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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老师，你相信锦鲤是自杀的？”
我放下碗筷，打开防盗门，“年老师，请进。”
“五一前，一定发生了些什么重大的事。”我说。
清吧老板是位气质非凡的女士。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锦鲤。”
年老师忽然加重了语气。
她身上的气质和韵味，和与么锦鲤合影时的气质和韵味，呈相反状态。合影中的她，从头到脚，总是一身洁白。口红用的是很低调的珊瑚粉。齐刘海加黒长齐直发。戴着一副圆圆的豹纹框眼镜。
~~
“他们在实际生活中见过面吗？”
“你怀疑我杀了我自己的女儿？”
我从茶几下层抽屉里，拿出么锦鲤的平板电脑，胡乱翻看着，“么锦鲤为什么五一假期回来之后，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呢？”
“你现在去给我拿出来吧，我要带走。”
我从口袋里翻出那个纸团，与么锦鲤的闺蜜，那个叫纱纱的，通了电话。在电话中，我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约定的地点，在岷江边一个叫时光倒流的清吧。
“有一次，锦鲤告诉我，那个小幽好像有老婆、孩子。她在游戏中，偶尔听见有人喊他老公。”纱纱托住脸颊，不屑地苦笑了一下，“不过，锦鲤不在乎。反正她也不会和那个人在现实中发生什么。锦鲤说，他们曾经约定过，只做游戏里的恋人，永远不在现实中见面。”
么锦鲤平板电脑相册里的一些自拍照，有非常明显的变化。
“会不会是因为么锦鲤在严母的管教下，心理负荷超标，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才萌生了自杀的念头？”宿最猜测着。
纱纱的目光忽然闪烁了一阵，吞了一口唾沫。她捧起高脚杯喝了一大口冰可乐。一个冰块顺着可乐一起滑进她的口中，她埋下头咀嚼起来，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我对那个人不熟。”
之前体态圆润的年老师，忽然变得轻盈纤瘦。我给她冲了一杯热热的红糖姜水。年老师休息了一会儿，喝了几口红糖姜水。待她青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我们才又继续交谈下去。
我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桃子酒，冰冰凉凉从口腔传至全身。加上店内的冷气。从外面带进来的暑热瞬间退去了一大半。
我瘫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年老师是想隐瞒什么呢？”
－－－－－－题外话－－－－－－
那里提供各种果饮和酒精度极低的果酒。不提供白酒、啤酒。红酒只在周五、周六晚上六点至十点之间提供。清吧正厅，有面很大的显示屏，对面有个小舞台，立着一个话筒和一个高脚凳。想唱歌的人，可以花四块钱硬币，自己在点歌器上点歌，自己上台去唱。
年老师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干脆合上眼皮，闭目养神。“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母女之间的日常拌嘴罢了。”
我愣了一下。
“据我所知，没有，但是……”
“唉，忘川，你想调查就调查吧。但，不管你查出什么，我希望你，能保护好我女儿的隐私。”
我抿一口桃子酒，“五一之前，锦鲤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或者，受过什么挫败，或打击吗？”
上午十点十五分，我和宿最收拾停当出门，打车过去，提前五分钟到达清吧门口。
她点好了一杯加冰的可乐，仍夹着桌上杯中的冰块，一块接一块的往杯里扔。她的那杯可乐，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回到初遇你的时间。
我赶紧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年老师离开之后，宿最摘下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一脸迷惑，“我还没见过这样做母亲的。我都怀疑么锦鲤是不是她亲生的。”
年老师张了张嘴，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什么？”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碎花吊带短裙，脚上趿拉着一双只有一条透明袋子的厚底拖鞋。头发用橙色的鲨鱼夹子随意夹在脑后。耳垂上的银色耳线长长地垂到锁骨窝。橙色的哑光口红轻点朱唇。
“那个小幽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不能排除那个叫小幽的撒谎的情况。还是需要了解一下那个人。
年老师顿了顿，瞳孔里没有一丝神采，死气沉沉的。她垂下倦极的眼皮，无力地低喃，“已经结案了，我正在家里整理她的遗物。”
“‘不要脸’、‘去死’之类的话，不是普通的母女日常拌嘴吧？”
“桃子，是锦鲤绝对不能碰的东西。”纱纱低语。
是的，么锦鲤对桃子过敏。么锦瑟告诉过我。
“忘川！”
接着，我和宿最径直走到纱纱的桌前。我们之前见过面，所以，简单打过招呼之后，我们直接在她对面的皮质沙发里落座。我和宿最要了两杯冰的桃子酒。这个桃子酒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回到谈恋爱之前的时间。但我喝它，纯粹是因为喜欢喝它的味道。
“当然了，我们是最好的闺蜜。”她露出十分难过的表情。
“锦鲤去青衣江前一天晚上，您为了什么事骂她呢？她做了什么让您觉得丢脸的事呢？”
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去，略显平和下来，“锦鲤，她是自杀。”
“那个偷拍她裙底的男生，你也认识，对吗？你们三个一起拼过车。”
