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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里洞庭，烟波缥缈，水产丰富，润养着何老实一家。
马进忠听明白了，杜大人如果收徒，唯一的原因是鄂国公的实力。
二月十五一早，马自得带领五十个还没磨合好的军情司当保镖，带着何子谦和赐姓五门徒，在马惟兴一千骑兵的保护下，往衡州进发。马进忠押后，安排拔营事宜，三天后跟上。
“当年高杰被许定国干掉，高夫人想让高元爵拜史可法为义父，以定军心。史可法一口拒绝，直接导致了徐州镇投降清军。
他要参军。
只见九岁的儿子从头颈到腰腹，变成了两片，手里还握着木刀。老爹老娘倒在屋檐下的凳子边，头掉落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第三个消息，老马的亲密战友王允文，降了。老王的家眷放在湘潭，被济尔哈朗包圆。他自己只好从湘阴屁颠屁颠来投降。
都是乡里乡亲的，守门的小旗老丁也没多拿。他就拿了十条大鱼作为入门税，还好心提醒：“进城的兵马很多，看旗号不下两万人。小心点啊，别得罪人，人家可没我好说话。”
吃鱼的日子里，外面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回来。
为了给忠贞营留条后路，堵胤锡率督标君子营南下。他刚到衡州，发现曹志建驻军居然弃城而逃。
春天的气息已经来了。地面解冻，青草探出芽来，路边的柳条也发出嫩芽，一片生机。马自得骑在马上，怀里揣着马进忠的书信，精神抖擞的往衡州城赶路。
“臭小子，还来俏皮话。”马进忠顺手削了一下的马自得的头。
世道虽然艰难，但是何老实从不抱怨。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凭双手养活自己，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特别是他看到一双儿女的笑脸，心都化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堵胤锡急忙进军衡州，安抚人心，同时派人联络忠贞营，侦查周围情况。他发现马进忠在衡阳外围，非常高兴的邀请老马进驻衡阳。
第一个消息，伴随着一个惊天的消息，湘潭的济尔哈朗没有进一步动作。
何老实推着独轮车，还没进城门洞。后面的骑兵小队带着烟尘冲进来：“闪开闪开，清兵打来了！”
“丁爷，咋回事啊？”
这个倒是冤枉老马。这是因为小马哥临场发挥出色，搞来这么多野味。不然大伙儿还得吃土，跟备战没毛关系。
这个消息就是大同的姜镶反正。
他永远也忘不了四年前的正月。
连续五天大鱼大肉，部队已经出现了挑肥拣瘦的情况，士气算是起来了。老兵们不禁哀叹，又要拼命啦。土财主也没这个吃法儿，这是把咱当爹养，只能战场拿命报答啦。
要不是我年纪小，他跟我拜把子都行。哈哈。”
何老实哀嚎一声，眼睛瞬间红了。红色从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消退。
听说小公爷组建辎重营，百户大人怜悯这个亲人尽失的勇敢汉子，就把他选出来。
第二个消息，南昌正月被攻破，金声桓、王得仁生死族灭。
何老实发自内心的道谢。他另外拿了两条鱼，从草绳串起来，送给老丁：“丁爷，多谢照顾，不成敬意哈。”
鄂国公一来，衡州至少能顶一顶，也能保证忠贞营后路通畅。毕竟老马的战斗力还是靠谱的，这两年也有交情。
他离开家，头也不回的往南走。
