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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当然，我也没想到黑脸会选择回归校园，这个确实引发了许多讨论……”
路易斯又问：“你的父亲还是母亲，是来自哪个国家？”
方市长似乎是来了兴趣，两手交叠，撑住下巴，老崔知道那是一个“塔”手势，代表着自信与好奇：“说说看。”
但是梁言根本不在乎。
路易斯附和一般合上了书本：“确实，乐是很好的人。”
怀方眉目温柔，但是视线却没有焦点：“……对吧？他总是对谁都很好……让我都分不清楚到底……”
路易斯：“……”
是《七档》。
为了不让现在还有些作用的金一桥这个“ip”受到不可逆的打击，梁言又开始使用自己的老手法——转移视线。用来当替罪羊的，十分明显，就是林逸庭。
老崔点头：“当然当然！”
老崔受宠若惊：“当然当然，我回头就去安排……”
……
然后一切又沉默下来。
老崔这才发现方市长居然开始做起了笔记，她又推了推眼镜儿，抬眸看了看老崔：“老崔，你很坦诚。”
怀方翻回那页，用手点着那已经有些模糊的乐谱轻轻吟唱。
钱乐：“……”
“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总会有小朋友觉得我不一样——虽然算不上欺负，但是某种意义上也算被孤立过。那个时候，我还因为这自卑过。现在想想，我小时候那么依赖怀方哥，似乎和这个分不开关系。”
钱乐十分不安地出了门。
怀方扬起嘴角笑笑，锋利的眉头都舒展开：“你是想说特别帅吗？”
金一桥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沉默状态。
路易斯：“哦，这样。”
梁言嗤笑一声：“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做慈善呢金一桥？参加这个节目完全就是为了给你贴一个标签——就是让你的粉丝觉得‘我家哥哥好厉害’而已……记得把李老师发过来的都背下来，老崔这人太不通透，以前别的节目都允许剪辑和配音的……”
“当然，作为《音符大乱斗》的总策划，我自然会说这是流量效应引发了公众对文艺的关注度，一切有利于文艺发展的证明，这些数据也会被我写进我的年度报告作为下一季度招商引资的证据——但是作为一个学传媒出身的人，我可能不会完全这样想。”
看着呆立的老崔，方文星用右手食指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微笑：“来了崔导，坐。www.zhuoxinge.com”
不知道是谁散发出了消息，总之，会议刚结束，老崔就收到了许多嘘寒问暖的短信。
“方市长请说。”
但是怀方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慌乱地起身：“我回去琴房了！”
怀方悲哀地发现不过才半天，自己居然已经能够理解这乱七八糟的语序，于是便坐到路易斯身侧：“……我父亲是Y国人，他是一名工程师，现在正在东北搞建设呢。”
不过还好，毕竟之前所有的一切也不过就是推动公众去进行一个猜测，官方从来没有给出过确切的答案，因此总之还是有解释的空间。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和孟小姐处好关系，让她从手指缝里面露出点什么给你，节目也快完结了，也不用太上心——偶尔顺着点郑瑾瑜也可以。”
带着某种同病相怜，路易斯目送着怀方的身影远去。
路易斯在心里骂脏话。
但是他还不知道，一场以他为中心的舆论风波，正在悄悄涌动。
方市长挑挑眉毛：“说下去。”
路易斯看了看窗外的花，又转头看看怀方。面前的年轻人五官深邃又锋利，和怀远人士有着极大的分别：“你的长相很特别。”
怀方先是沉默，然后叹了一口，点点头：“算有吧。”
方市长点点头。
虽然有些忐忑，但是老崔还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首先，流量明星——比如金一桥、怀方之类，可以吸引到人，这是毫无疑问的。而这些人，会因为怀方或者金一桥去关注他们涉足的领域——比如和戏曲和古典音乐等等的东西进行合作后，相关的词条搜索量也有一个爆发性的增长，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暴躁地翻开那本厚厚的本子，铅笔留下的石墨碎屑在空气中轻轻飘浮。他定睛一看，却觉得某夜有些眼熟。
怀方比了一个了解的手势。
钱乐出门前，再三回头叮嘱怀方一定要好好照顾客人。
昏昏欲睡的老崔浑身一震。
金一桥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居然知道了当时替代老陈上台的是钱乐，于是便有人做出了一系列他的打脸视频。
