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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暗摇了摇头，张维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对诸位朝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周左将军坐镇邯郸……”
“大致稳定下来了。”
万一陈太师识破了他的谋划，那可就太糟糕了，介时他恐怕就只能逃往山东投奔他兄长赵伯虎了——好吧，这只是玩笑，就算事情真的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凭赵虞‘收复王都’、‘驱逐李虔、杨雄等叛逆’的功劳，陈太师也对他这个功臣也没办法。
何顺不解地回答道：“九月十四。”
见此，赵虞一边扶起潘袤，一边笑着说道：“一段时日未见，中郎怎么变得拘礼了？”
听到这话，众官员纷纷转头看向董梁，只见董梁脸上露出几许犹豫之色，旋即勉强笑道：“既然皇后与诸位大人都认可，董某自然不会有何意见，终归此次能拨云见日，周左将军功不可没……”
『陈太师……』
董皇后又沉默了片刻，旋即叹息道：“召周左将军主持大局吧，直至陈太师返回朝中，本宫……本宫如今只想为陛下、我儿、还有欣儿诵经告慰。”
见赵虞问到正事，潘袤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许多：“这两日，卑职已派人清理了城内的尸体……”
“……”
但可以预见的是，彼此间的关系与情义必将就此终结，甚至反目成仇，而这恰恰是赵虞所不想看到的。
原因无他，只因他的孙儿、皇孙李欣，亦遭到了与她丈夫晋天子类似的遭遇——因来不及强行掳走，凉州军残忍地杀死了李欣夫妇。
赵虞的眼睑微微一动，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跟着潘袤走入了城内，口中问道：“城内情况如何？”
“……”赵虞微微皱了皱眉，说道：“邯郸有潘中郎与朝中诸大人就足够了。”
倘若当时陈太师便果断率军回都，一个月的时间，已足够陈太师从东海郡撤至山东，甚至已经到了平原郡或东郡，而这就意味着，可能再有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位陈太师便会带着邹赞、薛敖返回邯郸……
待见到赵虞后，为首那名骑兵恭敬说道：“潘中郎请左将军返回邯郸，稳定城内秩序……”
“唔？哦……”
潘袤笑着解释道：“卑职并非拘礼，只是想感谢左将军救命之恩，若非左将军，卑职这会儿还在天牢内与诸位大人作伴呢……请。”
据东郡守魏劭先前对赵虞所言，他在接到赵虞的调令后，便立刻派人将这个消息送往山东。
而随后就像张御史心中所称赞的，左将军周虎根本没有趁机掌控朝廷的意思，立刻就追击杨雄等人而去，就连投诚勤王军的虎贲军，那位周将军也还给了潘袤，叫潘袤整顿军队，维持城内的秩序。
粗略估算一下，最迟七月末，驻守在山东的邹赞就应该已经得知了凉州军叛乱的消息。
何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左将军！”
他压低声音说道：“连以往还算安分的董尚书，这次可都提出要请董后出面稳定秩序，好在董后深明大义……”
赵虞起初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忽然想到了左将军周虎。
前一阵子三皇子李虔篡夺了大位，将其父晋天子软禁于养心殿，又将母亲杨妃尊为太后时，也同时将这位真正的一国皇后软禁于凤仪殿。
然而，任张御史等人如何劝说，这位董皇后都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苦之色。
