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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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耀同学在哪里?」

    「他该不会那么有种吧...

    沈佩宜看着底下学生同样疑惑的脸孔，再问一次。

    「很不巧，那一堂竟然是你们班导师的英文课。」

    这时，王忠军举手。

    杨信哲看着底下学生目瞪口呆的脸，不禁大笑出来。

    吴定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好了，你们问那么多问题，现在轮到我了。喜欢打篮球的人举手。」杨信哲兴趣盎然的说。

    测验官将球传给李光耀的同时按下码表。

    杨信哲看着沈佩宜恼怒的脸，笑了。

    杨信哲翻开点名簿，露出一个恶作剧的表情。

    李光耀回头，看到沈佩宜，精神一振，露出大大的笑容，举起大拇指。

    「哦，难怪，没想到他还有个女儿，长的还那么漂亮。」

    「好险长的不像校长!」

    「鬼片，越恐怖我越爱。」

    「蛮年轻的啊，新的老师?」

    「如果你们有自信可以成为那十五个球员之一，我们班下午扫地完有测试，我人会在那边，可以偷渡你们参加测验。只不过我看看...

    「一、二、三、四...，超过半数，原来你们班也有很多喜欢打篮球的人嘛，你们班导师真的太残忍了，竟然不让你们报名篮球队。」

    「李光耀，你的班导师来看你测验，好好表现给她看!」

    「老师什么大学毕业?」

    学生不禁松了一口气，对于还不懂爱情是什么的高一生，一下子跳到同性恋有点太快了。

    「怎么了?」

    杨信哲兴奋的说，但在他面前的沈佩宜马上调头走向球场，见此，

    几乎是钟响的同时，沈佩宜走进教室，一进到教室她就注意到那个空的位置，若是别的位置沈佩宜还不敢说，但属于那个位置的学生曾留给她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她很确定李光耀人没有在教室。

    跑道四边的篮球场，每一个场地都在进行着测验，测验内容分别为运球、外线、体能及基本动作。

    「一间说出来你们绝对没听过的大学。」

    「没有意外，他现在应该在篮球场。」

    「你白痴啊，她老爸就是我们的校长。」

    「没有，他班导师禁止班上参加篮球队。」

    「在妳正后方三十公尺的方向，而且刚好轮到他测验了。」

    「好!」

    「好了，继续发问。」

    「不过没关系，校长虽然说每个人都可以参加篮球队，但那是指报名的部分，真正要进入篮球队是要经过测验的，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篮球队先发加板凳似乎不会超过十五个人。」

    「有人知道李光耀同学去哪了吗?」

    沈佩宜拿起点名簿，准备开始点名，随口问了一句，她心想说不定李光耀是去上厕所还没回来。

    下午，扫完地，钟声响，一年五班的学生坐在位子上等待着沈佩宜的大驾光临，然而中间附近的某一个座位却是空的。

    球场外的沈佩宜及杨信哲看着李光耀用背后、转身、换手、跨下运球不断变换着方向绕过一个又一个椅子，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眨眼间李光耀已经完成半趟，但是李光耀却没有按照程序继续完成另外半趟，而是拿着球快速冲向篮框，在通过三分线的时候把球丢到篮板上。

    校长沉思一下。

    「不怎么样，基本动作很差，运球太花俏，不稳，有几个看的出来蛮有潜力，可是身高不够，当然，如果你要派五个后卫当先发就另当别论。」

    沈佩宜怒火中烧。

    校长问着临时被他找来当教练的高中队友，吴定华。

    杨信哲这时才惊觉刚刚的自我介绍竟然漏了最重要的名字，马上拿起粉笔。

    这时，杨信哲停了一下，用神秘兮兮的眼神对一年五班的学生说。

    「我没有凭什么，我只是给他一个选择，如此而已。」

    沈佩宜直接走到杨信哲身前，面对面。

    「我比较爱丹丹汉堡。」

    「你叫我别那么激动?」

    一年五班的学生面面相觑，然后心里不约而同的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

    吴定华摇摇头。

    「白痴。」

    杨信哲啧啧几声，露出同情的表情。

    李光耀现在站着的球场上测验的是运球，在长28公尺，宽15公尺的球场上摆了十几张椅子，而测验的人必须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运球绕过这些椅子，来回算一趟，结束前还要做两步上篮，将球投进测验才算结束。

    「素质怎么样?」

    「老师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打量了沈佩宜几眼后，吴定华说。

    「对了，明正的儿子不是也在光北吗?他测验了吗?」

    「沈老师，别那么激动。」

    这是王忠军的结论。

    「开玩笑的啦!」

    一时之间，一年五班的教室被一阵又一阵的「老师」呼声占满，而学生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还犀利，但杨信哲总是可以满足学生的胃口。

    「李光耀是我的学生，你凭什么对我的学生说可以让他参加测验!」

    「新进老师就敢违抗你这新任校长，有种!」

    看着底下愁云惨雾的脸，杨信哲安慰。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吗?」

    「那就只能希望还没测验的高年级生有好的前、中锋人才了。」

    「杨老师!」

    「老师比较喜欢麦当劳还是肯德基?」

    杨信哲马上把沈佩宜拉住。

    过了半小时之后，举手的人终于慢慢变少。

    杨信哲拍拍手上的粉笔灰，露出大大的笑容，而学生感受到杨信哲的亲切后，问题排山倒海而来。

    「是阿。」

    沈佩宜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声音像是从紧咬的牙缝里钻出来一样。

    校长翻了白眼。

    听到杨信哲这番话，沈佩宜虽然依然感到气愤，却也因为杨信哲讲的话确实有一番道理，因而渐渐冷静下来，杨信哲见沈佩宜怒火消退，稍微冷静下来，对着球场大喊。

    说着说着，校长正好看到怒气冲冲的沈佩宜。

    「开始。」

    「沈老师，处在青春期的学生会有很强烈的叛逆心理，妳越是限制他，他只会越想脱离妳的限制，就像现在的李光耀，但如果妳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试试看，让他知道篮球队没那么简单，也就是成语所说的知难而退，这样不就可以一劳永逸吗?」

    李光耀下球，向前冲刺，身体重心压的很低，边运球边观察椅子摆放的距离跟方向，在通过第一个椅子的时候，心里已经浮现最快通过的路线。

    「够了。奇怪，这时候她怎么会跑来篮球场，走，我们过去看看，」校长快步走向沈佩宜，而这时的沈佩宜找上了站在球场边观看测验的杨信哲。

    「老师...」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就是她。」

    「因为我是同性恋。」

    「老师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杨信哲始终把沈佩宜抓的紧紧的，不让她挣开。

    「我叫杨信哲，杨过的杨，相信的信，哲理的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