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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
“以前一直待在家不接触人，出来了也是一句话不说，估计声带发育有点问题。”
钟省抱紧了怀里的皮球，就是不说话。
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下来。
“真的假的啊？这孩子他爸要姓钟他们娘俩还能住这儿来？”
“嗯？”
“我没有说话。”
去年的时候他还不是很懂，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就跟人说了他叫钟省，结果当天晚上妈妈一进门就扇了他好几个耳光，他直接站不稳地坐在地上，妈妈扇完就提着他的后领子把他关在门外，任他怎么哭都没开门，后来还是邻居报了警，直到警察上门她才开门让他进去，等警察走了他吓得还在哭，而她也开始哭。
“说不定。”
几句话攀谈下来，他们就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谁带你过来的啊？”
没一会场中的老鹰就抓到了三只小鸡，壮实的小男孩兴奋地咔咔怪叫，作为母鸡的小女孩张着手努力地抵御着老鹰的偷袭，而后面一排的小鸡仔们配合地尖叫着，作出害怕的样子。
“我有点饿了。”
“奥。”
“他们在这好像也住了好几年了吧？不过我怎么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印象。”
钟省觉得这些孩子都好笨，换了他他就绝对不会被抓到，都有人在前面挡着了居然还会被捉到，可真是太笨了。
于婉生产后什么话都不说，就光流泪。
小小的钟省站在场地边缘默默地拍着皮球, 眼睛却直愣愣地看着场地中央——其他小朋友在玩老鹰抓小鸡, 除了做老鹰的那个孩子，其他的全都一个个地紧挨在一起, 每张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生动，他们或是笑或是叫, 看得周围的家长们脸上也全乐呵呵的。
他和这个生动欢乐的世界格格不入, 明明身在其中，却好像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没人邀请他一起玩，也没人过来主动和他讲话。
愤怒麻痹了她的神经，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羊水破了之后的疼痛。
这里的大人们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带孩子出来, 他们在边上用健身器材松松筋骨, 和旁边的小区住户们聊聊天, 再和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在空地上玩耍的自家孩子。
“夸张了吧，姓钟的人不少，就算跟那个钟家有关系也估计就是个给钟家做事情的人吧，否则孩子都给他生了怎么着也能有张支票啊，哪会跑到我们这儿来住，我们这三四年前也就两千块一平。”
等到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钟省把搭在案板上的毛巾拿下来包住塑料碗，放到桌上打开，一股热气从里面冒出来，吹散热气，里面是非常软烂的米饭和虾米豆腐，用勺子搅一搅再吹一吹，钟省开始吃饭了。
“你爸爸妈妈是谁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啊？”
这是妈妈第一次这么早回家，但她回到家后就坐在沙发上弄着手机不说话。钟省坐在她旁边，抱着球大气都不敢出。
他只有一个五颜六色的皮球，啪嗒啪嗒在他的手和水泥地上来回。
“谁知道呢。”
她看不上学校里那些男生，觉得他们肤浅又浮躁，拿着爸妈的钱泡妞非常没本事，所以大学两年都没交男朋友，直到大三那年，她在咖啡馆偶遇了钟恒之。
没管脏了的指甲缝，他把怀里的皮球调了个方向，想看看那个被他抠过得地方有没有破，结果却发现皮球上好多被抠过的痕迹。
看了好一会，一个穿着淡紫色长毛衣的女人进入了钟省的视线。她站在远处没有过来，但钟省一看到就赶紧站了起来，抱着球跑了过去。
被推出病房的时候家人都已经到了，新生儿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喜悦，可女儿的精神状况却令他们不安，他们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才会让女儿突然做出如此举动。
她开车到半路羊水就破了，所以堕胎没有堕成，她直接在医院生了。
于婉有些烦躁地刷着手机上的招聘信息。
吃了两口，他道:“妈妈你吃了吗？”
“回去吧。”
“上幼儿园了吗？”
他抿着唇不说话。
他熟门熟路地双手拿起塑料碗，打开微波炉的门后把碗放进去，然后把旋钮转到两分钟的位置——妈妈很辛苦，每天都很早就出门了，所以前一天晚上她就会把他的饭分三个碗准备好，他三岁的时候就会自己用微波炉加热了。
