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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是不屑的对话传入耳中，他愣了愣，恍然睁眼，瞳孔骤然紧缩，眸光闪烁。
其他人依令退下去，房间里只剩他与那个男人。后者冲他招手，小稚果咬牙，起身就要冲出去，不论现在所经历的是幻境还是现实，他都不想再做这些事！
“贱种是贱种，有副好皮囊就行。”
“姐姐，我去给你买药，很快就会回来。”小稚果凝视她许久，深深呼吸，抓起她的外套穿身上，堵好铁皮便离去。
“吱呀——”
小稚果揉着身体的淤青，因为痛苦表情也难有变化，如同避难所其他人一般死气沉沉。
015x直摇头:“我说了我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干嘛还去尝？然后还得骂自己，所有人都骂我，我又骂自己，我做错了什么嘛。”
“我不要，太难闻了，我不喜欢。而且我给自己想了个名字，叫‘小稚果’，等我长大了会改……”他话没说完就被男孩一拳打到脑袋，又和墙撞上，额角立刻肿起来。
店内宽敞，灯光充足，擦得锃亮的地板照出他的模样，他回首盯着那只泥脚印，不敢再前进，这时传来脚步声，他扭头恰好与店长对视，
“你说的不都是些贱种？连个变种人都没有？”
他又急切地喊了声，环视周遭，咬着下唇背起怀幸往家的方向走去。
先前说话的男孩凑到他身边:“白费功夫干嘛？你不叫015x还想叫啥？来，有那功夫学学抽烟。”
“唔……”小稚果动了动手指，缓缓睁眼，抬首茫然看向前方。
说话间，他朝门后躲了躲，眼神怯懦:“什么鬼价值啊，我不开心，我笑不出来嘛，那么疼……”
周围静
小稚果放缓呼吸节奏，想聆听到有无细微之声。然除姐姐与自己的心跳声外别无异样，他回头，看到粘在玻璃上的老旧报纸脱落一角，从一窗格透进的星光慢慢转淡，屋里光线愈暗。
房间不大，内里装饰简单，散出昏色光芒的灯泡悬在天花板上。他面前的长桌后坐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吸了口烟和身旁的服务生交谈。
他一时呼吸停滞，身子止不住发抖，他不会忘记这个人，那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价值产生怀疑。环视四周，果然跪着几个同样赤身的孩子，等待客人的挑选。
思绪被痛苦打断，小稚果再也无法想其它事，但渐渐的他就冷静下来，不管在经历什么又处何境遇，都和前没差。
“姐姐？”
夜空澄澈，银河灿烂，淡色星光透过玻璃窗投下，落在画中独眼的触手怪身上，灰尘颗粒在光中飘舞，静默蔓延至每处角落，一股吊诡奇异的氛围铺展开。
“我想帮姐姐，可我不知道做什么。”姐姐有好重的伤，她一定很疼，可他一点止疼的办法都没有。姐姐给自己治伤就好厉害，可换作自己就只能让姐姐疼着。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外，不满地捂住鼻子，慢腾腾走进来。
小稚果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迟疑着扭头去看姐姐，却被突然出现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同一时间，耳边出现各种嘈杂的声响。
015x低头喏喏地说:“我自己想的。我不喜欢你们抽烟的味道，这个正常的事我都可以不喜欢，那个正常的事为什么不能不喜欢？”
店长是个有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望向药店的双扇门，轻轻地推开条缝，明亮的光立刻迸射进他的眸子里。他只将门推开供自己进出的大小，而后踯躅着踏进去。
她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眉头皱得更深。
“我胳膊疼，”015x咬着下唇痛哭，看着离目地的越来越近，连忙抹去眼泪，他知道这样进去的下场更惨，于是撇头小声嘀咕，“我知道是做奴隶的，但就是不喜欢，怎样都不喜欢……”
