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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
张雪霁:“就是一本漫画书，里面有个角色可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各种小道具，帮主人公达成心愿……”
张雪霁这才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也是哦——仙女棒就是我老家那边的传说故事，传说仙女手里有跟仙女棒，上面绑着一颗星星，她们就靠这根仙女棒施展法力，帮自己达成心愿，可以变成大人也可以变成小孩，可以把很普通的人变得很漂亮……不过都是哄小孩子的故事啦！”
谢乔乔:“……好。”
张雪霁握着她的手，笑眯眯的:“但你觉得我像小叮当，我其实还挺高兴的，说明我在你心里是个挺靠谱的人，对吧？”
今天是朔月，天上没有月亮，只有乌云。
“如果我有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
张雪霁连忙抓住谢乔乔手腕:“不行！不能等下一次——你等等，我肯定马上就可以想起来了！”
谢乔乔略微抬头，从最高处的面具，慢吞吞看到最底下那排面具，摇头:“鸟和狐狸，我都不喜欢。”
张雪霁连连点头:“对，是你——”
张雪霁边走边哼歌，声音轻快，又混着一点少年即将往青年过度的沙哑。
谢乔乔想看得更清楚一点，于是挪了挪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略微往前俯身，目光从盯着那张面具，缓慢挪到那只作画的手上面。
他们又开始沿着河岸，往上游走。河岸边有风，风也是热的，吹得人脸上有点莫名的痒；谢乔乔走在张雪霁后面，走了会儿，她忽然加快脚步，三两下追上张雪霁，和他并行。
张雪霁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表情认真的强调:“我说真的！不是病了胡说的——更何况，就算我病了，那肯定也是病后吐真言。”
谢乔乔:“你要画什么？”
谢乔乔把手放下来:“没事了，你继续吧。”
张雪霁拉着她的手:“那边有河嘛！我们去河边看。”
谢乔乔把手从张雪霁掌心挣脱出来，抬手碰了碰张雪霁的额头。张雪霁茫然睁大眼睛:“怎，怎么了？”
河岸边的灯静静散发着光芒，落在二人肩头。张雪霁看着前面的路，谢乔乔在看路上的地板砖——忽然，张雪霁开口:“当时在夏泽国……我跟你说的喜欢，其实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谢乔乔听得一头雾水:“我吗？”
他‘嘶’了一声，眼泪花子都冒出来了，还死死抓着谢乔乔的手不放。谢乔乔沉默
张雪霁知道这些也不算稀奇。谢乔乔总觉得他脑子很聪明，什么都知道，就像老师一样。
落笔，那只手上紧绷的青筋，骨节，都缓慢的放松下来。
“后来慢慢和你相处下来，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可爱，又善良又漂亮，勇敢聪明还有底线……”
张雪霁笑，一边笑一边回头看谢乔乔。他们已经走近河边了，水声，人群喧哗声，夏日带着热意的风，都落在张雪霁弯弯的笑眼里。
张雪霁:“我还没有想好。”
张雪霁脸上得意的表情更甚，笑容明朗灿烂。他单手举着面具，从桌子那边绕过来:“你戴上试试？”
谢乔乔接过他手里的面具，自己给自己戴上了。她动作很快，张雪霁都找不到什么帮她戴面具的机会，不由的有些郁闷。但等谢乔乔把面具戴上后，张雪霁很快又把那点郁闷抛之脑后，而是摸着自己下巴，左右打量自己画出来的杰作。
