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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秋千原是阿妩最喜欢的东西，小时候她常常坐在这晃荡，一坐就是一整个晌午，母妃让她回屋睡她都不肯。祈湛摸着秋千的绳索，眸光不自觉的放柔。
白婵：“。”猝不及防呐！
茯苓忙道：“郡主一切都好，多亏有二姑娘照应，什么都想着我们郡主。”
祈湛嘴里还叼着块糕点，闻言抬头瞪她。白婵无辜极了，谁知道李府糕点按锅做的。
李老妇人惊讶道：“五个月啦，那有些小，当初老生怀他娘五个月时都行动不便了。”她上下打量祈湛半晌，又心疼道：“怎么气色也不是很好，太瘦了，侯府伙食不好吗？”她又转向李太傅气道：“不行，明日得上侯府说说，让阿妩住我们府上来。”
“待会嫂嫂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让我来说。要是想哭我也不会笑话你的。”她的手暖暖的, 奇异的给了祈湛勇气。
二老实在太过热情，你一筷，我一筷的，不多时不仅祈湛碗里堆满了，白婵碗里也似小山高。
这还叫将就啊，都快赶上李府一个月伙食了！
“嗯。”
李夫人瞧着祈湛微凸的肚子，关心的问：“孩子几个月啦？”
李夫人又哭又笑，转移话题道：“在平阳侯府上可还习惯，他们待你好不好？”想也知道这是多此一问，平阳侯那性子能好才怪，连他们去看阿妩都推三阻四的。
难得来一趟，自然不好让老人不开心，白婵扒着碗埋头吃，面上笑呵呵，心里默默流泪。可能是她吃的太快，也可能是她吃饭的模样太香。李老妇人夸道：“二姑娘看着喜庆，老婆子甚是欢喜，来多吃些。”
李老夫人站在大门口石阶上，拉着祈湛依依不舍，眼里又有雾气打转，哽咽的问：“阿妩什么时候再来？”
李夫人感激的看向白婵，白婵连忙道：“应该的，长嫂如母嘛。”
李老妇人笑得满脸慈和：“这么多年也不知阿妩口味变了没，你来得突然也不好准备，只有这些将就着吃。”
祈湛拉开白婵，自己先下马车，白婵躲在他身侧，避开乱蹦的炮仗，跟着一起往正门口走。三人才踏上石阶，李老夫人立马迎上来，极其自然的握上祈湛的手，喊了声：“阿妩，我的阿妩。”说着抱着他哭。
今日能来已经是放纵，祈湛神色犹疑，又说不出让她伤心的话，李太傅虽也期待他的回答，但到底比李老夫人会看情形，劝了两声，她才放手。
白婵原本还觉得囧，见他笑了，终于舒了口气。几人逛过前院，去到雅致的厢房，又看了满室生香的书房，祈湛目光最后落在书房角落的小木马上。
那秋千宽又扩，两个小孩坐着完全没问题，但大人的话只能坐一个。秋千中间那块木板明显有修钉的痕迹，白婵拽了拽秋千两边的绳索，转头对祈湛道：“还挺牢固的，嫂嫂要不要坐我来推你呀。”
李太傅也想女儿，可这个时候万不该提，阿妩伤心不比他们少。他连忙打断道：“夫人，好了，别惹阿妩难过，他还怀着孩子。”
白婵高兴的坐上去，晃荡了几下，脚刚要离地。
祈湛身体微僵，随即迁就的弯下身，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是用手轻拍了拍外祖母的背。
祈湛指尖微颤动, 唇呓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www.rumowenxue.com
白婵怕他撑坏了，连忙道：“外祖母，这糕点瞧着很好吃，我能打包回去吗？”
白婵也很喜欢秋千，小时候姥姥家门前的广场上就有秋千，村里的小孩都爱玩，她每每都抢不到，有一日发了狠，天还没亮就跑去秋千上待着，这样她就是第一个抢到秋千的小朋友了。