“轰——”
怀幸倏然蹙眉，嘴巴微动好像在说什么，他立时屏息凝神去听，看自己的眼泪掉在姐姐的脸上，连忙给擦干净。
屋里的画作似乎比之前进来时少了许多，他以为是被打后的错觉，正想询问怀幸时忽然听到一股沉重的喘息声，登时头皮发麻。
“没有，挨打了。”015x坐在墙角傻傻地说，过了会儿拿起一块小石子磨胳膊上的刻痕。
他们居住的是大厂房，就冰冷的地面入睡，里面有百来个孩子。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稚嫩憔悴的面容，耳边响起几个孩子的窃窃私语，刚出壳的“童器”受不了痛，大多在兀自修养，而待他四五岁时，那些人已经可以真心享受这些事，享受自己的价值。
“姐姐？”小稚果小声喊了句，擦掉她脸颊沾着的泥块，眼神闪烁，“姐姐醒一醒好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故意让我昏迷对姐姐出手？”可他的能耐摆在那儿，不值得谁这么做。
他小心伸手去碰，顿时皮肤刺痛，再看手掌一片通红。扭头看无人在意自己，便定了定心神，再度去触碰。这次感知却不是痛，而是一股奇特能量涌入身体，叫他当场晕倒。
他可是要做大英雄的人欸，怎么会被经历过的事打败？怎么会没出息到这种地步？
“015x号？这么快就回来了？给你小费了没？”
有人揶揄道，顿时所有人哄笑起来，谁都知道那自命不凡的家伙是这里年龄最小也是挨打次数最多的。
他忙忙从泥滩里爬起，刚走一步就被滑倒，不经意扭头这才发现躺在不远处的姐姐。
这个时候房间已经彻底暗下来，那由星光所带的安详宁静之气弥散无踪，周遭冷意刺骨。
小稚果恍惚，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好烫，姐姐发烧了吗？
那鞋打到他的眼睛上，015x捂着眼睛哭起来:“我就是不喜欢，每天都受痛还要被人打，我是脑袋被驴踢才喜欢！我就不想做童器，我想出去。”他看老顶头拿是另一只鞋，连忙跑到门边，红着眼抽泣。
“走、走开……走开……”
*
“是！”一群人忙应道，又各自说起自己今晚的客人是谁，暗猜他们在外是何等显贵的身份。
如果她身上的伤要指望如同上次姐姐自己苏醒痊愈的话，那么发烧显然不可能，这个是病，需要吃药。可是买药得去药店，他……
他说着就来抓住小稚果的手腕，其人惶惶，以前可没见门上有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雷声震聋发聩，银白闪电划破天空，惨淡的光芒转瞬即逝，狂风起，暴雨骤临。
这场暴雨来得迅疾而猛烈，本热闹的商业街顿时行人无几，街两侧灯光招牌大多熄灭，唯有零星几座在雨幕中闪烁，深色光芒映照在涟漪不断的积水面上。
是废墟，自己只是做了场梦吗？
童器和和“殖工”不同，年龄过十二岁便会被剔出，要么去地下城市做奴隶，要么上战场。而殖工却是至死都是，他见过好多因为生子而死的姐姐，殖工的工作量没有限制。
男孩笑说:“你少搞这些没用的了，把劲用正事上都能少挨点打。听我说抽一口，香得很，还能让客人开心，我保证你想骂以前说难闻的自个儿。”
老顶头过来提起他瘦小的身体，骂道:“你个小牲口真他妈疯了，这就是低等人的宿命，要老子说多少次？跟我来，让那群士兵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晓得低等人就是做奴隶的命！”
有人讥讽道:“你以为给自己起个变种人名字就真成高等人了？放屁！那叫啥来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有啥资格说不喜欢？你一天到晚哪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稚果低头站在药店门前，思索着看看姐姐的衣服，又看向胳膊上的刻印，蓦地摇头，一遍又一遍整理衣着。
小稚果吃力地起身朝大门走去，同样看到那个诡异的符号，假如这一切都是幻境，必和这东西有关。这符号似蛇又似花，一时看不出名堂。