何老实只好推着独轮车回家。行至半道，远方烟尘滚滚，人嘶马鸣，由远及近，正是家的方向。何老实心都揪起来了。
第五个消息，李成栋再次出广东攻赣州。他总算把金声桓熬死，躇躇满志打算独吞江西。
何老实起了个大早，下湖打了百八十斤鱼。他把鱼放在独轮车上，准备推到岳州城卖。
守门的兵丁都是熟面孔。明清交战，上面的高官走马换灯，底层的还是这些地头蛇。
何子谦要挑选渔民，组建捕鱼队。这时候何老实的渔民基因复活，他想起来自己的老本行，便报了名。
马自得也很佩服堵胤锡。他是个实诚君子又知变通，带领忠贞营屡败屡战，个人操守和能力无可挑剔。
他恨这个世道。恨满清禽兽不如，恨大明无能。他呜呜的哭着。
衡州城门外，一队兵马早候着呐。
五天过去，附近的飞鸟走兽鱼虾王八倒了血霉。新鲜的先吃，吃不完的做成熏鱼熏肉，存下来做军粮。
临出门，他回头看了眼。九岁的儿子虎头虎脑的，拿了把木刀哼哼哈嘿，跟院子里的枣子树较劲。六岁的女儿穿着小花棉袄，一本正经的跟她娘学女红。年迈的父母一边抱怨世道，一边细心的修补渔网鱼篓。
堵大学士不是史可法这样的庸人，他会考虑我们的请求的。
几个军头都是磊落的汉子，遇人就夸小公爷。小马哥趁热打铁，要求各大军头给他抽五十个军士，只要军中刺头。小马哥这是为了组建情报部队。
堵胤锡跟马进忠交情不错。这两年两人一起征战多次，去年的麻河之战也是一起打的。马进忠全军上下对这个下马治民，上马砍人的文官充满了好感。
大同的威胁远超南方。大同兵强马壮，为九边之首。大同又离北京太近，大同的骑兵两天就能打到北京城下。要是北京的满洲太君被团灭，南方还打个什么劲？
晚饭前，老马特意斟了一杯酒撒在地上，敬金声桓。
还有几个战友的消息。胡一清、赵印选撤往宝庆，卢鼎、焦链跑回全州，曹志建窝在永州没挪窝，似乎有往衡州进兵的迹象。王进才往湘西跑，乌泱泱的一大片人马，都快跑散了。
按照历史进程，他今年底就被曹志建和朝中大佬联合坑死。
正好堵胤锡也派人联络。湘潭陷落，衡州已经是抗清前线。忠贞营从长沙撤围，打算进入江西救援南昌，这一路非常不顺利。他们粮饷武器不足，路过的南明当地武装以为他们来抢地盘的，跟他们龌龊不断，还打了几仗。
“清兵打来了，赶快回家吧。”老丁慌张的把收税的筐往背上一甩，招呼着几个税丁，撒开脚丫就往城里跑。很快城门就嘎吱嘎吱关上了。
何老实的父母也是渔民，父母的父母也是渔民。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儿子也是渔民，女儿也嫁给渔民。
天不亡大明呐。
捉鱼当晚，马世准统计下来，何老实的队伍名列第二。马自得兑现承诺，提升何老实为百户，实领辎重营参将。还有四个家伙也升为百户。各小队两成的提成，军队以市价买下来，银子现场发放。
“堵大人文武双全，能拜在他的门下倒是咱们高攀。文官，可看不上咱们武人。”马进忠苦笑道。
兜兜转转，他进了马进忠的部队。麻河之战，他拼命砍死两个清兵，被提为小旗官。
岳州城的笑话故事是不能再出现了。两万人被两千清兵吓得弃城而逃，丢人呐。
元宵刚过，传闻岳州城这几天有一批新的驻兵，听说是何阁部的前锋，要去收复武昌哩。人多的话买鱼的就多，何老实按照最朴素的人生经验，觉得有赚头儿。
马自得把火头军、民夫也抽调五百人，并进辎重营，凑足一千人。一分为二，五百人捕鱼，五百人打猎。
进了家门，何老实仿佛当头一棒，直接蒙了。
马进忠躲在大帐里长叹一声，何督师啊何督师，损人不利己，何苦呢。
老马跟金声桓当年都是左大帅的狗腿子，关系也很好。卢鼎、王允文也是战友。卢鼎是左大帅的机要秘书，王允文是左大帅的副手。
他要报仇。
何老实是岳州城外的渔民。
他只好扔掉独轮车，躲进树林深处。眼瞅着头顶避雷针胯大马的大将，穿着号衣的兵勇，浩浩荡荡往岳州城开去。
