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走进光棍村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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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肃正好下车绕到司绒这边的车门接热水泡点速食方便面，听到突兀的询问和名字，先是原地一愣，手里的塑料碗颠簸了两下，热水猝不及防洒在虎口。
司绒：“……”
司绒只微微脸红，心里没有太大波澜，这种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
司绒伸出舌尖舔去唇边的纯净水渍，小脸白了白，没想过易肃会这么回答。
司绒抿了一小口水，怕夜晚风沙弥漫，杂音太大而自己声音太小易肃听不清晰，他稍稍润了下嗓子，加大音量道：“三哥他不用管这些事吗？”
此时闻言抬眼，蹙着眉一脚踹过去，冲着诋毁司绒那人骂道：“玩你个头，老子先踹死你，滚一边去。”
片刻之前，他听到村里老旧广播传来的一点模糊声音，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朝司绒露出了一个极为变态的反派微笑。
易肃拧开一瓶矿泉水给司绒，又递了两包压缩饼干，两个速食面包到他手里。
“天快黑了，不出意外，凌晨两三点应该能到。”
他话并未全部说出来，易肃却完全懂，他站直一手扒着车门，一手撑在里面车座上，认真看向司绒清澈的眼底。
只易肃和他身边那几个小弟不这么觉得，给货车里女人们送了最基本的水和食物过后，一个二个都跑过来围观司绒，左一句又一句跟着插科打诨。
“渴不渴，喝点水。”
空气陷入安静，司绒瞳孔放大了一瞬，还以为他在说自己，颇有些紧张，睫毛颤颤抖着。
“管事……管哪些事？”易肃明知道司绒想问什么，但他胸腔里绞出一股铺天盖地的酸意，抬头没事找事道：“是指把你当个宝宝一样哄着，还是指怕你去送死但又要亲自帮你去送死？”
“摔了磕了，肃哥还不得训死我。”
司绒支着下巴回眸，翘着睫毛，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怕。”
“滚过来开车。”易肃冲着身旁副驾上的男人道，边说边别扭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微风吹拂，撩开司绒后颈处的黑发，车边掀起一层黄沙，婆娑树影落在他侧脸。
一脚踏进去未必还有命能活着出来。
“我们这辆车算是最前头引路的，我要加速了。”开车的男人回首朝两人说道。
杨三跟光棍村以及这件单子的关系，没道理这么久还不见人影，就连易肃也下车了两三次反复盘查人数和周边环境。
明昧之中，易肃一个大男人说不清是因为让热风糊了脑子还是彰显处男本分，呼吸一顿，耳根红地发烫。
才哭过不久眼眸仍泛着湿漉漉的泪光，易肃无意间从后视镜对上，喉间一紧，很想就地压着这只小白猫，舔它含泪的眼角, 撸撸它干净的小腹。
他本就耿耿于怀跟司绒之间天差地别的沟壑，眼下更是觉得自己不配，司绒性格好长得好，家境想必也很好。
前面开车的男人没敢问易肃出去一趟突然带回来的这人是什么身份，只频频抬头从镜子里看肃哥没脸没皮硬上赶着倒贴。
易肃手插着兜，生生忍
人小姑娘只随便看他一眼，他魂都要没了，那种专注认真的眼神是他从未在易肃眼里看见过的。
“最后，如果他能听见，我想说──”
“我去是送死，后面那些货车里的女人被你们当成货物一样送过去，也是送死……”
那男人说得并非毫无道理，和司绒比起来，他就是阴沟里度日的老鼠，灰头土脸一无是处。
都已经像个小圣母小菩萨一样对谁都有一点不自知的慈悲怜悯，那他也想分得一点。
