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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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蔚然在app上看到一家火锅店开业大酬宾，学生证六折，于是决定来这里。

    李清羽不自觉攥紧了手机，心里更难受了。

    服务员拿了菜单，顾林递给李清羽，又被程野接过，他拿起笔就开始在菜单上勾勾画画。

    ――小羽啊，阿姨刚刚给你打了三千块钱，你多出去走走，和同学一起吃点好吃的，把身体照顾好，知道吗？

    【这是哪个美女的手啊，太好看了叭！蔚哥艳福不浅啊。】

    在程未手底下做事的人很清楚他的性格，总裁表面上看上去总是和和气气的，但实际上做起事情来又是另外一种风格，但是从前好歹还会给你点好脸色，现在因为共生所产生的负面影响，情绪时时刻刻都处于一点就燃的状态，已经有不少公司高管都被直接骂哭。以至于现在大家更加小心谨慎。

    可是上大学之后，就没有这样的理由了。

    楚邝选了家三楼的西餐厅。

    是一条转账短信。

    “真香，等我用完了手头这瓶也用这个。”

    洗手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这算是程野的公开特权。

    徐蔚然假装羡艳:“啧啧，你还真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啊。”

    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和程野根本就不可能，程野讨厌男性omega，也绝对不会喜欢上朋友。

    程野看的直拧眉，凶巴巴地说:“以后不给他拍手了。”

    程野咧了咧唇，觉得这味道好闻的有点上头，比他闻过的所有牛奶味都要香甜，甚至，还想就这样靠过去多闻一闻。

    程野原本搂着他的手一空，心里莫名其妙不是滋味。

    之前和程野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向程野告白，程野拉黑删除一条龙，什么余地都不给。

    没过一会儿，又接到一条语音，是阿姨发来的。

    “也就是陪你我才来吃这玩意儿，否则我早钻到对面吃火锅去了。”

    调侃程野也成了401的家常便饭，明明应该已经麻木了，应该已经习惯了。

    商场里灯火辉煌，为了吸引客流量，商场一楼办了个灯光展，为期一周，吸引了很多网红前来打卡。

    哪怕只是玩笑。

    但是每次程野说，只有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又忍不住地甜蜜，忍不住地希冀。

    显得别具意义。

    现在全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程未的共生对象跑了，现在还下落不明。

    徐蔚然搭腔:“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顾林催到:“快点，拍好了，忍不住了。”

    李清羽:......

    但是一堆外貌优秀的人里，有一个男人肩宽腿长，身高比例直逼超模，五官更是格外出挑，吸引了不少目光。更是因为其气场强大，在他经过的时候，周边人不自觉分开一条路。

    李清羽有点洁癖，虽然不算严重，但是大家也都尽量尊重他的这个个人习惯。www.qingyoushu.com

    但是从前这种病症并不是特别影响生活，可是自从他遇到了信息素高度匹配的共生者之后。程未的病症越发严重，同时伴有暴躁易怒、睡眠障碍等等问题。

    徐蔚然拿起手机制止道:“等等等等，谁都别动！先让我拍张照片。”

    【尊敬的客户:xxxxxx于9月21日13:29向账户（尾号xxxx）完成转入交易，金额为3000元，余额29001.3。】

    顾林拿着手机送到李清羽面前，中间隔了个程野，程野也看见朋友圈的内容了。

    【这手我能舔一学期，呲溜呲溜真香~】

    程野和李清羽勾肩搭背惯了，习惯性的想靠过去，扯了扯衣服闻见一股汗臭味，所以没有上前。双方保持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距离，他吸了吸鼻子:“用的是我们上次一起买的那个牛奶沐浴露？”

    程野笑骂:“去你妈的自由空间！”

    身后有一桌女孩在偷偷拍照。

    “急什么，火锅又不会跑了。小羽毛，你的手露出来一点。”

    “程野你露什么，谁稀罕你的大手，要就要小羽毛这中干净漂亮又白的手。”

    从前在宿舍除了程野之外，几乎没什么人能近李清羽的身。

    听这口气就不是第一次造假犯案了。

    一边勾一边问:“都吃辣吧。”

    他回头吩咐道:“今天先到这里，都去吃饭吧。”

    每个潜藏的共生者身体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有的人是睡眠问题，有的人是心理问题，而程未是间歇性神经衰弱。

    那时候的程野说想要好好学习，所以全部都拒绝掉了。

    他说着定位发了个朋友圈。

    ?

