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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怒视着赵虞冷冷说道：“你今日在老夫面前露出真容，是觉得不必隐藏了，是么？”
想到这里，陈太师心中愈发生气了，面色不渝地盯着赵虞，冷冷说道：“你确实没有答应，但你也没有拒绝。……你敢说你不曾想过利用老夫行图谋不轨之事？”
寂静的书房内，陈太师的双目猛地睁大，面色也逐渐变得铁青。
此刻的他，未尝没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想法。
听到这话，赵虞毫不留情地说道：“太师，我做过的事，我会承认，但这件事，恕我无法认同。……当年是太师要收我为义子，从头到尾我没有答应过。”
尽管他没有从赵虞身上看出‘申虎’的身份，但赵虞的品德，陈太师这些年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若非是欣赏赵虞的品德，陈太师又岂会将其收为义子？反过来说，也正因为看清了赵虞的品德，陈太师才没有想到，此子原来就是祸害他晋国的那头猛虎。
陈太师的脑海中忽然跃出两个字，旋即就感觉仿佛被人敲了一记闷棍，直感觉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事实上，他并不想像这样与陈太师这位可敬的长辈闹僵，但一想到自己真正的兄长赵伯虎大概率已不在人世，他亦很难做到平日里的冷静。
赵虞神色复杂地说道：“我虽不曾答应被太师收为义子，且这些年也从未喊过太师您父亲，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纵然草木亦非无情，何况是人？……不管太师您信或不信，我从未想过与太师为敌……当得知我一母同胞的兄长就在江东后，我一直担忧他会与太师撞见，与太师您等杀地你死我活。我想方设法想要改变，但如今……我真正的亲兄长，死了。”
杀……当然是不可能杀的，一来陈太师自己不忍心；二来，这小子终归是平定邯郸之乱的最大功臣——不错，虽然这邯郸之乱本身就是这小子挑起来，但可气的是这小子太狡猾了，朝中官员甚至董皇后都被他蒙在鼓里。
陈太师皱着眉头思忖起来。
陈太师皱眉看着赵虞，隐约间，他感觉眼前这义子好似抱有浓浓的……怨气？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义子完全就是踏上了歧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陈太师眼睑微微一颤，又惊又怒地看着赵虞。
“太师？”
“你……”
赵虞微微皱了皱眉，待醒悟过来后晒笑道：“太师指的是鄄城侯么？”
曾几何时，他一直为找到眼前这名有才能的年轻人、且将其收为义子而感到庆幸与欢喜，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这名年轻人便是‘二虎箴言’中会将他晋国击垮的小虎，难怪有那般本事。
作为晋国朝廷的重臣，陈太师自然也见过那赵伯虎的画像。
长长吐了口气，陈太师克制着愤怒连连点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招驱虎吞狼、坐收渔利，真是干地漂亮！居正，不，周虎，黑虎贼的周首领，是老夫小瞧你了……”
怒的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寻找这头小虎，没想到这头小虎居然就藏在他身边，藏在他眼皮底下。
陈太师气地胡须微颤。
说着，他抬起右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副完好无损的面庞。
至于才能……
就连陈太师也不得不佩服这位义子的本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义子。
那是江东叛军首领赵伯虎的通缉令——尽管赵伯虎在重建江东义师后便不知为何带上了那块青鬼面具，但在此之前，在他还在前江东义师中被人称作‘伯虎公子’时，朝廷就已经颁布了针对此子的悬赏令。
被赵虞扶住的陈太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片刻后待回过神来，他这才振袖甩开了赵虞的搀扶，旋即神色复杂地盯着赵虞，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陈太师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语气低沉地问道：“你故意败给了杨雄？”
终归是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的陈太师很快意识到这件事可能还存在什么蹊跷，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旋即冷声质问道：“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居正？！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你未来的岳父扶上皇位？！你就那么想当驸马？！”
