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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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砚旌笑起来，没点的烟夹在指缝，“我本来也不抽，都是为了拍戏才练的，诶我记得当初第一次抽烟，也是你的戏吧，老闫啊你想想你祸害了多少根正苗红好青年？”
“没事。”闫崇平这次难得的好说话。
许珝也不是非要探究祁砚旌早年的囧事，只是觉得很神奇。
许珝和祁砚旌到片场去化妆时，老远就看到改装的房车停在一边，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门口跟场务小姐姐聊天。
在他的世界观里，祁砚旌永远都是优秀的男主角，他的一生只和一本薄薄的书建立联系。
“是《山岭》那部片子吗？”许珝问。
许珝起身，一起往洗手间走，“我想洗个澡，晚上没法洗。”
他们这次外出拍戏不用吊威亚，也没有危险的打戏，跟着的随行医生只给许珝看过一次膝盖，要不是有许珝，医生真就成了摆设。
许珝点头，一口一口努力咀嚼，最后吃掉一半出了一脑门汗。
“难过了吗？都是我不好，不哭不哭。”
躁，他也不想摊上这个破身体，可又有什么办法？
他眼圈一红，吓得祁砚旌什么怒意都没了，只剩下慌张。
“啧，你别什么都赖我，”闫崇平手一挥在他俩面前坐下，手里夹着一支烟也不点燃:“你那时候多殷勤啊，就是叛逆期到了想自个儿想抽吧，别什么都赖我的电影。”
“是吗？”许珝笑着看向祁砚旌。
祁砚旌很懊恼，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要凶许珝，他放缓语气:“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以后不会了。”
许珝惯常的委屈撒娇祁砚旌很受用，但真委屈起来，祁砚旌却有些手足无措。
是不是书里的世界有那么重要吗？他自以为看过全书很了解祁砚旌，可一本书几十万哪怕上百万字，能写的又有多少？
但他身体其实不适合吸烟，祁砚旌每次就让他试一小口，到现在虽然会了，却完全不像祁砚旌那样游刃有余潇洒利落，一不小心还会呛到。
许珝很喜欢这种氛围，像好朋友一起坐下来聊天，没有一点导演和演员之间的压力，祁砚旌的存在也让他很安心。
“骨折过一次，前不久拆的钢针，之前止痛药吃多了有点厌食症，养回来了一点，但昨天说胃痛，今天又有些吃不下了……”
祁砚旌给他擦擦汗，鼓励地笑笑:“真棒，走，去洗把脸。”
许珝听得有趣，抿着嘴笑起来。
许珝从知道有这场戏时就在慢慢学抽烟，一开始老是被呛，后来祁砚旌教了他几次勉强会了一点。
许珝兴趣被勾了起来，拖着小马扎往闫崇平那边挪了挪，“哈哈哈真的吗，闫导你再给我多说点呗。”
“那你神走得真够远的，飞天上找神仙去了吗？”闫崇平这张嘴一点情面都不留，继续跟许珝分享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但对许珝来说，除了被祁砚旌抱着真切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以外，很多时候祁砚旌更像一个精心设计的主角，能力强形象出众家世显赫，几乎没有瑕疵。
祁砚旌拧眉:“那也了解点好的啊，尽看些糗事算什么，别到时候不答应我了。”
“没吃药，他有点过敏体质不敢乱用，但现在看起来精神还行也没有别的不舒服……”
“行啊，”闫崇平也来劲了，“你别看他现在抽烟装个逼很潇洒的样子，当初刚学的时候还不如你，手指烫出过疤，就在这儿——”
许珝眼睛一亮:“好呀！”
书中未曾提及的、字里行间的空白堆积而成的一分一秒，才拼凑出了真正完整的祁砚旌。
许珝不太好意思，“会了，但不熟练。”
“祁老师您这话说得不漂亮，”闫崇平佯装生气，“我逼你啦？”