谢乔乔:“……看一下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手里的空白面具是整脸的，尖尖细细的眼睛，尖尖细细的高鼻梁，耳朵是颇为夸张的招风耳。谢乔乔盯着面具看了一会儿，说:“可以画恶鬼面具。”
各色灯光混淆，这张桌子上方点着椭圆形的圆肚灯笼，一字排开的颜料小碟，木质桌面上同样落下许多颜料斑点。
张雪霁越说越紧张，嘴巴在前面逼逼叨叨得飞快，脑子里倒是空白一片干干净净，说着说着，一紧张，牙齿咬到了自己舌头。
谢乔乔抬眼，目光看向对面的张雪霁。张雪霁捧起画好的面具，另外一只手抽了本薄薄的书，卷了一半，当扇子，正对着面具扇风。
张雪霁脸上笑意越发灿烂，连连点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超帅！”
张雪霁哼着的歌一停，他回头，有点诧异:“你能听懂啊？”
谢乔乔盯着张雪霁脸上的笑，心想:又开始觉得奇怪了……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他兴冲冲的，急于要让谢乔乔也看一眼自己画出来的超酷的面具，走路都比平时快一点，边走边哼歌，哼的是谢乔乔听不懂的歌。
谢乔乔:“那机器猫呢？”
谢乔乔有些疑惑，不过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她惯来不会拒绝张雪霁，便点了点头。
谢乔乔:“……你教过我认字的。”
不一会儿，面具上的颜料干了，张雪霁把面具朝着谢乔乔，得意:“怎么样？”
张雪霁回答她:“我没有小叮当那么厉害。”
他浅色的眼瞳里，倒映出灯光笼罩的谢乔乔。
灯光摇曳，波光朦胧，夜色如同一汪晒热了的水，把所有人都浸泡在里面。
张雪霁指着空白面具:“那我给你画一个？”
面具摊子不远处就是河，而且是大河，但水流并不湍急，能看见河面上碎得层层叠叠的微光，随着河面水波起伏。还有灯光，数不清的河灯从上游往下，缓慢向远方淌去。
谢乔乔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张雪霁又把脑袋转回去，道:“下游河灯太多了，走过去也看不见什么，我们去上游？”
虽然谢乔乔并不完全依赖眼睛视物，但戴着面具后视线宽窄面的变化仍旧令她有些不适应。所以谢乔乔很快便将脸上面具往上推，斜到额头上:“我看不见。”
她语气那么平淡，张雪霁不由得忐忑起来。因为谢乔乔刚才的动作，两人现在没有继续散步了。张雪霁果然就像他刚刚所说的那样，只要一停下来不散步了，他的目光立刻就落到谢乔乔身上。
用轻巧的木架挂住，扛在店老板的肩头。昏暗五色的灯光落到面具上，在面具鼓起的边缘留下一道月亮似的弧光。
谢乔乔想了想，疑惑:“所以你是机器猫吗？”
谢乔乔觉得无所谓，点头，跟着张雪霁一起挤进人群里。有谢乔乔在，他们挤进前排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店老板正在极力和大家推销他的神鸟面具和狐狸面具，还有空白的面具。
“完了。”张雪霁哭丧着脸，眼尾下垂，可怜兮兮的，“我脑子里突的一下，啪叽就空白了，我现在想不出自己原本要说的是什么了。”
用来画面具的颜料里面应该是掺了什么植物的汁，谢乔乔能嗅到一股很浓的草药味儿。对面张雪霁应该也闻到了，一边扇风，一边嘴巴里嘀咕着谢乔乔听不懂的名字——谢乔乔猜应该是草药的名字。
张雪霁:“那难度有点大。”
谢乔乔:“……嗯。”
谢乔乔停下脚步:“嗯？”
张雪霁晃了晃与谢乔乔牵着的手，问:“有喜欢的面具吗？”
“就，就是，那个，我挺喜欢你……不不不，不是挺喜欢，是，那个……特别，特别喜欢你！真的，我，我想带你回家——给我爸妈看——当然你不想见也行……我，我理科成绩挺好的！以后孩子写作业就让我来辅导，肯定不让小孩惹你生气……”
谢乔乔:“好。”
他嘴上这样回答着，但手却很快的动了起来——蓝色，杏黄色，混进去一点褐色，白颜料，这些色彩落到面具上，飞快的上挑勾起夸张眼线，涂抹出艳丽的唇色，面颊晕黄，獠牙惨白。