他慢慢知道，那天祸害他妻儿老小的清兵，是一个叫博尔惠的满清军官带领的偏师。这支偏师也吓跑了何腾蛟的先锋大军，包括马进忠、王允成、卢鼎、马蛟麟。这个仇，报起来不是一般的艰难。
挨到黄昏，他往家的方向跑去。
第四个消息，郝摇旗跑路。他去年奉命攻击陈友龙，被何督师赖账坑了。永历的文官本来看他不顺眼，这还不使劲参他。这次靠山没了，他也不想受这窝囊气，索性带兵北上湖北。
只是何督师跟他不对付，马进忠夹在中间很为难。现在何督师把自己玩死了，马进忠打算好好跟堵胤锡拉近关系。
何老实推着独轮车进岳州城门，太阳还没到头顶。
小公爷以信待人，这搞得辎重营士气嗷嗷飙升。各小队当晚就踊跃交流心得，小马哥的专利也被无偿转让。第二天，一下子捞回一万斤鱼。火头军都忙不过来。
何老实闪到一边，只见骑兵冲过去，城内鸡飞狗跳。
何老实哭喊着老婆女儿的名字，冲进卧室。只见老婆女儿不着寸缕，目光呆滞，胸口两个大洞，血流了满床。
自从马自得昏迷醒来，马进忠就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不过马进忠粗线条，也没有理会。
这个消息是老马敢在衡州修整的主要原因。
老丁哈哈大笑。他嘴上说那多不好意思，手却伸过来把鱼接走了。
整个村子烟雾缭绕，火光还没熄灭。他的心又揪起来了。
马自得说：“爹，我要拜堵大人为师。”
最大的好消息，是不远的衡州城，据守的居然是文渊阁大学士、督师堵胤锡。
天黑了，何老实子院子里挖了个大坑。他把家人拢在一块，埋在一起。
没本事成不了军中刺头。既然不服管束，不如放出去混江湖刺探情报。名字他都想好，就叫军情司，专门负责对外收集情报和暗杀。五十个人带在身边言传身教，要不了多久就能放出去。到时候周边势力的动向会探知的清楚一些。
] 八百里洞庭，烟波缥缈，水产丰富，润养着何老实一家。
马进忠听明白了，杜大人如果收徒，唯一的原因是鄂国公的实力。
二月十五一早，马自得带领五十个还没磨合好的军情司当保镖，带着何子谦和赐姓五门徒，在马惟兴一千骑兵的保护下，往衡州进发。马进忠押后，安排拔营事宜，三天后跟上。
“当年高杰被许定国干掉，高夫人想让高元爵拜史可法为义父，以定军心。史可法一口拒绝，直接导致了徐州镇投降清军。
他要参军。
只见九岁的儿子从头颈到腰腹，变成了两片，手里还握着木刀。老爹老娘倒在屋檐下的凳子边，头掉落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第三个消息，老马的亲密战友王允文，降了。老王的家眷放在湘潭，被济尔哈朗包圆。他自己只好从湘阴屁颠屁颠来投降。
都是乡里乡亲的，守门的小旗老丁也没多拿。他就拿了十条大鱼作为入门税，还好心提醒：“进城的兵马很多，看旗号不下两万人。小心点啊，别得罪人，人家可没我好说话。”
吃鱼的日子里，外面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回来。
为了给忠贞营留条后路，堵胤锡率督标君子营南下。他刚到衡州，发现曹志建驻军居然弃城而逃。
春天的气息已经来了。地面解冻，青草探出芽来，路边的柳条也发出嫩芽，一片生机。马自得骑在马上，怀里揣着马进忠的书信，精神抖擞的往衡州城赶路。
“臭小子，还来俏皮话。”马进忠顺手削了一下的马自得的头。
世道虽然艰难，但是何老实从不抱怨。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凭双手养活自己，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特别是他看到一双儿女的笑脸，心都化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堵胤锡急忙进军衡州，安抚人心，同时派人联络忠贞营，侦查周围情况。他发现马进忠在衡阳外围，非常高兴的邀请老马进驻衡阳。