“易肃也就是玩两下子，玩过劲儿了不就一脚踹了，喊什么嫂子不嫂子的。”
易肃蹭蹭他, “啧”了声, 看司绒没反应，再低头换了副表情，严肃道：“是不是有点怕了？”
男人似是觉得易肃动作有些好笑，忙忙冲着司绒补了句，“嫂子，坐稳了。”
“问他干什么？”他蹲在车门口，也是司绒脚边，没什么滋味地囫囵吃着面。
易肃转过头来看他这样，忽然就笑了，故意臊着司绒：“你也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他往下拉了拉口罩，露出整个白皙下巴，想了想，还是出声问道：“怎么没看见……三哥？”
他没理男人的调侃，侧过头继续望着车窗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司绒无语两秒，两人姿势让他没办法摸到易肃，便绷直脚背在男人腰间点了点。
滇西最南面那地界不安宁，连绵不绝的荒僻深山，遍布不可名状的高大树木，阴影中陷阱危机四伏，一不留神便让毒株缠上，或是跌在断气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腐烂尸体上。
“各位村民老乡们，有没有看到大概这么高穿着……”
两秒后他表情难看, 匆忙别过脸, 没收着力往自己侧脸上狠扇了一巴掌。
都关爱世人了，他也是人，就不能稍微爱一下他吗。
大柱哥很担心你，也很想你。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绕到另一边车门轻车熟路地黏到司绒身边，车身猛地一震, 门被随手关上。
好在喊谁哥哥不是喊，司绒没觉得有什么两样，低头道：“肃哥……”
是他分外熟悉的，带着慌张和急促的声音，在光棍村的上空寂寥地重复了很多遍。
时间比起约定好的也多出了一整天，中途休整时，出发前整洁的车身经过这么一遭已经布满黄沙，车轮子里尽是土泥。
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他支撑很久很久。
“饿不饿？吃点东西。”
笑还没褪，后面有人高声催促着抓紧时间赶路，等天亮就麻烦了。
喜欢小绒的人那么多，他的喜欢连同他笑话一样的表白又算得了什么。
易肃几乎是下意识侧身挡着司绒，本能地不想让其余男人看见小绒，哪怕此时司绒浑身上下全副武装。
司绒小口小口用牙齿啃着面包，长时间的奔波难免疲倦，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点点头后朝易肃道了声“谢谢”。
易肃本来懒懒听着，也没纠正他们错认性别，只耐心地给司绒投食，动作笨手笨脚的却难得温柔，看司绒腮肉一鼓一鼓，一点点吃东西，他莫名其妙满足地不行，脸上全是不值钱的笑。
“别因为我对你不一样就觉得……”他一顿，“我他妈本来就是个大烂人，没道德没底线，更没有同情心，也不会心软。”
我他妈就一傻逼，冲他吼个什么劲，到底是凶小绒还是往胸口插刀子折磨他自己。
易肃手上重重捏了两把司绒脸上软白的肉，心想小绒长得是真绝顶标致。
男人瞳孔漆黑，“你以为我是你啊小观音，关爱世人，关爱妇孺老幼，对谁都来者不拒留三分善意。”
极为宽敞的后座，能容下三四个成年人, 男人非要腿贴着腿把他挤成个小鹌鹑。
“小绒，你对所有人都一样，不代表我也可以，那我他妈还当个屁的坏蛋。”
两人那边嬉皮笑脸不正经扯着骚话，他无暇顾及，也没注意到易肃悉悉梭梭的动作在做什么，只留给男人一个清瘦背影。
司绒仰着脸，斑驳阳光掠过他单薄身上，在皮卡车开离光棍村的最后，他听清楚了广播内容。
“少来了，嫂子这戴着口罩都他妈能看出多少是个绝世小美女，肃哥又没文化又没素质没教养，长得是还可以，但跟嫂子比起来完全就不值一提，嫂子能看上他，我说真的肃哥得去庙里烧个高香，到底谁糟蹋谁这不是很明显……”