小稚果眼中泪水打转，听着如以前一般男人选择自己的话，无视余光里是他孩子的羡慕神色。这一天他还不足两岁，被用药实验成功后开始接客，履行自己身为低等人的使命。
然而刚到门前，他就被门上的奇异符号撞飞，那男人见状骂道:“畜牲窝里长大的也有点性子，不过爷喜欢，是需要好好调教。”
他总得有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夸自己的理由吧？
那座唯一斜立废墟之上的居民楼已然倒塌，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带着几分呆滞，忽忆起什么——姐姐！
老顶头光着膀子和屋里的少男少女们谈笑，深吸一口烟，笑道:“这世道可从外边看不出人个子丑寅卯来，知道？所以有客人就卖力做，老子当年就知道这道理，要不咋能做你们的老大？”
这是从前啊，难不成之后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
狭窄逼仄的地下避难所中，灯泡昏暗的光芒不停闪烁，过道中飘荡着呛鼻的烟味，烟尘颗粒在光线中缓缓漂浮，偶被来往行人惊起，随即悠悠恢复。
地面被雨水浸的愈发难行，这一段不长的路让他摔倒许多次，磕磕绊绊终于回了家，望着草席上面色煞白的姐姐，他终是忍不住哭起来。
外面又要下雨了吗？好像边境城市就是很少有晴天。他抱紧姐姐，雨天街上人少，大多时他会老实在家里发呆，听着风呼呼的响，但是现在有姐姐在，虽然不知和高等人可以在一起多久，可还是很开心。
“不喜欢不喜欢，你跟老子说你个低等人有啥好不喜欢的？”老顶头气得将鞋砸过去一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畜牲！你就算去地下城，那也是被人骑的！这儿伺候好客人还有钱拿，舒服死你！”
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他一靠近怀幸就呆住，其人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如同他们初见那般。
“姐姐？姐姐你说什么？”
] 满是不屑的对话传入耳中，他愣了愣，恍然睁眼，瞳孔骤然紧缩，眸光闪烁。
其他人依令退下去，房间里只剩他与那个男人。后者冲他招手，小稚果咬牙，起身就要冲出去，不论现在所经历的是幻境还是现实，他都不想再做这些事！
“贱种是贱种，有副好皮囊就行。”
“姐姐，我去给你买药，很快就会回来。”小稚果凝视她许久，深深呼吸，抓起她的外套穿身上，堵好铁皮便离去。
“吱呀——”
小稚果揉着身体的淤青，因为痛苦表情也难有变化，如同避难所其他人一般死气沉沉。
015x直摇头:“我说了我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干嘛还去尝？然后还得骂自己，所有人都骂我，我又骂自己，我做错了什么嘛。”
“我不要，太难闻了，我不喜欢。而且我给自己想了个名字，叫‘小稚果’，等我长大了会改……”他话没说完就被男孩一拳打到脑袋，又和墙撞上，额角立刻肿起来。
店内宽敞，灯光充足，擦得锃亮的地板照出他的模样，他回首盯着那只泥脚印，不敢再前进，这时传来脚步声，他扭头恰好与店长对视，
“你说的不都是些贱种？连个变种人都没有？”
他又急切地喊了声，环视周遭，咬着下唇背起怀幸往家的方向走去。
先前说话的男孩凑到他身边:“白费功夫干嘛？你不叫015x还想叫啥？来，有那功夫学学抽烟。”
“唔……”小稚果动了动手指，缓缓睁眼，抬首茫然看向前方。
说话间，他朝门后躲了躲，眼神怯懦:“什么鬼价值啊，我不开心，我笑不出来嘛，那么疼……”
周围静
小稚果放缓呼吸节奏，想聆听到有无细微之声。然除姐姐与自己的心跳声外别无异样，他回头，看到粘在玻璃上的老旧报纸脱落一角，从一窗格透进的星光慢慢转淡，屋里光线愈暗。
房间不大，内里装饰简单，散出昏色光芒的灯泡悬在天花板上。他面前的长桌后坐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吸了口烟和身旁的服务生交谈。
