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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稳？”蓉昭仪嗤笑一声，“曾家满门的冤魂夜夜在本宫的梦中游荡，你让本宫如何安稳？！本宫的姐姐姐夫侄子侄女都被本宫的丈夫给杀了，本宫的父兄因此被贬谪，整日郁郁寡欢，你叫本宫如何安稳！”
“瑜儿，你放心。本宫会帮你的。”
“蓉娘娘，您放心，儿臣一定不负您所托，定会给曾氏一族平反。”
话到此处，蓉昭仪似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痴痴地望着门外的四方天空，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下。
蓉昭仪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是真美啊，一双眼睛像是盛满了春水，水汪汪、软绵绵的，一下子就能将人的魂魄勾掉。别说是皇帝了，本宫也欢喜得很。”
凌暄明像雕塑一般立在原地，眸中喷涌而出的泪珠划过如白纸一般苍白而脆弱的脸颊。蓉昭仪这番话，无疑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捅了一刀。
一旁的落葵听到此处，已然吓得站不住，整个身子一抖，落入一旁的太师椅中。
落葵从前只觉得凌暄明是个闲散王爷，可今日听到这些，才发现他身上背负的血债。她本以为自己不过来京城玩一遭就能回去，谁知如今跳入了一道深渊，竟不知如何自救。
“瑜儿，本宫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知道，生在这皇家是没有亲情的。若你想活着，只能叫他们去死。”
此刻，他的心像是在寒冬的冰水里浸过，那无穷尽的寒气席卷全身，就连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也结满冰霜。
落葵听到那个名字，心头不自觉地有悲伤蔓延开来。
“杀她的不是你母后。”
“是谁......”凌暄明皎洁的面容骤然变得苍白，“是谁杀了我母亲？”
蓉昭仪望向宫外的玉堂春，目光像是穿越多年，回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青岱......青岱......多么熟悉的名字啊。
他的心底已然刻了一个名字，可他仍是不敢相信。
“具体情况本宫并不清楚。本宫只知道后来她为皇帝除了许多政敌，与此同时，皇帝也深深地爱上了她。登基之后便将她纳为婕妤，冠宠后宫。可皇帝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一个没有家世倚靠的女子，怎能在这不见天日的后宫里存活下来呢？”
“你知道吗？她曾是白相手底下最顶尖的杀手，又有着惊世的容貌，你的父皇怎能不爱上她呢？”蓉昭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当时皇帝还是太子，白相不过是他手下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将军，而你的母亲已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后来不知她得罪了什么人，想要远离江湖纷争，才投到白相门下，为太子做事。”
凌暄明自幼时起便知他生母是这深宫中的禁忌。自其去世之后，皇帝便下令不准任何人提起她，还将她曾经居住的皎月殿封了起来。二十几年来，无人踏进过一步。
“没忘就好。本宫只是想告诉你，永远不要忘记这次回京的使命。咱们身上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
于是此后他对他的生母充满了恐惧与好奇。
“可怜本宫的青岱，她才堪堪十六岁，本该欢欢喜喜等着做你的新妇，却不曾想到迎来的却是一杯鸩酒。她的哥哥自幼随父出征，至弱冠之年，已是战功赫赫，本该是得朝廷重用的骁勇将军，最后却落得血溅白绫的下场！你都忘了吗？瑜儿？他们都是与你自幼一起长大的啊！”
“如此便好。天色也不早了，回吧。”
这趟浑水啊，可真是越搅越浑。
“她入宫不到一年，生下你之后便撒手人寰了。临终之前，她求本宫日后庇佑你，可那时本宫位份低微，没有资格抚养你，更护不住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将你给了皇后。可谁能相信，一个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竟能死于这深宫之中！归根究底，她和我一样，不过是这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罢了！”
听到蓉昭仪提起她，心底的疑问又开始蠢蠢欲动，面上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未曾。”
她的声音苍凉而有力，一字一字如重锤沉沉击在凌暄明的心头。
他仍记得幼年时候，有一次与白长风在御花园里玩捉迷藏，不知怎么迷了路，误入皎月殿，直至天黑时才被人找到。圣上大怒，将他关在荣喜宫的偏殿里面壁了半月。而白长风却比他更惨，白相回去把他打得屁股都开了花，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才好转起来。
蓉昭仪说罢，凌暄明的心头开始有了暖意。可下一句话，却又将他打入无间地狱。
“而是你的父皇。”
“儿臣没忘。”凌暄明的面色愈显苍白，唇上的血色也在慢慢退去，衣袖中的手指早已紧握成拳，妄图抑制心底的悲伤与愤怒。
“蓉娘娘......你本可以在宫中安稳地生活下去。”
“怎么？害怕了？”蓉昭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尔虞我诈本是宫中常事。当时皇帝刚刚继位，根基不稳，且长时间独宠一人，自然引起了朝臣的不满。皇帝最终屈服于各方压力，在你出生之后借一位宫婢之手，毒死了你母亲。”她叹了口气，眼底已有泪水晃动，“明明是在最好的年华，却像一朵花儿一样凋谢了。”
“后来呢？”凌暄明的心一紧。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喃喃之语中充盈着恨意。