短短两个月，儿子、丈夫、孙儿相继遇害，试问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还有什么对于活的渴望？
那名骑兵闻言大喜，连忙说道：“恕小的先行回邯郸复命。”
待离开凤仪殿后，兵部尚书孟谦对他说道：“张大人，董后不想出面，这该如何是好？”
倒也不是敷衍，只是他仍未摆脱大仇得报后那份怅然若失的感觉，眼下对其他事都提不起劲。
在之前的动乱中，潘袤亦是张御史等人的‘狱友’，直到以颍川军为首的勤王军队攻入邯郸，潘袤、张御史等人这才获救。
自大仇得报后迷惘至今的赵虞，眼神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在片刻的沉默后，董皇后神色悲苦地问道。
对啊，别看他大仇得报了，但整件事可还没完呢，还有陈太师与陈门五虎呢……
他顿了顿，语气莫名地说道：“程昂死了……”
而就在赵虞一边发呆一边骑着马行走在上党郡的土地上时，忽然身后驶来一小队骑兵，正是虎贲军的令使。
这位老妇人，便是太子李禥的生母，董皇后。
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赵虞微微吸了口气，转头问身旁的何顺道：“何顺，今日初几？”
看着那一队骑兵离去的背影，何顺有些不解地问道：“首领真要回邯郸？那追击李虔、杨雄等人的事该怎么办？”
赵虞微微摇了摇头道：“……交给李蒙与董袭吧。”
而与此同时，赵虞已率勤王军追击李虔、杨雄等人的败军于上党郡境内。
张御史连忙打断道：“我也知道周将军有所顾虑，但这是董后的意思，眼下邯郸刚经过一次动荡，需要有一位陈门五虎坐镇邯郸，否则，我怕有些人会心生贪念……”
“这……”那名骑兵犹豫说道：“左将军，这其实是董皇后的意思，董后希望在陈太师返回邯郸之前，左将军能够坐镇邯郸，免得再生什么动荡……”
此时虎贲中郎潘袤就在邯郸的南城门楼上等待赵虞返回，得知后者带着众人出现在城外，潘袤立即下城相迎。
次日，即九月十五日，赵虞仅带着百余名黑虎众，先行返回了邯郸。
见赵虞迟迟没有反应，那名骑兵小心翼翼地唤道。
昨日，那位左将军周虎在攻陷邯郸、阻止凉州军掳走晋天子后，立刻就率领大军追击李虔、杨雄等人的败军而去，将邯郸交给了刚从监牢内获救的张维等朝中官员，丝毫没有趁机掌控朝廷的念头，这才是真正的忠臣！
“是！”
他终于醒悟到他淡忘了什么事。
不过对于赵虞而言，这程昂只是一个小人物，因此赵虞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印象，恐怕也只有潘袤会为了这位旧日同僚叹息一声。
想到这里，赵虞心中就难免有些忐忑。
众朝中大臣面面相觑，或有人想要开口，却见董太后摆摆手道：“本宫倦了，诸位大人且回去吧。”
潘袤恍然大悟，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末将这就派人联系左将军。”
相比之下，赵虞则显得兴趣缺缺，在放任勤王军辖下各军追击李虔、杨雄等败军的同时，他则带着百余名黑虎众，慢悠悠地跟在后头。
待见到赵虞时，潘袤单膝叩地行礼。
听着董梁略有些泛酸的话，张御史微微摇了摇头，心下暗道：“这个董梁，当真是不分轻重，都这样了，居然还想着趁机获利，对比周左将军实在是……”
“去吧。”
听到这唤声，赵虞这才回过神来，在略一思索后，点头说道：“既然是董后与诸位大人的意思……那好吧。”
“呃……”张御史犹豫了一下，宽慰道：“回禀皇后，周左将军还在追击李虔、杨雄的败军，可能还需要几日的工夫……”顿了顿，他再次重提了方才的诉求。
邹赞知道了，就意味着陈太师也知道了，据临淄与东海郡的距离，最迟八月上旬，陈太师就应该得知此事了。
“……今陛下驾崩，朝野震荡，恳请皇后暂时主持大局，稳定人心。”
