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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嘴抱着双臂，抚摸着自己肩膀上的光滑鳞片。眯着的碧蓝眸子中，倒映出的左吴满是紧张不安。
左吴照做，让艾山山用那喷雾在自己脸上喷了一下，伤口瞬间就有了弥合的迹象。而精灵干活居然如此认真，残存的大臂拖着抹布舞动，她甚至恨不得将脸贴在地上观察还有没有污渍剩余。
许久之后。
“……？”
数小时后。
然后他捧着那对手脚直接站起，转身就想走。
即使是几年前他在一颗无人星球上忽然惊醒，从一个破损已久的古旧休眠仓中爬出，又发觉自己除了“左吴”这个名字外便毫无记忆，觉得整个宇宙间甚至可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类时，都没有这么忐忑过。
……等等？左吴稍感惊讶的看见视界中显示出“匹配成功”的字样。
“呜呕。”
“太好了，原来你不是一颗会飞的人头。”
左吴视界中的语言翻译软件开始迅速运作。她呢喃的话语和帝联已经登记在册的数百万种语言开始比对匹配。
现在。
切，随你去闹吧。艾山山冷眼，想看着精灵会有什么反应。
生物信息被读取，门扉中的合金机关顺滑的打开。艾山山先一步走入公寓中，拍手，想要开灯。
他干脆蹲下：“你……似乎经历了很可怕的事。这是你的手脚，我取回来了，作物一件礼物……送给你。”
却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艾山山看到精灵用嘴唇抿住面纱，似乎是在止血。又弯腰，用残肢拖着一块抹布，将她滴落在地的血迹好好的擦拭干净。
“没人要的礼物，不就成了垃圾，”左吴还是显得很无辜：“你到底想要
他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过去，所以才会固执的保留这个双字名字。只是现在这些事情被压到了心里的旮旯，其余部分被那个精灵满满占据。
她拖长尾音，又翻了下白眼。左吴自从买到这能接上断肢的喷雾，又踏上归家的旅途后，便重复了这个问题无数次。艾山山捏了下拳头，冰冷的圆柱形物体依旧好端端的在自己手上。
与之相对，她心中冰凉渐深。
她被眨巴着各式眼睛又搔首弄姿的外星模特弄得心烦意乱。
而现在，他们终于回到了两人共住的公寓面前。
“那是我的手脚！”精灵愣住，又马上暴怒：“先是‘礼物’，现在又成了‘垃圾’？你到底把我的手脚当成什么啦？！”
就要迎来最终的考验了。
荧光棒的光芒并不稳定。忽明忽暗中，他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精灵。
这好像还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
感情使人盲目，左吴居然真的僵在了原地。艾山山有点看不下去，但她的动作却被左吴用眼神阻止。
即使微不可查，艾山山仍然听见了有什么锐物破风。“嗖”的一声，往左吴那充当正在照明的蓝蓝的脸射去。
左吴的表情格外认真：“因为我想和你结婚。”
艾山山回头，终于看清自己手背，其上沾满的果然是鲜血。鲜血的主人正是左吴，可怖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脸上。透过划开的脸颊，能看到他被染成红色的森白牙齿。
但公寓中仍是一片昏暗。她皱眉，再度拍手。光明依旧没有重新到来。艾山山的视界中，缺乏“夜视模块”的提醒弹出，还贴心的附上了不同商家推销夜视模块的小广告。
然后艾山山愣住。因为她发现自己脸上不止冷汗，还有一抹莫名多出的温暖咸腥。
“……有点吓人。”
宛如将被押上刑场，左吴沉重的对艾山山点了下头，让后者再次狠狠的翻了一下白眼。
忽然间。
该死，艾山山咬牙，下次自己一定要在视界里加上夜视模块，哪怕再贵再难受也要加！
“在——”
刚刚的呢喃被成功翻译。她在感叹：
由小小荧光棒发出的光芒便驱散了公寓中的全部黑暗。
