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利益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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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斯坦

    油画里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容清瘦，带着珐琅眼镜，穿着深色的羊绒外套。

    和那些传了几代十几代的爵爷们相比，克雷蒙他们家作为贵族的历史还没有半个世纪。

    对方在一个月前，刚刚死于几千公里外的一次马车事故。

工厂才新兴发达的资本家和你一比，还是土包子泥腿子乡下人。

    克雷蒙注视着相框上的文字，伊恩·斯坦，这是他老爹的名字。

    所以相对的，摆在这些画像就有点显得有些稀疏和寒酸。

    不过，其实斯坦家这墙上总共也没有几张画像。

    他逐级而上，眼睛里的余光扫过这些色彩斑斓的油画，在走过最上面一张刚刚挂上去不久的像框时，脚步微微顿住。

    逼格一起来，没见过世面的剧院女演员或者芭蕾舞姬什么的傻妞，立刻眼睛就成了星星眼，方便你接下来开展造人大业。

    克雷蒙把汽灯挂在一边的扶梯上，转身端详着这幅画像。

    他的爷爷不过是个蜡烛匠人的孩子，太爷爷的画像还是画师根据长辈的回忆画的，画像里那种贵族式的锦袍和肩带甚至就属于纯粹的臆造产物。

    绘制这幅肖像的画师用了深色的颜料作为背景，羊绒外套又是棕色的，整张半身像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一团黑雾里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