得温暖起来，竟耐不住热脱下了羽绒服，用手摸了一把暖气——好烫！在客厅欢呼雀跃起来，最后几晚终于不用再挨冻了。
屋外随后响起机器的轰鸣声，暖气里的水开始源源不断不断往外淌。
“没什么事……我听见卫生间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屋里都你一个人干的？”林珍大大咧咧地问。
火气嘎然收住，林珍看到抹布无话可说。
外面冰天雪地，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牛仔衬衫，来来回回穿梭于屋里和楼道之间，没有一丝冷战，林珍怀疑他身上是不是没有触觉神经。
“快点啊，后面还有人等着呢！”售票员不耐烦，催促道。
火车站里的两个大厅看起来一个幕样。林珍从小就是路盲，转了好几圈晕头转向，打听半天才找到办证的地方，原来就在售票处的门口。林珍发觉自从来她到这里，智力开始严重退化。
——
从卫生间里传来洗衣机滚动的声音，那个不知疲倦的男人好像在洗衣服。
一阵叮叮铛铛的嘈杂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林珍，无意识翻了个身，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蓦然惊醒，还以为方才是在卧室里呢。
脚踏进门的一刻，林珍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楼，房间内简直大变样。
随着他开门，楼梯口里的冷风吹进客厅，林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过了有一分多钟，时其返回室内，手里多了一条塑料水管。他把水管的一头插在暖气上，另一头用手捋到外面。
在办证处，十来个人挤在一起排队挂失，看来智力退化的人还不少呢，林珍心里稍稍平衡些。
看这架势，时其是要在这里常住。这回房东老头可高兴了，多给钱还免费给他装修房子，上哪找这样的白痴去。
敲了半天门，邻居出来告诉林珍房东老头去了外地，过完年才回来。
“水满了你就倒在这个水桶里。”说话间，时其起身开门到了走廊外。
“花了不少钱吧，你不用出去工作吗？”林珍满脸疑惑。
时其一双眸子变得阴沉，明显不喜欢林珍打听他隐私，识相地噤了声，不敢再问了。
“你可以给家人打电话问，或者在你租住地找房东帮忙出示信息！”工作人员提示她。
看着流了一地的脏水，林珍不情愿地穿鞋下地，披了羽绒服蹲在他旁边。
“我的身份证……好像……好像丢了！”林珍慌恐地乱翻。
时其不说话，算默认了。
林珍彻底傻眼。
林珍想了半天，“我记不太清了。”
林珍豁然开朗，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租房的时候在房东那登记了身份证的！
早饭就没吃，帮时其拖完了地已到中午，饿得前胸贴后背，无奈时其一直在忙，自己也不好意思休息，一直强撑着干到现在。
余光撇到沙发上对着他发愣的的林珍，“醒了就过来帮忙。”
“来一包吗？”林珍举着手中的方便面，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
打着哈欠努力保持清醒，听到时其卧室里的钟敲响了一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门缝里的光依旧没有熄灭的意思。
“身份证号？”工作人员问她要。
无聊地起身走到卫生间，肩膀靠在门口往里面看。
时其绕过茶几来到她面前，抖落开抹布让她看，“抹布上全是油，跟没擦有什么区别。”
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拿起电话给母亲拨了过去。
] 林珍懊恼地抬起右手腕看时间，都晚上六点多了，就是拿到身份证号，现在再返回车站买票也来不及了，只得先回了出租屋。
“输入姓名可以吗？”林珍问。
于是光着脚丫下床，飞快跑到衣架前拿了羽绒服，趁着被窝里还有点余温的时候，迅速钻进去把自己再次裹起来，然后将羽绒服罩在外面。
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轮到林珍了。
林珍吃晚饭便来到火车站，排了近一个多小时的队，结果轮到她时，被告知只剩下了站票，那意味着自己将在火车上站一天一宿，林珍直翻眼白。
时其伸手抽下毛巾，侧身对着镜子擦湿漉漉的黑发。
林珍把拧干净的抹布狠狠甩回盆里，她想明天不管多难，一定要买到票回家，不
冰箱里空空如也，吃什么呢？从背包里拿出两包方便面。一包碎的准备自己吃，另一包还算完整的打算送给时其吃。
再干净也跟她没有关系了，她马上要搬走了，林珍弯下腰把所有的行李翻了一遍，没有找到身份证。