眼下她唯一渴求的，便是等待杨雄等人一干乱臣授首的消息。
“潘袤见过周左将军。”
程昂，即潘袤之前的同僚，同潘袤为虎贲中郎，在这次事件中可谓是一错再错，结果害得自身家破人亡不说，最后还被杨雄无情抛弃，成为了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
“周左将军呢？他麾下的军队还未擒杀那群叛乱之臣么？”
说罢，他派人召来了已官复原职的虎贲中郎潘袤。
此时李虔、杨雄等人，已稀里糊涂地被扣上了弑君的罪名，正遭到李蒙、董袭等将的追杀，可谓是虎落平阳。
似三皇子李虔勾结凉州军造反这么大的事，陈太师有可能不率军回都么？
“左将军？”
当初杨雄在东武阳设计偷袭他，乃六月上旬，就算当时这件事不为人所知，等到六月末、七月初，当他在馆陶调兵时，东郡等几个郡就差不多得知了凉州军叛乱的消息。
之所以没有杀，一来是前太子李禥临时前的恳求，二来杨妃与董皇后以往关系还算融洽，再加上董皇后死了儿子，心灰意冷不再过问宫外事务，因此李虔倒也没有狠下杀手。
张御史等人犹豫了一下，这才躬身而退。
对比那位周左将军，吏部尚书董梁实在是……不分轻重。
次日，在王宫的凤仪殿内，以御史张维、兵部尚书孟谦、吏部尚书董梁等人为首的朝中大臣，躬身朝着殿内一位衣冠鲜艳却满脸悲苦之色的老妇人恳请道。
『……』
赵虞的眼神变得愈发凝重了。
正因为如此，当潘袤得知张御史等人的打算后，他其实也是支持的，但他仍有顾虑：“此事，末将昨日就与周将军提过，但听周将军的意思，他并不想那样，免得有人说闲话……”
考虑到眼下天子驾崩、太子枉死、朝野动荡的混乱局面，朝中的官员们都希望这位董皇后能出面稳定局势。
“那只能按董后所言，召回周左将军……”张御史在回答时，有意看了一眼吏部尚书董梁，问道：“董大人，您说呢？”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回邯郸也好，尽早将某些事盖棺定论，也省得被那位老大人回来后识破……”
] 暗暗摇了摇头，张维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对诸位朝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周左将军坐镇邯郸……”
“大致稳定下来了。”
万一陈太师识破了他的谋划，那可就太糟糕了，介时他恐怕就只能逃往山东投奔他兄长赵伯虎了——好吧，这只是玩笑，就算事情真的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凭赵虞‘收复王都’、‘驱逐李虔、杨雄等叛逆’的功劳，陈太师也对他这个功臣也没办法。
何顺不解地回答道：“九月十四。”
见此，赵虞一边扶起潘袤，一边笑着说道：“一段时日未见，中郎怎么变得拘礼了？”
听到这话，众官员纷纷转头看向董梁，只见董梁脸上露出几许犹豫之色，旋即勉强笑道：“既然皇后与诸位大人都认可，董某自然不会有何意见，终归此次能拨云见日，周左将军功不可没……”
『陈太师……』
董皇后又沉默了片刻，旋即叹息道：“召周左将军主持大局吧，直至陈太师返回朝中，本宫……本宫如今只想为陛下、我儿、还有欣儿诵经告慰。”
见赵虞问到正事，潘袤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许多：“这两日，卑职已派人清理了城内的尸体……”
“……”
但可以预见的是，彼此间的关系与情义必将就此终结，甚至反目成仇，而这恰恰是赵虞所不想看到的。
原因无他，只因他的孙儿、皇孙李欣，亦遭到了与她丈夫晋天子类似的遭遇——因来不及强行掳走，凉州军残忍地杀死了李欣夫妇。
赵虞的眼睑微微一动，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跟着潘袤走入了城内，口中问道：“城内情况如何？”