许珝喝了一口粥，“不痛，就是抵得慌。”
“嘿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你烫出洞的剧本还在我那儿收着，咱那部片子幕后花絮没放过不代表我没有，正好那一段还给录下来了。”他拍拍许珝的肩，“小珝你感兴趣的话，赶明儿杀青了我拷给你。”
祁砚旌摇头，头发被海风吹乱，嘴角噙着笑真有点文艺片男主的样子，“怎么这么天真啊许珝，”他拿烟点了点闫崇平，“别因为他是导演就说什么都信，他编的，我新人时期可谦逊了。”
今天开车的师傅请了假本来不会到场，祁砚旌不太放心，就算临时再找一个师傅也要让人把车开过来，不管怎么说，明天的最后一场戏是有点危险的。
他说着拍怕许珝的肩，一本正经:“吸烟有害健康，回去再也别碰了——”看向祁砚旌:“你小子也是，没事别抽这玩意儿。”
闫崇平瞥他一眼，“你家小朋友想了解你，你还要拦着？”
闫崇平指了指自己食指内侧，“就烫这儿的，现在可能都看不出了。我就一直没想通怎么会有他这种人，烟烧过来你手不知道往后移吗？就杵那儿等着被烫，所以他脑袋也不太灵光，现在看着如鱼得水都是这些年摸爬滚打练出来的。”
“怎么会……”祁砚旌百味杂陈把许珝抱进怀里，不带任何暧昧的情绪，只是单纯的鼓励安慰:“你很棒了，换我肯定忍不了这么多，吃不下东西多难受啊，是我太心急了。明明医生说过你慢慢调理能养回来，我总想你能快点好，一下没收住情绪，对不起宝贝。”
许珝被化妆师拦住补妆，祁砚旌和闫崇平就先往片场去。
许珝的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那股劲过了以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一点，好歹也是成年人，怎么跟小孩儿一样只会用哭来解决问题。
“没关系，”祁砚旌在他胃部轻轻按揉，“我们慢慢来，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要太勉强。”
陈年囧事被翻出来，祁砚旌面子有点挂不住:“老闫你可闭嘴了，哪有你说那么夸张，我当时就是走神没注意。”
“对，”闫崇平说，“当时他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吧，脾气比你差多了。”
“你这身体抽烟实在恼火，等下跟着这小子走就行。”他指了指祁砚旌，“这场戏他词多你词少，前半段他主戏后半段你主戏，抽烟跟着他学，吸一口就行，之后只拿在手上也不影响。”
“小珝我跟你说，真实情况是，他一愣头青就搁桌子前坐着，眼睛盯着剧本，手上夹着烟，然后一动不动。烟就在他指头缝里烧，他完全没感觉，我们喊了一声才回神，烟掉下去还给剧本烫出个洞。”
许珝摇头，从他怀里直起身，抹了抹眼睛:“我再吃一点。”
“打个商量，”祁砚旌小声道，“我那里字画酒你随便挑，别把视频给许珝。”
“行了，”闫崇平起身，“来吧，先去试试走位，然后走几遍戏。”
而那些统统都是许珝不曾了解，未曾触碰的，很重要的时光。
祁砚旌:“……闫崇平！”
祁砚旌握着电话站在窗边，神情凝重。
“得了吧你，”闫崇平不接招，“他那会儿怕个戏意见可多了，这儿不满意那儿要改，要不看他说的确实有一些些道理，我早把这家伙踢了。”
“好……开过来吧，以防万一。”
祁砚旌见他笑了心里舒坦，也多跟闫崇平胡诌几句:“我那时候才出道多久？崭新的新人，您闫导名声响亮让我抽烟我能表现得不情愿？”
纵然当时祁砚旌说过，他有朋友有家人有完整的人生经历有喜怒哀乐，他不觉自己只是一个片面的人物，也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可以被书里简单的框架控制。
祁砚旌已经很好了，这次本来也是他自己不好好吃饭，换成别人谁受得了他这么矫情，也就祁砚旌还好声好气地哄他。
“没有胃病，应该是有点着凉，昨晚吐过一次，之后就不痛了……”