方市长也露出了些许疲态，会议结束以后，方市长起身，向着坐在末席的老崔笑了笑：“崔导的一些想法，个人觉得，大家是可以借鉴的。同时，我也希望能够在未来，看到更多像崔导一样的人才，能够在怀远文艺界发光发热……”
钱乐：“……”
路易斯问：“怀方，你是混血对吗？”
“因为事实上这也是一种对文艺的消解。就像怀方和郑瑾瑜——今天我因为怀方去听了戏曲——事实上我看到，怀方演唱的cut，播放量是大师唱的同唱段的75倍……所以其实这部分关注度很难说到底有多少落实到了戏曲头上。再然后……如果您有关注应该可以看到，很多人开始就只是模仿一个漂亮的扮相，而不是很在乎戏曲文化本身。我不知道这样的符号化到底是好是坏，但是这是可以讨论的问题。”
怀方美滋滋地向他炫耀自己银色的小小哨子：“乐哥送我的，你有吗？”
方文星便对老崔点点头：“我去问了一些一线人员，我可以和他们一样叫你老崔吗？”
路易斯十分认真地开口：“我来这里不过半小时，也会感受到一些注视，我想问你小时候也会吗？”
“我没有在真正的节目制作的一线工作过——所以我想知道，真正的从业者对流量和文艺圈的发展之间的关系的看法……”
金一桥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可是，参加这个节目不就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的看到其他的文艺吗？”
金一桥沉默。
可是，蹭着炒CP这个名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扣在了自己身上，一直有过的关于他出身和整容的争议还在喋喋不休，再加上作为戏曲传承人而饱受关注的郑瑾瑜，在接受某直播采访的时候，被问到现在的合作伙伴如何时，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这一切就又被提起，甚至有了一种集中爆发的苗头。
“还有黑脸，我觉得他的事迹还有可以挖掘的地方，你们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拒绝了许多要来接自己回电视台的请求，坐在回程的地铁上，老崔看着窗外飞逝的灯牌，老崔任由权利欲的野草，春风拂过的麦浪一样疯长。
怀方变本加厉：“如果你实在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买一个啦！”
方文星抱着一堆材料坐到主席座位，看了一眼手表——此时，距离预定的开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而会议室里却只有她和老崔两个人。
为了寻找灵感，怀方抽出了钱乐书架上面的乐谱乱翻，还耀武扬威地叼着以前自己留在这里的卡祖笛吹来吹去。
路易斯抬眼，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啊，郑瑾瑜也确实带动了很多年轻人去关注戏剧圈——是这样的，老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怀方：“那必须，那一定要给来自异国他乡的外国朋友家一般的温暖。”
老崔呆愣愣地坐下，屁股挨到垫子以后才忙不迭地回到：“方市长好。”
怀方点点头。
聊到专业问题，刚才还怂不啦叽的老崔一下子摆正了神色：“这个问题很庞大，我没有办法在很短时间给您解释清楚，我只能从我的角度给您一个基础的答案——或许还需要在结束以后给您补充，这样可以吗？”
第五十四章
梁言一边开车，一边对捂着胃坐在后座的金一桥“谆谆教诲”：“——现在有人骂你说明你还有价值，你看林逸庭那个废物，现在还有谁会去骂他？这都无所谓。”
怀方心烦意乱地随意从钱乐的书柜上抽出一本书——怎么突然就把这些说出来了？这老外到底想干什么？烦死了烦死了！
钱乐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原来老刘有一件事情希望与钱乐商讨——似乎是关于演出时间什么的，于是钱乐便和怀方说明了事由，表示自己要出去大约半个小时。
老崔被这个眼神吓得不太敢说话。
怎么都没有灵感的怀方，叼着卡祖笛来到客厅休息，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音乐杂志的路易斯猛地“噗”了一把子。
于是，卡祖笛特有的“屁声”，就回荡在这个以往总是飘出美妙音乐的琴房。
“前几天的比赛我看了……”方市长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许狡黠，“老崔可以帮我搞一张怀方的签名照吗？”
被邀请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地来到了会议现场——算上老崔也一共六个人。因此倒也没有多大的排场，只是后面聊的话题和老崔预判的一样无聊。