正因为看清楚了赵虞的品德，陈太师也并不怀疑赵虞方才的那番话，就像这小子所说的，就算这小子从来就没有认可义父子的关系，但彼此终归是相处了那么多年，哪是真的没有感情？
陈太师气地胡须微颤，他原来就对赵虞败于杨雄、受困于阳平一事感到怀疑，没想到今日眼前这位义子亲口承认，他当初就是故意败在那杨雄手中。
“岳父？驸马？”
陈太师眼皮微动。
陈太师吃惊地看着面容完好无损的赵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既纳闷于这义子为何说着说着忽然摘了面具，也惊疑于这义子脸上为何全然不见火伤的痕迹。
『怪不得……怪不得……』
赵虞闻言摊了摊手：“事实上，我还真不曾想过。……或许太师可以提醒我一下，看看这些年，我是否曾借助太师或陈门五虎的名义做过什么？”
“老夫没……”
“你……你与赵伯虎，是何关系？”他沉声质问道。
“啊。”
陈太师的双目再次睁开，一脸愠怒地盯着赵虞。
甚至于，故意挑衅？
至于原因……
“老夫会向朝廷解释。”陈太师沉声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给老夫装蒜？！”陈太师愠声道：“难道你不是受到了公主的迷惑么？”
还用得着解释么？无非就是助涨那杨雄的野心，暗中纵容其带兵攻打邯郸！
“……”
『黑虎贼的周首领……么？』
他惊的是，他收的义子周虎，骇然竟是赵伯虎的弟弟，便是‘二虎箴言’中的那头小虎，申虎。
长长吐了口气，陈太师沉声说道：“老夫会将你……绳之於法！”
正因为亲眼见过，他此时忽然意识到，他眼前这位义子的容貌，与那赵伯虎的画像，实在是太像了……
他怒斥之际，老太师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不过仔细一想，他忽然发现似乎还真是怎么回事，再者，眼前这位义子也从来没有喊过他义父或者父亲，最多就是喊一声老大人。
上上下下打量着赵虞，陈太师的心情十分复杂。
虽说他心中已有所怀疑，但内心深处，他万万没有想到此番邯郸的变故竟真的与眼前这位义子有关。
陈太师的脸上逐渐浮现几分狰怒，目不转睛地盯着赵虞，沉声问道：“当真是你所为？”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没有。
“你……”
『申虎？！』
“……”
无视陈太师的愠怒，他平静说道：“太师过奖了。……那么，太师想如何处置我呢？”
感情是他一厢情愿了？
“证据呢？”赵虞摊摊手反问道：“太师放心，我做得很干净，太师一定找不到证据。”
“啊。”赵虞摊摊手说道：“太师指的是东武阳那回吧？没错！哼，若非我有意就范，就凭那杨雄也想偷袭我？”
赵虞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与鄄城侯一家无关，鄄城侯能不能继承皇位，我根本不在意；甚至于，祥瑞公主那件事，也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与其说她迷惑了我，倒不如说，是我利用了她……”
品味着陈太师语气中浓浓的失望，赵虞心中亦有些不是滋味。
“不……”
看着赵虞面无表情地说出‘死了’二字，陈太师心中微微一震。
“……”
这么一想，陈太师就愈发感觉窝火了。
这份心计，这份权谋，别说杨氏兄弟无人能及，就连陈太师亦暗暗心惊。
“……”
一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将这名年轻人收为义子，陈太师的面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这小子能当上颍川都尉，靠的是击败关朔、陈勖二人的功劳，以及颍川郡守李旻的提拔；能当上左将军，依靠的也是祥瑞公主，似乎……还真的没有他陈太师与陈门五虎什么事——就算没有他们父子几人，这小子也能爬到今日的位子。
事已至此，赵虞早就没打算隐瞒了，如实说道：“赵伯虎乃我兄长，本名寅，字伯虎，我乃他胞弟，名虞，赵虞。”
根本来不及仔细思忖，赵虞立刻上前两步，扶住了陈太师，语气也相比之前变得谦卑了几分：“太师？”
看着陈太师愤怒的模样，赵虞意外地十分镇定，平静地说道：“太师不是猜到了么？既然太师已经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没错，是我故意为之。”
他忍着怒气质问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么？居……周虎！是你故意在老夫面前表现，引诱老夫收你为义子，以便你达成心中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是为何？
其实这会儿，他心中也有些困惑，毕竟一直以来，眼前这位义子对他都是很恭敬的，然而今日，这小子却在明明犯下大错的情况下，居然还敢……顶嘴？
足足盯着瞧了半晌，忽然，一副通缉令浮现于陈太师的脑海。
如何处置……
“不好吧。”赵虞平静说道：“我可是平定邯郸之乱的最大功臣呢？抓了我，太师准备如何向朝野解释？”
明明是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主谋，可结果怎样？无论是朝中百官，亦或是虎贲军的兵将，包括后宫的董皇后，皆对此子赞不绝口，称其是大大的忠臣。
『……』