] “安稳？”蓉昭仪嗤笑一声，“曾家满门的冤魂夜夜在本宫的梦中游荡，你让本宫如何安稳？！本宫的姐姐姐夫侄子侄女都被本宫的丈夫给杀了，本宫的父兄因此被贬谪，整日郁郁寡欢，你叫本宫如何安稳！”
“瑜儿，你放心。本宫会帮你的。”
“蓉娘娘，您放心，儿臣一定不负您所托，定会给曾氏一族平反。”
话到此处，蓉昭仪似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痴痴地望着门外的四方天空，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下。
蓉昭仪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是真美啊，一双眼睛像是盛满了春水，水汪汪、软绵绵的，一下子就能将人的魂魄勾掉。别说是皇帝了，本宫也欢喜得很。”
凌暄明像雕塑一般立在原地，眸中喷涌而出的泪珠划过如白纸一般苍白而脆弱的脸颊。蓉昭仪这番话，无疑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捅了一刀。
一旁的落葵听到此处，已然吓得站不住，整个身子一抖，落入一旁的太师椅中。
落葵从前只觉得凌暄明是个闲散王爷，可今日听到这些，才发现他身上背负的血债。她本以为自己不过来京城玩一遭就能回去，谁知如今跳入了一道深渊，竟不知如何自救。
“瑜儿，本宫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知道，生在这皇家是没有亲情的。若你想活着，只能叫他们去死。”
此刻，他的心像是在寒冬的冰水里浸过，那无穷尽的寒气席卷全身，就连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也结满冰霜。
落葵听到那个名字，心头不自觉地有悲伤蔓延开来。
“杀她的不是你母后。”
“是谁......”凌暄明皎洁的面容骤然变得苍白，“是谁杀了我母亲？”
蓉昭仪望向宫外的玉堂春，目光像是穿越多年，回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青岱......青岱......多么熟悉的名字啊。
他的心底已然刻了一个名字，可他仍是不敢相信。
“具体情况本宫并不清楚。本宫只知道后来她为皇帝除了许多政敌，与此同时，皇帝也深深地爱上了她。登基之后便将她纳为婕妤，冠宠后宫。可皇帝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一个没有家世倚靠的女子，怎能在这不见天日的后宫里存活下来呢？”
“你知道吗？她曾是白相手底下最顶尖的杀手，又有着惊世的容貌，你的父皇怎能不爱上她呢？”蓉昭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当时皇帝还是太子，白相不过是他手下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将军，而你的母亲已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后来不知她得罪了什么人，想要远离江湖纷争，才投到白相门下，为太子做事。”
凌暄明自幼时起便知他生母是这深宫中的禁忌。自其去世之后，皇帝便下令不准任何人提起她，还将她曾经居住的皎月殿封了起来。二十几年来，无人踏进过一步。
“没忘就好。本宫只是想告诉你，永远不要忘记这次回京的使命。咱们身上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
于是此后他对他的生母充满了恐惧与好奇。
“可怜本宫的青岱，她才堪堪十六岁，本该欢欢喜喜等着做你的新妇，却不曾想到迎来的却是一杯鸩酒。她的哥哥自幼随父出征，至弱冠之年，已是战功赫赫，本该是得朝廷重用的骁勇将军，最后却落得血溅白绫的下场！你都忘了吗？瑜儿？他们都是与你自幼一起长大的啊！”
“如此便好。天色也不早了，回吧。”
这趟浑水啊，可真是越搅越浑。
“她入宫不到一年，生下你之后便撒手人寰了。临终之前，她求本宫日后庇佑你，可那时本宫位份低微，没有资格抚养你，更护不住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将你给了皇后。可谁能相信，一个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竟能死于这深宫之中！归根究底，她和我一样，不过是这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罢了！”
听到蓉昭仪提起她，心底的疑问又开始蠢蠢欲动，面上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未曾。”
她的声音苍凉而有力，一字一字如重锤沉沉击在凌暄明的心头。
他仍记得幼年时候，有一次与白长风在御花园里玩捉迷藏，不知怎么迷了路，误入皎月殿，直至天黑时才被人找到。圣上大怒，将他关在荣喜宫的偏殿里面壁了半月。而白长风却比他更惨，白相回去把他打得屁股都开了花，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才好转起来。
蓉昭仪说罢，凌暄明的心头开始有了暖意。可下一句话，却又将他打入无间地狱。
“而是你的父皇。”
“儿臣没忘。”凌暄明的面色愈显苍白，唇上的血色也在慢慢退去，衣袖中的手指早已紧握成拳，妄图抑制心底的悲伤与愤怒。
“蓉娘娘......你本可以在宫中安稳地生活下去。”
“怎么？害怕了？”蓉昭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尔虞我诈本是宫中常事。当时皇帝刚刚继位，根基不稳，且长时间独宠一人，自然引起了朝臣的不满。皇帝最终屈服于各方压力，在你出生之后借一位宫婢之手，毒死了你母亲。”她叹了口气，眼底已有泪水晃动，“明明是在最好的年华，却像一朵花儿一样凋谢了。”
“后来呢？”凌暄明的心一紧。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喃喃之语中充盈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