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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脸做完这一切，背景乐音刚好渐渐沉默，他回过头，和坐在电子琴后的钱乐微微对视，并且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着话筒的贴近，黑脸的呼吸声也十分清晰地透过音箱传了过来。
场下的观众都已经看过先导的初舞台视频，面对这种情况还是有些许惊讶。但是随着演唱的渐渐深入，还是有人跟着节奏一起摇起了荧光棒。
于是，她改成从下向上入手，通过狼牙乐队的吉他和鼓手开的酒吧，陆陆续续地认识了许多“老炮儿”，并且在许多小型现场音乐厅和音乐酒吧安排了以《七档》为主的怀方歌曲的摇滚演唱版本演奏。
随着鼓点的渐渐加快，众人以为马上就要迎来黑脸所擅长的暗黑音乐风格，却有另外一束灯光，随着轻柔的乐音一起，定格到钱乐身上。
除了对黑脸本人的不重视之外，黑脸的经纪人今天还有一场十分重要的带货直播要盯——这可是直接到账的事儿。再加上他也不愿意和那些专业经纪人一样，待在某个角落就只为拿不到眼前利益的事儿，这才一直没关注今天的录制。
是他的经纪人。
吉他手挠了挠头：“啊，认识啊，老陈真认识。”
她在试图构建一只细细密密的网，希望哪怕这一点点声音能够传到卓风的耳朵里。
黑脸呆呆的：“啊……？”
结果，比赛刚结束，就被那边的编导一个电话打过来问后续宣传的事儿。
现在，艾米正坐在野狼酒吧发呆。
正当艾米姐想要追问的时候，手机却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在公司要求他风格固定之后，他就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去凝视自己生活里面的那些阴暗面——不论是被家庭和社会忽视也好，还是万分刺眼的负面评论也罢，都让黑脸感受到疲惫与痛苦。
黑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艾米姐最近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接送怀方上下班，忙到在确定怀方的舞台没有问题以后就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黑脸轻轻地将手中的打击垫放在面前的桌面上，缓缓地将面前的麦克风抬高，直到自己下巴的位置。
——黑脸唱得很动感情是一方面，导播在那边用快哭了的表情不断暗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脸深吸一口气，走上了舞台。www.qiweishuwu.com
艾米姐：“……啥啊，又来？”
这让经纪人气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气质贴合的帅哥，连直播带的第一批货都快要谈下来了，怎么能除了这样的纰漏！
那首听起来十分稚嫩的背景旋律，正是黑脸之前所作的所有歌曲的简单串烧。歌词也是黑脸自己写的。他似乎又找到了音乐最初带给自己的那种快乐——小花小草，小猫小狗，前座的同学，讲台上的老师……这些琐琐碎碎碎的、被以往的自己默默堆砌起来的生活，又慢慢地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节目结束以后，黑脸又重新戴上口罩，在休息室向钱乐道歉：“……对不起，要不是我……”
倒数第一是“回锅肉”和刘老师的组合。不过这也没办法，刘老师本身擅长阿卡贝拉和编曲，为了节约预算，这次他们也采用了阿卡贝拉的形式。但是林逸庭居然直接跑了调，把刘老师也微微带的跑了偏，于是干脆直接整段垮掉。
“挖了一个新人给你，看看怎么样。”
钱乐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我建议你是一边读书一边努力考学一边当网红，你觉得怎么样？”
刘老师一脸惊讶：“他不是想唱歌吧？”
突然，原本漆黑一片，只留两盏灯光照耀的舞台，在某个重音落下以后，一下子变得闪亮。
刘老师摸着下巴：“……这里的曲调，虽然不算难听，但是只能叫中规中矩啊，不太像钱乐写的东西啊？”
等到一曲结束，刘庚深吸了一口气，揭下了自己的口罩。
钱乐沉默地看着黑脸的脊背从笔直到渐渐弯曲，还是没沉住气，一把夺过了黑脸的手机。
镜头在此处拉了一个近景，黑脸的手在十分剧烈的颤抖。
黑脸听到这句，浑身一震。
钱乐挂断电话，把手机递还给黑脸：“解决了。”
艾米姐一下酒醒：“……！啥？！老陈认识？！”
