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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先前对江月白的身份尚有存疑，那这一面便打消了程斯年大部分的疑虑。
只因这江月白通身的气度与年少时的自己太过相似，甚至比程玄青更像他。
程斯年垂眸想了片刻，最终点头同意:“既然如此，那便她继续留在那儿吧。”
程玄青失魂落魄地离开，来荼蘼院的最初目的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江月白青衫磊落，气质儒雅，好一番文人气质。
初次见面，即便内心有诸多猜测，程斯年没有立即剖白心机，而是声称自己与江月白的生父母有旧。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程玄青试图转圜公主的决定。
程管家临时反水，这让程斯年猝不及防的同时也不得不启用手下能人顶替程管家的位置，接过他先前未尽的事宜。
“父亲。”程玄青早已收到了消息，已然有所准备，见程斯年推门而入，起身行礼。
程玄青一听这话，便明白莲宋定是想了什么计策将此事糊弄了过去，也便附和道:“父亲，你不该骗我。”
或许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见公主殿下，才会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着急忙慌，可不得不说他的直觉极准。
“无妨。”程斯年豁达道，“毕竟是为父欺瞒你在先。”
这些微末的线索，并没有给寻找带来任何助益，孩子如过江之鲫，找人也似大海捞针。
让他如此欣悦的原因，寻回亲生子是其一，找到了心心念念的物什是其二。
“父亲，先前在大理寺说的话，是儿子一时糊涂，胡言乱语，还请父亲见谅。”程玄青认错倒是快。
当然为了进一步确认江月白就是自己的孩儿，程斯年查看了他左肩的胎记，更进行了民间之法——滴血验亲。
有了明确目标，程斯年自然要着重调查，随着这一深入了解，他也越发笃定江月白的身份。
周太嫔所说的话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从不曾被抛诸脑后。
程斯年见安抚好了自家儿子，心思立刻又活络开了，试探着说:“这棋画到底是莲宋公主的侍女，在你府中跟着荼白公主始终不妥，不若将她交给为父，也免得招人口舌是非，如何？”
程斯年了结这边的事，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江月酒楼。
“是。”程玄青口中应声，心中却疑惑父亲此举的用意。
可情真意切的请求只换回了靳荼的一句:“送客。”
莲宋的物什转交给新的管家后，发现了藏在其中的重要东西，一件他寻找数年未果的信物。
经过一番试探谈话，江月白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抚养他长大的父母亲口告诉过他自己并非亲生。
“父亲为何频繁光顾江月酒楼？”程玄青直言不讳。
“父亲，孩儿先前问过棋画，她属意跟着公主殿下。”程玄青找了个理由搪塞到，“那棋画的性子最是不羁，她打定了主意，不论是谁来说都不会改变主意，儿子认为还是将她留在荼蘼院为好。”
最终结果如何，端看程斯年每日都要前往江月酒楼便可窥个清明。
“若她有什么动静，即刻回禀为父。”程斯年似乎仍旧不放心，嘱咐了一句。
程玄青并未深究父亲常常光顾江月酒楼的因由，反倒第一时间去了荼蘼院质问；“宋宋，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层隐秘关系，引得程斯年行为反常，时时探查着自家父亲行踪的程玄青敏锐地察觉了不寻常之处。
幸好天可怜见，程家名下的当铺居然找到了有着周府标记的玉佩，而典当这玉佩的人就在王城。
程斯年离了荼蘼院，径自前去找程玄青了，他还有些事要问清楚。
“阿玄。”程斯年打量着自家儿子，思忖着说辞，斟酌着语气，缓缓开口道，“为父见过那个侍女了。”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靳荼以八字表明了决心。
经过多番辗转调查，总算得了一些消息。
“程斯年的事与我何干？你若好奇，何不去问他？跑来我这儿闹什么？”靳荼根本不想为程玄青解惑。
周府曾经侍奉周太嫔的丫鬟说过，那孩子左肩上有个胎记，被带去了江淮一带，给了一个以织布为生的家庭。
程玄青马上表忠心:“宋宋，昔年旧事全是我的过错，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从前的过错。”
“父亲言重了。”程玄青见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不想就此撕破脸，便陪他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出示玉佩后，他成功见到了江月白，这个可能是他亲生儿子的少年。
寻着存档录上的信息登载，程斯年找到了江月酒楼。
“莲宋公主确实已然仙逝，为父知晓你对她情根深种，不想你为此伤情，便骗了你。”程斯年端的是一副慈爱的模样，谆谆诉说着自己的良苦用心，“阿玄，你能体会为父的用心吗？”
“何意？”靳荼不露声色，装作不知。
经过几日的接触后，程斯年对江月白实在满意，失而复得难免更亲近些，与江月白几乎到了无所不谈的地步。
这满含警告的一眼，冰冷清凉，浇得程玄青心头冰凉。连忙坦陈心迹:“宋宋，我断不会做有害你的事。”
程玄青没有说话，垂着头，打算听听父亲如何说。
“宋宋，父亲年事已高，而今声誉尽失，你可否——”程玄青试探着口风，却没能将话说尽。
不想，这一番动作，居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效。
这件东西，使得程斯年志得意满，满面春风，心情甚好，而双喜临门之下，他开始了早已计划好的布局。
程斯年听儿子如此说，觉得他先前说的话大有赌气的成分，但他仍想问清楚:“阿玄，你对为父是否有什么误会？”
“是吗？”靳荼并不信，冷言冷语，直接揭露道，“可你并非没伤害过。”
“你说呢？”靳荼给了程玄青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只一眼便转回了视线，似是万分失望，侧头冷冷道，“你大可去提醒程斯年，最后结果如何，各凭本事。”
