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瞑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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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莲几时受过如此大辱。
全是为了她好，她为什么看不到？
她用手去堵慕莲心口的血，哀声说道:“求你了，你别死，孤什么都听你的，再不同你置气了。”
若是这样一味胡闹，失了天下，到时候谁来保护灵帝？
灵帝说道:“你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你无须做任何事，只要“在”那一刻。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宫女陈娇忽然嗤笑了一声。
慕莲坐在满是飞雪的窗前，因风寒而咳嗽着，手中的刀子滴着血，怀中不断地溢出鲜血。
灵帝呢喃道:“你疯了……”
灵帝说道:“今天冷，别让皇后跪在地上。省得病了，天下人还要指摘孤的不是。”
慕莲满手鲜血，哽咽说道:“陛下，江西万千饥民等着被活活饿死，若是不能开仓救民，天下就要大乱，到时候江山倾覆，谁……谁来保护你？”
然而，那如注的血流，岂是她用手就能堵得住的。
【我写过。我慕云升，写过。】
【那就只能，把心都挖出来给她看了。绝望至极的皇后，在那一瞬间下了狠心。】
慕莲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一字一句说道:“陛下，臣妾的信中字字都是真心，陛下若是不听，日后就只能听那满城的将士呼喊了！”
灵帝嘴上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对身边的宫女说道:“去，把皇后的信拿来。”
慕莲已然不会回应她了。
灵帝漠然看她一眼，说道:“皇后那日和孤放狠话，不是说了么，孤如此让你失望，不配坐这骊朝的江山。既然皇后心里孤是不配的，今日何必还再来见我。”
她这一封书，只是想换爱人回心转意，再看一眼这生灵涂炭的江山。
然而，一转身，连她也镇住了。
那跳动的心脏，就在她的掌心，慢慢地停了下来，不再跳动。
方才，陈娇还嘲讽她，心是黑的。
眼前的厉鬼如同旋风似的逆转着，如同卷轴一般展开着，似是有一声弦动琴响，慕莲死前的场景重新浮现在众人眼前。
末了，抱紧了死前就冰冷的尸身，泣不成声。
【而是为了她的天下，她的皇位，她的子民……】
然而陈娇因投机取巧数次得了灵帝恩宠，又一眼看出皇后性情忠烈，此刻大殿空荡，左右无人看到，她便起了坏心。
她一步一跌顶着大雪向前走，身体都冷透了，唯有胸口的鲜血还热着。
宫女陈娇本正酒醉，立刻起身，去拿皇后的书信。
灵帝急道:“云升，慕云升！”
她哆嗦了一下。
陈娇掩嘴笑道:“你那心，该不会是黑的吧？”
胸膛打开，竟手托心脏，站在她面前。
然而，慕莲以心头血做信，早就已经下了狠心。
陈娇看一眼外面，说道:“也难怪陛下这么生气，看来是也看透了……”
灵帝本来气急便爱说气话，此刻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对着皇后一通发火:“你慕家的都不怕疼？自己挖自己，演什么苦肉计！你当年若是肯好好同我说，难道我是傻子吗？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把事情逼到这般田地？”
陈娇说道:“娘娘，好在今日除了我和灵帝，无他人看到。你这心黑了，传出去，怕是对你，也不好。”
可是无论她哀求还是威胁，亦或是放狠话，好坏的话说都说尽了，也救不
陈娇见灵帝神色凝重，吓了一跳，手中的信飘到地上，哆哆嗦嗦道:“皇、皇后说，这信是……是心头血写的……”
然而，慕莲已然听不到她的威胁了，无论她用多么恶毒的话来威胁，都已然听不到了。
慕莲本就已经很虚弱了，被她这一问，立刻变色，道:“你想说什么？”
——压抑和表现都不会有任何帮助。你也许会问“那我应该怎么办？”
【灵帝九年寒冬，鹅毛飞雪漫天】
慕莲叹息一声，那年深宫柳下，灵蛟公主站出来保护她，她也想如此回报。可是若是天下倾覆，她区区一介武艺不精的慕家末将，如何保护灵帝？
【万莫使太|祖天下，四分五裂，尽成废墟……】
好不容易走到了灵帝在的庭楼，却听到她正和宫女嬉笑，温酒说笑，玩得不亦乐乎。
