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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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十块钱，去买新的牙刷牙膏和毛巾回来。”注意到儿子的毛巾李自强在用，祝琴掏出十块钱递给儿子。“如果还缺别的，也一齐买了。”

    这只是前世查到资料，具体过程怎么样？还得实地看过才行。

    虽然传说中的鸽子市一直存在，据说舜江县的规模还不小。

    分一半钱，他想都不敢想。

    “你说偷偷摆摊卖东西的地方在哪里？”李自强没想到夏臻会打听这件事，非常意外。“就在龙山脚下的水利局旁边，那里到处都是树木，被人发现也有地方躲——”

    两人一起开门下楼。

    他没有吆喝，慢悠悠地顺着两边的店铺，边走边观察身边有没有

    因为毛巾给李自强用了，夏臻只能是用手捧水洗了脸，也没有抹干，就这样去吃饭。

    “好。”李自强现在一切听夏臻的，自然不会反对。

    而两个玉米棒已经变成金黄色，像是在屋檐挂了好些日子，表面硬得连指甲都掐不进去。

    反正也不心疼肥料，夏臻给两只花盆各再次施了一袋肥。

    他再次施了一次肥，用同样的方法采摘果子，最后一共到手三十八个正常大小的番茄。

    李自强应了声，把被子拉整齐，怕碰到头，匍匐着来到夏臻旁边。

    玉米果然有了变化，枝干开始变黄变枯，好像农村里忘了收割的庄稼。

    种子发芽后从泥里钻出，不断往上长，最后变成一棵擀面杖粗，一米多高的苹果树。

    “夏臻哥，你不是要考大学吗？怎么突然想干这个？”李自强没想到夏臻会这样打算，焦急地提醒道。

    话虽如此，问题是那些戴红袖套的，还是会来抓他们，万一没跑掉，那就麻烦了。

    “睡得怎么样？”他坐起来穿棉衣，随口问道。

    所以一九九二年以前，是个体户最暴利的阶段，因为有人怕犯错误，不敢轻易尝试，减少了从业人数，所以处于卖方市场。

    这时候正处于两种发展观点激烈交锋的阶段。

    直到工商局发正式个体执照，这件事才算定下基调。

    “如果你非要干这个，那交给我去干就行，你还是别出面了。”见自己劝不住夏臻，李自强只好把事情全部揽下来。

    没想到摘掉成熟的果子后，肥力还没用尽，枝条里又开始长出几个果子，颜色也开始变红。

    想到院子里还有一只种过茶花的花盆，于是打开门，同样收进禅境花园。

    失策了。

    忽然想到白天晒在窗口的苹果种子，就悄悄穿衣下楼，把它收进禅境花园。

    如果明天机会合适的话，可以把它装在篮子里，带上李自强去摆摊卖了。

    夏臻忽然叫了一声。

    第二天夏臻醒来时，看到李自强睁大着眼睛躺在床上，显然早已经醒了。

    至于番茄藤，他也没有拔掉，下次要吃再施一次肥就能采摘。

    加上老式木房子的阁楼本身就比较暖和，除了楼层不够高，走路须弯着腰，其它方面还是挺不错的。

    而苹果树再次长粗长高了一圈，开始开花。

    宁愿自己承担风险，也不愿意他涉险，这种知恩图报的人，太难得了。

    一方面，为了解决大量回城青年的吃饭问题，不得不允许他们自食其力，摆摊赚点生活费。

    两人一起出门，朝着最热闹的解放路走去。

    等妈妈和姐姐去上班，他没有急着出门，反而向李自强打听起外面的情况。

    于是把红的摘下来，再施了一次肥。

    夏臻非常满意。

    有一次运气好，碰到有人为了躲避被抓，背起红薯就跑，不想篮子漏了，路上掉了几个。

    其中五六个已经成熟，红艳艳的非常馋人，剩下的还是青的，也没有完全长大。

    说完，观察他的反应。

    夏臻把它掰下来，放在一边，等下次有需要时再种。

    早上起床后，把准备还债的几百块钱和备用的钱单独拿出来，放到装衣服的红木箱子最底下，外面套上铜锁，这才放心。

    摘下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反而是李自强，自从姑姑去世后，有家归不得，在外面流浪了好几个月，只要有心观察，肯定能了解外面的情况。

    真不错。

    “这是我今年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李自强也跟着坐起来，认真地回答。

    最后出了个体工商管理暂行条例，定下雇佣人数不得超过七人，事情才算有了答案。

    这样当种子肯定没问题了。

    这一觉他足足睡了十个小时，中间一直没有醒过来，让早已疲惫不堪的精神，一下子恢复过来。

    番茄长得很快，一米高的枝条上面，长了足足二十几个果子。

    “那先不给钱，什么时候想买东西，跟我说一声。”夏臻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这份心意，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认可。“我们先去街上走一圈，如果可以正常摆摊，就没必要偷偷摸摸搞。”