程玄青躬身道:“谢父亲。”
] 如果说先前对江月白的身份尚有存疑，那这一面便打消了程斯年大部分的疑虑。
只因这江月白通身的气度与年少时的自己太过相似，甚至比程玄青更像他。
程斯年垂眸想了片刻，最终点头同意:“既然如此，那便她继续留在那儿吧。”
程玄青失魂落魄地离开，来荼蘼院的最初目的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江月白青衫磊落，气质儒雅，好一番文人气质。
初次见面，即便内心有诸多猜测，程斯年没有立即剖白心机，而是声称自己与江月白的生父母有旧。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程玄青试图转圜公主的决定。
程管家临时反水，这让程斯年猝不及防的同时也不得不启用手下能人顶替程管家的位置，接过他先前未尽的事宜。
“父亲。”程玄青早已收到了消息，已然有所准备，见程斯年推门而入，起身行礼。
程玄青一听这话，便明白莲宋定是想了什么计策将此事糊弄了过去，也便附和道:“父亲，你不该骗我。”
或许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见公主殿下，才会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着急忙慌，可不得不说他的直觉极准。
“无妨。”程斯年豁达道，“毕竟是为父欺瞒你在先。”
这些微末的线索，并没有给寻找带来任何助益，孩子如过江之鲫，找人也似大海捞针。
让他如此欣悦的原因，寻回亲生子是其一，找到了心心念念的物什是其二。
“父亲，先前在大理寺说的话，是儿子一时糊涂，胡言乱语，还请父亲见谅。”程玄青认错倒是快。
当然为了进一步确认江月白就是自己的孩儿，程斯年查看了他左肩的胎记，更进行了民间之法——滴血验亲。
有了明确目标，程斯年自然要着重调查，随着这一深入了解，他也越发笃定江月白的身份。
周太嫔所说的话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从不曾被抛诸脑后。
程斯年见安抚好了自家儿子，心思立刻又活络开了，试探着说:“这棋画到底是莲宋公主的侍女，在你府中跟着荼白公主始终不妥，不若将她交给为父，也免得招人口舌是非，如何？”
程斯年了结这边的事，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江月酒楼。
“是。”程玄青口中应声，心中却疑惑父亲此举的用意。
可情真意切的请求只换回了靳荼的一句:“送客。”
莲宋的物什转交给新的管家后，发现了藏在其中的重要东西，一件他寻找数年未果的信物。
经过一番试探谈话，江月白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抚养他长大的父母亲口告诉过他自己并非亲生。
“父亲为何频繁光顾江月酒楼？”程玄青直言不讳。
“父亲，孩儿先前问过棋画，她属意跟着公主殿下。”程玄青找了个理由搪塞到，“那棋画的性子最是不羁，她打定了主意，不论是谁来说都不会改变主意，儿子认为还是将她留在荼蘼院为好。”
最终结果如何，端看程斯年每日都要前往江月酒楼便可窥个清明。
“若她有什么动静，即刻回禀为父。”程斯年似乎仍旧不放心，嘱咐了一句。
程玄青并未深究父亲常常光顾江月酒楼的因由，反倒第一时间去了荼蘼院质问；“宋宋，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层隐秘关系，引得程斯年行为反常，时时探查着自家父亲行踪的程玄青敏锐地察觉了不寻常之处。
幸好天可怜见，程家名下的当铺居然找到了有着周府标记的玉佩，而典当这玉佩的人就在王城。
程斯年离了荼蘼院，径自前去找程玄青了，他还有些事要问清楚。
“阿玄。”程斯年打量着自家儿子，思忖着说辞，斟酌着语气，缓缓开口道，“为父见过那个侍女了。”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靳荼以八字表明了决心。
经过多番辗转调查，总算得了一些消息。
“程斯年的事与我何干？你若好奇，何不去问他？跑来我这儿闹什么？”靳荼根本不想为程玄青解惑。
周府曾经侍奉周太嫔的丫鬟说过，那孩子左肩上有个胎记，被带去了江淮一带，给了一个以织布为生的家庭。
程玄青马上表忠心:“宋宋，昔年旧事全是我的过错，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从前的过错。”
“父亲言重了。”程玄青见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不想就此撕破脸，便陪他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出示玉佩后，他成功见到了江月白，这个可能是他亲生儿子的少年。
寻着存档录上的信息登载，程斯年找到了江月酒楼。
“莲宋公主确实已然仙逝，为父知晓你对她情根深种，不想你为此伤情，便骗了你。”程斯年端的是一副慈爱的模样，谆谆诉说着自己的良苦用心，“阿玄，你能体会为父的用心吗？”
“何意？”靳荼不露声色，装作不知。
经过几日的接触后，程斯年对江月白实在满意，失而复得难免更亲近些，与江月白几乎到了无所不谈的地步。
这满含警告的一眼，冰冷清凉，浇得程玄青心头冰凉。连忙坦陈心迹:“宋宋，我断不会做有害你的事。”
程玄青没有说话，垂着头，打算听听父亲如何说。
“宋宋，父亲年事已高，而今声誉尽失，你可否——”程玄青试探着口风，却没能将话说尽。
不想，这一番动作，居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效。
这件东西，使得程斯年志得意满，满面春风，心情甚好，而双喜临门之下，他开始了早已计划好的布局。
程斯年听儿子如此说，觉得他先前说的话大有赌气的成分，但他仍想问清楚:“阿玄，你对为父是否有什么误会？”
“是吗？”靳荼并不信，冷言冷语，直接揭露道，“可你并非没伤害过。”
“你说呢？”靳荼给了程玄青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只一眼便转回了视线，似是万分失望，侧头冷冷道，“你大可去提醒程斯年，最后结果如何，各凭本事。”
程玄青躬身道:“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