] “当然当然，我也没想到黑脸会选择回归校园，这个确实引发了许多讨论……”
路易斯又问：“你的父亲还是母亲，是来自哪个国家？”
方市长似乎是来了兴趣，两手交叠，撑住下巴，老崔知道那是一个“塔”手势，代表着自信与好奇：“说说看。”
但是梁言根本不在乎。
路易斯附和一般合上了书本：“确实，乐是很好的人。”
怀方眉目温柔，但是视线却没有焦点：“……对吧？他总是对谁都很好……让我都分不清楚到底……”
路易斯：“……”
是《七档》。
为了不让现在还有些作用的金一桥这个“ip”受到不可逆的打击，梁言又开始使用自己的老手法——转移视线。用来当替罪羊的，十分明显，就是林逸庭。
老崔点头：“当然当然！”
老崔受宠若惊：“当然当然，我回头就去安排……”
……
然后一切又沉默下来。
老崔这才发现方市长居然开始做起了笔记，她又推了推眼镜儿，抬眸看了看老崔：“老崔，你很坦诚。”
怀方翻回那页，用手点着那已经有些模糊的乐谱轻轻吟唱。
钱乐：“……”
“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总会有小朋友觉得我不一样——虽然算不上欺负，但是某种意义上也算被孤立过。那个时候，我还因为这自卑过。现在想想，我小时候那么依赖怀方哥，似乎和这个分不开关系。”
钱乐十分不安地出了门。
怀方扬起嘴角笑笑，锋利的眉头都舒展开：“你是想说特别帅吗？”
金一桥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沉默状态。
路易斯：“哦，这样。”
梁言嗤笑一声：“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做慈善呢金一桥？参加这个节目完全就是为了给你贴一个标签——就是让你的粉丝觉得‘我家哥哥好厉害’而已……记得把李老师发过来的都背下来，老崔这人太不通透，以前别的节目都允许剪辑和配音的……”
“当然，作为《音符大乱斗》的总策划，我自然会说这是流量效应引发了公众对文艺的关注度，一切有利于文艺发展的证明，这些数据也会被我写进我的年度报告作为下一季度招商引资的证据——但是作为一个学传媒出身的人，我可能不会完全这样想。”
看着呆立的老崔，方文星用右手食指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微笑：“来了崔导，坐。www.zhuoxinge.com”
不知道是谁散发出了消息，总之，会议刚结束，老崔就收到了许多嘘寒问暖的短信。
“方市长请说。”
但是怀方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慌乱地起身：“我回去琴房了！”
怀方悲哀地发现不过才半天，自己居然已经能够理解这乱七八糟的语序，于是便坐到路易斯身侧：“……我父亲是Y国人，他是一名工程师，现在正在东北搞建设呢。”
不过还好，毕竟之前所有的一切也不过就是推动公众去进行一个猜测，官方从来没有给出过确切的答案，因此总之还是有解释的空间。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和孟小姐处好关系，让她从手指缝里面露出点什么给你，节目也快完结了，也不用太上心——偶尔顺着点郑瑾瑜也可以。”
带着某种同病相怜，路易斯目送着怀方的身影远去。
路易斯在心里骂脏话。
但是他还不知道，一场以他为中心的舆论风波，正在悄悄涌动。
方市长挑挑眉毛：“说下去。”
路易斯看了看窗外的花，又转头看看怀方。面前的年轻人五官深邃又锋利，和怀远人士有着极大的分别：“你的长相很特别。”
怀方先是沉默，然后叹了一口，点点头：“算有吧。”
方市长点点头。
虽然有些忐忑，但是老崔还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首先，流量明星——比如金一桥、怀方之类，可以吸引到人，这是毫无疑问的。而这些人，会因为怀方或者金一桥去关注他们涉足的领域——比如和戏曲和古典音乐等等的东西进行合作后，相关的词条搜索量也有一个爆发性的增长，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暴躁地翻开那本厚厚的本子，铅笔留下的石墨碎屑在空气中轻轻飘浮。他定睛一看，却觉得某夜有些眼熟。
怀方比了一个了解的手势。
钱乐出门前，再三回头叮嘱怀方一定要好好照顾客人。
昏昏欲睡的老崔浑身一震。
金一桥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居然知道了当时替代老陈上台的是钱乐，于是便有人做出了一系列他的打脸视频。
方市长也露出了些许疲态，会议结束以后，方市长起身，向着坐在末席的老崔笑了笑：“崔导的一些想法，个人觉得，大家是可以借鉴的。同时，我也希望能够在未来，看到更多像崔导一样的人才，能够在怀远文艺界发光发热……”
钱乐：“……”