正因为这项活动，所以面具摊子上才会如此热闹。
谢乔乔在张雪霁对面坐下后，便两手搭在自己膝盖，认真的看张雪霁画画。张雪霁也很认真，拿着蘸了颜料的扇形笔，垂首思考。
张雪霁上前和店老板沟通几句，付过钱后便拿了一张空白面具，在绘画的小桌子前坐下。桌子上坐着的人不止张雪霁一个，他坐下后朝谢乔乔招了招手，谢乔乔便走到他对面坐下。
凶剑不太好放，谢乔乔将它靠在了绘画的桌子边上。
张雪霁:“去看看？”
心脏很急促的跳了一下，急不可耐的，跳得又急又快，似乎要撞上肋骨，隐约透出痛意。
谢乔乔想了想，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没关系，忘记了可以等下次再说……”
谢乔乔望着他手里张牙舞爪的恶鬼面具，点头:“画得很好。”
张雪霁的手是握笔的手，手指很长，指甲修建得特别整齐，手腕和指腹之间有一点薄茧。他写字或者作画，进入状态的时候，手背上会很明显的绷起青筋，隐在单薄偏白的皮肤底下，连带着手腕内侧那两根很明显的肌腱，也会在单薄皮肉下微微凸起一根细长的痕迹。
于是两人又开始往前走，但速度都比平时慢，仿佛是漫无目的的散步。张雪霁有点紧张，舔了舔唇，看着前面晃动的灯笼，开口:“嗯……我想想该怎么说啊……其实一开始，我是觉得你的性格和我特别合得来，真的，我觉得你人很好，脾气啊性格啊什么的，都特别好，所以想和你做好朋友。”
“……”
“……张雪霁？”
“如果我有机器猫——我要叫他小叮当——竹蜻蜓和时光隧道——”
谢乔乔:“仙女棒是什么？”
空白的面具可以让客人自己作画，画画材料都摆在桌子上，付了钱就可以用。也有人现场作画，画完面具之后再现场卖掉的。
张雪霁有点不好意思，仰起头看着天上堆积的乌云:“我们能继续走吗？停下来的话我老忍不住去看你，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 噗通——
张雪霁:“就是一本漫画书，里面有个角色可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各种小道具，帮主人公达成心愿……”
张雪霁这才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也是哦——仙女棒就是我老家那边的传说故事，传说仙女手里有跟仙女棒，上面绑着一颗星星，她们就靠这根仙女棒施展法力，帮自己达成心愿，可以变成大人也可以变成小孩，可以把很普通的人变得很漂亮……不过都是哄小孩子的故事啦！”
谢乔乔:“……好。”
张雪霁握着她的手，笑眯眯的:“但你觉得我像小叮当，我其实还挺高兴的，说明我在你心里是个挺靠谱的人，对吧？”
今天是朔月，天上没有月亮，只有乌云。
“如果我有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
张雪霁连忙抓住谢乔乔手腕:“不行！不能等下一次——你等等，我肯定马上就可以想起来了！”
谢乔乔略微抬头，从最高处的面具，慢吞吞看到最底下那排面具，摇头:“鸟和狐狸，我都不喜欢。”
张雪霁连连点头:“对，是你——”
张雪霁边走边哼歌，声音轻快，又混着一点少年即将往青年过度的沙哑。
谢乔乔想看得更清楚一点，于是挪了挪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略微往前俯身，目光从盯着那张面具，缓慢挪到那只作画的手上面。
他们又开始沿着河岸，往上游走。河岸边有风，风也是热的，吹得人脸上有点莫名的痒；谢乔乔走在张雪霁后面，走了会儿，她忽然加快脚步，三两下追上张雪霁，和他并行。
张雪霁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表情认真的强调:“我说真的！不是病了胡说的——更何况，就算我病了，那肯定也是病后吐真言。”
