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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一脸正义的琴书吓得瑟瑟发抖，讷讷无言。
“公主娘娘，为何不让我直接结果了那个老匹夫？”棋画撇着嘴，一脸不乐意。
靳荼只是微笑，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欣慰。
“好，辛苦了。”靳荼表扬了棋画一句，而后发现她闷闷不乐，疑惑道，“怎么了？”
“这位姑娘，请留步。”主审官连忙唤住棋画，礼貌有加道，“敢问姑娘可知程斯年谋杀莲宋公主之事。”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靳荼淡淡地回了十六个字，足以表明态度。
“奴婢知罪，大人尽管处罚。”琴书梗着脖子，活像只嘴硬的鸭子，“公主殿下若还在世，定不希望太傅被陷害。”
“哈哈哈——”靳荼与棋画相视而笑，方才的沉闷一扫而空。
正当靳荼打算继续宽慰几句时，荼蘼院外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三司使以为此事十拿九稳，程斯年谋杀公主之罪是逃不掉了，可没想到这琴书说是说来指认程斯年的，事到临头却翻供，坚称自己受人胁迫，万不得已之下才昧着良心来冤枉太傅大人。
“这些画都是菜。”棋画一脸兴奋道，“画得真像啊！公主娘娘，这是给我的吗？”
“宋宋，这些事都是你授意的，是吗？”程玄青脸色青灰，双眼布满血丝，明显一副深受困扰的模样。
“宋宋，我知晓父亲罪不可恕，你能否——”程玄青的话终归没有说完，他无法直视眼前那双凉凉的眼。
靳荼惋惜道:“若你那话说出来，棋画定会将你扔出去。可惜啊，没能看得着这么一出好戏。”
惊堂木响，喝问声起:“对于程斯年谋害公主一事，你可知情？”
汀兰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露出讶异的神色，惊异道:“这书真奇特，我还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
主审官刚要开口，却听棋画道:“此间事了，告辞。”
“公主娘娘，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阴惨惨的，怪瘆得慌。”棋画搓搓胳膊，一脸嫌弃。
主审官见潇洒利落的背影，无计可施，最后只能将程斯年暂时收监，等证人情况好转后再做打算。
程玄青见识到了公主殿下的冷淡，失望而走，带着浓浓的遗憾。
棋画乐颠颠地翻阅，爱不释手，很是高兴，汀兰看着有些眼红，禁不住问:“公主殿下，这书哪儿买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尤。”靳荼也不打算绕弯子，直言不讳。
“你打算怎么做？”程玄青心里清明，只是仍旧有所担忧。
“自然是为了看你的报应。”棋画笑得嚣张而得意，“你这个蛇蝎心肠，忘恩负义之人。”
程玄青不想绕圈子，直言道:“父亲被抓与你有关。”
原本以为只是一句仗义执言，却不料人群散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高挑干练的女子。
“琴书，方才所言，可是事实？”主审官见事情有变，肃然追问。
“棋画，大白天的，别说这么惊悚的话，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靳荼瞪着眼珠子，惊恐万状。
“你打开看看再说。”靳荼看着棋画苦着一张脸，失笑摇头。
“汀兰，将我书案上的那个盒子拿来。”靳荼吩咐道。
那女子径自走到主审官面前，在他责难之前拿出了一面御赐金牌，而后一抱拳，自报家门道:“莲宋公主御前侍女，棋画，拜见各位大人。棋画是奉了皇帝陛下之令，前来拆穿琴书这个叛主之奴的谎言。”
“哪些？”靳荼不明所以地问。
“谁在说话？”主审官一声厉喝，“肃静！”
可公堂之上还站着莲宋公主的另一个侍女，这无疑是一个契机。
言外之意就是也想买一本，却听靳荼道:“买不到，仅此一本。”
“回大人，奴婢不知。”琴书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矢口否认先前的话，挺直了腰背，昂着脖子，大义凛然道，“太傅清白无辜，奴婢宁死也不愿遂了恶人的心愿，不愿冤枉了太傅。”
“公主娘娘，你不会还对这个人有意吧？”棋画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猜想。
棋画回了荼蘼院，向靳荼回禀道:“公主娘娘，我回来了。”