赫灵蛟这一声“云升”唤醒了慕莲过去的记忆，像是触碰了什么隐藏机关似的，之前被埋没的线路登时铺展开来。
“哎呀，奴婢是乡野出身，比不得你们出身名门的人懂事。”
等不及伤口愈合，便在冻人的凌风之中，只身走过风雪。
【你曾为深爱的人用心头血写过血书吗？】
灵帝没好气地转身，道:“一天到晚，鬼叫什么——”
只见慕莲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湿透。
灵帝一听，猛地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说是为天下子民，家族荣辱，后世英名，都是假的。】
她有抢前一步，说道:“你当真用刀伤你自己？你——你——”
【不是为自己的思念，不是为自己的后半生，不是为自己的家族】
她用毛笔蘸着胸口的血，一笔一划地写着请命书。
灵帝皱眉道:“你笑什么，是信上又写了骂孤的话？”
“就是我听说呀，背主忘恩，私通他人的妇人，心脏都会变成黑的呢……”
她吼完，气得一跺脚，走出去大喊道:“太医，太医！你们都死了吗，去给孤把太医抓过来！把他整个太医院都抓过来！”
她本是将门之女，性情刚烈，不懂这深宫之中的手段把戏。
说完，她又一摊手，道:“也罢，天下文人写诗骂孤，几百人加起来，也不抵皇后写得绝情，谁让孤娶了个嘴皮子比刀剑都厉害的姑娘呢。让孤看看，这次又说了什么。”
慕莲说道:“陛下，我——”
——————
“慕云升，你今生是来克死孤的吗？”
皇后被冷落多年，身边已经无人照料。
灵帝气得浑身哆嗦，跌一步走到慕莲面前来，气得咬牙，神色几度变化，攥紧了那张纸，本想是撕了，偏又舍不得，只能说道:“你、你就是傻！”
【就是为了她而已。】
【妾以心头血书，劝君回头，切莫儿戏天下，坐失王位。】
陈娇笑道:“皇后说，此信是心头血写就的，可是奴婢看，这心头血，怎么是黑的呀？”
还没得几秒钟，慕莲便失去意识，昏倒在地上。
真正的真相，或许你从未来得及正眼看过。
灵帝又威胁道:“慕云升，你最好别死！你要是敢死，孤就杀你满门，让你整个慕家给你陪葬！到时你整个慕家都因为你，都因为你——”
此刻在地上长跪不起，头也不抬地说道:“陛下不听，妾便不起。”
——————
说完，她瞥地上的皇后一眼，见她还是跪着，似是想说什么劝皇后，但是话到喉头了，又咽回去，冷冰冰地说道:“皇后一直是想跪着逼孤吗？”
她正说着的时候，灵帝冲回来了，吼道:“今日雪大，抓太医都来不及！现在你满意了？你给我把心口捂好了！捂好了！”
这一颗真心啊……
灵帝也不看她，只是把手搭在一边，说道:“别一口一个妾的。孤这宫里只你一个皇后，连妃也不曾纳过，没什么妾在这里。”
慕莲神色哀戚，道:“陛下，江西瘟疫严重，百姓已经不能再等。若是陛下这次还不肯听，下一次难道要江山易主的时候，臣妾再来劝你吗？”
【可是她，看过吗？】
灵帝气道:“那也比不及你自剖胸口让朕生气！”
灵帝正训斥侍卫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陈娇的尖叫。
【你曾为那个人，用心头的血蘸笔，写过血书吗？】
鲜红的血干涸变成棕褐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灵帝惊惧不已，冲上去抱住她，急道:“云升，慕云升……”
威胁不奏效，灵帝又求她道:“云升，你留下，好不好？你若是捱过这一次，孤陪你回西北，你若是喜欢那里，我们就一直住在那里，再也不回来了。孤自小就不喜欢做皇帝，你若是觉得别人比孤好，孤就把皇位让给她，你我去西北做寻常人家也罢……”
因为太冷，连痛，都麻木了。
鲜血，还一滴一滴落在身后。
慕家军镇守边疆百年，为的是守国泰民安。
慕莲跪在地上，将血书献上，心口竟比刀割更痛，说道:“陛下，看臣妾的书信一眼吧。”
慕莲说道:“无论掏心还是挖肺，若是陛下肯听，比什么都强……”
灵帝冲过来，一把捡起地上那纸看，手哆嗦着，匆匆看了一眼，只见纸上红褐色的字体已干，那血，已经在大雪之中干透了。
灵帝怒道:“够了！你少挖心挖肺地来逼孤！我若是纵你这一次，下一次你还不知道要做出多少过分的事！”
长长的一封血书写完，慕莲的脸色已经是苍白不已，站起来的时候都左右摇晃。
“孤这个皇后啊，难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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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正大发脾气，陈娇跪在地上，见她走得远，听不见了，便看向慕莲，故意说道:“皇后娘娘，这心头血写的书信，该是血红的吧？”