绕是赵虞也没想到，他的真容竟会带给陈太师如此冲击，以至于这位戎马一生的老人，竟站立不稳。
] 他怒视着赵虞冷冷说道：“你今日在老夫面前露出真容，是觉得不必隐藏了，是么？”
想到这里，陈太师心中愈发生气了，面色不渝地盯着赵虞，冷冷说道：“你确实没有答应，但你也没有拒绝。……你敢说你不曾想过利用老夫行图谋不轨之事？”
寂静的书房内，陈太师的双目猛地睁大，面色也逐渐变得铁青。
此刻的他，未尝没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想法。
听到这话，赵虞毫不留情地说道：“太师，我做过的事，我会承认，但这件事，恕我无法认同。……当年是太师要收我为义子，从头到尾我没有答应过。”
尽管他没有从赵虞身上看出‘申虎’的身份，但赵虞的品德，陈太师这些年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若非是欣赏赵虞的品德，陈太师又岂会将其收为义子？反过来说，也正因为看清了赵虞的品德，陈太师才没有想到，此子原来就是祸害他晋国的那头猛虎。
陈太师的脑海中忽然跃出两个字，旋即就感觉仿佛被人敲了一记闷棍，直感觉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事实上，他并不想像这样与陈太师这位可敬的长辈闹僵，但一想到自己真正的兄长赵伯虎大概率已不在人世，他亦很难做到平日里的冷静。
赵虞神色复杂地说道：“我虽不曾答应被太师收为义子，且这些年也从未喊过太师您父亲，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纵然草木亦非无情，何况是人？……不管太师您信或不信，我从未想过与太师为敌……当得知我一母同胞的兄长就在江东后，我一直担忧他会与太师撞见，与太师您等杀地你死我活。我想方设法想要改变，但如今……我真正的亲兄长，死了。”
杀……当然是不可能杀的，一来陈太师自己不忍心；二来，这小子终归是平定邯郸之乱的最大功臣——不错，虽然这邯郸之乱本身就是这小子挑起来，但可气的是这小子太狡猾了，朝中官员甚至董皇后都被他蒙在鼓里。
陈太师皱着眉头思忖起来。
陈太师皱眉看着赵虞，隐约间，他感觉眼前这义子好似抱有浓浓的……怨气？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义子完全就是踏上了歧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陈太师眼睑微微一颤，又惊又怒地看着赵虞。
“太师？”
“你……”
赵虞微微皱了皱眉，待醒悟过来后晒笑道：“太师指的是鄄城侯么？”
曾几何时，他一直为找到眼前这名有才能的年轻人、且将其收为义子而感到庆幸与欢喜，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这名年轻人便是‘二虎箴言’中会将他晋国击垮的小虎，难怪有那般本事。
作为晋国朝廷的重臣，陈太师自然也见过那赵伯虎的画像。
长长吐了口气，陈太师克制着愤怒连连点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招驱虎吞狼、坐收渔利，真是干地漂亮！居正，不，周虎，黑虎贼的周首领，是老夫小瞧你了……”
怒的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寻找这头小虎，没想到这头小虎居然就藏在他身边，藏在他眼皮底下。
陈太师气地胡须微颤。
说着，他抬起右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副完好无损的面庞。
至于才能……
就连陈太师也不得不佩服这位义子的本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义子。
那是江东叛军首领赵伯虎的通缉令——尽管赵伯虎在重建江东义师后便不知为何带上了那块青鬼面具，但在此之前，在他还在前江东义师中被人称作‘伯虎公子’时，朝廷就已经颁布了针对此子的悬赏令。
被赵虞扶住的陈太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片刻后待回过神来，他这才振袖甩开了赵虞的搀扶，旋即神色复杂地盯着赵虞，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陈太师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语气低沉地问道：“你故意败给了杨雄？”
终归是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的陈太师很快意识到这件事可能还存在什么蹊跷，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旋即冷声质问道：“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居正？！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你未来的岳父扶上皇位？！你就那么想当驸马？！”
正因为看清楚了赵虞的品德，陈太师也并不怀疑赵虞方才的那番话，就像这小子所说的，就算这小子从来就没有认可义父子的关系，但彼此终归是相处了那么多年，哪是真的没有感情？
