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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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之后，温沐才抬头。

    温沐早说过，看歌舞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目的是让辉琉能顺利进入无夜城。

    在此之间，温沐只能通过面具看到他的眼睛，这时她才发现，这双眼睛真跟狐狸似的，天生具有勾人的能力。

    他就在那里，飞扬，飘荡，像一片月光，静静地从天上洒下来。

琵琶声停，他缓缓走到温沐面前，白衣，水袖，手臂轻摆，接过一杯清酒，含在嘴里，揽着温沐的脖子，将酒杯另一处送到她的嘴边，低头喂了进去。

    羁源站在楼上，撑着手凝视他们。

    而身边，多了许多穿着舞衣的男子。

    对她而言，这是讯号，可是温沐总觉得，他似乎在对什么东西告别，今日一见，总有种以后再也无法重逢的悲壮感。

    从起舞到平息，轻风带起衣袂，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飘摇柔曳，就是临凡仙子也不过如此。

    他起身，手指掠过温沐，擦拭着她的脖颈。

    到最后，整杯酒一滴都没喂进去，从温沐嘴边流到脖子里。

    还没等温沐反应过来，再去看时，他已经重新走到大殿中央。

    他如一把软剑，破风之时，还能发出泠泠声响。

    最后，他抱着琵琶，站在远处，一言不发地随着众人离开。

    可今日的表演，他却丝毫没有敷衍。

    最后，漫天花瓣伴舞而落，飘在他身侧。

    最后一刻，他回头，深深望了温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