话音未落，她抓起手机看了一看，匆忙站起身，“不好意思，我还在网上预约了学习课程，我要先走了。哦，我的可乐已经付过单了。”
纱纱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嗯……没有吧。不过，那段时间，我因为要备考研究生，每天泡在图书馆。她也因为研究室的琐事，每天泡在实验室。我俩实际上很少碰头。”
“他和锦鲤，是通过手机游戏认识的，经常带着锦鲤上分。”
怎么看，她都像是仓皇逃跑。
“不值一提的小事。她是一个聪明坚强的姑娘，也绝对理智。”她微微睁开眼睛，用无神的眼睛望着我。我用坚定地眼神也望着她。
她又想起了什么，“……哦，我在大二学期一开始，休过一年病假。所以，我比她晚一级。但，像我这样学习不出类拔萃的学生，是无法获得保研名额的。只能硬考。”
走下外面的台阶时，纱纱还把右脚的拖鞋慌张地掉在台阶上。
我也同样，“年老师！！”
“锦瑟那丫头把两样东西交给你了吧？”
“不。我想知道您向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年老师扫一眼上下楼梯和我家对门，走进门，赶紧关上。好像害怕被别人听去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忘川，锦鲤的事，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她自杀，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的抑郁症吧……哎哟……”
纱纱已经在靠窗的位子坐着了。
年老师忽然扶着门，紧紧捂住胸口，痛苦地呻吟起来，眼见着就要瘫倒在地。
“锦鲤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去自杀的。”
“您有没有想过，锦鲤如果真的是自杀的话，那么，她自杀的理由呢？”
走进清吧之后，坐在吧台前的女老板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我举起手朝她挥一挥。
“是什么样小事？”
以前，周六晚上我和祝芙会过去喝点果饮。祝郝任务繁重，几乎每次都放我俩鸽子。时至今日，已许久未光顾。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我透过绿纱窗，望着年老师从楼下走过去的背影，“母爱的方式有许多种。有慈母，有严母，年老师是那种严母吧。但只有一个，没有一个母亲不爱那个十月怀胎、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不进去了，忘川，我来拿走锦鲤的平板电脑和学习笔记。”
“嗯，是的。可是……”
五一之前的自拍中，她爱穿基础款的休闲套装、宽宽大大的t裇。从不化妆，也不戴任何首饰。最爱穿各种基础款的帆布鞋、平底凉拖、平底运动鞋、平底短靴。整个人是简约休闲风、清纯运动风。五一假期回家途中，在车上的自拍，就完全变成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年老师，您女儿锦瑟把那两样东西交给我，是托我帮她找出杀害她姐姐的凶手。所以，在没找到凶手之前，我还不能把它们交给您带走。”
] “年老师，你相信锦鲤是自杀的？”
我放下碗筷，打开防盗门，“年老师，请进。”
“五一前，一定发生了些什么重大的事。”我说。
清吧老板是位气质非凡的女士。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锦鲤。”
年老师忽然加重了语气。
她身上的气质和韵味，和与么锦鲤合影时的气质和韵味，呈相反状态。合影中的她，从头到脚，总是一身洁白。口红用的是很低调的珊瑚粉。齐刘海加黒长齐直发。戴着一副圆圆的豹纹框眼镜。
~~
“他们在实际生活中见过面吗？”
“你怀疑我杀了我自己的女儿？”
我从茶几下层抽屉里，拿出么锦鲤的平板电脑，胡乱翻看着，“么锦鲤为什么五一假期回来之后，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呢？”
“你现在去给我拿出来吧，我要带走。”
我从口袋里翻出那个纸团，与么锦鲤的闺蜜，那个叫纱纱的，通了电话。在电话中，我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约定的地点，在岷江边一个叫时光倒流的清吧。
“有一次，锦鲤告诉我，那个小幽好像有老婆、孩子。她在游戏中，偶尔听见有人喊他老公。”纱纱托住脸颊，不屑地苦笑了一下，“不过，锦鲤不在乎。反正她也不会和那个人在现实中发生什么。锦鲤说，他们曾经约定过，只做游戏里的恋人，永远不在现实中见面。”
么锦鲤平板电脑相册里的一些自拍照，有非常明显的变化。
“会不会是因为么锦鲤在严母的管教下，心理负荷超标，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才萌生了自杀的念头？”宿最猜测着。
纱纱的目光忽然闪烁了一阵，吞了一口唾沫。她捧起高脚杯喝了一大口冰可乐。一个冰块顺着可乐一起滑进她的口中，她埋下头咀嚼起来，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我对那个人不熟。”
之前体态圆润的年老师，忽然变得轻盈纤瘦。我给她冲了一杯热热的红糖姜水。年老师休息了一会儿，喝了几口红糖姜水。待她青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我们才又继续交谈下去。
我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桃子酒，冰冰凉凉从口腔传至全身。加上店内的冷气。从外面带进来的暑热瞬间退去了一大半。
我瘫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年老师是想隐瞒什么呢？”
－－－－－－题外话－－－－－－
那里提供各种果饮和酒精度极低的果酒。不提供白酒、啤酒。红酒只在周五、周六晚上六点至十点之间提供。清吧正厅，有面很大的显示屏，对面有个小舞台，立着一个话筒和一个高脚凳。想唱歌的人，可以花四块钱硬币，自己在点歌器上点歌，自己上台去唱。