成为话题中心的小男孩名叫钟省, 今年四岁, 样貌清秀唇红齿白的，但看着有些瘦小, 表情也没有其他孩子脸上的活泼灵动。
场上的这只老鹰太厉害了，已经把母鸡身后的小鸡抓得只剩两只了。
“那女的不会是未婚先孕的吧？”
之后父母也就都知道了——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有妇之夫，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现
把球放到沙发旁边，钟省往厨房里走:“嗯。”
“我也不清楚，都是听别人说的。”
“这孩子的爸应该跟那个钟家有点关系，早的时候这孩子上不上户口，他妈还压着下班的时间跑去街道办咨询过呢，结果后来有个男的来了一趟，这小孩户口的事情就解决了。那男的开的车看着就贵的很，还带司机的呢。”
于婉不疑有他，忙完论文的事情后就回家把她要和钟恒之结婚并且也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爸妈，接着就满心甜蜜地等钟恒之忙完这一阵后过来找她，结果，却在怀孕第八个月的时候等到了他老婆打过来的一通电话。
期待幻灭，她成了自己最厌恶的第三者。
“他就是那个13栋甲单元一楼的那个女人家的。”
“没印象才对, 这孩子以前一直待在家里不出来的。他们家就跟我一栋楼, 我见过那个女的几次，早出晚归的，走路还特别快, 见面都是低着头从来不打招呼的，孩子的父亲也没出现过，我估计着这孩子可能是个私生子。”
钟恒之略施手段，于婉就迅速坠入了爱河。大四的时候她一脸娇羞地在他随口编的生日那天，把自己交给了他。
“嘿，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妈妈。”他低低地喊了一声。
拍了没一会手就疼了，小小的钟省抱起皮球，坐到了一边的健身器材上。他不知道这个健身器材是干什么用的，只是看到这个黄色的圆墩没人坐他就坐上去了。
聚福小区中央有块空场地, 边上围着一圈健身设施。
“妈妈。”钟省看着厨房里的塑料碗，里面是妈妈给他准备的晚饭。
看到钟省跑过来女人就继续往前走，她走得很快，钟省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小朋友，你几岁啦？”
“好。”
证实钟恒对自己的欺骗后，于婉仿佛疯了一样在家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摔了电话，开着车冲进医院要求堕胎，。
已经被抓了的小鸡们在旁边给母鸡和剩下的两只小鸡加油，有的干脆给老鹰加油，让他把剩下两只也一起抓掉。
钟省不喜欢这里，他想住亮亮的大房子，但是他不敢说。
他们相识的时候钟恒之二十九岁，还没成为五个掌权人之一，外界也没人知道他就是钟恒之，更何况他还特地把自己设定成一个钟家不受待见的小角色，就更不会有人把他往那个神秘家族的上位者想了。
只要皮球没破就好，钟省看了两眼就又把球重新搂进了怀里，继续看着球场上的其他小孩。
“诶, 那个孩子是谁家的？怎么老是一个人玩？”
细白的手指不自觉地抠着皮球，钟省目露渴望地看着场中的孩子们，但是妈妈跟他说过，不要和陌生人玩，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有关家里的事情，否则就不让他进家门。
一个看中了对方大学生的身份和未出社会的纯真。
钟省抱着皮球抬起头——又来了，又是这个问题，为什么大人总喜欢问这个问题？
一个看中了对方才华横溢，成熟而又先进的内在。
于婉属于文艺女青年，一头乌发不烫不染，她喜欢去图书馆读书，喜欢养花制作书签，还练了一手好字，专门写在书签上送给网上认识的笔友。
后来钟省才从妈妈那里知道，他有个很厉害的姓，因为太厉害了，所以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会吓到别人。
她长得很漂亮，即使疏于打扮，眼周围因为过于忙碌而有了深深的黑眼圈，也有一种难言的风韵。几年前的她是个中规中矩的大学生，成绩不够好，大学只考上了三本，但家里也还算小康，一年两万多的学费虽然多，但还是能拿得出的，再加上爸妈宠爱人又长得漂亮，所以心气自然也挺高。
他穿了一身黑, 黑毛衣黑裤子黑鞋子, 只有手上拍得那只皮球是五颜六色的。
“嗯，有没有跟那些人说什么？”
钟省低头看自己的指甲，里面是红红绿绿的碎屑，刚他从皮球上抠下来的。
“那可真是造孽了……”
一击即中，没两个月她就查出来怀孕了，她兴奋地告诉钟恒之，钟恒之也很开心，并且还立刻去珠宝店买了闪耀的钻石给她。于婉开心极了，觉得自己遇到了对的人，结果开心了没多久钟恒之就说钟氏内部动荡，他之后会很忙，然后就开始经常见不到人了。
“这孩子是不是不会说话？眼睛黑黢黢的还挺渗人。”
他们家在一楼，房子不大，甚至有些逼仄，因为是一楼光线也不好，家里常年阴凉凉的，白天也得开着灯才能看得清，再加上南方气候潮湿，尤其是夏天梅雨季节的时候，屋子里返潮，搬进来时还是白色的墙现在全变成了灰色，上面全是霉斑，墙皮也剥落了好多块。