大概到这一刻，许珝才真正理解了祁砚旌那晚的话。
许珝收了衣服进浴室关门，祁砚旌对着磨砂玻璃门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拨通随行医生的电话。
“……半碗粥一个小笼包，吃得挺难受……”
“许珝？”他搂住许珝的肩低头看他的脸:“对不起……我……”
许珝只要脑补一下，愣头青祁砚旌傻不拉几被烟烫手的样子就笑个不停。
剧组给随行的医生配了辆房车，改装成小型医务室，日常拍摄有稍微危险的戏份都会在片场待命。
闫崇平在确认置景，见了两人跟周围交代几句就走了过来，他摸出一包烟，给祁砚旌和许珝一人递了一支，看着许珝:“学会了吗？”
闫崇平听得连连叹气:“你那些辉煌事儿网上应有尽有还需要找？怪不得你都三十了还没老婆呢，
“好，”祁砚旌摸摸他的胃，“还痛不痛？”
这天的戏会从晚上直接拍到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没时间回酒店，现在不洗就得等到明天杀青后了，许珝受不了。
总是难受还要被骂，积压的委屈突然找到发泄口一时有点收不住，许珝低下头拼命忍眼泪。
《山岭》是祁砚旌跟闫崇平合作的第一部片子，小众文艺片，在国内票房不高，奖项却不少，可以说是祁砚旌在电影界立足的里程碑式的作品，但书里对这一时期的着墨却不多，许珝倒是很好奇。
祁砚旌咳了一声，试图扭转自己在许珝心中的形象:“胡编乱造，胡编乱造！”
许珝还是第一次从对方好友的角度听到关于祁砚旌的过去，虽然调侃的成分居多，寥寥数语却构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形象，没有那么完美，却很鲜活。
许珝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咽回去:“你不嫌弃我吗？我太麻烦了……”
祁砚旌噗嗤一声笑出来，引得大家都笑起来:“我可没说。”
“好，我在外面等你，洗完直接去片场。”
] 祁砚旌笑起来，没点的烟夹在指缝，“我本来也不抽，都是为了拍戏才练的，诶我记得当初第一次抽烟，也是你的戏吧，老闫啊你想想你祸害了多少根正苗红好青年？”
“没事。”闫崇平这次难得的好说话。
许珝也不是非要探究祁砚旌早年的囧事，只是觉得很神奇。
许珝和祁砚旌到片场去化妆时，老远就看到改装的房车停在一边，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门口跟场务小姐姐聊天。
在他的世界观里，祁砚旌永远都是优秀的男主角，他的一生只和一本薄薄的书建立联系。
“是《山岭》那部片子吗？”许珝问。
许珝起身，一起往洗手间走，“我想洗个澡，晚上没法洗。”
他们这次外出拍戏不用吊威亚，也没有危险的打戏，跟着的随行医生只给许珝看过一次膝盖，要不是有许珝，医生真就成了摆设。
许珝点头，一口一口努力咀嚼，最后吃掉一半出了一脑门汗。
“难过了吗？都是我不好，不哭不哭。”
躁，他也不想摊上这个破身体，可又有什么办法？
他眼圈一红，吓得祁砚旌什么怒意都没了，只剩下慌张。
“啧，你别什么都赖我，”闫崇平手一挥在他俩面前坐下，手里夹着一支烟也不点燃:“你那时候多殷勤啊，就是叛逆期到了想自个儿想抽吧，别什么都赖我的电影。”
“是吗？”许珝笑着看向祁砚旌。
祁砚旌很懊恼，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要凶许珝，他放缓语气:“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以后不会了。”
许珝惯常的委屈撒娇祁砚旌很受用，但真委屈起来，祁砚旌却有些手足无措。
是不是书里的世界有那么重要吗？他自以为看过全书很了解祁砚旌，可一本书几十万哪怕上百万字，能写的又有多少？
但他身体其实不适合吸烟，祁砚旌每次就让他试一小口，到现在虽然会了，却完全不像祁砚旌那样游刃有余潇洒利落，一不小心还会呛到。