然后，幽蓝的光线在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发出，在这昏暗的房间中，活脱脱一个漂浮的蓝色发光人头。而艾山山总算屏蔽掉了所有广告，看到他这样，又差点笑出声。
她会不会对自己的礼物感到满意？
也就是说，弓弦上同样残留着刺人的荆棘。她仍咬着弓弦的嘴唇理所当然的被割破。
对此，左吴其实不抱什么希望。银河系中有20亿个文明，每个文明中又有若干种语言。指望语言库中有所记录，还不如寄望于日后的相处中慢慢破译。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又无数次整理他自己的衣领。只是，左吴越整理就越凌乱，让稍微喜爱整洁的艾山山倍感抓狂。
满心都在昏暗中寻找精灵的左吴一时间竟然没有回过神。
她就在墙角，给自己带上了一张白色餐巾当作面纱，还自己做了一张简易的弓。
但让她觉得左吴罹患大病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对待那双手脚的行为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艾山山捂眼，余光中仍看到那条在静静漂浮的鲜红缎带。
……真的有女孩子会喜欢自己的手脚被弄成这样，又送给自己当成礼物吗！
不就是让我开门嘛？你的表情真是不够浪费的。艾山山咂舌腹诽。伸手在门扉上抚摸了一下。
左吴似乎是参照千年前捆绑生日蛋糕盒的样式，将那对手脚当作礼物般，用红色缎带包裹捆缚，而绳结处甚至是用神乎其技的技巧编织出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花。
然后，精灵俯身，竟用残存的肢体向左吴脚边挪来。挪到他的血迹旁，又是一点一点将其擦拭干净。愣愣的左吴脸颊伤口还在流血，在血滴要滴落时，迎上了精灵的横眉怒目：“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给我捂住你的伤口！”
“我来吧。”
精灵的冷笑僵住，随即浮现出一抹惶急。她前探身体。狠狠朝左吴大腿那里咬去，又马上呸了一口：“等等，你要带着我的肢体去哪？！”
“我看起来怎么样？”他问。
左吴吸气，想要上前。却看见精灵眉毛忽然一挑，刚刚的沉静与欣喜转瞬间成为了无可阻挡的暴怒：“给我站住，不准动！”
左吴眯眼，望着熟悉无比的门，总觉得无比忐忑。
没了双脚的她仰头看着左吴，荧光棒仍在摇曳，精灵的脸在沾血的朦胧面纱下，是摄人心魄的美丽，让左吴的心脏差点跳漏一拍。
除去石头与木棒，这或许是这颗星球上最简陋与原始的武器了。但即便如此，它仍然轻易伤到了正在“释放”的左吴。
然后，她颇有战术素养的蹲下，从动力甲中掏出一根荧光棒——这东西也是艾山山收集的古董造物，能够通过折射回的光线调整亮度，最亮可以可以照亮整个山谷。在八百年前，是地面野战部队的必备品。
那个锐物划过，艾山山总算够到了左吴的肩膀。是因为动力外骨骼的加持？他的体重比自己想象中要轻得多。
“不，抱歉，我不会接受你的……求婚。也不会……感谢你的好意，”精灵掩面，不看左吴，其渗血的嘴角却是流出一丝冷笑：“说起来这真的是好意？你眼睛里可是充斥着‘最深邃的饥渴’也没法形容的东西呢。”
精灵没有动，嘴唇仍在流血，面纱下的眼睛虽然沉静，却还带着一点泪痕：“你好，人类，我在什么地方？你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望着忽然与视界中的广告弹窗开始搏斗起来的艾山山，左吴摇头，走上前去。他身体里的蓝激光还有一点剩余。
左吴脸颊绽开的猩红伤口，和她有猩红唇印的面纱遥遥相对，两人身边各有血滴淤积汇聚。假以时日，或许可以成为相向的小河流淌。
轻飘飘的左吴被艾山山拉到身边，他还在发光的眼皮眨了眨，终于反应过来，将光芒熄灭。艾山山松了一大口气，又用手背去抹脸，想要擦去刚刚渗出的冷汗。
她很想大声质问，却迎上了却是左吴虽然有血丝，可依旧闪闪发亮的眼睛。