谢乔乔:“你要画什么？”
谢乔乔把手放下来:“没事了，你继续吧。”
张雪霁拉着她的手:“那边有河嘛！我们去河边看。”
谢乔乔把手从张雪霁掌心挣脱出来，抬手碰了碰张雪霁的额头。张雪霁茫然睁大眼睛:“怎，怎么了？”
河岸边的灯静静散发着光芒，落在二人肩头。张雪霁看着前面的路，谢乔乔在看路上的地板砖——忽然，张雪霁开口:“当时在夏泽国……我跟你说的喜欢，其实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谢乔乔听得一头雾水:“我吗？”
他‘嘶’了一声，眼泪花子都冒出来了，还死死抓着谢乔乔的手不放。谢乔乔沉默
张雪霁知道这些也不算稀奇。谢乔乔总觉得他脑子很聪明，什么都知道，就像老师一样。
落笔，那只手上紧绷的青筋，骨节，都缓慢的放松下来。
“后来慢慢和你相处下来，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可爱，又善良又漂亮，勇敢聪明还有底线……”
张雪霁笑，一边笑一边回头看谢乔乔。他们已经走近河边了，水声，人群喧哗声，夏日带着热意的风，都落在张雪霁弯弯的笑眼里。
张雪霁:“我还没有想好。”
张雪霁脸上得意的表情更甚，笑容明朗灿烂。他单手举着面具，从桌子那边绕过来:“你戴上试试？”
谢乔乔接过他手里的面具，自己给自己戴上了。她动作很快，张雪霁都找不到什么帮她戴面具的机会，不由的有些郁闷。但等谢乔乔把面具戴上后，张雪霁很快又把那点郁闷抛之脑后，而是摸着自己下巴，左右打量自己画出来的杰作。
谢乔乔:“……看一下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手里的空白面具是整脸的，尖尖细细的眼睛，尖尖细细的高鼻梁，耳朵是颇为夸张的招风耳。谢乔乔盯着面具看了一会儿，说:“可以画恶鬼面具。”
各色灯光混淆，这张桌子上方点着椭圆形的圆肚灯笼，一字排开的颜料小碟，木质桌面上同样落下许多颜料斑点。
张雪霁越说越紧张，嘴巴在前面逼逼叨叨得飞快，脑子里倒是空白一片干干净净，说着说着，一紧张，牙齿咬到了自己舌头。
谢乔乔抬眼，目光看向对面的张雪霁。张雪霁捧起画好的面具，另外一只手抽了本薄薄的书，卷了一半，当扇子，正对着面具扇风。
张雪霁脸上笑意越发灿烂，连连点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超帅！”
张雪霁哼着的歌一停，他回头，有点诧异:“你能听懂啊？”
谢乔乔盯着张雪霁脸上的笑，心想:又开始觉得奇怪了……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他兴冲冲的，急于要让谢乔乔也看一眼自己画出来的超酷的面具，走路都比平时快一点，边走边哼歌，哼的是谢乔乔听不懂的歌。
谢乔乔:“那机器猫呢？”
谢乔乔有些疑惑，不过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她惯来不会拒绝张雪霁，便点了点头。
谢乔乔:“……你教过我认字的。”
不一会儿，面具上的颜料干了，张雪霁把面具朝着谢乔乔，得意:“怎么样？”
张雪霁回答她:“我没有小叮当那么厉害。”
他浅色的眼瞳里，倒映出灯光笼罩的谢乔乔。
灯光摇曳，波光朦胧，夜色如同一汪晒热了的水，把所有人都浸泡在里面。
张雪霁指着空白面具:“那我给你画一个？”
面具摊子不远处就是河，而且是大河，但水流并不湍急，能看见河面上碎得层层叠叠的微光，随着河面水波起伏。还有灯光，数不清的河灯从上游往下，缓慢向远方淌去。
谢乔乔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张雪霁又把脑袋转回去，道:“下游河灯太多了，走过去也看不见什么，我们去上游？”