第一个消息，伴随着一个惊天的消息，湘潭的济尔哈朗没有进一步动作。
何老实推着独轮车，还没进城门洞。后面的骑兵小队带着烟尘冲进来：“闪开闪开，清兵打来了！”
“丁爷，咋回事啊？”
这个倒是冤枉老马。这是因为小马哥临场发挥出色，搞来这么多野味。不然大伙儿还得吃土，跟备战没毛关系。
这个消息就是大同的姜镶反正。
他永远也忘不了四年前的正月。
连续五天大鱼大肉，部队已经出现了挑肥拣瘦的情况，士气算是起来了。老兵们不禁哀叹，又要拼命啦。土财主也没这个吃法儿，这是把咱当爹养，只能战场拿命报答啦。
要不是我年纪小，他跟我拜把子都行。哈哈。”
何老实哀嚎一声，眼睛瞬间红了。红色从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消退。
听说小公爷组建辎重营，百户大人怜悯这个亲人尽失的勇敢汉子，就把他选出来。
第二个消息，南昌正月被攻破，金声桓、王得仁生死族灭。
何老实发自内心的道谢。他另外拿了两条鱼，从草绳串起来，送给老丁：“丁爷，多谢照顾，不成敬意哈。”
鄂国公一来，衡州至少能顶一顶，也能保证忠贞营后路通畅。毕竟老马的战斗力还是靠谱的，这两年也有交情。
他离开家，头也不回的往南走。
何老实只好推着独轮车回家。行至半道，远方烟尘滚滚，人嘶马鸣，由远及近，正是家的方向。何老实心都揪起来了。
第五个消息，李成栋再次出广东攻赣州。他总算把金声桓熬死，躇躇满志打算独吞江西。
何老实起了个大早，下湖打了百八十斤鱼。他把鱼放在独轮车上，准备推到岳州城卖。
守门的兵丁都是熟面孔。明清交战，上面的高官走马换灯，底层的还是这些地头蛇。
何子谦要挑选渔民，组建捕鱼队。这时候何老实的渔民基因复活，他想起来自己的老本行，便报了名。
马自得也很佩服堵胤锡。他是个实诚君子又知变通，带领忠贞营屡败屡战，个人操守和能力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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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过去，附近的飞鸟走兽鱼虾王八倒了血霉。新鲜的先吃，吃不完的做成熏鱼熏肉，存下来做军粮。
临出门，他回头看了眼。九岁的儿子虎头虎脑的，拿了把木刀哼哼哈嘿，跟院子里的枣子树较劲。六岁的女儿穿着小花棉袄，一本正经的跟她娘学女红。年迈的父母一边抱怨世道，一边细心的修补渔网鱼篓。
堵大学士不是史可法这样的庸人，他会考虑我们的请求的。
几个军头都是磊落的汉子，遇人就夸小公爷。小马哥趁热打铁，要求各大军头给他抽五十个军士，只要军中刺头。小马哥这是为了组建情报部队。
堵胤锡跟马进忠交情不错。这两年两人一起征战多次，去年的麻河之战也是一起打的。马进忠全军上下对这个下马治民，上马砍人的文官充满了好感。
大同的威胁远超南方。大同兵强马壮，为九边之首。大同又离北京太近，大同的骑兵两天就能打到北京城下。要是北京的满洲太君被团灭，南方还打个什么劲？
晚饭前，老马特意斟了一杯酒撒在地上，敬金声桓。
还有几个战友的消息。胡一清、赵印选撤往宝庆，卢鼎、焦链跑回全州，曹志建窝在永州没挪窝，似乎有往衡州进兵的迹象。王进才往湘西跑，乌泱泱的一大片人马，都快跑散了。
按照历史进程，他今年底就被曹志建和朝中大佬联合坑死。