“……”赵虞微微皱了皱眉，说道：“邯郸有潘中郎与朝中诸大人就足够了。”
倘若当时陈太师便果断率军回都，一个月的时间，已足够陈太师从东海郡撤至山东，甚至已经到了平原郡或东郡，而这就意味着，可能再有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位陈太师便会带着邹赞、薛敖返回邯郸……
待见到赵虞后，为首那名骑兵恭敬说道：“潘中郎请左将军返回邯郸，稳定城内秩序……”
“唔？哦……”
潘袤笑着解释道：“卑职并非拘礼，只是想感谢左将军救命之恩，若非左将军，卑职这会儿还在天牢内与诸位大人作伴呢……请。”
据东郡守魏劭先前对赵虞所言，他在接到赵虞的调令后，便立刻派人将这个消息送往山东。
而随后就像张御史心中所称赞的，左将军周虎根本没有趁机掌控朝廷的意思，立刻就追击杨雄等人而去，就连投诚勤王军的虎贲军，那位周将军也还给了潘袤，叫潘袤整顿军队，维持城内的秩序。
粗略估算一下，最迟七月末，驻守在山东的邹赞就应该已经得知了凉州军叛乱的消息。
何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左将军！”
他压低声音说道：“连以往还算安分的董尚书，这次可都提出要请董后出面稳定秩序，好在董后深明大义……”
赵虞起初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忽然想到了左将军周虎。
前一阵子三皇子李虔篡夺了大位，将其父晋天子软禁于养心殿，又将母亲杨妃尊为太后时，也同时将这位真正的一国皇后软禁于凤仪殿。
然而，任张御史等人如何劝说，这位董皇后都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苦之色。
短短两个月，儿子、丈夫、孙儿相继遇害，试问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还有什么对于活的渴望？
那名骑兵闻言大喜，连忙说道：“恕小的先行回邯郸复命。”
待离开凤仪殿后，兵部尚书孟谦对他说道：“张大人，董后不想出面，这该如何是好？”
倒也不是敷衍，只是他仍未摆脱大仇得报后那份怅然若失的感觉，眼下对其他事都提不起劲。
在之前的动乱中，潘袤亦是张御史等人的‘狱友’，直到以颍川军为首的勤王军队攻入邯郸，潘袤、张御史等人这才获救。
自大仇得报后迷惘至今的赵虞，眼神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在片刻的沉默后，董皇后神色悲苦地问道。
对啊，别看他大仇得报了，但整件事可还没完呢，还有陈太师与陈门五虎呢……
他顿了顿，语气莫名地说道：“程昂死了……”
而就在赵虞一边发呆一边骑着马行走在上党郡的土地上时，忽然身后驶来一小队骑兵，正是虎贲军的令使。
这位老妇人，便是太子李禥的生母，董皇后。
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赵虞微微吸了口气，转头问身旁的何顺道：“何顺，今日初几？”
看着那一队骑兵离去的背影，何顺有些不解地问道：“首领真要回邯郸？那追击李虔、杨雄等人的事该怎么办？”
赵虞微微摇了摇头道：“……交给李蒙与董袭吧。”
而与此同时，赵虞已率勤王军追击李虔、杨雄等人的败军于上党郡境内。
张御史连忙打断道：“我也知道周将军有所顾虑，但这是董后的意思，眼下邯郸刚经过一次动荡，需要有一位陈门五虎坐镇邯郸，否则，我怕有些人会心生贪念……”
“这……”那名骑兵犹豫说道：“左将军，这其实是董皇后的意思，董后希望在陈太师返回邯郸之前，左将军能够坐镇邯郸，免得再生什么动荡……”
此时虎贲中郎潘袤就在邯郸的南城门楼上等待赵虞返回，得知后者带着众人出现在城外，潘袤立即下城相迎。
次日，即九月十五日，赵虞仅带着百余名黑虎众，先行返回了邯郸。
