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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炎再次质疑道:“哦?那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刘三一个人在跟你们打交道?这个茂昌公司是否真实存在你们都不知道?也许就是刘三编的一个由头呢?”

    很快,女秘书便捧着一个黄皮册子进来,递给刘亚,然后说道:“刘总,我查到了,上次这批货里面,编号1-4号的原石,都来自于个人,第五块原石是茂昌公司送来的,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当时我们公司的收购价只有一万钱,茂昌公司也能接受。”

    刘亚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陪着小心地对温如珏说道:“温总,您是我们店的大客户,对我们来说您就是上帝,但是我们也得保护其他上帝的信息。您想想看,如果我们把您的信息也随意泄露给别人,您作何感想?”

    两人跟着刘亚一起上了二楼,进到一间装修的很古朴的办公室。宾主落座后,刘亚亲自为两人泡了一壶茶,然后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林炎,洗耳恭听他的要求。

    “哦?特别在何处?难道比我们警方还厉害?”张素素一听就来气,质问刘亚道。

    “我们真的跟他们没有直接的联系。”刘亚解释道,“他们的货都是通过一个叫刘三的古董贩子送过来的,卖完货的钱也是通过刘三转交。”

    “我知道了,就是个二道贩子呗,把盗墓贼偷出来的陪葬品洗白,攫取中间的巨额利润,是吧?”林炎毫不客气地说道。

    林炎见他误会来意,忙解释道:“刘总,我想你是误会了。今天我俩来,不是为了退货的,而是为了调查别的事。主要是想问问您,那块原石的来源是哪里?”

    刘亚见她要生气,忙解释道:“不不不,张警官,您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我还是实话实说吧。这茂昌公司一直都很神秘低调,游走在灰色地带,他们专门低价收购那些从土里出来的古董,而且从来不问来路,然后利用我们这类拍卖公司保护隐私的行规,把这些来历不明的古董卖掉,赚取中间的差价。”

    “哦?”刘亚看他表情不对,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但很快便平复下来,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楼上坐吧。”

    说完便抄起电话将女秘书叫了进来,安排她去查上次那批原石的进货单。

    刘亚解释道:“以我对刘三的理解,他是断然不可能在两年时间里弄到上百件新鲜古董的。每次刘三送货的时间都很规律,几乎隔一个月就会送一批过来,如果背后没有一张交易的暗网,是难以支撑这么大的走货量的。”

    “茂昌公司?这是个什么公司,有什么背景吗?他们有没有介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林炎好奇地问刘亚。

    张素素一进门便公事公办地对刘亚说道:“刘老板,我是市警察局的张素素,这位是我的同事小云。今天我们来是因为一桩盗窃案的事,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这两位是我局特派协助调查的社会人士,你直接告诉他们想知道的情况吧。这是我们的证件和相关手续,你可以查看一下。”

    “你跟他们打过交道吗?”林炎问道。

    确认无误后,他一脸诚恳地对众人说道:“我一定积极配合几位的调查!”

    张素素带着女警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紧挨着林炎。刘亚一看两人关系就不一般,瞬间为刚才的些许怠慢感到懊恼,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补救的措施。

    “刘老板不必客气,这次来我们是有事相求的。www.shumobao.com”林炎一脸凝重地边和刘亚握手边说道。

    刘亚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林炎的说法。

    “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行吗?”温如珏脸上有些愠色。

    “好。”林炎只说了一个字,便出门打电话去了。

    没过一会儿,一辆警车便停到了拍卖公司楼下,张素素带着一个年轻的警察从车里下来,径直上到二楼,与林炎碰面后,在林炎的带领下,又一次进了刘亚的办公室。

    刘亚诧异地看着温如珏,紧张地说道:“林先生,上次那块原石不是温总拍下来的吗?我记得还是您亲自帮忙开的石,当时温总还把外面的玉石免费送给您了。怎么,现在那个瓶子有什么问题吗?林先生,想必您是知道我们店里的规矩的,凡是本店所售商品,一经售出不再退换。”

    林炎马上质疑道:“那我就想不通了,既然你说跟他们没有打过交道,那茂昌公司的货是怎么送到你们这里来的?卖完东西的钱款又是打给谁了?”

    “你…”温如珏见刘亚软硬不吃,刚要发火,却被林炎拦住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刘亚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并把账册留下。

    刘亚老实地答道:“说实话,没有直接的联系。”

    搞清楚林炎的来意之后,刘亚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不过很快又出现为难的表情:“这个恐怕有些为难。我们这行最看重的就是客户的隐私,除非是执法机关,否则我们要对任何人都保守客户的秘密,不管是供货商还是拍卖的客人。这点希望温总和林先生理解。”

    说完,张素素便把工作证和几张盖了公章的文件递给了刘亚。刘亚哪里敢真仔细查验,接过来扫了一眼之后便退还给了张素素,心中暗道,林炎真是厉害,一个电话就把市局的人弄来。

    林炎表情淡定地对刘亚说道:“刘总,我充分尊重您的规矩,我们也不为难您。您刚才说到,除非是执法机关来调查你们才会提供客户的信息,对吗?”

    “刘总,实不相瞒,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上次拍卖会上的那个瓶子。”林炎开门见三地说道。

    “是的。感谢您的理解,林先生。”刘亚如蒙大赦一般答道。

    刘亚一脸无奈地耐心地解释道:“温先生,林先生,张警官,你们有所不知,这个茂昌公司很特别,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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