正好堵胤锡也派人联络。湘潭陷落，衡州已经是抗清前线。忠贞营从长沙撤围，打算进入江西救援南昌，这一路非常不顺利。他们粮饷武器不足，路过的南明当地武装以为他们来抢地盘的，跟他们龌龊不断，还打了几仗。
“清兵打来了，赶快回家吧。”老丁慌张的把收税的筐往背上一甩，招呼着几个税丁，撒开脚丫就往城里跑。很快城门就嘎吱嘎吱关上了。
何老实的父母也是渔民，父母的父母也是渔民。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儿子也是渔民，女儿也嫁给渔民。
天不亡大明呐。
捉鱼当晚，马世准统计下来，何老实的队伍名列第二。马自得兑现承诺，提升何老实为百户，实领辎重营参将。还有四个家伙也升为百户。各小队两成的提成，军队以市价买下来，银子现场发放。
“堵大人文武双全，能拜在他的门下倒是咱们高攀。文官，可看不上咱们武人。”马进忠苦笑道。
兜兜转转，他进了马进忠的部队。麻河之战，他拼命砍死两个清兵，被提为小旗官。
岳州城的笑话故事是不能再出现了。两万人被两千清兵吓得弃城而逃，丢人呐。
元宵刚过，传闻岳州城这几天有一批新的驻兵，听说是何阁部的前锋，要去收复武昌哩。人多的话买鱼的就多，何老实按照最朴素的人生经验，觉得有赚头儿。
马自得把火头军、民夫也抽调五百人，并进辎重营，凑足一千人。一分为二，五百人捕鱼，五百人打猎。
进了家门，何老实仿佛当头一棒，直接蒙了。
马进忠躲在大帐里长叹一声，何督师啊何督师，损人不利己，何苦呢。
老马跟金声桓当年都是左大帅的狗腿子，关系也很好。卢鼎、王允文也是战友。卢鼎是左大帅的机要秘书，王允文是左大帅的副手。
他要报仇。
何老实是岳州城外的渔民。
他只好扔掉独轮车，躲进树林深处。眼瞅着头顶避雷针胯大马的大将，穿着号衣的兵勇，浩浩荡荡往岳州城开去。
他慢慢知道，那天祸害他妻儿老小的清兵，是一个叫博尔惠的满清军官带领的偏师。这支偏师也吓跑了何腾蛟的先锋大军，包括马进忠、王允成、卢鼎、马蛟麟。这个仇，报起来不是一般的艰难。
挨到黄昏，他往家的方向跑去。
第四个消息，郝摇旗跑路。他去年奉命攻击陈友龙，被何督师赖账坑了。永历的文官本来看他不顺眼，这还不使劲参他。这次靠山没了，他也不想受这窝囊气，索性带兵北上湖北。
只是何督师跟他不对付，马进忠夹在中间很为难。现在何督师把自己玩死了，马进忠打算好好跟堵胤锡拉近关系。
何老实推着独轮车进岳州城门，太阳还没到头顶。
小公爷以信待人，这搞得辎重营士气嗷嗷飙升。各小队当晚就踊跃交流心得，小马哥的专利也被无偿转让。第二天，一下子捞回一万斤鱼。火头军都忙不过来。
何老实闪到一边，只见骑兵冲过去，城内鸡飞狗跳。
何老实哭喊着老婆女儿的名字，冲进卧室。只见老婆女儿不着寸缕，目光呆滞，胸口两个大洞，血流了满床。
自从马自得昏迷醒来，马进忠就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不过马进忠粗线条，也没有理会。
这个消息是老马敢在衡州修整的主要原因。
老丁哈哈大笑。他嘴上说那多不好意思，手却伸过来把鱼接走了。
整个村子烟雾缭绕，火光还没熄灭。他的心又揪起来了。
马自得说：“爹，我要拜堵大人为师。”
最大的好消息，是不远的衡州城，据守的居然是文渊阁大学士、督师堵胤锡。
天黑了，何老实子院子里挖了个大坑。他把家人拢在一块，埋在一起。
没本事成不了军中刺头。既然不服管束，不如放出去混江湖刺探情报。名字他都想好，就叫军情司，专门负责对外收集情报和暗杀。五十个人带在身边言传身教，要不了多久就能放出去。到时候周边势力的动向会探知的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