年老师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干脆合上眼皮，闭目养神。“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母女之间的日常拌嘴罢了。”
我愣了一下。
“据我所知，没有，但是……”
“唉，忘川，你想调查就调查吧。但，不管你查出什么，我希望你，能保护好我女儿的隐私。”
我抿一口桃子酒，“五一之前，锦鲤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或者，受过什么挫败，或打击吗？”
上午十点十五分，我和宿最收拾停当出门，打车过去，提前五分钟到达清吧门口。
她点好了一杯加冰的可乐，仍夹着桌上杯中的冰块，一块接一块的往杯里扔。她的那杯可乐，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回到初遇你的时间。
我赶紧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年老师离开之后，宿最摘下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一脸迷惑，“我还没见过这样做母亲的。我都怀疑么锦鲤是不是她亲生的。”
年老师张了张嘴，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什么？”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碎花吊带短裙，脚上趿拉着一双只有一条透明袋子的厚底拖鞋。头发用橙色的鲨鱼夹子随意夹在脑后。耳垂上的银色耳线长长地垂到锁骨窝。橙色的哑光口红轻点朱唇。
“那个小幽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不能排除那个叫小幽的撒谎的情况。还是需要了解一下那个人。
年老师顿了顿，瞳孔里没有一丝神采，死气沉沉的。她垂下倦极的眼皮，无力地低喃，“已经结案了，我正在家里整理她的遗物。”
“‘不要脸’、‘去死’之类的话，不是普通的母女日常拌嘴吧？”
“桃子，是锦鲤绝对不能碰的东西。”纱纱低语。
是的，么锦鲤对桃子过敏。么锦瑟告诉过我。
“忘川！”
接着，我和宿最径直走到纱纱的桌前。我们之前见过面，所以，简单打过招呼之后，我们直接在她对面的皮质沙发里落座。我和宿最要了两杯冰的桃子酒。这个桃子酒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回到谈恋爱之前的时间。但我喝它，纯粹是因为喜欢喝它的味道。
“当然了，我们是最好的闺蜜。”她露出十分难过的表情。
“锦鲤去青衣江前一天晚上，您为了什么事骂她呢？她做了什么让您觉得丢脸的事呢？”
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去，略显平和下来，“锦鲤，她是自杀。”
“那个偷拍她裙底的男生，你也认识，对吗？你们三个一起拼过车。”
话音未落，她抓起手机看了一看，匆忙站起身，“不好意思，我还在网上预约了学习课程，我要先走了。哦，我的可乐已经付过单了。”
纱纱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嗯……没有吧。不过，那段时间，我因为要备考研究生，每天泡在图书馆。她也因为研究室的琐事，每天泡在实验室。我俩实际上很少碰头。”
“他和锦鲤，是通过手机游戏认识的，经常带着锦鲤上分。”
怎么看，她都像是仓皇逃跑。
“不值一提的小事。她是一个聪明坚强的姑娘，也绝对理智。”她微微睁开眼睛，用无神的眼睛望着我。我用坚定地眼神也望着她。
她又想起了什么，“……哦，我在大二学期一开始，休过一年病假。所以，我比她晚一级。但，像我这样学习不出类拔萃的学生，是无法获得保研名额的。只能硬考。”
走下外面的台阶时，纱纱还把右脚的拖鞋慌张地掉在台阶上。
我也同样，“年老师！！”
“锦瑟那丫头把两样东西交给你了吧？”
“不。我想知道您向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年老师扫一眼上下楼梯和我家对门，走进门，赶紧关上。好像害怕被别人听去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忘川，锦鲤的事，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她自杀，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的抑郁症吧……哎哟……”
纱纱已经在靠窗的位子坐着了。
年老师忽然扶着门，紧紧捂住胸口，痛苦地呻吟起来，眼见着就要瘫倒在地。
“锦鲤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去自杀的。”
“您有没有想过，锦鲤如果真的是自杀的话，那么，她自杀的理由呢？”
走进清吧之后，坐在吧台前的女老板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我举起手朝她挥一挥。
“是什么样小事？”
以前，周六晚上我和祝芙会过去喝点果饮。祝郝任务繁重，几乎每次都放我俩鸽子。时至今日，已许久未光顾。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我透过绿纱窗，望着年老师从楼下走过去的背影，“母爱的方式有许多种。有慈母，有严母，年老师是那种严母吧。但只有一个，没有一个母亲不爱那个十月怀胎、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不进去了，忘川，我来拿走锦鲤的平板电脑和学习笔记。”
“嗯，是的。可是……”
五一之前的自拍中，她爱穿基础款的休闲套装、宽宽大大的t裇。从不化妆，也不戴任何首饰。最爱穿各种基础款的帆布鞋、平底凉拖、平底运动鞋、平底短靴。整个人是简约休闲风、清纯运动风。五一假期回家途中，在车上的自拍，就完全变成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年老师，您女儿锦瑟把那两样东西交给我，是托我帮她找出杀害她姐姐的凶手。所以，在没找到凶手之前，我还不能把它们交给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