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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知。”凌暄明垂首跪于殿下，余光中瞟到一片刺目的金黄。
在宫人的引领下，凌暄明来到勤政殿。随着漆金大门的打开，他见到高高在上的宝座上端坐着一位老者，龙袍上精巧的刺绣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瘦削的面颊更显严肃。他的目光严峻，放在膝上的双手却在不停地轻颤，微张的薄唇似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奴才告退。”
“是。”
“再为睿王准备一副轿辇，随朕一同前往皇后宫中。”
为首的大太监领着一群宫女小跑着入殿，伏首跪倒在皇帝的脚下听候差遣。
“去吧。”
“还请父皇恕罪。”凌暄明面露难色，“扑通”一声跪在皇帝身前，“儿臣进京后听闻相府中近日来了一位医术了得的苗医，便想去找她瞧一瞧。”
“那就好。”皇帝连连点头，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问道，“听闻你今日进京后先去了相府？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凌暄明抿了抿泛白的薄唇，目光犹豫地对上皇帝的眼眸，似乎有什么事难以启齿。
大太监神色一怔，手中的拂尘抖了一抖，随后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多谢父皇。”凌暄明的声音虽显温和，却中气不足，是体虚之兆。皇帝听了，长叹一口气，自责道：“是朕没照顾好你，朕对不住你母亲。”
“你们两个，快去扶睿王起来。”皇帝侧身对着两个看起来聪明伶俐的小宫女命令道。
“摆驾荣喜宫。”
凌暄明在心底冷笑一声，他父皇的疑心病这些年来可是越来越重了。不过也好，正中他的下怀。
“是。”大太监阴柔的声音回荡在殿中。
凌暄明这才艰难道：“儿臣在进京途中突遇刺客，不幸受了些小伤，没什么大碍。”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皇帝眉宇深锁，一双手紧握成拳，胸膛起伏剧烈。
“到底怎么回事？”见他不语，皇帝急得从座上下来走到他的身边。
“等等。”皇帝叫住正欲离去的大太监，“将太医院所有太医召到皇后宫中待命。”
“奴才遵命。”小宫女从地上爬起来，踏着小碎步来到睿王身侧，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他身形消瘦，就算披了件宽大的狐裘也让人觉得萧条。皇帝瞧着他瘦弱的身躯，眼中蓄满怜惜之意，紧锁的眉头不曾舒展开来。
“苗医？”皇帝神色渐渐凝重，“你去找她瞧什么？你的身体怎么了？”
凌暄明的身子抖了一抖，面上浮起清淡的笑意，“此番是托了父皇的福，儿臣才能化险为夷。相信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感激父皇的。”
凌暄明不疾不徐、步履坚定地来到座下，他目光下视，屈膝跪于冰凉的地板之上，铿锵有力地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来人！”皇帝行过他身侧，冲着门外大喊。
凌暄明起身，嘴角携了丝未达眼底的笑意，语气里掺了些凉薄的温柔，“多谢父皇关心，一切顺利。”
“平身吧。”他的声音沉稳温和，又带着十分关切，“路上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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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知。”凌暄明垂首跪于殿下，余光中瞟到一片刺目的金黄。
在宫人的引领下，凌暄明来到勤政殿。随着漆金大门的打开，他见到高高在上的宝座上端坐着一位老者，龙袍上精巧的刺绣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瘦削的面颊更显严肃。他的目光严峻，放在膝上的双手却在不停地轻颤，微张的薄唇似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奴才告退。”
“是。”
“再为睿王准备一副轿辇，随朕一同前往皇后宫中。”
为首的大太监领着一群宫女小跑着入殿，伏首跪倒在皇帝的脚下听候差遣。
“去吧。”
“还请父皇恕罪。”凌暄明面露难色，“扑通”一声跪在皇帝身前，“儿臣进京后听闻相府中近日来了一位医术了得的苗医，便想去找她瞧一瞧。”
“那就好。”皇帝连连点头，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问道，“听闻你今日进京后先去了相府？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凌暄明抿了抿泛白的薄唇，目光犹豫地对上皇帝的眼眸，似乎有什么事难以启齿。
大太监神色一怔，手中的拂尘抖了一抖，随后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多谢父皇。”凌暄明的声音虽显温和，却中气不足，是体虚之兆。皇帝听了，长叹一口气，自责道：“是朕没照顾好你，朕对不住你母亲。”
“你们两个，快去扶睿王起来。”皇帝侧身对着两个看起来聪明伶俐的小宫女命令道。
“摆驾荣喜宫。”
凌暄明在心底冷笑一声，他父皇的疑心病这些年来可是越来越重了。不过也好，正中他的下怀。
“是。”大太监阴柔的声音回荡在殿中。
凌暄明这才艰难道：“儿臣在进京途中突遇刺客，不幸受了些小伤，没什么大碍。”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皇帝眉宇深锁，一双手紧握成拳，胸膛起伏剧烈。
“到底怎么回事？”见他不语，皇帝急得从座上下来走到他的身边。
“等等。”皇帝叫住正欲离去的大太监，“将太医院所有太医召到皇后宫中待命。”
“奴才遵命。”小宫女从地上爬起来，踏着小碎步来到睿王身侧，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他身形消瘦，就算披了件宽大的狐裘也让人觉得萧条。皇帝瞧着他瘦弱的身躯，眼中蓄满怜惜之意，紧锁的眉头不曾舒展开来。
“苗医？”皇帝神色渐渐凝重，“你去找她瞧什么？你的身体怎么了？”
凌暄明的身子抖了一抖，面上浮起清淡的笑意，“此番是托了父皇的福，儿臣才能化险为夷。相信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感激父皇的。”
凌暄明不疾不徐、步履坚定地来到座下，他目光下视，屈膝跪于冰凉的地板之上，铿锵有力地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来人！”皇帝行过他身侧，冲着门外大喊。
凌暄明起身，嘴角携了丝未达眼底的笑意，语气里掺了些凉薄的温柔，“多谢父皇关心，一切顺利。”
“平身吧。”他的声音沉稳温和，又带着十分关切，“路上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