    徐蔚然:“吃。”

    评论一条接着一条，徐蔚然得瑟之情溢于言表。

    徐蔚然暗骂失策:“忘了屏蔽你们了。”

    从前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

    他抿了抿唇，推开程野，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

    顾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艹”了一声:“小羽毛，这逼拿你的手骗人！”

    程野一顿，又回头点了个鸳鸯锅，把变态辣换成了微辣。

    火锅上来，又点了几瓶啤酒。

    他一条条回复。

    程野飞速接道:“你懂什么，我们家就是男人当家，小羽毛随我，我吃什么他也吃什么。”

    徐蔚然:“别啊程野，你这管的也太紧了，小俩口也得给个自由空间啊。”

    程野以为他还是在嫌弃身上的汗味:“我先去洗个澡，待会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什么火锅烧烤对程未都可能是天方夜谭。

    ?

    程未抿了抿咖啡提神，拿杯子的动作也极其优雅。

    楚邝很会察言观色，一把搂住程未的肩膀:“都快一点了，先吃饭呗。”

    顾林又刷到一条施研平发的朋友圈，感慨:“这施研平太狗了！叫他出来都不出来，说什么要帮小师妹画草图。”

    程未这人特别讲究，从楚邝认识他开始，就发现这人真的极其龟毛。

    高中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找他，希望他能转交情书。

    【等你什么时候像哥这么帅了，就能认识这么优秀的对象了。】

    李清羽不自觉拢了拢眉骨。

    【蔚哥这是想晒火锅吗？这是想晒对象啊！】

    已经快下午一点，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但谁都不敢说话，只能硬着头皮陪程未继续视察。

    男生刚打完篮球，身上的汗味很重，虽然程野没有刻意地释放信息素，但还是通过汗液泄露出了一些。

    李清羽“恩”一声。

    吃饭的地方定在了一个新开业的商场。

    学生时代，流行bking这个词，简直是给程未量身打造的。

    徐蔚然“呵呵”两声，又被秀到。

    可是无论听到多少次，李清羽还是忍不住地伤心难过。

    从大一入学开始，程野的桃花运就没断过，不论是学长学姐还是学弟学弟都喜欢找他帮忙，他性格又很吃得开，来者不拒，也因此招来了很多人的追求。

    程野马上选了个变态辣。

    李清羽知道程野很受欢迎，他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

    顾林提了一句:“小羽毛最近状态不好。”

    但因为是喜欢的人说的，玩笑都会被自己美化加工。

    那时候两人关系并不亲密，但是李清羽也知道，那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会在程野的书桌里塞情书。

    包括经理在内的一众员工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程未低头看了看腕表，才发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最近感官有点迟钝，以至于他连饥饿都没什么感觉了。从前他的三餐及其规律，最晚一点前一定要把午饭解决。



    ?

    ?

    李清羽点开。

    程野看了身侧的李清羽一眼，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你懂什么，那些人不过是过客，我心里永远只有小羽毛一个。”

    也正是因为如此，商场里纵目望去许许多多俊男美女，有的正拿着摄像机互相给对方拍照。

    【怎么不拍拍脸啊，好想看美女！】

    火锅店内的洗手间正在维修中，但是商场每一层都有公共洗手间。经过服务员的引导，李清羽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程未今天是来视察新商场的开业情况的，负责人跟了他们一路，介绍着现在商场的经营情况。程未一直板着张脸，惹得经理说话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徐蔚然问:“你怎么不问问你媳妇儿啊。”

    程未随便点了两样，楚邝惊呆了:“你就吃这么点啊？”

    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装逼两个字。

    差点忘了，李清羽状态不好的时候肠胃就很脆弱，吃辣很容易闹肚子。

    底下评论。

    程野:“还能怎样？不就那样。”

    徐蔚然:“对了，程野，上回迎新晚会上不也有小师妹找你要微信号啊，怎么样了啊。”

    总裁开口，众人如获大赦。

    “哟哟哟，瞧你得意那样。刚刚还搁这儿宣示主权呢，你这样三番五次的被人勾搭，不怕我们小羽毛伤心啊。”

    顾林也点头:“吃。”

    李清羽心里还有些庆幸。

    搞了一会儿，徐蔚然终于肯坐下了:“这张好，这张好，我再加了滤镜，简直绝美。看我不馋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