“棋画！”一旁的琴书惊呼出声，不可置信道，“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没被烧死？”
棋画一脸生无可恋地翻开书，乍看之下，惊喜地叫出声:“哎呀！里头有画。”
此话一出，先前的伪装尽数失效，丑恶的嘴脸展露无疑。
“不知。”棋画的回答干脆利落，看都没看的程斯年一眼，转身离去。
“我，我——”琴书显然是被忽然出现的棋画吓着了，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浑身哆嗦。
汀兰取来一个朱褐色的盒子，奉给公主殿下，可靳荼却没有接，只是看向棋画，缓缓道:“给她。”
众人听得一脸茫然，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不过琴书忠肝义胆的模样倒是激起了他们的好感。
“一派胡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配谈忠诚？”一声嘹亮的女声自百姓中传出。
棋画狐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头是一本靛蓝封皮的书，将书取出，面露难色:“公主娘娘，你为何送一本书给我？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看书，看到那些字跟蝌蚪似的，密密麻麻，我就觉得头疼，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证人情况不稳定，主审官只得将琴书转移到后堂，请来大夫诊治，案件进行到这里，似乎进行不下去了。
“嗯。”靳荼点头，又加了一句，“专门画给你的，只给你一个。”
“大胆！”主审官高声警告道，“琴书，你前后矛盾，胡言乱语愚弄本官，该当何罪？”
程斯年听着人群中一边倒的议论，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不急，早晚有他生不如死的一天。”靳荼悠悠然地安抚道。
汀兰还不明所以，棋画却恍然大悟道:“这是公主娘娘画的？”
“当然。”靳荼缓缓点头。
棋画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开心，绷着一张脸，天知道她在公堂之上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手刃了程斯年。
] 方才一脸正义的琴书吓得瑟瑟发抖，讷讷无言。
“公主娘娘，为何不让我直接结果了那个老匹夫？”棋画撇着嘴，一脸不乐意。
靳荼只是微笑，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欣慰。
“好，辛苦了。”靳荼表扬了棋画一句，而后发现她闷闷不乐，疑惑道，“怎么了？”
“这位姑娘，请留步。”主审官连忙唤住棋画，礼貌有加道，“敢问姑娘可知程斯年谋杀莲宋公主之事。”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靳荼淡淡地回了十六个字，足以表明态度。
“奴婢知罪，大人尽管处罚。”琴书梗着脖子，活像只嘴硬的鸭子，“公主殿下若还在世，定不希望太傅被陷害。”
“哈哈哈——”靳荼与棋画相视而笑，方才的沉闷一扫而空。
正当靳荼打算继续宽慰几句时，荼蘼院外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三司使以为此事十拿九稳，程斯年谋杀公主之罪是逃不掉了，可没想到这琴书说是说来指认程斯年的，事到临头却翻供，坚称自己受人胁迫，万不得已之下才昧着良心来冤枉太傅大人。
“这些画都是菜。”棋画一脸兴奋道，“画得真像啊！公主娘娘，这是给我的吗？”
“宋宋，这些事都是你授意的，是吗？”程玄青脸色青灰，双眼布满血丝，明显一副深受困扰的模样。
“宋宋，我知晓父亲罪不可恕，你能否——”程玄青的话终归没有说完，他无法直视眼前那双凉凉的眼。
靳荼惋惜道:“若你那话说出来，棋画定会将你扔出去。可惜啊，没能看得着这么一出好戏。”
惊堂木响，喝问声起:“对于程斯年谋害公主一事，你可知情？”
汀兰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露出讶异的神色，惊异道:“这书真奇特，我还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
主审官刚要开口，却听棋画道:“此间事了，告辞。”
“公主娘娘，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阴惨惨的，怪瘆得慌。”棋画搓搓胳膊，一脸嫌弃。
主审官见潇洒利落的背影，无计可施，最后只能将程斯年暂时收监，等证人情况好转后再做打算。
