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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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倒是不会有那盏灯亮起。

    不过在真正到达之前，他的忧虑只有一点点，现在则超级加倍了——才第一天，他的世界观就被重塑了一边！

    透过窗子，德斯蒙特探头探脑地向外望去，一道椭圆形的明黄色印记挂在半空，其中展翅的蝙蝠形状分外显眼。

    坐落在独立的小岛上，它有着阴雨绵绵的天气，工业化污染严重，高科技遍地，各式各样的文明碰撞产生火花。

    德斯蒙特只觉得稀松平常，快速填饱肚子后，婉拒了迪恩送他去上学的提议，坚持自己踩上自行车，骑行到大学。

    害怕自己无法融入大都市的小镇来客，情真意切地期望，一定、一定要让他成功啊！

    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的两个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在“被孤立”的可能前提之下，德斯蒙特没了参与进哥谭特色项目的兴致，只希望越快解决越好。

    □阿卡姆观光游览】

    迪恩:可怜的少爷，连饭都吃不好。

    和大多数初来乍到的人一样，他一点也不适应哥谭这座城市。

    德斯蒙特来到这里，是因为收到了哥谭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前来进修平面设计专业。

    “是啊，我也注意到了，一直盯着里面看，还在说些什么，表情好奇怪……”

    德斯蒙特听力好，不免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实在丢人现眼，乡下人没常识，果然会被嘲笑……

    自从来了这里，少爷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他选择性地忽略了这是他们来哥谭的第一天——成天郁郁寡欢，唉声叹气，还要委屈地住在这种窄小的房子里。

    德斯蒙特靠近铁栅栏的缝隙，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自在奔跑的小狗和惬意交谈的行人，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

    顺带一提，虽然政府宣称他们是被囚禁在安全的隐秘据点。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就是那个在郊区的废弃矿井里。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好似依旧沉浸在混乱的梦境之中。

    在夜谷，尽管竖着狗公园的牌子，实际上普通人和狗都不得入内。只有供戴着兜帽的神秘黑衣人可以进入，如果擅自靠近，不管是什么生物，都会被随时出现的秘密警察带走关押。

    从乡下小镇到繁华都市，他难免担忧，害怕自己不合群，找不到合得来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渗人，不会是来偷狗盯梢的吧？”

    连后续串门的打斗声都一模一样，还有重物在地上拖拽的动静。

    小镇青年高兴地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本本，翻过前面几页写满了“灭世计划”的纸张，来到了打卡目标的一页。

    轻松将

    *

    想到这里，他开始担忧惠灵顿牛排、炸薯条、凤翅虾、铁板墨鱼面、小羊排、烤翅拼盘外加一杯英式红茶做为晚饭是不是太少了些，应该至少再加一份烩饭的。

    德斯蒙特·鲍德温（desmond baldwin）近来相当的emo。m.chuangshige.com

    这个梦境……难道意味着他会被同学孤立吗？！

    好耶！才来第一天就打卡成功了一项！

    比如说，哥谭的狗公园，居然真的可以进人！

    【□与蝙蝠侠雕像合影

    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德斯蒙特发出惊叹的感慨，果然大都市就是不一样。

    不过多年的忌讳让他不敢再进一步，只隔着栅栏，幻想了一下带着三头犬三明治来玩耍的场景。只是可惜，这里好像不提供鲜肉的样子。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一点虚荣心把忠心耿耿侍奉了他们家两百多年、现在又陪他离家这么远的管家迪恩赶走，换上全套韦恩集团出品的智能家居。只好将这点小愿望深埋心底，又因为羞愧而显得更加抑郁了。

    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有手中的枪械，德斯蒙特惶恐不安:要是报道第一天就迟到了怎么办？绝对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淳朴的小镇青年心中涌上焦虑，在来到哥谭之前，他就做好了功课，知晓这边是个极其排外的城市，对异地人非常不友好，严重到都成为了一个梗的程度，经常有网友在网络上破口大骂这个垃圾地方——虽然他们还是前仆后继的来就是了。这边实在繁华，新兴科技公司遍地林立，商业发达，工作岗位也很多。

    黑发的青年伫立在窗边，静静聆听了一会接道上传来的惨叫，这熟悉的场景让他焦虑的内心稍安，尤其是在尖叫声毫无预兆地平息、就像家乡一样的时候。

    此时此刻，他内心的忧惧一扫而空。

    “哇哦，这种东西太危险了，让我来替你们收起来吧！”