许珝很喜欢这种氛围，像好朋友一起坐下来聊天，没有一点导演和演员之间的压力，祁砚旌的存在也让他很安心。
“骨折过一次，前不久拆的钢针，之前止痛药吃多了有点厌食症，养回来了一点，但昨天说胃痛，今天又有些吃不下了……”
祁砚旌给他擦擦汗，鼓励地笑笑:“真棒，走，去洗把脸。”
许珝听得有趣，抿着嘴笑起来。
许珝从知道有这场戏时就在慢慢学抽烟，一开始老是被呛，后来祁砚旌教了他几次勉强会了一点。
许珝兴趣被勾了起来，拖着小马扎往闫崇平那边挪了挪，“哈哈哈真的吗，闫导你再给我多说点呗。”
“那你神走得真够远的，飞天上找神仙去了吗？”闫崇平这张嘴一点情面都不留，继续跟许珝分享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但对许珝来说，除了被祁砚旌抱着真切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以外，很多时候祁砚旌更像一个精心设计的主角，能力强形象出众家世显赫，几乎没有瑕疵。
祁砚旌拧眉:“那也了解点好的啊，尽看些糗事算什么，别到时候不答应我了。”
“没吃药，他有点过敏体质不敢乱用，但现在看起来精神还行也没有别的不舒服……”
“行啊，”闫崇平也来劲了，“你别看他现在抽烟装个逼很潇洒的样子，当初刚学的时候还不如你，手指烫出过疤，就在这儿——”
许珝眼睛一亮:“好呀！”
书中未曾提及的、字里行间的空白堆积而成的一分一秒，才拼凑出了真正完整的祁砚旌。
许珝不太好意思，“会了，但不熟练。”
“祁老师您这话说得不漂亮，”闫崇平佯装生气，“我逼你啦？”
许珝喝了一口粥，“不痛，就是抵得慌。”
“嘿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你烫出洞的剧本还在我那儿收着，咱那部片子幕后花絮没放过不代表我没有，正好那一段还给录下来了。”他拍拍许珝的肩，“小珝你感兴趣的话，赶明儿杀青了我拷给你。”
祁砚旌摇头，头发被海风吹乱，嘴角噙着笑真有点文艺片男主的样子，“怎么这么天真啊许珝，”他拿烟点了点闫崇平，“别因为他是导演就说什么都信，他编的，我新人时期可谦逊了。”
今天开车的师傅请了假本来不会到场，祁砚旌不太放心，就算临时再找一个师傅也要让人把车开过来，不管怎么说，明天的最后一场戏是有点危险的。
他说着拍怕许珝的肩，一本正经:“吸烟有害健康，回去再也别碰了——”看向祁砚旌:“你小子也是，没事别抽这玩意儿。”
闫崇平瞥他一眼，“你家小朋友想了解你，你还要拦着？”
闫崇平指了指自己食指内侧，“就烫这儿的，现在可能都看不出了。我就一直没想通怎么会有他这种人，烟烧过来你手不知道往后移吗？就杵那儿等着被烫，所以他脑袋也不太灵光，现在看着如鱼得水都是这些年摸爬滚打练出来的。”
“怎么会……”祁砚旌百味杂陈把许珝抱进怀里，不带任何暧昧的情绪，只是单纯的鼓励安慰:“你很棒了，换我肯定忍不了这么多，吃不下东西多难受啊，是我太心急了。明明医生说过你慢慢调理能养回来，我总想你能快点好，一下没收住情绪，对不起宝贝。”
许珝被化妆师拦住补妆，祁砚旌和闫崇平就先往片场去。
许珝的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那股劲过了以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一点，好歹也是成年人，怎么跟小孩儿一样只会用哭来解决问题。
“没关系，”祁砚旌在他胃部轻轻按揉，“我们慢慢来，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要太勉强。”
陈年囧事被翻出来，祁砚旌面子有点挂不住:“老闫你可闭嘴了，哪有你说那么夸张，我当时就是走神没注意。”