“他现在还未成年，真要追究下来您也讨不了好儿。”因为气愤，钱乐在无意识间带上了些许的怀远口音，“违约金什么的也会有律师跟您谈，我们这边儿给他垫，这个您甭操心——”
灯光暗了下去。依然是像上次一样，炫目的灯光一点一点从黑脸的指尖下渲染开来。但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次的曲子虽然仍然保留了浓厚的节奏感，曲调却较为平缓。
这也就是黑脸十分淡定地接受了转让“黑脸”身份的原因之一——潜意识里，他不愿意成为这样的自己。
但是，他唱出来了。
刘老师微微惊讶：“哎呀，郑公子很懂嘛。”
钱乐问他：“你现在才17岁吧？是想继续念书、学音乐还是继续当网红？”
黑脸刚想说点什么，手机铃声却十分突兀地想起。
黑脸捂着额头，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是钱乐。对。接下来我会委托律师来和您协商刘庚的合约问题。您和刘庚的和约在这个自然年就要到期了吧？刘庚从未出示过书面文件表示要续约吧？”
和老刘、艾米姐这种正儿八经的行业内人士不同，黑脸所在的网红传媒公司并不是非常正规，一开始甚至只能算是一个富二代的玩票之作，只不过赶上了时代的风口。因此，在其中工作的经纪人员，也大多并不算科班出身，甚至不算行业内人士。他们往往一个人签约十多名艺人，小到千分主播，大到意见领袖，都有可能同时在同一个经纪人手下活动。黑脸虽然人气上升，但是变现能力十分有限，合同到期以后，黑脸这个账号就会从“养号”阶段进入“带货”阶段，换句话说，商业价值会变得更大。
在他开嗓的一瞬间，全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钱乐安静的琴声和刘庚几乎带着哭腔的演唱。
黑脸捧着手机：“……对，是，我是露脸了。……”
钱乐摆摆手：“是你在陪我胡闹，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真难办啊。艾米磨了磨后槽牙。她年纪也不大，三十刚出头，在业界来讲虽然不算年轻，但是排资历也绝对排不上号。人脉大多集中在影视剧和流行歌手一类上，电影圈勉为其难的认识几个，但是恐怕和卓风都说不上话；摇滚圈就更不用提了，除了之前阴差阳错看到的几位，怕是再没别人了。
钱乐会意，重新开始弹奏。
吉他手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你咋不早说呢。”
“艾米，你说你折腾这老半天，倒是为啥啊？”吉他手兼老板兼酒保一边擦着一只酒杯，一边看向满脸疲惫的艾米。
这也是黑脸第一次唱自己的歌。
是钱乐。
艾米趴在吧台上——她刚才以酒吧投资人——她也确实是——的身份臭不要脸的蹭了几杯免费的酒喝，现在已经有些上头：“说了有啥用啊——卓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们谁认识啊？你认识？贝斯认识？老陈认识？”
艾米打探了许久才真正确认——之前的消息是准确的。摇滚教父卓风最近确实在准备拍一部摇滚电影，据说本子都已经攒好了，正在制作主打歌，也确实希望有年轻人参加这个项目。
“唉……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但是我感觉我这个应该是没什么回报了。”艾米叹了一口气，当初真是脑袋抽了才觉得能够通过摇滚圈的口耳相传传到卓风耳朵里去，“就是我想让卓风听到怀方的歌，然后考虑让他参加新电影的项目啦……一点点都行啊！能沾边就行啊！”
虽然，透过口罩，他的声音闷闷的；虽然，练习过许多次，气口的处理还是非常粗糙；虽然，他已经拼尽全力去克制自己，自己的声线却还总是忍不住颤抖——
看着因为自己而晃动的小小灯光，从一点点，到一大片，刘庚的心脏越跳越快，耳畔的声音也越来越纷杂。但是渐渐地，他就只能听到自己破碎的演唱和那温柔的琴声。
在最后的、争分夺秒的、朝夕相对的三天里，钱乐告诉他，一切创作都会痛苦，但是一切创作都不应该是自我消耗。看着刚刚结束一场和顶级乐团合奏的交响乐的前方十分认真地练习着自己那听起来有些稚嫩，甚至有些可笑的早期作品，刘庚突然就不想让“黑脸”这个名字，继续以这样一个消极的姿态存在了。
坐在角落的郑瑾瑜也跟着点头：“没错，如果是钱乐的话应该会多用几个和弦——他们学古典乐出身的不都那样？”
刘庚拼尽全身力气，顶着从未聚焦在自己身上过的炫目灯光，拼尽全力地唱出了声。
这是黑脸第一次当众唱歌。
奇迹并没有发生，唱得很烂就是唱的很烂。在最后的总投票环节，哪怕钱乐和怀方占据了最后一位出场的绝佳战略位置，也只获得了倒数第二名。
黑脸没反应过来。
打击垫酷炫的效果音与被调成钢琴音效的电子琴相辅相成，并且效果音渐渐地、渐渐地弱了下去。再过了几个小节，电子音居然完全消失。