见赵虞迟迟没有反应，那名骑兵小心翼翼地唤道。
昨日，那位左将军周虎在攻陷邯郸、阻止凉州军掳走晋天子后，立刻就率领大军追击李虔、杨雄等人的败军而去，将邯郸交给了刚从监牢内获救的张维等朝中官员，丝毫没有趁机掌控朝廷的念头，这才是真正的忠臣！
“是！”
他终于醒悟到他淡忘了什么事。
不过对于赵虞而言，这程昂只是一个小人物，因此赵虞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印象，恐怕也只有潘袤会为了这位旧日同僚叹息一声。
想到这里，赵虞心中就难免有些忐忑。
众朝中大臣面面相觑，或有人想要开口，却见董太后摆摆手道：“本宫倦了，诸位大人且回去吧。”
潘袤恍然大悟，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末将这就派人联系左将军。”
相比之下，赵虞则显得兴趣缺缺，在放任勤王军辖下各军追击李虔、杨雄等败军的同时，他则带着百余名黑虎众，慢悠悠地跟在后头。
待见到赵虞时，潘袤单膝叩地行礼。
听着董梁略有些泛酸的话，张御史微微摇了摇头，心下暗道：“这个董梁，当真是不分轻重，都这样了，居然还想着趁机获利，对比周左将军实在是……”
“去吧。”
听到这唤声，赵虞这才回过神来，在略一思索后，点头说道：“既然是董后与诸位大人的意思……那好吧。”
“呃……”张御史犹豫了一下，宽慰道：“回禀皇后，周左将军还在追击李虔、杨雄的败军，可能还需要几日的工夫……”顿了顿，他再次重提了方才的诉求。
邹赞知道了，就意味着陈太师也知道了，据临淄与东海郡的距离，最迟八月上旬，陈太师就应该得知此事了。
“……今陛下驾崩，朝野震荡，恳请皇后暂时主持大局，稳定人心。”
眼下她唯一渴求的，便是等待杨雄等人一干乱臣授首的消息。
“潘袤见过周左将军。”
程昂，即潘袤之前的同僚，同潘袤为虎贲中郎，在这次事件中可谓是一错再错，结果害得自身家破人亡不说，最后还被杨雄无情抛弃，成为了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
“周左将军呢？他麾下的军队还未擒杀那群叛乱之臣么？”
说罢，他派人召来了已官复原职的虎贲中郎潘袤。
此时李虔、杨雄等人，已稀里糊涂地被扣上了弑君的罪名，正遭到李蒙、董袭等将的追杀，可谓是虎落平阳。
似三皇子李虔勾结凉州军造反这么大的事，陈太师有可能不率军回都么？
“左将军？”
当初杨雄在东武阳设计偷袭他，乃六月上旬，就算当时这件事不为人所知，等到六月末、七月初，当他在馆陶调兵时，东郡等几个郡就差不多得知了凉州军叛乱的消息。
之所以没有杀，一来是前太子李禥临时前的恳求，二来杨妃与董皇后以往关系还算融洽，再加上董皇后死了儿子，心灰意冷不再过问宫外事务，因此李虔倒也没有狠下杀手。
张御史等人犹豫了一下，这才躬身而退。
对比那位周左将军，吏部尚书董梁实在是……不分轻重。
次日，在王宫的凤仪殿内，以御史张维、兵部尚书孟谦、吏部尚书董梁等人为首的朝中大臣，躬身朝着殿内一位衣冠鲜艳却满脸悲苦之色的老妇人恳请道。
『……』
赵虞的眼神变得愈发凝重了。
正因为如此，当潘袤得知张御史等人的打算后，他其实也是支持的，但他仍有顾虑：“此事，末将昨日就与周将军提过，但听周将军的意思，他并不想那样，免得有人说闲话……”
考虑到眼下天子驾崩、太子枉死、朝野动荡的混乱局面，朝中的官员们都希望这位董皇后能出面稳定局势。
“那只能按董后所言，召回周左将军……”张御史在回答时，有意看了一眼吏部尚书董梁，问道：“董大人，您说呢？”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回邯郸也好，尽早将某些事盖棺定论，也省得被那位老大人回来后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