祈湛脸黑，侧头看白婵细腻红润的脸。
李老夫人高兴了，面色都肉眼可见的红润，呵呵笑道：“当然可以，厨房还有两大碟子呢。宋文，去给二姑娘全打包带走。”
自己带着丫鬟亲自站到府外迎接, 老远瞧见马车激动得手脚不听使唤, 等马车到了近前，立刻吩咐道：“快, 快把鞭炮放了。”
“嗯，备好了。”
李太傅见她又要伤心，劝道：“夫人先带阿妩去兰亭阁瞧瞧，那里还有她小时候看的书，玩的秋千。”此时还没到饭点，等去完兰亭阁在来就能用午膳了。
白婵见他有难过之色，轻笑道：“我想坐坐，嫂嫂来推我好吗？”
她丝毫没感受到他的目光，犹自兴奋道：“嫂嫂绣功进步可快了，当初是想让他绣小娃娃衣裳来着，现在开始绣等孩子出世就有好看的衣裳穿了。”说完又想起孩子没了，讪讪的闭嘴。
李老夫人催促道：“快吃啊，当自己家别拘礼。”
李老夫人随着他目光看去，心里有开始泛酸，白婵站在他身旁仔细打量那木马。
只是这吃食千万别再上了！
“嫂嫂待我也很好，教我功夫，还帮我绣荷包，绣帕子，还帮我补衣裳呢，您瞧，我这衣服上的桃花就是嫂嫂绣的，是不是很好看。”白婵想活跃气氛，伸出袖口语带骄傲的给二老看。
李太傅眼眸遽然变亮, 脸上带笑, 在前头引路，顺便吩咐跟来的小厮先回府通知夫人。
李老妇人瞧了自家老爷一眼，眼里尽是夸赞。俩人这一番来往，祈湛自然看出来了，他们有心要留，他也只得陪着继续说话。
茯苓时刻注意他的面色，见状插话道：“老妇人，五个月了。”
李老夫人凑近看了看，笑道：“确实很好看，想不到阿妩绣功这样好。”
“怎么样？”
李太傅过来拉李老夫人，劝慰道：“都进去吧，别堵门口了。”
李太傅眼前一亮，状似无意道：“春闱将近，这些人总想着走后门，老夫也不耐烦见他们，有些又不好推脱，阿妩你就多待会儿，等这些人走了，再走不迟。”
能吃是福，老人家嘛，最喜欢看儿孙吃得欢喜的模样。
祈湛深吸一口气，拿过糕点一口一个。仅剩的一点凝重被这碟子糕点给噎没了！
阿妩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能留会儿是会儿。
李夫人别走边道：“这里还是你们走时的模样，老爷时常派人修缮打扫，立刻住进来都没问题。”
自从上次吃糕点吃撑后，祈湛看见糕点就莫名反胃。此刻面前散发甜香的桂花糕对于他来说不亚于□□，然而外祖母和外祖父正目光灼灼，期待的看着他。
啪嗒！秋千一边的绳索断裂，她颇为喜感的一屁股坐到地下，院子里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连神色凝重的祈湛眼角也带了笑。
二人才上马车，李老夫人朝着他招手：“糕点吃完了，记得再来，外祖母还给你做。”
院子的小秋千随风荡漾，李老夫人指着那秋千道：“那是你最喜欢的小秋千，要过去坐坐吗？”
李夫人起身，白婵和祈湛也跟着起身，一行人往后院的兰亭阁去。
从兰亭阁出来，已经到了饭点。李家那张四方桌头一次能坐成一个圈，二老高兴坏了。等上菜时，向来清俭的李府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甜的咸的，辣的不辣的琳琅满目。
这一聊就聊到日渐黄昏，大部分是白婵在答，祈湛附和，只是这样二老也高兴。天色渐晚，再不走就要摸黑了，李太傅担心路上不安全，也不敢多留，起身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都好。”他不擅应付这些场面。
李府书香门第，院中少华美，倒是古树花草颇多，冷静惯了的院子突然因为祈湛几人的道来热闹不少。将人迎进正厅，李老夫人才坐下，眼泪又止不住的留，哭道：“你，你母亲....”