虽然谢乔乔并不完全依赖眼睛视物，但戴着面具后视线宽窄面的变化仍旧令她有些不适应。所以谢乔乔很快便将脸上面具往上推，斜到额头上:“我看不见。”
她语气那么平淡，张雪霁不由得忐忑起来。因为谢乔乔刚才的动作，两人现在没有继续散步了。张雪霁果然就像他刚刚所说的那样，只要一停下来不散步了，他的目光立刻就落到谢乔乔身上。
用轻巧的木架挂住，扛在店老板的肩头。昏暗五色的灯光落到面具上，在面具鼓起的边缘留下一道月亮似的弧光。
谢乔乔想了想，疑惑:“所以你是机器猫吗？”
谢乔乔觉得无所谓，点头，跟着张雪霁一起挤进人群里。有谢乔乔在，他们挤进前排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店老板正在极力和大家推销他的神鸟面具和狐狸面具，还有空白的面具。
“完了。”张雪霁哭丧着脸，眼尾下垂，可怜兮兮的，“我脑子里突的一下，啪叽就空白了，我现在想不出自己原本要说的是什么了。”
用来画面具的颜料里面应该是掺了什么植物的汁，谢乔乔能嗅到一股很浓的草药味儿。对面张雪霁应该也闻到了，一边扇风，一边嘴巴里嘀咕着谢乔乔听不懂的名字——谢乔乔猜应该是草药的名字。
张雪霁:“那难度有点大。”
谢乔乔:“……嗯。”
谢乔乔停下脚步:“嗯？”
张雪霁晃了晃与谢乔乔牵着的手，问:“有喜欢的面具吗？”
“就，就是，那个，我挺喜欢你……不不不，不是挺喜欢，是，那个……特别，特别喜欢你！真的，我，我想带你回家——给我爸妈看——当然你不想见也行……我，我理科成绩挺好的！以后孩子写作业就让我来辅导，肯定不让小孩惹你生气……”
谢乔乔:“好。”
他嘴上这样回答着，但手却很快的动了起来——蓝色，杏黄色，混进去一点褐色，白颜料，这些色彩落到面具上，飞快的上挑勾起夸张眼线，涂抹出艳丽的唇色，面颊晕黄，獠牙惨白。
正因为这项活动，所以面具摊子上才会如此热闹。
谢乔乔在张雪霁对面坐下后，便两手搭在自己膝盖，认真的看张雪霁画画。张雪霁也很认真，拿着蘸了颜料的扇形笔，垂首思考。
张雪霁上前和店老板沟通几句，付过钱后便拿了一张空白面具，在绘画的小桌子前坐下。桌子上坐着的人不止张雪霁一个，他坐下后朝谢乔乔招了招手，谢乔乔便走到他对面坐下。
凶剑不太好放，谢乔乔将它靠在了绘画的桌子边上。
张雪霁:“去看看？”
心脏很急促的跳了一下，急不可耐的，跳得又急又快，似乎要撞上肋骨，隐约透出痛意。
谢乔乔想了想，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没关系，忘记了可以等下次再说……”
谢乔乔望着他手里张牙舞爪的恶鬼面具，点头:“画得很好。”
张雪霁的手是握笔的手，手指很长，指甲修建得特别整齐，手腕和指腹之间有一点薄茧。他写字或者作画，进入状态的时候，手背上会很明显的绷起青筋，隐在单薄偏白的皮肤底下，连带着手腕内侧那两根很明显的肌腱，也会在单薄皮肉下微微凸起一根细长的痕迹。
于是两人又开始往前走，但速度都比平时慢，仿佛是漫无目的的散步。张雪霁有点紧张，舔了舔唇，看着前面晃动的灯笼，开口:“嗯……我想想该怎么说啊……其实一开始，我是觉得你的性格和我特别合得来，真的，我觉得你人很好，脾气啊性格啊什么的，都特别好，所以想和你做好朋友。”
“……”
“……张雪霁？”
“如果我有机器猫——我要叫他小叮当——竹蜻蜓和时光隧道——”
谢乔乔:“仙女棒是什么？”
空白的面具可以让客人自己作画，画画材料都摆在桌子上，付了钱就可以用。也有人现场作画，画完面具之后再现场卖掉的。
张雪霁有点不好意思，仰起头看着天上堆积的乌云:“我们能继续走吗？停下来的话我老忍不住去看你，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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