路易斯问：“怀方，你是混血对吗？”
“因为事实上这也是一种对文艺的消解。就像怀方和郑瑾瑜——今天我因为怀方去听了戏曲——事实上我看到，怀方演唱的cut，播放量是大师唱的同唱段的75倍……所以其实这部分关注度很难说到底有多少落实到了戏曲头上。再然后……如果您有关注应该可以看到，很多人开始就只是模仿一个漂亮的扮相，而不是很在乎戏曲文化本身。我不知道这样的符号化到底是好是坏，但是这是可以讨论的问题。”
怀方美滋滋地向他炫耀自己银色的小小哨子：“乐哥送我的，你有吗？”
方文星便对老崔点点头：“我去问了一些一线人员，我可以和他们一样叫你老崔吗？”
路易斯十分认真地开口：“我来这里不过半小时，也会感受到一些注视，我想问你小时候也会吗？”
“我没有在真正的节目制作的一线工作过——所以我想知道，真正的从业者对流量和文艺圈的发展之间的关系的看法……”
金一桥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可是，参加这个节目不就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的看到其他的文艺吗？”
金一桥沉默。
可是，蹭着炒CP这个名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扣在了自己身上，一直有过的关于他出身和整容的争议还在喋喋不休，再加上作为戏曲传承人而饱受关注的郑瑾瑜，在接受某直播采访的时候，被问到现在的合作伙伴如何时，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这一切就又被提起，甚至有了一种集中爆发的苗头。
“还有黑脸，我觉得他的事迹还有可以挖掘的地方，你们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拒绝了许多要来接自己回电视台的请求，坐在回程的地铁上，老崔看着窗外飞逝的灯牌，老崔任由权利欲的野草，春风拂过的麦浪一样疯长。
怀方变本加厉：“如果你实在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买一个啦！”
方文星抱着一堆材料坐到主席座位，看了一眼手表——此时，距离预定的开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而会议室里却只有她和老崔两个人。
为了寻找灵感，怀方抽出了钱乐书架上面的乐谱乱翻，还耀武扬威地叼着以前自己留在这里的卡祖笛吹来吹去。
路易斯抬眼，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啊，郑瑾瑜也确实带动了很多年轻人去关注戏剧圈——是这样的，老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怀方：“那必须，那一定要给来自异国他乡的外国朋友家一般的温暖。”
老崔呆愣愣地坐下，屁股挨到垫子以后才忙不迭地回到：“方市长好。”
怀方点点头。
聊到专业问题，刚才还怂不啦叽的老崔一下子摆正了神色：“这个问题很庞大，我没有办法在很短时间给您解释清楚，我只能从我的角度给您一个基础的答案——或许还需要在结束以后给您补充，这样可以吗？”
第五十四章
梁言一边开车，一边对捂着胃坐在后座的金一桥“谆谆教诲”：“——现在有人骂你说明你还有价值，你看林逸庭那个废物，现在还有谁会去骂他？这都无所谓。”
怀方心烦意乱地随意从钱乐的书柜上抽出一本书——怎么突然就把这些说出来了？这老外到底想干什么？烦死了烦死了！
钱乐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原来老刘有一件事情希望与钱乐商讨——似乎是关于演出时间什么的，于是钱乐便和怀方说明了事由，表示自己要出去大约半个小时。
老崔被这个眼神吓得不太敢说话。
怎么都没有灵感的怀方，叼着卡祖笛来到客厅休息，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音乐杂志的路易斯猛地“噗”了一把子。
于是，卡祖笛特有的“屁声”，就回荡在这个以往总是飘出美妙音乐的琴房。
“前几天的比赛我看了……”方市长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许狡黠，“老崔可以帮我搞一张怀方的签名照吗？”
被邀请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地来到了会议现场——算上老崔也一共六个人。因此倒也没有多大的排场，只是后面聊的话题和老崔预判的一样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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