“我有点忙，你自己去把饭热热吧。”
] “吃了。”
“以前一直待在家不接触人，出来了也是一句话不说，估计声带发育有点问题。”
钟省抱紧了怀里的皮球，就是不说话。
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下来。
“真的假的啊？这孩子他爸要姓钟他们娘俩还能住这儿来？”
“嗯？”
“我没有说话。”
去年的时候他还不是很懂，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就跟人说了他叫钟省，结果当天晚上妈妈一进门就扇了他好几个耳光，他直接站不稳地坐在地上，妈妈扇完就提着他的后领子把他关在门外，任他怎么哭都没开门，后来还是邻居报了警，直到警察上门她才开门让他进去，等警察走了他吓得还在哭，而她也开始哭。
“说不定。”
几句话攀谈下来，他们就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谁带你过来的啊？”
没一会场中的老鹰就抓到了三只小鸡，壮实的小男孩兴奋地咔咔怪叫，作为母鸡的小女孩张着手努力地抵御着老鹰的偷袭，而后面一排的小鸡仔们配合地尖叫着，作出害怕的样子。
“我有点饿了。”
“奥。”
“他们在这好像也住了好几年了吧？不过我怎么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印象。”
钟省觉得这些孩子都好笨，换了他他就绝对不会被抓到，都有人在前面挡着了居然还会被捉到，可真是太笨了。
于婉生产后什么话都不说，就光流泪。
小小的钟省站在场地边缘默默地拍着皮球, 眼睛却直愣愣地看着场地中央——其他小朋友在玩老鹰抓小鸡, 除了做老鹰的那个孩子，其他的全都一个个地紧挨在一起, 每张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生动，他们或是笑或是叫, 看得周围的家长们脸上也全乐呵呵的。
他和这个生动欢乐的世界格格不入, 明明身在其中，却好像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没人邀请他一起玩，也没人过来主动和他讲话。
愤怒麻痹了她的神经，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羊水破了之后的疼痛。
这里的大人们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带孩子出来, 他们在边上用健身器材松松筋骨, 和旁边的小区住户们聊聊天, 再和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在空地上玩耍的自家孩子。
“夸张了吧，姓钟的人不少，就算跟那个钟家有关系也估计就是个给钟家做事情的人吧，否则孩子都给他生了怎么着也能有张支票啊，哪会跑到我们这儿来住，我们这三四年前也就两千块一平。”
等到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钟省把搭在案板上的毛巾拿下来包住塑料碗，放到桌上打开，一股热气从里面冒出来，吹散热气，里面是非常软烂的米饭和虾米豆腐，用勺子搅一搅再吹一吹，钟省开始吃饭了。
“你爸爸妈妈是谁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啊？”
这是妈妈第一次这么早回家，但她回到家后就坐在沙发上弄着手机不说话。钟省坐在她旁边，抱着球大气都不敢出。
他只有一个五颜六色的皮球，啪嗒啪嗒在他的手和水泥地上来回。
“谁知道呢。”
她看不上学校里那些男生，觉得他们肤浅又浮躁，拿着爸妈的钱泡妞非常没本事，所以大学两年都没交男朋友，直到大三那年，她在咖啡馆偶遇了钟恒之。
没管脏了的指甲缝，他把怀里的皮球调了个方向，想看看那个被他抠过得地方有没有破，结果却发现皮球上好多被抠过的痕迹。
看了好一会，一个穿着淡紫色长毛衣的女人进入了钟省的视线。她站在远处没有过来，但钟省一看到就赶紧站了起来，抱着球跑了过去。
被推出病房的时候家人都已经到了，新生儿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喜悦，可女儿的精神状况却令他们不安，他们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才会让女儿突然做出如此举动。
她开车到半路羊水就破了，所以堕胎没有堕成，她直接在医院生了。
于婉有些烦躁地刷着手机上的招聘信息。
吃了两口，他道:“妈妈你吃了吗？”
“回去吧。”
“上幼儿园了吗？”
他抿着唇不说话。
他熟门熟路地双手拿起塑料碗，打开微波炉的门后把碗放进去，然后把旋钮转到两分钟的位置——妈妈很辛苦，每天都很早就出门了，所以前一天晚上她就会把他的饭分三个碗准备好，他三岁的时候就会自己用微波炉加热了。
成为话题中心的小男孩名叫钟省, 今年四岁, 样貌清秀唇红齿白的，但看着有些瘦小, 表情也没有其他孩子脸上的活泼灵动。