    大量思想比较前沿的年轻人，从报上电台里知道改革开放的消息，先一步上街摆摊，搞个体经济。

    再次到了十二点，他撑不住了，于是关了灯，进了禅境花园听音乐放松一下，等会睡个好觉。www.boyishuwu.com

    后来又为雇佣多少人才算资本主义的事，展开过很长时间的讨论。

    主要是一些手艺人，像补鞋、修伞、补缸、补锅、修表这些，摆摊卖东西的人真不多。

    把它们拔下来，放在一边，接下来他打算种一棵番茄试试。

    他们的出现，跟供销社没有冲突，所以才没有人管吧！

    “那我们起床吃早饭，一会儿陪我去街上走走。”夏臻穿好裤子下了床，说了自己的打算。

    所以就形成这样一种局面。

    “好。”夏臻正好有这个打算，就没有客气。

    另一方面，有不少老观念，依然无法接受这种私有制形式，总会想方设法安排人去打击和取缔。

    味道果然比原来的好了数倍，不但变得更爽口，甜度也更高，也不知道禅境花园是如何做到的？

    “那我们有空去看看。”有了明确的目的地，夏臻决定去现场看看。“我打算也干这个赚点钱，如果你能帮我的话，那由我负责弄一些蔬菜水果，你去那边想办法卖掉——”

    这么多钱，交给儿子她不放心。

    剩下的番茄马上膨胀变大，颜色也由青转红。

    最后果然只结了疏疏朗朗四五个苹果，不像前世网上看到的图片，一只小小的花盆，擀面杖粗的苹果树，就能长出二十几个苹果。

    家里还有鸡蛋，用禅境花园产的美味番茄一起炒，味道肯定更不错。

    在他看来，夏臻有美好的未来，根本没必要干这种危险的事情。

    至于八千多块钱，她准备晚一点去单位，先到银行把它们存起来。

    当碰到有人来没收货物时，他们就选择退让，主动把摊位转移到其它地方，跟管理人员打起了游击战。

    这是不会随着谁的意志发生转移的，八十年代是个体户的黄金时期，不抓住机会，肯定后悔一辈子。

    他去过那边几次，主要是眼馋那些人在卖的东西。

    等今年年底，第一本个体营业执照正式发放，个体户从业人数，会极短的时间内，扩大几十倍。

    原主病了这么长时间，外界对他来说，已经有些脱节。

    “你有信心一个人干好？”见他这样说，夏臻又是意外又是欣慰。“如果这样，那赚的钱分你一半。”

    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明天拿把剪刀修去枝条后再施一次肥试试吧！

    他是真的感激夏臻收留自己，所以不希望他陷入险境。

    见种过玉米的花盘空着，夏臻决定弄些绿叶蔬菜来吃。

    一路望去，路边确实有一些人在摆摊，却跟夏臻想像的不太一样。

    “不用，不用。”李自强连连摇头。“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帮你干些活也是应该的。”

    里面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倒是看到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中年人，应该在卖自家种的菜。

    于是埋下两颗卷心菜种子，浇水施肥后，很快得到两个碗口大小的卷心菜。

    昨晚回房间后，她把帆布书包里的钱数了又数，折腾到很晚才睡下。

    国家从去年开始实行改革开放，原本地下市场的一部分人，开始走到明面。

    回到楼上，他钻进被窝，再次进入游戏世界。

    夏臻担心肥力过剩，到时番茄裂开浪费，连忙伸手去摘。

    又一想，玉米种子是不是也需要再施一包肥，才会马上变成老玉米，从而可以当种子用。

    当然这只是习惯，以他现在的年纪和身体，躺下就能睡着。

    看来一包肥料只能让它长成这样，必须再加一包才行。

    种在花盆里的果树，根系肯定会受到限制，想要多结苹果，果树应该修剪和矮化才行。

    拿了一颗苹果种子，种进空花盆里，然后浇水施肥。

    自家房子虽然非常简陋，不过门窗隔几年刷一次漆，不容易晒变形，所以屋里不怎么漏风。

    否则营养全到枝干去了，就结不了几个苹果。

    他看到后，连忙捡起来藏在路边的草丛里，等没人时再去拿，连续吃了好几天。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夏臻见他担心自己，心里暗暗满意。“难道你没发现，从去年开始，街上开小店和摆摊的人多了起来？”

    种在哪里呢？唯一的空花盆，现在已经种了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