“……”左吴稍感尴尬的抓抓头发：“……不，我不是。那个，你好？”
艾山山觉得或许左吴确实有什么大病。
“礼物？为什么？”
艾山山身上瞬间冷汗直流，她向前，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拉扯左吴的身体。
艾山山老实回答，可左吴根本没在听，只是捧着那双当作礼物的手脚深呼吸：“愈合喷雾还在你身上吗？”
左吴没有去捂住伤口，任凭血液在自己的口腔中里外流出。血滴落下，滴到他怀中的由缎带捆缚的肢体上。在那有惊人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点点血痕。
“是吗，”左吴叹气，看上去格外难过：“真是遗憾。”
弓身似乎是用灵能技艺之类将废塑料融化制作，并用她自己残存的大臂和腿根部固定卡住，又以嘴唇拉动了与箭矢相同材料做出的弓弦。
精灵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嘿咻”立起，偏头用断手擦了擦汗，那明媚的温柔重新回来：“别误会，我在害怕，怕的要死。作为女仆的的清洁工作才能让我平静下来，这是我的道途……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拿去扔掉。你既然不肯收的话，”左吴停步，无辜的转身迎上她的眼睛：“放在公寓里会臭掉的。”
她见到自己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哦。”
至于伤到左吴的东西就落在艾山山脚边，她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随手栽培在公寓中的花，被加工成箭矢形状的，是还保留着棘刺的花杆。
下一瞬间。
精灵笑了一下，即便是她面纱也遮不住的惊慌变成了一种对美好生活的欣慰。她松嘴，摆动残肢，将弓放下，用泫然欲泣的表情，轻飘飘的呢喃了什么。
] 她抿嘴抱着双臂，抚摸着自己肩膀上的光滑鳞片。眯着的碧蓝眸子中，倒映出的左吴满是紧张不安。
左吴照做，让艾山山用那喷雾在自己脸上喷了一下，伤口瞬间就有了弥合的迹象。而精灵干活居然如此认真，残存的大臂拖着抹布舞动，她甚至恨不得将脸贴在地上观察还有没有污渍剩余。
许久之后。
“……？”
数小时后。
然后他捧着那对手脚直接站起，转身就想走。
即使是几年前他在一颗无人星球上忽然惊醒，从一个破损已久的古旧休眠仓中爬出，又发觉自己除了“左吴”这个名字外便毫无记忆，觉得整个宇宙间甚至可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类时，都没有这么忐忑过。
……等等？左吴稍感惊讶的看见视界中显示出“匹配成功”的字样。
“呜呕。”
“太好了，原来你不是一颗会飞的人头。”
左吴视界中的语言翻译软件开始迅速运作。她呢喃的话语和帝联已经登记在册的数百万种语言开始比对匹配。
现在。
切，随你去闹吧。艾山山冷眼，想看着精灵会有什么反应。
生物信息被读取，门扉中的合金机关顺滑的打开。艾山山先一步走入公寓中，拍手，想要开灯。
他干脆蹲下：“你……似乎经历了很可怕的事。这是你的手脚，我取回来了，作物一件礼物……送给你。”
却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艾山山看到精灵用嘴唇抿住面纱，似乎是在止血。又弯腰，用残肢拖着一块抹布，将她滴落在地的血迹好好的擦拭干净。
“没人要的礼物，不就成了垃圾，”左吴还是显得很无辜：“你到底想要
他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过去，所以才会固执的保留这个双字名字。只是现在这些事情被压到了心里的旮旯，其余部分被那个精灵满满占据。
她拖长尾音，又翻了下白眼。左吴自从买到这能接上断肢的喷雾，又踏上归家的旅途后，便重复了这个问题无数次。艾山山捏了下拳头，冰冷的圆柱形物体依旧好端端的在自己手上。