成婚四载，她早就不再这么唤慕莲了。
] 慕莲几时受过如此大辱。
全是为了她好，她为什么看不到？
她用手去堵慕莲心口的血，哀声说道:“求你了，你别死，孤什么都听你的，再不同你置气了。”
若是这样一味胡闹，失了天下，到时候谁来保护灵帝？
灵帝说道:“你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你无须做任何事，只要“在”那一刻。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宫女陈娇忽然嗤笑了一声。
慕莲坐在满是飞雪的窗前，因风寒而咳嗽着，手中的刀子滴着血，怀中不断地溢出鲜血。
灵帝呢喃道:“你疯了……”
灵帝说道:“今天冷，别让皇后跪在地上。省得病了，天下人还要指摘孤的不是。”
慕莲满手鲜血，哽咽说道:“陛下，江西万千饥民等着被活活饿死，若是不能开仓救民，天下就要大乱，到时候江山倾覆，谁……谁来保护你？”
然而，那如注的血流，岂是她用手就能堵得住的。
【我写过。我慕云升，写过。】
【那就只能，把心都挖出来给她看了。绝望至极的皇后，在那一瞬间下了狠心。】
慕莲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一字一句说道:“陛下，臣妾的信中字字都是真心，陛下若是不听，日后就只能听那满城的将士呼喊了！”
灵帝嘴上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对身边的宫女说道:“去，把皇后的信拿来。”
慕莲已然不会回应她了。
灵帝漠然看她一眼，说道:“皇后那日和孤放狠话，不是说了么，孤如此让你失望，不配坐这骊朝的江山。既然皇后心里孤是不配的，今日何必还再来见我。”
她这一封书，只是想换爱人回心转意，再看一眼这生灵涂炭的江山。
然而，一转身，连她也镇住了。
那跳动的心脏，就在她的掌心，慢慢地停了下来，不再跳动。
方才，陈娇还嘲讽她，心是黑的。
眼前的厉鬼如同旋风似的逆转着，如同卷轴一般展开着，似是有一声弦动琴响，慕莲死前的场景重新浮现在众人眼前。
末了，抱紧了死前就冰冷的尸身，泣不成声。
【而是为了她的天下，她的皇位，她的子民……】
然而陈娇因投机取巧数次得了灵帝恩宠，又一眼看出皇后性情忠烈，此刻大殿空荡，左右无人看到，她便起了坏心。
她一步一跌顶着大雪向前走，身体都冷透了，唯有胸口的鲜血还热着。
宫女陈娇本正酒醉，立刻起身，去拿皇后的书信。
灵帝急道:“云升，慕云升！”
她哆嗦了一下。
陈娇掩嘴笑道:“你那心，该不会是黑的吧？”
胸膛打开，竟手托心脏，站在她面前。
然而，慕莲以心头血做信，早就已经下了狠心。
陈娇看一眼外面，说道:“也难怪陛下这么生气，看来是也看透了……”
灵帝本来气急便爱说气话，此刻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对着皇后一通发火:“你慕家的都不怕疼？自己挖自己，演什么苦肉计！你当年若是肯好好同我说，难道我是傻子吗？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把事情逼到这般田地？”
陈娇说道:“娘娘，好在今日除了我和灵帝，无他人看到。你这心黑了，传出去，怕是对你，也不好。”
可是无论她哀求还是威胁，亦或是放狠话，好坏的话说都说尽了，也救不
陈娇见灵帝神色凝重，吓了一跳，手中的信飘到地上，哆哆嗦嗦道:“皇、皇后说，这信是……是心头血写的……”
然而，慕莲已然听不到她的威胁了，无论她用多么恶毒的话来威胁，都已然听不到了。
慕莲本就已经很虚弱了，被她这一问，立刻变色，道:“你想说什么？”
——压抑和表现都不会有任何帮助。你也许会问“那我应该怎么办？”
【灵帝九年寒冬，鹅毛飞雪漫天】
慕莲叹息一声，那年深宫柳下，灵蛟公主站出来保护她，她也想如此回报。可是若是天下倾覆，她区区一介武艺不精的慕家末将，如何保护灵帝？
【万莫使太|祖天下，四分五裂，尽成废墟……】
好不容易走到了灵帝在的庭楼，却听到她正和宫女嬉笑，温酒说笑，玩得不亦乐乎。
赫灵蛟这一声“云升”唤醒了慕莲过去的记忆，像是触碰了什么隐藏机关似的，之前被埋没的线路登时铺展开来。
“哎呀，奴婢是乡野出身，比不得你们出身名门的人懂事。”
等不及伤口愈合，便在冻人的凌风之中，只身走过风雪。