] 黑脸做完这一切，背景乐音刚好渐渐沉默，他回过头，和坐在电子琴后的钱乐微微对视，并且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着话筒的贴近，黑脸的呼吸声也十分清晰地透过音箱传了过来。
场下的观众都已经看过先导的初舞台视频，面对这种情况还是有些许惊讶。但是随着演唱的渐渐深入，还是有人跟着节奏一起摇起了荧光棒。
于是，她改成从下向上入手，通过狼牙乐队的吉他和鼓手开的酒吧，陆陆续续地认识了许多“老炮儿”，并且在许多小型现场音乐厅和音乐酒吧安排了以《七档》为主的怀方歌曲的摇滚演唱版本演奏。
随着鼓点的渐渐加快，众人以为马上就要迎来黑脸所擅长的暗黑音乐风格，却有另外一束灯光，随着轻柔的乐音一起，定格到钱乐身上。
除了对黑脸本人的不重视之外，黑脸的经纪人今天还有一场十分重要的带货直播要盯——这可是直接到账的事儿。再加上他也不愿意和那些专业经纪人一样，待在某个角落就只为拿不到眼前利益的事儿，这才一直没关注今天的录制。
是他的经纪人。
吉他手挠了挠头：“啊，认识啊，老陈真认识。”
她在试图构建一只细细密密的网，希望哪怕这一点点声音能够传到卓风的耳朵里。
黑脸呆呆的：“啊……？”
结果，比赛刚结束，就被那边的编导一个电话打过来问后续宣传的事儿。
现在，艾米正坐在野狼酒吧发呆。
正当艾米姐想要追问的时候，手机却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在公司要求他风格固定之后，他就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去凝视自己生活里面的那些阴暗面——不论是被家庭和社会忽视也好，还是万分刺眼的负面评论也罢，都让黑脸感受到疲惫与痛苦。
黑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艾米姐最近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接送怀方上下班，忙到在确定怀方的舞台没有问题以后就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黑脸轻轻地将手中的打击垫放在面前的桌面上，缓缓地将面前的麦克风抬高，直到自己下巴的位置。
——黑脸唱得很动感情是一方面，导播在那边用快哭了的表情不断暗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脸深吸一口气，走上了舞台。www.qiweishuwu.com
艾米姐：“……啥啊，又来？”
这让经纪人气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气质贴合的帅哥，连直播带的第一批货都快要谈下来了，怎么能除了这样的纰漏！
那首听起来十分稚嫩的背景旋律，正是黑脸之前所作的所有歌曲的简单串烧。歌词也是黑脸自己写的。他似乎又找到了音乐最初带给自己的那种快乐——小花小草，小猫小狗，前座的同学，讲台上的老师……这些琐琐碎碎碎的、被以往的自己默默堆砌起来的生活，又慢慢地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节目结束以后，黑脸又重新戴上口罩，在休息室向钱乐道歉：“……对不起，要不是我……”
倒数第一是“回锅肉”和刘老师的组合。不过这也没办法，刘老师本身擅长阿卡贝拉和编曲，为了节约预算，这次他们也采用了阿卡贝拉的形式。但是林逸庭居然直接跑了调，把刘老师也微微带的跑了偏，于是干脆直接整段垮掉。
“挖了一个新人给你，看看怎么样。”
钱乐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我建议你是一边读书一边努力考学一边当网红，你觉得怎么样？”
刘老师一脸惊讶：“他不是想唱歌吧？”
突然，原本漆黑一片，只留两盏灯光照耀的舞台，在某个重音落下以后，一下子变得闪亮。
刘老师摸着下巴：“……这里的曲调，虽然不算难听，但是只能叫中规中矩啊，不太像钱乐写的东西啊？”
等到一曲结束，刘庚深吸了一口气，揭下了自己的口罩。
钱乐沉默地看着黑脸的脊背从笔直到渐渐弯曲，还是没沉住气，一把夺过了黑脸的手机。
镜头在此处拉了一个近景，黑脸的手在十分剧烈的颤抖。
黑脸听到这句，浑身一震。
钱乐挂断电话，把手机递还给黑脸：“解决了。”
艾米姐一下酒醒：“……！啥？！老陈认识？！”
“他现在还未成年，真要追究下来您也讨不了好儿。”因为气愤，钱乐在无意识间带上了些许的怀远口音，“违约金什么的也会有律师跟您谈，我们这边儿给他垫，这个您甭操心——”