与之相对，她心中冰凉渐深。
她被眨巴着各式眼睛又搔首弄姿的外星模特弄得心烦意乱。
而现在，他们终于回到了两人共住的公寓面前。
“那是我的手脚！”精灵愣住，又马上暴怒：“先是‘礼物’，现在又成了‘垃圾’？你到底把我的手脚当成什么啦？！”
就要迎来最终的考验了。
荧光棒的光芒并不稳定。忽明忽暗中，他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精灵。
这好像还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
感情使人盲目，左吴居然真的僵在了原地。艾山山有点看不下去，但她的动作却被左吴用眼神阻止。
即使微不可查，艾山山仍然听见了有什么锐物破风。“嗖”的一声，往左吴那充当正在照明的蓝蓝的脸射去。
左吴的表情格外认真：“因为我想和你结婚。”
艾山山回头，终于看清自己手背，其上沾满的果然是鲜血。鲜血的主人正是左吴，可怖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脸上。透过划开的脸颊，能看到他被染成红色的森白牙齿。
但公寓中仍是一片昏暗。她皱眉，再度拍手。光明依旧没有重新到来。艾山山的视界中，缺乏“夜视模块”的提醒弹出，还贴心的附上了不同商家推销夜视模块的小广告。
然后艾山山愣住。因为她发现自己脸上不止冷汗，还有一抹莫名多出的温暖咸腥。
“……有点吓人。”
宛如将被押上刑场，左吴沉重的对艾山山点了下头，让后者再次狠狠的翻了一下白眼。
忽然间。
该死，艾山山咬牙，下次自己一定要在视界里加上夜视模块，哪怕再贵再难受也要加！
“在——”
刚刚的呢喃被成功翻译。她在感叹：
由小小荧光棒发出的光芒便驱散了公寓中的全部黑暗。
然后，幽蓝的光线在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发出，在这昏暗的房间中，活脱脱一个漂浮的蓝色发光人头。而艾山山总算屏蔽掉了所有广告，看到他这样，又差点笑出声。
她会不会对自己的礼物感到满意？
也就是说，弓弦上同样残留着刺人的荆棘。她仍咬着弓弦的嘴唇理所当然的被割破。
对此，左吴其实不抱什么希望。银河系中有20亿个文明，每个文明中又有若干种语言。指望语言库中有所记录，还不如寄望于日后的相处中慢慢破译。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又无数次整理他自己的衣领。只是，左吴越整理就越凌乱，让稍微喜爱整洁的艾山山倍感抓狂。
满心都在昏暗中寻找精灵的左吴一时间竟然没有回过神。
她就在墙角，给自己带上了一张白色餐巾当作面纱，还自己做了一张简易的弓。
但让她觉得左吴罹患大病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对待那双手脚的行为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艾山山捂眼，余光中仍看到那条在静静漂浮的鲜红缎带。
……真的有女孩子会喜欢自己的手脚被弄成这样，又送给自己当成礼物吗！
不就是让我开门嘛？你的表情真是不够浪费的。艾山山咂舌腹诽。伸手在门扉上抚摸了一下。
左吴似乎是参照千年前捆绑生日蛋糕盒的样式，将那对手脚当作礼物般，用红色缎带包裹捆缚，而绳结处甚至是用神乎其技的技巧编织出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花。
然后，精灵俯身，竟用残存的肢体向左吴脚边挪来。挪到他的血迹旁，又是一点一点将其擦拭干净。愣愣的左吴脸颊伤口还在流血，在血滴要滴落时，迎上了精灵的横眉怒目：“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给我捂住你的伤口！”
“我来吧。”
精灵的冷笑僵住，随即浮现出一抹惶急。她前探身体。狠狠朝左吴大腿那里咬去，又马上呸了一口：“等等，你要带着我的肢体去哪？！”