    不过，倒是也有何哥谭相似的一点，那就是空气中、隐隐浮动的血腥之气，还有总是在夜晚惊起的骇人尖叫——

    注意到男子的存在，德斯蒙特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内心更加忧郁了。

    红色的制服身影一闪而过，随着咻咻两声，劫匪的枪腾空而起，被特制的蛛丝粘在了墙上。

    ——不是指随处可见的斗殴，这个他们那里也很常见，而是别的一些规定。

    因为兴奋，刚下车他就出门闲逛了，只是没想到被半途打击，郁闷折返。

    “德斯蒙特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慢吞吞吃完晚饭，时钟已经悄悄走到了八点，在来的路上还兴致勃勃的德斯蒙特此时蔫得像霜打的黄花，脚步拖沓地在迪恩担心的目光中上了楼回到房间。

    □参观哥谭植物园特色展览

    德斯蒙特苦恼地皱眉，看来他们那边果真落后，连城市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

    两个壮汉的脸色大变，尽管他们的体型较来人大了一圈，却好似处于劣势之中，“是、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哥谭，滚回你的纽约去！”

    这些特性和德斯蒙特的家乡，地处西海岸的沙漠小镇恰好相反。那边日头如火，干燥得一天可以洗八次澡，且科技成果十分不普及，居民习惯的娱乐还是广播电台。

    德斯蒙特沉痛地捂脸，彻底陷入被排挤的妄想之中，至于其他模糊的异象，他则尽数抛之脑后。

    没有一个哥谭人不知道，这是蝙蝠侠的标志。

    按照导航，青年在小巷里穿梭。

    德斯蒙特:呜呜我好土啊，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他快快乐乐地勾掉了第一项，心满意足地合上了本子。

    □路过罗宾打架现场

    这些都是他根据热心网友的各色稿子，整理出来的哥谭特色旅游项目。据说，凡是能集齐全部的，都会直接晋升最地道的哥谭土著。

    （布鲁斯·韦恩:......?）

    已经完全被广场大屏广告洗脑的青年默默地想，恐怕只有像他们这样的土包子才会这么做叭……

    □被蝙蝠侠救一次（公主抱？）

    “嗯……这听起来可不怎么友善。”蜘蛛侠晃晃食指，闲聊一样地说，手上动作却不停，三两下解决了虚张声势的歹徒。

    窥视过久，里面的狗主人都误会了这个陌生但眼神炽热的青年人，纷纷牵着狗远离奇怪分子。

    毕竟离开家这么远，生活质量怎么能保障嘛？

    那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位于卡文特里街区，与阿卡姆疯人院仅有一条河的距离，据说夜里经常会被对面吵醒，不过由于对面是特色景点，他还是选择了这里。

    □目睹哥谭电视塔被小丑占领

    如果不是他正是那个被堵的倒霉蛋，想必他会更加享受道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

    原来城市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他查到的资料只有特产蝙蝠侠、罗宾、小丑和阿卡姆特色群众呢？难道能进人的狗公园不算奇观吗？

    不过这些还是小事，他最不适应的，是哥谭人的日常行为习惯。

    毕竟，在选举的时期，一大批居民会被带去哪里，直到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市议会的眼光，一如既往地严苛。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暗，皎洁的米黄色月亮挂在天空，这让德斯蒙特想到故乡，他们那边只有是血色的缺月，永远一成不变，没有圆缺的变化。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唤醒了沉睡中的青年。

    哥谭大学距家里不远，不过一路上，德斯蒙特的体验很是精彩——五个乞丐、三堆混混、以及一场抢劫。

    琥珀般透亮的瞳色渐深，金色的丝缕光线浮现，虚空之中，有不知名的存在睁开了眼，脚下的黑影悄然涌动——

    来了哥谭他才知道，城里早就不兴什么管家奴仆的了——现在可是智能家居的时代！

    当机立断，德斯蒙特立刻掏出新买的智能手机，同哥谭名景合了影，笑容格外灿烂。

    在德斯蒙特出门的期间，他已经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了行李与房间，同时修剪了墙外蜿蜒的藤蔓，使其绕成了神秘的花纹，隐隐透着蓝光。还在后院种植了一些带来的特殊花种，在充足的养料培育下，短短几个小时，竟已盛开了大半。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迪恩心疼于德思蒙特的忧伤表象，只觉得来到遥远的东海岸求学真不是个好主意。

    德斯蒙特睡得不甚安稳，在梦里，一会是哥谭混乱动荡、居民四处逃窜，一会是看不清的脸、但好似是未来同学的家伙在窃窃私语，最后，又奇怪地以夜谷的同伴作结尾。

    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管家迪恩已经候在楼下，精致丰盛的早餐摆放在桌上，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怀着这样郁郁不乐的心情，德斯蒙特垂着脑袋，走回了新购置的家中。

    “……那个家伙，究竟怎么回事？”

    一道优雅的中年男子的身影静静站在大门前，冷白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有种非人的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