“十恶不赦，牢底坐穿，下地狱，我洗不白我有自知之明。”
“肃哥还是肃哥，会疼老婆。”男人呲着牙笑。
看小绒委屈地一个人轻手轻脚地猫在车后座, 他心脏抽地疼，比死了还难受。
易肃让他嘴里那句“嫂子”喊得头皮发麻爽到不行，挑着唇角从手边随便拿了本涩情杂志，怕他热出毛病，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司绒扇风。
光棍村离边境线的路程有相当一段距离，上头的人不知是如何谈判的，临时改了路线，到三分之一路途上临时变了车道，由原先靠近临省的国道改成从从省内拐了几个大弯。
易肃三两口吃完泡面，胡乱擦了个嘴后打断道：“叫我肃哥。”
“什么……”
“你二臂啊，你这样子看着可不是想帮嫂子，倒像是想搞嫂子。”
回到原地时, 司绒让易肃强迫着带回了另一辆军绿皮卡车，男人摘掉碍事的假发，给他戴上了黑色口罩和帽子, 干干净净的，仅有一点烟草味。www.shumobao.com
司绒没察觉男人心思，一心只在剧情上，他方才回头找的是杨三，今天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见杨三露面。
“小绒，快回家吧。”
司绒被遮住漂亮五官, 小巧的下巴尖在口罩下方戳出一个弧，只露出双一丝杂质也无的圆眼。
他走到司绒的那扇车窗前, 俯身靠近叩了叩窗, “在发什么呆啊？”
易肃反应还算敏锐，一下便察觉到他的视线，一个眼刀递过去，不耐烦地斥道：“操，看什么看，开你的车。”
“易肃……”
司绒本来是很娇气的，这样长途跋涉的车程他必然会晕车反胃，但0528又背着上面给他开了后门，他除了犯困以外没什么太大的不适。
凭什么叫那谁三哥，却只生疏地叫他名字。
……
“嫂子找谁呢？跟我说说，哥几个万死不辞帮你找。”
“怎么着？想感化我？”
他偶尔认为易肃真的很幼稚，明明无恶不作却又很天真地喜欢较劲。
] 易肃正好下车绕到司绒这边的车门接热水泡点速食方便面，听到突兀的询问和名字，先是原地一愣，手里的塑料碗颠簸了两下，热水猝不及防洒在虎口。
司绒：“……”
司绒只微微脸红，心里没有太大波澜，这种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
司绒伸出舌尖舔去唇边的纯净水渍，小脸白了白，没想过易肃会这么回答。
司绒抿了一小口水，怕夜晚风沙弥漫，杂音太大而自己声音太小易肃听不清晰，他稍稍润了下嗓子，加大音量道：“三哥他不用管这些事吗？”
此时闻言抬眼，蹙着眉一脚踹过去，冲着诋毁司绒那人骂道：“玩你个头，老子先踹死你，滚一边去。”
片刻之前，他听到村里老旧广播传来的一点模糊声音，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朝司绒露出了一个极为变态的反派微笑。
易肃拧开一瓶矿泉水给司绒，又递了两包压缩饼干，两个速食面包到他手里。
“天快黑了，不出意外，凌晨两三点应该能到。”
他话并未全部说出来，易肃却完全懂，他站直一手扒着车门，一手撑在里面车座上，认真看向司绒清澈的眼底。
只易肃和他身边那几个小弟不这么觉得，给货车里女人们送了最基本的水和食物过后，一个二个都跑过来围观司绒，左一句又一句跟着插科打诨。
“渴不渴，喝点水。”
空气陷入安静，司绒瞳孔放大了一瞬，还以为他在说自己，颇有些紧张，睫毛颤颤抖着。
“管事……管哪些事？”易肃明知道司绒想问什么，但他胸腔里绞出一股铺天盖地的酸意，抬头没事找事道：“是指把你当个宝宝一样哄着，还是指怕你去送死但又要亲自帮你去送死？”
“摔了磕了，肃哥还不得训死我。”
司绒支着下巴回眸，翘着睫毛，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怕。”