程玄青见识到了公主殿下的冷淡，失望而走，带着浓浓的遗憾。
棋画乐颠颠地翻阅，爱不释手，很是高兴，汀兰看着有些眼红，禁不住问:“公主殿下，这书哪儿买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尤。”靳荼也不打算绕弯子，直言不讳。
“你打算怎么做？”程玄青心里清明，只是仍旧有所担忧。
“自然是为了看你的报应。”棋画笑得嚣张而得意，“你这个蛇蝎心肠，忘恩负义之人。”
程玄青不想绕圈子，直言道:“父亲被抓与你有关。”
原本以为只是一句仗义执言，却不料人群散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高挑干练的女子。
“琴书，方才所言，可是事实？”主审官见事情有变，肃然追问。
“棋画，大白天的，别说这么惊悚的话，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靳荼瞪着眼珠子，惊恐万状。
“你打开看看再说。”靳荼看着棋画苦着一张脸，失笑摇头。
“汀兰，将我书案上的那个盒子拿来。”靳荼吩咐道。
那女子径自走到主审官面前，在他责难之前拿出了一面御赐金牌，而后一抱拳，自报家门道:“莲宋公主御前侍女，棋画，拜见各位大人。棋画是奉了皇帝陛下之令，前来拆穿琴书这个叛主之奴的谎言。”
“哪些？”靳荼不明所以地问。
“谁在说话？”主审官一声厉喝，“肃静！”
可公堂之上还站着莲宋公主的另一个侍女，这无疑是一个契机。
言外之意就是也想买一本，却听靳荼道:“买不到，仅此一本。”
“回大人，奴婢不知。”琴书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矢口否认先前的话，挺直了腰背，昂着脖子，大义凛然道，“太傅清白无辜，奴婢宁死也不愿遂了恶人的心愿，不愿冤枉了太傅。”
“公主娘娘，你不会还对这个人有意吧？”棋画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猜想。
棋画回了荼蘼院，向靳荼回禀道:“公主娘娘，我回来了。”
“棋画！”一旁的琴书惊呼出声，不可置信道，“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没被烧死？”
棋画一脸生无可恋地翻开书，乍看之下，惊喜地叫出声:“哎呀！里头有画。”
此话一出，先前的伪装尽数失效，丑恶的嘴脸展露无疑。
“不知。”棋画的回答干脆利落，看都没看的程斯年一眼，转身离去。
“我，我——”琴书显然是被忽然出现的棋画吓着了，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浑身哆嗦。
汀兰取来一个朱褐色的盒子，奉给公主殿下，可靳荼却没有接，只是看向棋画，缓缓道:“给她。”
众人听得一脸茫然，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不过琴书忠肝义胆的模样倒是激起了他们的好感。
“一派胡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配谈忠诚？”一声嘹亮的女声自百姓中传出。
棋画狐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头是一本靛蓝封皮的书，将书取出，面露难色:“公主娘娘，你为何送一本书给我？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看书，看到那些字跟蝌蚪似的，密密麻麻，我就觉得头疼，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证人情况不稳定，主审官只得将琴书转移到后堂，请来大夫诊治，案件进行到这里，似乎进行不下去了。
“嗯。”靳荼点头，又加了一句，“专门画给你的，只给你一个。”
“大胆！”主审官高声警告道，“琴书，你前后矛盾，胡言乱语愚弄本官，该当何罪？”
程斯年听着人群中一边倒的议论，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不急，早晚有他生不如死的一天。”靳荼悠悠然地安抚道。
汀兰还不明所以，棋画却恍然大悟道:“这是公主娘娘画的？”
“当然。”靳荼缓缓点头。
棋画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开心，绷着一张脸，天知道她在公堂之上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手刃了程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