“我看起来怎么样？”他问。
左吴吸气，想要上前。却看见精灵眉毛忽然一挑，刚刚的沉静与欣喜转瞬间成为了无可阻挡的暴怒：“给我站住，不准动！”
左吴眯眼，望着熟悉无比的门，总觉得无比忐忑。
没了双脚的她仰头看着左吴，荧光棒仍在摇曳，精灵的脸在沾血的朦胧面纱下，是摄人心魄的美丽，让左吴的心脏差点跳漏一拍。
除去石头与木棒，这或许是这颗星球上最简陋与原始的武器了。但即便如此，它仍然轻易伤到了正在“释放”的左吴。
然后，她颇有战术素养的蹲下，从动力甲中掏出一根荧光棒——这东西也是艾山山收集的古董造物，能够通过折射回的光线调整亮度，最亮可以可以照亮整个山谷。在八百年前，是地面野战部队的必备品。
那个锐物划过，艾山山总算够到了左吴的肩膀。是因为动力外骨骼的加持？他的体重比自己想象中要轻得多。
“不，抱歉，我不会接受你的……求婚。也不会……感谢你的好意，”精灵掩面，不看左吴，其渗血的嘴角却是流出一丝冷笑：“说起来这真的是好意？你眼睛里可是充斥着‘最深邃的饥渴’也没法形容的东西呢。”
精灵没有动，嘴唇仍在流血，面纱下的眼睛虽然沉静，却还带着一点泪痕：“你好，人类，我在什么地方？你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望着忽然与视界中的广告弹窗开始搏斗起来的艾山山，左吴摇头，走上前去。他身体里的蓝激光还有一点剩余。
左吴脸颊绽开的猩红伤口，和她有猩红唇印的面纱遥遥相对，两人身边各有血滴淤积汇聚。假以时日，或许可以成为相向的小河流淌。
轻飘飘的左吴被艾山山拉到身边，他还在发光的眼皮眨了眨，终于反应过来，将光芒熄灭。艾山山松了一大口气，又用手背去抹脸，想要擦去刚刚渗出的冷汗。
她很想大声质问，却迎上了却是左吴虽然有血丝，可依旧闪闪发亮的眼睛。
“……”左吴稍感尴尬的抓抓头发：“……不，我不是。那个，你好？”
艾山山觉得或许左吴确实有什么大病。
“礼物？为什么？”
艾山山身上瞬间冷汗直流，她向前，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拉扯左吴的身体。
艾山山老实回答，可左吴根本没在听，只是捧着那双当作礼物的手脚深呼吸：“愈合喷雾还在你身上吗？”
左吴没有去捂住伤口，任凭血液在自己的口腔中里外流出。血滴落下，滴到他怀中的由缎带捆缚的肢体上。在那有惊人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点点血痕。
“是吗，”左吴叹气，看上去格外难过：“真是遗憾。”
弓身似乎是用灵能技艺之类将废塑料融化制作，并用她自己残存的大臂和腿根部固定卡住，又以嘴唇拉动了与箭矢相同材料做出的弓弦。
精灵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嘿咻”立起，偏头用断手擦了擦汗，那明媚的温柔重新回来：“别误会，我在害怕，怕的要死。作为女仆的的清洁工作才能让我平静下来，这是我的道途……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拿去扔掉。你既然不肯收的话，”左吴停步，无辜的转身迎上她的眼睛：“放在公寓里会臭掉的。”
她见到自己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哦。”
至于伤到左吴的东西就落在艾山山脚边，她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随手栽培在公寓中的花，被加工成箭矢形状的，是还保留着棘刺的花杆。
下一瞬间。
精灵笑了一下，即便是她面纱也遮不住的惊慌变成了一种对美好生活的欣慰。她松嘴，摆动残肢，将弓放下，用泫然欲泣的表情，轻飘飘的呢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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