他一时呼吸停滞，身子止不住发抖，他不会忘记这个人，那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价值产生怀疑。环视四周，果然跪着几个同样赤身的孩子，等待客人的挑选。
思绪被痛苦打断，小稚果再也无法想其它事，但渐渐的他就冷静下来，不管在经历什么又处何境遇，都和前没差。
“姐姐？”
夜空澄澈，银河灿烂，淡色星光透过玻璃窗投下，落在画中独眼的触手怪身上，灰尘颗粒在光中飘舞，静默蔓延至每处角落，一股吊诡奇异的氛围铺展开。
“我想帮姐姐，可我不知道做什么。”姐姐有好重的伤，她一定很疼，可他一点止疼的办法都没有。姐姐给自己治伤就好厉害，可换作自己就只能让姐姐疼着。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外，不满地捂住鼻子，慢腾腾走进来。
小稚果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迟疑着扭头去看姐姐，却被突然出现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同一时间，耳边出现各种嘈杂的声响。
015x低头喏喏地说:“我自己想的。我不喜欢你们抽烟的味道，这个正常的事我都可以不喜欢，那个正常的事为什么不能不喜欢？”
店长是个有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望向药店的双扇门，轻轻地推开条缝，明亮的光立刻迸射进他的眸子里。他只将门推开供自己进出的大小，而后踯躅着踏进去。
她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眉头皱得更深。
“我胳膊疼，”015x咬着下唇痛哭，看着离目地的越来越近，连忙抹去眼泪，他知道这样进去的下场更惨，于是撇头小声嘀咕，“我知道是做奴隶的，但就是不喜欢，怎样都不喜欢……”
“轰——”
怀幸倏然蹙眉，嘴巴微动好像在说什么，他立时屏息凝神去听，看自己的眼泪掉在姐姐的脸上，连忙给擦干净。
屋里的画作似乎比之前进来时少了许多，他以为是被打后的错觉，正想询问怀幸时忽然听到一股沉重的喘息声，登时头皮发麻。
“没有，挨打了。”015x坐在墙角傻傻地说，过了会儿拿起一块小石子磨胳膊上的刻痕。
他们居住的是大厂房，就冰冷的地面入睡，里面有百来个孩子。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稚嫩憔悴的面容，耳边响起几个孩子的窃窃私语，刚出壳的“童器”受不了痛，大多在兀自修养，而待他四五岁时，那些人已经可以真心享受这些事，享受自己的价值。
“姐姐？”小稚果小声喊了句，擦掉她脸颊沾着的泥块，眼神闪烁，“姐姐醒一醒好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故意让我昏迷对姐姐出手？”可他的能耐摆在那儿，不值得谁这么做。
他小心伸手去碰，顿时皮肤刺痛，再看手掌一片通红。扭头看无人在意自己，便定了定心神，再度去触碰。这次感知却不是痛，而是一股奇特能量涌入身体，叫他当场晕倒。
他可是要做大英雄的人欸，怎么会被经历过的事打败？怎么会没出息到这种地步？
“015x号？这么快就回来了？给你小费了没？”
有人揶揄道，顿时所有人哄笑起来，谁都知道那自命不凡的家伙是这里年龄最小也是挨打次数最多的。
他忙忙从泥滩里爬起，刚走一步就被滑倒，不经意扭头这才发现躺在不远处的姐姐。
这个时候房间已经彻底暗下来，那由星光所带的安详宁静之气弥散无踪，周遭冷意刺骨。
小稚果恍惚，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好烫，姐姐发烧了吗？
那鞋打到他的眼睛上，015x捂着眼睛哭起来:“我就是不喜欢，每天都受痛还要被人打，我是脑袋被驴踢才喜欢！我就不想做童器，我想出去。”他看老顶头拿是另一只鞋，连忙跑到门边，红着眼抽泣。
“走、走开……走开……”
*
“是！”一群人忙应道，又各自说起自己今晚的客人是谁，暗猜他们在外是何等显贵的身份。