场上的这只老鹰太厉害了，已经把母鸡身后的小鸡抓得只剩两只了。
“那女的不会是未婚先孕的吧？”
之后父母也就都知道了——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有妇之夫，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现
把球放到沙发旁边，钟省往厨房里走:“嗯。”
“我也不清楚，都是听别人说的。”
“这孩子的爸应该跟那个钟家有点关系，早的时候这孩子上不上户口，他妈还压着下班的时间跑去街道办咨询过呢，结果后来有个男的来了一趟，这小孩户口的事情就解决了。那男的开的车看着就贵的很，还带司机的呢。”
于婉不疑有他，忙完论文的事情后就回家把她要和钟恒之结婚并且也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爸妈，接着就满心甜蜜地等钟恒之忙完这一阵后过来找她，结果，却在怀孕第八个月的时候等到了他老婆打过来的一通电话。
期待幻灭，她成了自己最厌恶的第三者。
“他就是那个13栋甲单元一楼的那个女人家的。”
“没印象才对, 这孩子以前一直待在家里不出来的。他们家就跟我一栋楼, 我见过那个女的几次，早出晚归的，走路还特别快, 见面都是低着头从来不打招呼的，孩子的父亲也没出现过，我估计着这孩子可能是个私生子。”
钟恒之略施手段，于婉就迅速坠入了爱河。大四的时候她一脸娇羞地在他随口编的生日那天，把自己交给了他。
“嘿，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妈妈。”他低低地喊了一声。
拍了没一会手就疼了，小小的钟省抱起皮球，坐到了一边的健身器材上。他不知道这个健身器材是干什么用的，只是看到这个黄色的圆墩没人坐他就坐上去了。
聚福小区中央有块空场地, 边上围着一圈健身设施。
“妈妈。”钟省看着厨房里的塑料碗，里面是妈妈给他准备的晚饭。
看到钟省跑过来女人就继续往前走，她走得很快，钟省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小朋友，你几岁啦？”
“好。”
证实钟恒对自己的欺骗后，于婉仿佛疯了一样在家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摔了电话，开着车冲进医院要求堕胎，。
已经被抓了的小鸡们在旁边给母鸡和剩下的两只小鸡加油，有的干脆给老鹰加油，让他把剩下两只也一起抓掉。
钟省不喜欢这里，他想住亮亮的大房子，但是他不敢说。
他们相识的时候钟恒之二十九岁，还没成为五个掌权人之一，外界也没人知道他就是钟恒之，更何况他还特地把自己设定成一个钟家不受待见的小角色，就更不会有人把他往那个神秘家族的上位者想了。
只要皮球没破就好，钟省看了两眼就又把球重新搂进了怀里，继续看着球场上的其他小孩。
“诶, 那个孩子是谁家的？怎么老是一个人玩？”
细白的手指不自觉地抠着皮球，钟省目露渴望地看着场中的孩子们，但是妈妈跟他说过，不要和陌生人玩，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有关家里的事情，否则就不让他进家门。
一个看中了对方大学生的身份和未出社会的纯真。
钟省抱着皮球抬起头——又来了，又是这个问题，为什么大人总喜欢问这个问题？
一个看中了对方才华横溢，成熟而又先进的内在。
于婉属于文艺女青年，一头乌发不烫不染，她喜欢去图书馆读书，喜欢养花制作书签，还练了一手好字，专门写在书签上送给网上认识的笔友。
后来钟省才从妈妈那里知道，他有个很厉害的姓，因为太厉害了，所以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会吓到别人。
她长得很漂亮，即使疏于打扮，眼周围因为过于忙碌而有了深深的黑眼圈，也有一种难言的风韵。几年前的她是个中规中矩的大学生，成绩不够好，大学只考上了三本，但家里也还算小康，一年两万多的学费虽然多，但还是能拿得出的，再加上爸妈宠爱人又长得漂亮，所以心气自然也挺高。
他穿了一身黑, 黑毛衣黑裤子黑鞋子, 只有手上拍得那只皮球是五颜六色的。
“嗯，有没有跟那些人说什么？”
钟省低头看自己的指甲，里面是红红绿绿的碎屑，刚他从皮球上抠下来的。
“那可真是造孽了……”
一击即中，没两个月她就查出来怀孕了，她兴奋地告诉钟恒之，钟恒之也很开心，并且还立刻去珠宝店买了闪耀的钻石给她。于婉开心极了，觉得自己遇到了对的人，结果开心了没多久钟恒之就说钟氏内部动荡，他之后会很忙，然后就开始经常见不到人了。
“这孩子是不是不会说话？眼睛黑黢黢的还挺渗人。”
他们家在一楼，房子不大，甚至有些逼仄，因为是一楼光线也不好，家里常年阴凉凉的，白天也得开着灯才能看得清，再加上南方气候潮湿，尤其是夏天梅雨季节的时候，屋子里返潮，搬进来时还是白色的墙现在全变成了灰色，上面全是霉斑，墙皮也剥落了好多块。
“我有点忙，你自己去把饭热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