“对，”闫崇平说，“当时他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吧，脾气比你差多了。”
“你这身体抽烟实在恼火，等下跟着这小子走就行。”他指了指祁砚旌，“这场戏他词多你词少，前半段他主戏后半段你主戏，抽烟跟着他学，吸一口就行，之后只拿在手上也不影响。”
“小珝我跟你说，真实情况是，他一愣头青就搁桌子前坐着，眼睛盯着剧本，手上夹着烟，然后一动不动。烟就在他指头缝里烧，他完全没感觉，我们喊了一声才回神，烟掉下去还给剧本烫出个洞。”
许珝摇头，从他怀里直起身，抹了抹眼睛:“我再吃一点。”
“打个商量，”祁砚旌小声道，“我那里字画酒你随便挑，别把视频给许珝。”
“行了，”闫崇平起身，“来吧，先去试试走位，然后走几遍戏。”
而那些统统都是许珝不曾了解，未曾触碰的，很重要的时光。
祁砚旌:“……闫崇平！”
祁砚旌握着电话站在窗边，神情凝重。
“得了吧你，”闫崇平不接招，“他那会儿怕个戏意见可多了，这儿不满意那儿要改，要不看他说的确实有一些些道理，我早把这家伙踢了。”
“好……开过来吧，以防万一。”
祁砚旌见他笑了心里舒坦，也多跟闫崇平胡诌几句:“我那时候才出道多久？崭新的新人，您闫导名声响亮让我抽烟我能表现得不情愿？”
纵然当时祁砚旌说过，他有朋友有家人有完整的人生经历有喜怒哀乐，他不觉自己只是一个片面的人物，也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可以被书里简单的框架控制。
祁砚旌已经很好了，这次本来也是他自己不好好吃饭，换成别人谁受得了他这么矫情，也就祁砚旌还好声好气地哄他。
“没有胃病，应该是有点着凉，昨晚吐过一次，之后就不痛了……”
大概到这一刻，许珝才真正理解了祁砚旌那晚的话。
许珝收了衣服进浴室关门，祁砚旌对着磨砂玻璃门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拨通随行医生的电话。
“……半碗粥一个小笼包，吃得挺难受……”
“许珝？”他搂住许珝的肩低头看他的脸:“对不起……我……”
许珝只要脑补一下，愣头青祁砚旌傻不拉几被烟烫手的样子就笑个不停。
剧组给随行的医生配了辆房车，改装成小型医务室，日常拍摄有稍微危险的戏份都会在片场待命。
闫崇平在确认置景，见了两人跟周围交代几句就走了过来，他摸出一包烟，给祁砚旌和许珝一人递了一支，看着许珝:“学会了吗？”
闫崇平听得连连叹气:“你那些辉煌事儿网上应有尽有还需要找？怪不得你都三十了还没老婆呢，
“好，”祁砚旌摸摸他的胃，“还痛不痛？”
这天的戏会从晚上直接拍到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没时间回酒店，现在不洗就得等到明天杀青后了，许珝受不了。
总是难受还要被骂，积压的委屈突然找到发泄口一时有点收不住，许珝低下头拼命忍眼泪。
《山岭》是祁砚旌跟闫崇平合作的第一部片子，小众文艺片，在国内票房不高，奖项却不少，可以说是祁砚旌在电影界立足的里程碑式的作品，但书里对这一时期的着墨却不多，许珝倒是很好奇。
祁砚旌咳了一声，试图扭转自己在许珝心中的形象:“胡编乱造，胡编乱造！”
许珝还是第一次从对方好友的角度听到关于祁砚旌的过去，虽然调侃的成分居多，寥寥数语却构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形象，没有那么完美，却很鲜活。
许珝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咽回去:“你不嫌弃我吗？我太麻烦了……”
祁砚旌噗嗤一声笑出来，引得大家都笑起来:“我可没说。”
“好，我在外面等你，洗完直接去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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