陈太师气地胡须微颤，他原来就对赵虞败于杨雄、受困于阳平一事感到怀疑，没想到今日眼前这位义子亲口承认，他当初就是故意败在那杨雄手中。
“岳父？驸马？”
陈太师眼皮微动。
陈太师吃惊地看着面容完好无损的赵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既纳闷于这义子为何说着说着忽然摘了面具，也惊疑于这义子脸上为何全然不见火伤的痕迹。
『怪不得……怪不得……』
赵虞闻言摊了摊手：“事实上，我还真不曾想过。……或许太师可以提醒我一下，看看这些年，我是否曾借助太师或陈门五虎的名义做过什么？”
“老夫没……”
“你……你与赵伯虎，是何关系？”他沉声质问道。
“啊。”
陈太师的双目再次睁开，一脸愠怒地盯着赵虞。
甚至于，故意挑衅？
至于原因……
“老夫会向朝廷解释。”陈太师沉声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给老夫装蒜？！”陈太师愠声道：“难道你不是受到了公主的迷惑么？”
还用得着解释么？无非就是助涨那杨雄的野心，暗中纵容其带兵攻打邯郸！
“……”
『黑虎贼的周首领……么？』
他惊的是，他收的义子周虎，骇然竟是赵伯虎的弟弟，便是‘二虎箴言’中的那头小虎，申虎。
长长吐了口气，陈太师沉声说道：“老夫会将你……绳之於法！”
正因为亲眼见过，他此时忽然意识到，他眼前这位义子的容貌，与那赵伯虎的画像，实在是太像了……
他怒斥之际，老太师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不过仔细一想，他忽然发现似乎还真是怎么回事，再者，眼前这位义子也从来没有喊过他义父或者父亲，最多就是喊一声老大人。
上上下下打量着赵虞，陈太师的心情十分复杂。
虽说他心中已有所怀疑，但内心深处，他万万没有想到此番邯郸的变故竟真的与眼前这位义子有关。
陈太师的脸上逐渐浮现几分狰怒，目不转睛地盯着赵虞，沉声问道：“当真是你所为？”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没有。
“你……”
『申虎？！』
“……”
无视陈太师的愠怒，他平静说道：“太师过奖了。……那么，太师想如何处置我呢？”
感情是他一厢情愿了？
“证据呢？”赵虞摊摊手反问道：“太师放心，我做得很干净，太师一定找不到证据。”
“啊。”赵虞摊摊手说道：“太师指的是东武阳那回吧？没错！哼，若非我有意就范，就凭那杨雄也想偷袭我？”
赵虞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与鄄城侯一家无关，鄄城侯能不能继承皇位，我根本不在意；甚至于，祥瑞公主那件事，也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与其说她迷惑了我，倒不如说，是我利用了她……”
品味着陈太师语气中浓浓的失望，赵虞心中亦有些不是滋味。
“不……”
看着赵虞面无表情地说出‘死了’二字，陈太师心中微微一震。
“……”
这么一想，陈太师就愈发感觉窝火了。
这份心计，这份权谋，别说杨氏兄弟无人能及，就连陈太师亦暗暗心惊。
“……”
一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将这名年轻人收为义子，陈太师的面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这小子能当上颍川都尉，靠的是击败关朔、陈勖二人的功劳，以及颍川郡守李旻的提拔；能当上左将军，依靠的也是祥瑞公主，似乎……还真的没有他陈太师与陈门五虎什么事——就算没有他们父子几人，这小子也能爬到今日的位子。
事已至此，赵虞早就没打算隐瞒了，如实说道：“赵伯虎乃我兄长，本名寅，字伯虎，我乃他胞弟，名虞，赵虞。”
根本来不及仔细思忖，赵虞立刻上前两步，扶住了陈太师，语气也相比之前变得谦卑了几分：“太师？”
看着陈太师愤怒的模样，赵虞意外地十分镇定，平静地说道：“太师不是猜到了么？既然太师已经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没错，是我故意为之。”
他忍着怒气质问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么？居……周虎！是你故意在老夫面前表现，引诱老夫收你为义子，以便你达成心中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是为何？
其实这会儿，他心中也有些困惑，毕竟一直以来，眼前这位义子对他都是很恭敬的，然而今日，这小子却在明明犯下大错的情况下，居然还敢……顶嘴？
足足盯着瞧了半晌，忽然，一副通缉令浮现于陈太师的脑海。
如何处置……
“不好吧。”赵虞平静说道：“我可是平定邯郸之乱的最大功臣呢？抓了我，太师准备如何向朝野解释？”
明明是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主谋，可结果怎样？无论是朝中百官，亦或是虎贲军的兵将，包括后宫的董皇后，皆对此子赞不绝口，称其是大大的忠臣。
『……』
绕是赵虞也没想到，他的真容竟会带给陈太师如此冲击，以至于这位戎马一生的老人，竟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