“滚过来开车。”易肃冲着身旁副驾上的男人道，边说边别扭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微风吹拂，撩开司绒后颈处的黑发，车边掀起一层黄沙，婆娑树影落在他侧脸。
一脚踏进去未必还有命能活着出来。
“我们这辆车算是最前头引路的，我要加速了。”开车的男人回首朝两人说道。
杨三跟光棍村以及这件单子的关系，没道理这么久还不见人影，就连易肃也下车了两三次反复盘查人数和周边环境。
明昧之中，易肃一个大男人说不清是因为让热风糊了脑子还是彰显处男本分，呼吸一顿，耳根红地发烫。
才哭过不久眼眸仍泛着湿漉漉的泪光，易肃无意间从后视镜对上，喉间一紧，很想就地压着这只小白猫，舔它含泪的眼角, 撸撸它干净的小腹。
他本就耿耿于怀跟司绒之间天差地别的沟壑，眼下更是觉得自己不配，司绒性格好长得好，家境想必也很好。
前面开车的男人没敢问易肃出去一趟突然带回来的这人是什么身份，只频频抬头从镜子里看肃哥没脸没皮硬上赶着倒贴。
易肃手插着兜，生生忍
人小姑娘只随便看他一眼，他魂都要没了，那种专注认真的眼神是他从未在易肃眼里看见过的。
“最后，如果他能听见，我想说──”
“我去是送死，后面那些货车里的女人被你们当成货物一样送过去，也是送死……”
那男人说得并非毫无道理，和司绒比起来，他就是阴沟里度日的老鼠，灰头土脸一无是处。
都已经像个小圣母小菩萨一样对谁都有一点不自知的慈悲怜悯，那他也想分得一点。
“易肃也就是玩两下子，玩过劲儿了不就一脚踹了，喊什么嫂子不嫂子的。”
易肃蹭蹭他, “啧”了声, 看司绒没反应，再低头换了副表情，严肃道：“是不是有点怕了？”
男人似是觉得易肃动作有些好笑，忙忙冲着司绒补了句，“嫂子，坐稳了。”
“问他干什么？”他蹲在车门口，也是司绒脚边，没什么滋味地囫囵吃着面。
易肃转过头来看他这样，忽然就笑了，故意臊着司绒：“你也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他往下拉了拉口罩，露出整个白皙下巴，想了想，还是出声问道：“怎么没看见……三哥？”
他没理男人的调侃，侧过头继续望着车窗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司绒无语两秒，两人姿势让他没办法摸到易肃，便绷直脚背在男人腰间点了点。
滇西最南面那地界不安宁，连绵不绝的荒僻深山，遍布不可名状的高大树木，阴影中陷阱危机四伏，一不留神便让毒株缠上，或是跌在断气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腐烂尸体上。
“各位村民老乡们，有没有看到大概这么高穿着……”
两秒后他表情难看, 匆忙别过脸, 没收着力往自己侧脸上狠扇了一巴掌。
都关爱世人了，他也是人，就不能稍微爱一下他吗。
大柱哥很担心你，也很想你。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绕到另一边车门轻车熟路地黏到司绒身边，车身猛地一震, 门被随手关上。
好在喊谁哥哥不是喊，司绒没觉得有什么两样，低头道：“肃哥……”
是他分外熟悉的，带着慌张和急促的声音，在光棍村的上空寂寥地重复了很多遍。
时间比起约定好的也多出了一整天，中途休整时，出发前整洁的车身经过这么一遭已经布满黄沙，车轮子里尽是土泥。
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他支撑很久很久。
“饿不饿？吃点东西。”
笑还没褪，后面有人高声催促着抓紧时间赶路，等天亮就麻烦了。
喜欢小绒的人那么多，他的喜欢连同他笑话一样的表白又算得了什么。
易肃几乎是下意识侧身挡着司绒，本能地不想让其余男人看见小绒，哪怕此时司绒浑身上下全副武装。