【你曾为深爱的人用心头血写过血书吗？】
灵帝没好气地转身，道:“一天到晚，鬼叫什么——”
只见慕莲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湿透。
灵帝一听，猛地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说是为天下子民，家族荣辱，后世英名，都是假的。】
她有抢前一步，说道:“你当真用刀伤你自己？你——你——”
【不是为自己的思念，不是为自己的后半生，不是为自己的家族】
她用毛笔蘸着胸口的血，一笔一划地写着请命书。
灵帝皱眉道:“你笑什么，是信上又写了骂孤的话？”
“就是我听说呀，背主忘恩，私通他人的妇人，心脏都会变成黑的呢……”
她吼完，气得一跺脚，走出去大喊道:“太医，太医！你们都死了吗，去给孤把太医抓过来！把他整个太医院都抓过来！”
她本是将门之女，性情刚烈，不懂这深宫之中的手段把戏。
说完，她又一摊手，道:“也罢，天下文人写诗骂孤，几百人加起来，也不抵皇后写得绝情，谁让孤娶了个嘴皮子比刀剑都厉害的姑娘呢。让孤看看，这次又说了什么。”
慕莲说道:“陛下，我——”
——————
“慕云升，你今生是来克死孤的吗？”
皇后被冷落多年，身边已经无人照料。
灵帝气得浑身哆嗦，跌一步走到慕莲面前来，气得咬牙，神色几度变化，攥紧了那张纸，本想是撕了，偏又舍不得，只能说道:“你、你就是傻！”
【就是为了她而已。】
【妾以心头血书，劝君回头，切莫儿戏天下，坐失王位。】
陈娇笑道:“皇后说，此信是心头血写就的，可是奴婢看，这心头血，怎么是黑的呀？”
还没得几秒钟，慕莲便失去意识，昏倒在地上。
真正的真相，或许你从未来得及正眼看过。
灵帝又威胁道:“慕云升，你最好别死！你要是敢死，孤就杀你满门，让你整个慕家给你陪葬！到时你整个慕家都因为你，都因为你——”
此刻在地上长跪不起，头也不抬地说道:“陛下不听，妾便不起。”
——————
说完，她瞥地上的皇后一眼，见她还是跪着，似是想说什么劝皇后，但是话到喉头了，又咽回去，冷冰冰地说道:“皇后一直是想跪着逼孤吗？”
她正说着的时候，灵帝冲回来了，吼道:“今日雪大，抓太医都来不及！现在你满意了？你给我把心口捂好了！捂好了！”
这一颗真心啊……
灵帝也不看她，只是把手搭在一边，说道:“别一口一个妾的。孤这宫里只你一个皇后，连妃也不曾纳过，没什么妾在这里。”
慕莲神色哀戚，道:“陛下，江西瘟疫严重，百姓已经不能再等。若是陛下这次还不肯听，下一次难道要江山易主的时候，臣妾再来劝你吗？”
【可是她，看过吗？】
灵帝气道:“那也比不及你自剖胸口让朕生气！”
灵帝正训斥侍卫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陈娇的尖叫。
【你曾为那个人，用心头的血蘸笔，写过血书吗？】
鲜红的血干涸变成棕褐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灵帝惊惧不已，冲上去抱住她，急道:“云升，慕云升……”
威胁不奏效，灵帝又求她道:“云升，你留下，好不好？你若是捱过这一次，孤陪你回西北，你若是喜欢那里，我们就一直住在那里，再也不回来了。孤自小就不喜欢做皇帝，你若是觉得别人比孤好，孤就把皇位让给她，你我去西北做寻常人家也罢……”
因为太冷，连痛，都麻木了。
鲜血，还一滴一滴落在身后。
慕家军镇守边疆百年，为的是守国泰民安。
慕莲跪在地上，将血书献上，心口竟比刀割更痛，说道:“陛下，看臣妾的书信一眼吧。”
慕莲说道:“无论掏心还是挖肺，若是陛下肯听，比什么都强……”
灵帝冲过来，一把捡起地上那纸看，手哆嗦着，匆匆看了一眼，只见纸上红褐色的字体已干，那血，已经在大雪之中干透了。
灵帝怒道:“够了！你少挖心挖肺地来逼孤！我若是纵你这一次，下一次你还不知道要做出多少过分的事！”
长长的一封血书写完，慕莲的脸色已经是苍白不已，站起来的时候都左右摇晃。
“孤这个皇后啊，难养呢。”
——兴趣来自于头脑，强度来自于存在。www.linghunshuxuan.com
灵帝正大发脾气，陈娇跪在地上，见她走得远，听不见了，便看向慕莲，故意说道:“皇后娘娘，这心头血写的书信，该是血红的吧？”
成婚四载，她早就不再这么唤慕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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