如果她身上的伤要指望如同上次姐姐自己苏醒痊愈的话，那么发烧显然不可能，这个是病，需要吃药。可是买药得去药店，他……
他说着就来抓住小稚果的手腕，其人惶惶，以前可没见门上有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雷声震聋发聩，银白闪电划破天空，惨淡的光芒转瞬即逝，狂风起，暴雨骤临。
这场暴雨来得迅疾而猛烈，本热闹的商业街顿时行人无几，街两侧灯光招牌大多熄灭，唯有零星几座在雨幕中闪烁，深色光芒映照在涟漪不断的积水面上。
是废墟，自己只是做了场梦吗？
童器和和“殖工”不同，年龄过十二岁便会被剔出，要么去地下城市做奴隶，要么上战场。而殖工却是至死都是，他见过好多因为生子而死的姐姐，殖工的工作量没有限制。
男孩笑说:“你少搞这些没用的了，把劲用正事上都能少挨点打。听我说抽一口，香得很，还能让客人开心，我保证你想骂以前说难闻的自个儿。”
老顶头过来提起他瘦小的身体，骂道:“你个小牲口真他妈疯了，这就是低等人的宿命，要老子说多少次？跟我来，让那群士兵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晓得低等人就是做奴隶的命！”
有人讥讽道:“你以为给自己起个变种人名字就真成高等人了？放屁！那叫啥来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有啥资格说不喜欢？你一天到晚哪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稚果低头站在药店门前，思索着看看姐姐的衣服，又看向胳膊上的刻印，蓦地摇头，一遍又一遍整理衣着。
小稚果吃力地起身朝大门走去，同样看到那个诡异的符号，假如这一切都是幻境，必和这东西有关。这符号似蛇又似花，一时看不出名堂。
小稚果眼中泪水打转，听着如以前一般男人选择自己的话，无视余光里是他孩子的羡慕神色。这一天他还不足两岁，被用药实验成功后开始接客，履行自己身为低等人的使命。
然而刚到门前，他就被门上的奇异符号撞飞，那男人见状骂道:“畜牲窝里长大的也有点性子，不过爷喜欢，是需要好好调教。”
他总得有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夸自己的理由吧？
那座唯一斜立废墟之上的居民楼已然倒塌，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带着几分呆滞，忽忆起什么——姐姐！
老顶头光着膀子和屋里的少男少女们谈笑，深吸一口烟，笑道:“这世道可从外边看不出人个子丑寅卯来，知道？所以有客人就卖力做，老子当年就知道这道理，要不咋能做你们的老大？”
这是从前啊，难不成之后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
狭窄逼仄的地下避难所中，灯泡昏暗的光芒不停闪烁，过道中飘荡着呛鼻的烟味，烟尘颗粒在光线中缓缓漂浮，偶被来往行人惊起，随即悠悠恢复。
地面被雨水浸的愈发难行，这一段不长的路让他摔倒许多次，磕磕绊绊终于回了家，望着草席上面色煞白的姐姐，他终是忍不住哭起来。
外面又要下雨了吗？好像边境城市就是很少有晴天。他抱紧姐姐，雨天街上人少，大多时他会老实在家里发呆，听着风呼呼的响，但是现在有姐姐在，虽然不知和高等人可以在一起多久，可还是很开心。
“不喜欢不喜欢，你跟老子说你个低等人有啥好不喜欢的？”老顶头气得将鞋砸过去一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畜牲！你就算去地下城，那也是被人骑的！这儿伺候好客人还有钱拿，舒服死你！”
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他一靠近怀幸就呆住，其人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如同他们初见那般。
“姐姐？姐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