就是上次白婵和祈湛蹲树上瞧见的那个小院子。从前院进去与先前看到的又有不同，此时正值春季，兰亭阁里兰草繁盛，兰香清雅，水榭流转，日光到处，宁静清幽。
祈湛也没好到哪去，简直把三日的饭当一顿吃了。
李老夫人听闻祈湛要来, 欢喜得眼眶通红, 连忙吩咐下人备好饭菜，末了又觉得府里太过冷清，命人将过年没用上的红灯笼挂上去。
李太傅此刻却一派喜气, 走到李老夫人身边假意训斥：“哭什么快让阿妩进去，饭菜备好没？”
李太傅的马车在前, 白府的马车在后。祈湛面色开始凝重，靠着车壁不说话, 白婵伸手拉他衣袖, 他抬眸看她。
祈湛：“...好吃！”
白婵提着糕点的手一抖，脚下没踩稳险些摔了，祈湛眼疾手快的托她一把，这才安
马车径自往东城去。
李老妇人：“好吃你就多吃点。”说着又把碟子往他眼皮子低下推了推。
这是点名要祈湛吃了，白婵摸着肚子狠狠松了口气。
平阳侯连看都不让看，更不可能让人住到李府，李老夫人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的埋怨。
末了，李老夫人又将糕点推到二人面前：“这是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阿妩小时候最喜欢的桂花糕，你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
好不容等到饭点结束，二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准备告辞。李老夫人想多留二人一会，一时又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正好下人来报，门口有人求见。
李太傅陪坐在一边，眉目尽是欢喜。
白婵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他此刻很为难, 干脆挽着她的手答应道：“好啊。”他手挣了一下, 立马被白婵用力压住。
祈湛脸有些僵，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见到亲人的喜悦被这俩人一问一答冲淡了许多。
白婵一只脚才踏出去，就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吓得缩回脚, 堵在马车车辕上不敢下来。祈湛挑开帘子往外瞧，李夫人也朝他看来，猛然见到与女儿七八分相似的脸，当即就落泪不止。
她才刚吃完山尖尖，对再次重叠起来的菜欲哭无泪。
] 这秋千原是阿妩最喜欢的东西，小时候她常常坐在这晃荡，一坐就是一整个晌午，母妃让她回屋睡她都不肯。祈湛摸着秋千的绳索，眸光不自觉的放柔。
白婵：“。”猝不及防呐！
茯苓忙道：“郡主一切都好，多亏有二姑娘照应，什么都想着我们郡主。”
祈湛嘴里还叼着块糕点，闻言抬头瞪她。白婵无辜极了，谁知道李府糕点按锅做的。
李老妇人惊讶道：“五个月啦，那有些小，当初老生怀他娘五个月时都行动不便了。”她上下打量祈湛半晌，又心疼道：“怎么气色也不是很好，太瘦了，侯府伙食不好吗？”她又转向李太傅气道：“不行，明日得上侯府说说，让阿妩住我们府上来。”
“待会嫂嫂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让我来说。要是想哭我也不会笑话你的。”她的手暖暖的, 奇异的给了祈湛勇气。
二老实在太过热情，你一筷，我一筷的，不多时不仅祈湛碗里堆满了，白婵碗里也似小山高。
这还叫将就啊，都快赶上李府一个月伙食了！
“嗯。”
李夫人瞧着祈湛微凸的肚子，关心的问：“孩子几个月啦？”
李夫人又哭又笑，转移话题道：“在平阳侯府上可还习惯，他们待你好不好？”想也知道这是多此一问，平阳侯那性子能好才怪，连他们去看阿妩都推三阻四的。
难得来一趟，自然不好让老人不开心，白婵扒着碗埋头吃，面上笑呵呵，心里默默流泪。可能是她吃的太快，也可能是她吃饭的模样太香。李老妇人夸道：“二姑娘看着喜庆，老婆子甚是欢喜，来多吃些。”
李老夫人站在大门口石阶上，拉着祈湛依依不舍，眼里又有雾气打转，哽咽的问：“阿妩什么时候再来？”
李夫人感激的看向白婵，白婵连忙道：“应该的，长嫂如母嘛。”