司绒小口小口用牙齿啃着面包，长时间的奔波难免疲倦，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点点头后朝易肃道了声“谢谢”。
易肃本来懒懒听着，也没纠正他们错认性别，只耐心地给司绒投食，动作笨手笨脚的却难得温柔，看司绒腮肉一鼓一鼓，一点点吃东西，他莫名其妙满足地不行，脸上全是不值钱的笑。
“别因为我对你不一样就觉得……”他一顿，“我他妈本来就是个大烂人，没道德没底线，更没有同情心，也不会心软。”
我他妈就一傻逼，冲他吼个什么劲，到底是凶小绒还是往胸口插刀子折磨他自己。
易肃手上重重捏了两把司绒脸上软白的肉，心想小绒长得是真绝顶标致。
男人瞳孔漆黑，“你以为我是你啊小观音，关爱世人，关爱妇孺老幼，对谁都来者不拒留三分善意。”
极为宽敞的后座，能容下三四个成年人, 男人非要腿贴着腿把他挤成个小鹌鹑。
“小绒，你对所有人都一样，不代表我也可以，那我他妈还当个屁的坏蛋。”
两人那边嬉皮笑脸不正经扯着骚话，他无暇顾及，也没注意到易肃悉悉梭梭的动作在做什么，只留给男人一个清瘦背影。
司绒仰着脸，斑驳阳光掠过他单薄身上，在皮卡车开离光棍村的最后，他听清楚了广播内容。
“少来了，嫂子这戴着口罩都他妈能看出多少是个绝世小美女，肃哥又没文化又没素质没教养，长得是还可以，但跟嫂子比起来完全就不值一提，嫂子能看上他，我说真的肃哥得去庙里烧个高香，到底谁糟蹋谁这不是很明显……”
“十恶不赦，牢底坐穿，下地狱，我洗不白我有自知之明。”
“肃哥还是肃哥，会疼老婆。”男人呲着牙笑。
看小绒委屈地一个人轻手轻脚地猫在车后座, 他心脏抽地疼，比死了还难受。
易肃让他嘴里那句“嫂子”喊得头皮发麻爽到不行，挑着唇角从手边随便拿了本涩情杂志，怕他热出毛病，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司绒扇风。
光棍村离边境线的路程有相当一段距离，上头的人不知是如何谈判的，临时改了路线，到三分之一路途上临时变了车道，由原先靠近临省的国道改成从从省内拐了几个大弯。
易肃三两口吃完泡面，胡乱擦了个嘴后打断道：“叫我肃哥。”
“什么……”
“你二臂啊，你这样子看着可不是想帮嫂子，倒像是想搞嫂子。”
回到原地时, 司绒让易肃强迫着带回了另一辆军绿皮卡车，男人摘掉碍事的假发，给他戴上了黑色口罩和帽子, 干干净净的，仅有一点烟草味。www.shumobao.com
司绒没察觉男人心思，一心只在剧情上，他方才回头找的是杨三，今天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见杨三露面。
“小绒，快回家吧。”
司绒被遮住漂亮五官, 小巧的下巴尖在口罩下方戳出一个弧，只露出双一丝杂质也无的圆眼。
他走到司绒的那扇车窗前, 俯身靠近叩了叩窗, “在发什么呆啊？”
易肃反应还算敏锐，一下便察觉到他的视线，一个眼刀递过去，不耐烦地斥道：“操，看什么看，开你的车。”
“易肃……”
司绒本来是很娇气的，这样长途跋涉的车程他必然会晕车反胃，但0528又背着上面给他开了后门，他除了犯困以外没什么太大的不适。
凭什么叫那谁三哥，却只生疏地叫他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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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想感化我？”
他偶尔认为易肃真的很幼稚，明明无恶不作却又很天真地喜欢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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