越往后眼皮越是睁不开，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话音刚落，外卖送到。林珍眼巴巴地望着时其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散发着肉香味的塑料袋，放在了客厅的方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低头解开，自顾自吃地起来。
“桌子不干净，重擦一下！”时其手里拿着遥控器，冷脸对着她。
“去临时办证处开个证明！下一个——”
晚饭依旧是泡面，这回林珍提前坐到沙发假装看书，等时其吃完饭离开客厅，才抹着满嘴的哈喇子过去吃泡面。
时其面前的塑料椅子上放了一盆水，背对她，赤着膀子头浸在水里正在洗头。林珍愕然地看着他身上每一块突起的肌肉，后背靠近肩膀的位置，有好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疤。
墙面被粉刷一新，原本灰暗的客厅一下子亮堂起来。
林珍没脱衣服，侧身蜷缩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十分不舒服。在卧室里睡的时候，好歹暖气有点温度，关严门裹着被子睡，还是挺安稳的。在客厅里就不一样了，空间大了不少，暖气冷得像块冰，体温很快就流失了，温度比卧室低了好几度，根本无法入睡。
“没有身份证号没办法找身份信息！”工作人员说，那个时候还没有指纹录入这一说。
一个普通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伤，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干黑社会的吧？林珍听说过这里治安不好，有社会，心里暗暗嘀咕。
林珍吃痛地撑起身，坐会沙发，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看看手表，才早上六点多，窗户外还是一片漆黑，谁大早上这么无聊？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电话另一头传来智能客服甜美的声音。
林珍站在客厅自惭形愧，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比她一个姑娘家还爱干净，再看看她放在客厅角落里的那一堆东西，此时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走了！
“有事儿？”时其从镜子里看到她，扭过脸来。
“身份证——”售票员头也不抬。
卵而，银家好像压根儿没有这个意思，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地啃骨头。
林珍将被子两个角往身底下压了压，只把脑袋露在了外面，鼻尖立刻有凉风阵阵吹过，即使盖着被子还是感觉到冷。
“以后往马桶里倒面汤不要再潵在外面。”耳边又传来时其冷冰冰的声音。
林珍坐在他对面，无精打采地舀着自己碗里泡好的面渣，直勾勾地盯着时其面前的早餐。时其餐盒里盛着排骨还有鸡肉，香喷喷泛着油光，摆在林珍眼前好像放大了好几倍。香味时不时地钻进林珍的鼻孔里，让她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夺过来大咬一口的冲动。
狠狠将电话摔在沙发上，小拳头雨点般地猛垂沙发，这一天事事不顺利，简直要把人给逼疯。
“你以为那么简单吗？”工作人员敲入林珍的姓名，电脑立刻显示出来几万个跟林珍同名同姓的人。
心情瞬间从高空跌落进谷底，两颗眼珠子往外喷火，“我刚才用抹布擦了好几遍了！”
思量再三，林珍掏出准备好的钱从窗口递给了售票员。
时其眼皮撩起又放下，“我点了外卖。”
看到镜头里男主与女主壁咚的画面，林珍注意力马上集中在男主渐渐逼近的侧颜上，心潮澎湃，眼看就要贴上女主的粉唇了，电视机蓦然间黑屏。
答案在窗台底下，时其正蹲在暖气旁边忙碌，他右手拿着锤子，轻敲掉暖气管道上的铁锈，用扳手拧开螺丝，立刻，暖气里一股股的红水倾泻而出。
时其把屋里几个暖气放完水，重新拧好螺丝，整理起工具。
卫生间赫然放着一个两米多长的大浴盆，还是陶瓷的。林珍禁不住羡慕起来，有钱真好，想干嘛就干嘛。
现在不走，兜里的钱花支撑几天，房租到期，时其肯定不会再留她的，到时候她就得流落街头要饭了。
深邃的黑眸偷瞄了一眼对面的人，看她如同嚼蜡一般，唇角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笑。
没等林珍开口，后面的人已经把她挤到一边。
总算暖和点了，可仍旧难以入睡，平生头一次同陌生男人住在一起，令她忐忑不安，担心那个时其半夜会从卧室出来，对她图谋不轨，为了以防万一，事先藏了把剪刀在枕头底下。