李老妇人笑得满脸慈和：“这么多年也不知阿妩口味变了没，你来得突然也不好准备，只有这些将就着吃。”
祈湛拉开白婵，自己先下马车，白婵躲在他身侧，避开乱蹦的炮仗，跟着一起往正门口走。三人才踏上石阶，李老夫人立马迎上来，极其自然的握上祈湛的手，喊了声：“阿妩，我的阿妩。”说着抱着他哭。
今日能来已经是放纵，祈湛神色犹疑，又说不出让她伤心的话，李太傅虽也期待他的回答，但到底比李老夫人会看情形，劝了两声，她才放手。
白婵原本还觉得囧，见他笑了，终于舒了口气。几人逛过前院，去到雅致的厢房，又看了满室生香的书房，祈湛目光最后落在书房角落的小木马上。
那秋千宽又扩，两个小孩坐着完全没问题，但大人的话只能坐一个。秋千中间那块木板明显有修钉的痕迹，白婵拽了拽秋千两边的绳索，转头对祈湛道：“还挺牢固的，嫂嫂要不要坐我来推你呀。”
李太傅也想女儿，可这个时候万不该提，阿妩伤心不比他们少。他连忙打断道：“夫人，好了，别惹阿妩难过，他还怀着孩子。”
白婵高兴的坐上去，晃荡了几下，脚刚要离地。
祈湛身体微僵，随即迁就的弯下身，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是用手轻拍了拍外祖母的背。
祈湛指尖微颤动, 唇呓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www.rumowenx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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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婵也很喜欢秋千，小时候姥姥家门前的广场上就有秋千，村里的小孩都爱玩，她每每都抢不到，有一日发了狠，天还没亮就跑去秋千上待着，这样她就是第一个抢到秋千的小朋友了。
祈湛脸黑，侧头看白婵细腻红润的脸。
李老夫人高兴了，面色都肉眼可见的红润，呵呵笑道：“当然可以，厨房还有两大碟子呢。宋文，去给二姑娘全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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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婵见他有难过之色，轻笑道：“我想坐坐，嫂嫂来推我好吗？”
她丝毫没感受到他的目光，犹自兴奋道：“嫂嫂绣功进步可快了，当初是想让他绣小娃娃衣裳来着，现在开始绣等孩子出世就有好看的衣裳穿了。”说完又想起孩子没了，讪讪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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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待我也很好，教我功夫，还帮我绣荷包，绣帕子，还帮我补衣裳呢，您瞧，我这衣服上的桃花就是嫂嫂绣的，是不是很好看。”白婵想活跃气氛，伸出袖口语带骄傲的给二老看。
李太傅眼眸遽然变亮, 脸上带笑, 在前头引路，顺便吩咐跟来的小厮先回府通知夫人。
李老妇人瞧了自家老爷一眼，眼里尽是夸赞。俩人这一番来往，祈湛自然看出来了，他们有心要留，他也只得陪着继续说话。
茯苓时刻注意他的面色，见状插话道：“老妇人，五个月了。”
李老夫人凑近看了看，笑道：“确实很好看，想不到阿妩绣功这样好。”
“怎么样？”
李太傅过来拉李老夫人，劝慰道：“都进去吧，别堵门口了。”
李太傅眼前一亮，状似无意道：“春闱将近，这些人总想着走后门，老夫也不耐烦见他们，有些又不好推脱，阿妩你就多待会儿，等这些人走了，再走不迟。”
能吃是福，老人家嘛，最喜欢看儿孙吃得欢喜的模样。
祈湛深吸一口气，拿过糕点一口一个。仅剩的一点凝重被这碟子糕点给噎没了！
阿妩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能留会儿是会儿。
李夫人别走边道：“这里还是你们走时的模样，老爷时常派人修缮打扫，立刻住进来都没问题。”