灯光暗了下去。依然是像上次一样，炫目的灯光一点一点从黑脸的指尖下渲染开来。但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次的曲子虽然仍然保留了浓厚的节奏感，曲调却较为平缓。
这也就是黑脸十分淡定地接受了转让“黑脸”身份的原因之一——潜意识里，他不愿意成为这样的自己。
但是，他唱出来了。
刘老师微微惊讶：“哎呀，郑公子很懂嘛。”
钱乐问他：“你现在才17岁吧？是想继续念书、学音乐还是继续当网红？”
黑脸刚想说点什么，手机铃声却十分突兀地想起。
黑脸捂着额头，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是钱乐。对。接下来我会委托律师来和您协商刘庚的合约问题。您和刘庚的和约在这个自然年就要到期了吧？刘庚从未出示过书面文件表示要续约吧？”
和老刘、艾米姐这种正儿八经的行业内人士不同，黑脸所在的网红传媒公司并不是非常正规，一开始甚至只能算是一个富二代的玩票之作，只不过赶上了时代的风口。因此，在其中工作的经纪人员，也大多并不算科班出身，甚至不算行业内人士。他们往往一个人签约十多名艺人，小到千分主播，大到意见领袖，都有可能同时在同一个经纪人手下活动。黑脸虽然人气上升，但是变现能力十分有限，合同到期以后，黑脸这个账号就会从“养号”阶段进入“带货”阶段，换句话说，商业价值会变得更大。
在他开嗓的一瞬间，全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钱乐安静的琴声和刘庚几乎带着哭腔的演唱。
黑脸捧着手机：“……对，是，我是露脸了。……”
钱乐摆摆手：“是你在陪我胡闹，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真难办啊。艾米磨了磨后槽牙。她年纪也不大，三十刚出头，在业界来讲虽然不算年轻，但是排资历也绝对排不上号。人脉大多集中在影视剧和流行歌手一类上，电影圈勉为其难的认识几个，但是恐怕和卓风都说不上话；摇滚圈就更不用提了，除了之前阴差阳错看到的几位，怕是再没别人了。
钱乐会意，重新开始弹奏。
吉他手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你咋不早说呢。”
“艾米，你说你折腾这老半天，倒是为啥啊？”吉他手兼老板兼酒保一边擦着一只酒杯，一边看向满脸疲惫的艾米。
这也是黑脸第一次唱自己的歌。
是钱乐。
艾米趴在吧台上——她刚才以酒吧投资人——她也确实是——的身份臭不要脸的蹭了几杯免费的酒喝，现在已经有些上头：“说了有啥用啊——卓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们谁认识啊？你认识？贝斯认识？老陈认识？”
艾米打探了许久才真正确认——之前的消息是准确的。摇滚教父卓风最近确实在准备拍一部摇滚电影，据说本子都已经攒好了，正在制作主打歌，也确实希望有年轻人参加这个项目。
“唉……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但是我感觉我这个应该是没什么回报了。”艾米叹了一口气，当初真是脑袋抽了才觉得能够通过摇滚圈的口耳相传传到卓风耳朵里去，“就是我想让卓风听到怀方的歌，然后考虑让他参加新电影的项目啦……一点点都行啊！能沾边就行啊！”
虽然，透过口罩，他的声音闷闷的；虽然，练习过许多次，气口的处理还是非常粗糙；虽然，他已经拼尽全力去克制自己，自己的声线却还总是忍不住颤抖——
看着因为自己而晃动的小小灯光，从一点点，到一大片，刘庚的心脏越跳越快，耳畔的声音也越来越纷杂。但是渐渐地，他就只能听到自己破碎的演唱和那温柔的琴声。
在最后的、争分夺秒的、朝夕相对的三天里，钱乐告诉他，一切创作都会痛苦，但是一切创作都不应该是自我消耗。看着刚刚结束一场和顶级乐团合奏的交响乐的前方十分认真地练习着自己那听起来有些稚嫩，甚至有些可笑的早期作品，刘庚突然就不想让“黑脸”这个名字，继续以这样一个消极的姿态存在了。
坐在角落的郑瑾瑜也跟着点头：“没错，如果是钱乐的话应该会多用几个和弦——他们学古典乐出身的不都那样？”
刘庚拼尽全身力气，顶着从未聚焦在自己身上过的炫目灯光，拼尽全力地唱出了声。
这是黑脸第一次当众唱歌。
奇迹并没有发生，唱得很烂就是唱的很烂。在最后的总投票环节，哪怕钱乐和怀方占据了最后一位出场的绝佳战略位置，也只获得了倒数第二名。
黑脸没反应过来。
打击垫酷炫的效果音与被调成钢琴音效的电子琴相辅相成，并且效果音渐渐地、渐渐地弱了下去。再过了几个小节，电子音居然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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