来洗手间洗抹布，林珍委屈得要命，长这么大母亲没让她干过多少家务，给他干这么多够意思了，这人非但不领情还挑三捡四！他好像有点洁癖，要不就是强迫症，是不是有心理问题？
发泄了一通，还是要面对现实，着急也没办法，只能等明天交完话费再给母亲打电话了。
呵——他还买了一个澡盆！
收拾完桌子，打开了电视机看起来，上面正在着播林珍特别爱看的一部言情剧。
离开办证处，林珍不舍得花钱打电话，直接走着去了房东家里。
刚才请他吃泡面，他是不是也该跟她也客气一下啊，礼尚往来嘛，林珍心里期待着时其会友好地请她吃一块，或者直接把餐盒推会到她跟前。
林珍打开钱包，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身份证，然后又摸了摸所有的衣兜。
林珍感觉屋里渐渐变得温暖起来，竟耐不住热脱下了羽绒服，用手摸了一把暖气——好烫！在客厅欢呼雀跃起来，最后几晚终于不用再挨冻了。
屋外随后响起机器的轰鸣声，暖气里的水开始源源不断不断往外淌。
“没什么事……我听见卫生间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屋里都你一个人干的？”林珍大大咧咧地问。
火气嘎然收住，林珍看到抹布无话可说。
外面冰天雪地，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牛仔衬衫，来来回回穿梭于屋里和楼道之间，没有一丝冷战，林珍怀疑他身上是不是没有触觉神经。
“快点啊，后面还有人等着呢！”售票员不耐烦，催促道。
火车站里的两个大厅看起来一个幕样。林珍从小就是路盲，转了好几圈晕头转向，打听半天才找到办证的地方，原来就在售票处的门口。林珍发觉自从来她到这里，智力开始严重退化。
——
从卫生间里传来洗衣机滚动的声音，那个不知疲倦的男人好像在洗衣服。
一阵叮叮铛铛的嘈杂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林珍，无意识翻了个身，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蓦然惊醒，还以为方才是在卧室里呢。
脚踏进门的一刻，林珍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楼，房间内简直大变样。
随着他开门，楼梯口里的冷风吹进客厅，林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过了有一分多钟，时其返回室内，手里多了一条塑料水管。他把水管的一头插在暖气上，另一头用手捋到外面。
在办证处，十来个人挤在一起排队挂失，看来智力退化的人还不少呢，林珍心里稍稍平衡些。
看这架势，时其是要在这里常住。这回房东老头可高兴了，多给钱还免费给他装修房子，上哪找这样的白痴去。
敲了半天门，邻居出来告诉林珍房东老头去了外地，过完年才回来。
“水满了你就倒在这个水桶里。”说话间，时其起身开门到了走廊外。
“花了不少钱吧，你不用出去工作吗？”林珍满脸疑惑。
时其一双眸子变得阴沉，明显不喜欢林珍打听他隐私，识相地噤了声，不敢再问了。
“你可以给家人打电话问，或者在你租住地找房东帮忙出示信息！”工作人员提示她。
看着流了一地的脏水，林珍不情愿地穿鞋下地，披了羽绒服蹲在他旁边。
“我的身份证……好像……好像丢了！”林珍慌恐地乱翻。
时其不说话，算默认了。
林珍彻底傻眼。
林珍想了半天，“我记不太清了。”
林珍豁然开朗，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租房的时候在房东那登记了身份证的！
早饭就没吃，帮时其拖完了地已到中午，饿得前胸贴后背，无奈时其一直在忙，自己也不好意思休息，一直强撑着干到现在。
余光撇到沙发上对着他发愣的的林珍，“醒了就过来帮忙。”
“来一包吗？”林珍举着手中的方便面，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
打着哈欠努力保持清醒，听到时其卧室里的钟敲响了一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门缝里的光依旧没有熄灭的意思。
“身份证号？”工作人员问她要。
无聊地起身走到卫生间，肩膀靠在门口往里面看。
时其绕过茶几来到她面前，抖落开抹布让她看，“抹布上全是油，跟没擦有什么区别。”
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拿起电话给母亲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