自从上次吃糕点吃撑后，祈湛看见糕点就莫名反胃。此刻面前散发甜香的桂花糕对于他来说不亚于□□，然而外祖母和外祖父正目光灼灼，期待的看着他。
啪嗒！秋千一边的绳索断裂，她颇为喜感的一屁股坐到地下，院子里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连神色凝重的祈湛眼角也带了笑。
二人才上马车，李老夫人朝着他招手：“糕点吃完了，记得再来，外祖母还给你做。”
院子的小秋千随风荡漾，李老夫人指着那秋千道：“那是你最喜欢的小秋千，要过去坐坐吗？”
李夫人起身，白婵和祈湛也跟着起身，一行人往后院的兰亭阁去。
从兰亭阁出来，已经到了饭点。李家那张四方桌头一次能坐成一个圈，二老高兴坏了。等上菜时，向来清俭的李府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甜的咸的，辣的不辣的琳琅满目。
这一聊就聊到日渐黄昏，大部分是白婵在答，祈湛附和，只是这样二老也高兴。天色渐晚，再不走就要摸黑了，李太傅担心路上不安全，也不敢多留，起身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都好。”他不擅应付这些场面。
李府书香门第，院中少华美，倒是古树花草颇多，冷静惯了的院子突然因为祈湛几人的道来热闹不少。将人迎进正厅，李老夫人才坐下，眼泪又止不住的留，哭道：“你，你母亲....”
就是上次白婵和祈湛蹲树上瞧见的那个小院子。从前院进去与先前看到的又有不同，此时正值春季，兰亭阁里兰草繁盛，兰香清雅，水榭流转，日光到处，宁静清幽。
祈湛也没好到哪去，简直把三日的饭当一顿吃了。
李老夫人听闻祈湛要来, 欢喜得眼眶通红, 连忙吩咐下人备好饭菜，末了又觉得府里太过冷清，命人将过年没用上的红灯笼挂上去。
李太傅此刻却一派喜气, 走到李老夫人身边假意训斥：“哭什么快让阿妩进去，饭菜备好没？”
李太傅的马车在前, 白府的马车在后。祈湛面色开始凝重，靠着车壁不说话, 白婵伸手拉他衣袖, 他抬眸看她。
祈湛：“...好吃！”
白婵提着糕点的手一抖，脚下没踩稳险些摔了，祈湛眼疾手快的托她一把，这才安
马车径自往东城去。
李老妇人：“好吃你就多吃点。”说着又把碟子往他眼皮子低下推了推。
这是点名要祈湛吃了，白婵摸着肚子狠狠松了口气。
平阳侯连看都不让看，更不可能让人住到李府，李老夫人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的埋怨。
末了，李老夫人又将糕点推到二人面前：“这是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阿妩小时候最喜欢的桂花糕，你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
好不容等到饭点结束，二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准备告辞。李老夫人想多留二人一会，一时又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正好下人来报，门口有人求见。
李太傅陪坐在一边，眉目尽是欢喜。
白婵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他此刻很为难, 干脆挽着她的手答应道：“好啊。”他手挣了一下, 立马被白婵用力压住。
祈湛脸有些僵，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见到亲人的喜悦被这俩人一问一答冲淡了许多。
白婵一只脚才踏出去，就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吓得缩回脚, 堵在马车车辕上不敢下来。祈湛挑开帘子往外瞧，李夫人也朝他看来，猛然见到与女儿七八分相似的脸，当即就落泪不止。
她才刚吃完山尖尖，对再次重叠起来的菜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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