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都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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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因为那段时间他们的魔力每次都会被那些书榨得一点不剩，所以他们每次从藏书室出来以后都要过几天复古式的生活。

    他们看到保护魔法失效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然后才惊觉自己竟是这般起劲。俩人马上开始研究一套最安全同时也让他们可以最放心地翻阅典籍的防御保护魔法给所有藏书室的典籍全部施加一遍。

    艾青暝站在门外好一会儿，见孙女毫无察觉，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艾北柠循声望去终于发现了刚刚还在被自己念叨着的爷爷一直站在门外。

    到了流光城，艾青暝和祝霁月俩人就马上一头扎进了他们憧憬已久的“传承院”藏书室里开始了日夜不停地翻阅起了各种珍贵的典籍。由于他们翻阅得太频繁了，自身的魔力太浑厚，日子一久就把原来施加在典籍上的保护魔法也消耗掉了。

    这种气候更加适合这种农作物的生存甚至增产，更有利于百废待兴的禹国在末世挣扎求存。更别说此处的大海为居民提供了赖以生存的食盐和各种海产品食物了。如此看来此处的确是一个适合当时灾后休养生息的生命的港湾。

    后来，俩人得知在现今原来各大城池都已退化得成为一个个小村落的时代，远在南疆却依然有一个焕发生机的城邦，流光城。那里有着一座收藏着所有古书典籍甚至保留这各种远古植物种子的“传承院”。

    把俩小闺蜜安抚了一番并送回她们父母那里后，艾北柠一路狂奔，很快就回到“传承院”的藏书室。她首先找到了禹国的地图细细地看了起来，细细地在地图上找着“流光”二字。好一会儿，她终于在地图的一角找到了地名的标识。

    而根据艾北柠的回忆，流光虽然夏秋两季受海风影响湿度与温度都颇高而且沿海地区时有台风侵扰，但比起火炉山和沙漠地区等地的干燥炙烤，那来自海洋的热风简直太温柔了。另外虽然此地四季温度都比之前的都城的高，四季区别不明显，但也正因为这四季特点，才更适合当时缺衣少瓦的国民灾后求存。

    虽然夏秋两季多有风暴袭击沿岸，但只要在魔法强化材料建成的坚固房屋里躲着，风暴就显得不那么可怕了。至于风暴引

    他激动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之余，还趁机热烈地表达了自己对少女的爱慕之情，并成功地抱得美人归。从那以后他们俩人开始用尽各种方法寻找各种古书典籍，每天俩人相互依偎挑灯夜战研究各种古籍。

    正当他在为这关系到世界存亡的矛盾烦恼的时候，一天他终于在自己最佳状态的时候和那动人的少女相遇了，他们闲谈的时候，艾青暝不自觉地透露出这让他焦躁无比的问题。少女静静地听完只感叹了一句:“唉，也不知道当初没有魔石和魔法的时候古人是怎么生活的，他们太厉害了。”少女的一句有感而发却给艾青暝在一条一直被人忽略的路上点上了一盏明灯。

    但其实也不怪他，毕竟自艾北柠从沉睡中苏醒以后，一连四五个月，他们爷孙俩一直都是朝夕相伴的，就算各有各忙，但也总算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着，随时想起来了都可以很快地找到彼此。艾青暝作为一个宠孙成性的老人家，在过了几个月与孙女的“美好生活”后，今天灾后复课第一天，骤然“回到解放前”，落差太大，本就很是不适应。现在，终于等到了孙女回来，却不想她首先选择了与地图的“独处”……

    可惜由于很多古籍都是国家重要的历史文物，虽然俩人都是极高级的能力者，但还是不能借阅重要典籍。而且这些书籍上因为有保护魔法，他们也不能对古籍的内容进行魔法复制，只能多次反复的在馆内阅读，或者抄录一些他们认为有用的知识。可一来馆内借阅的时间太有限，二来是古文学和远古字体太晦涩难懂，俩人对远古文明的研究一直进展非常缓慢。

    在这些日子里，他们走遍了流光城郊的森林和田野，发现这里水草丰茂，植物生长极快，甚至不用魔法催生农作物也可以做到一年三到四熟。加上虽然夏季比很多地方都湿热，但只要做好降温、防暑、防晒的工作就可以了。而且这里的冬天竟也和有些北部城市的夏天夜里或秋日般温暖。

    有一天，他依然强制自己没有随身携带魔石，身体也仍然不自觉的催动起魔力。但让他意外的是，之前那些日子里明明还没有反应的魔法，那天却成功徒手施法了。这让一直为解决魔法与魔石矛盾而上下求索的他惊喜万分，同时灵光一闪的他开始寻找新的可能性。

    尽管他们的魔力都非常惊人，但由于每一本书所施加的魔法并不单一，应该说每一本书就是一个保护魔法大礼包。而且虽然那是一个被称为藏书室的密室，但实际上藏书量却非常惊人。所以有近一年的时间里两个人的魔力几乎每次都是完全压榨得一干二净再从藏书室里出来再过几天等魔力恢复再进入藏书室，再又是一轮新的循环。

    很快俩人重新走到了地图旁缓缓坐下。艾北柠见艾青暝心情好转，便开始讲述着今天在学校的经历来，艾青暝听着小孙女今天的点点滴滴，最后一直听到她对流光城的分析，乃至听到她说下课后就一直最为记挂的依然是自己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感动。同时思绪也随着艾北柠的询问飘回了多年以前，话匣子也慢慢打开了……

    于是他开始尽量不随身携带魔石，以确保自己不会又不自觉地耗费了难得的魔石。刚开始没了魔石的他的确就算按以前的方法催动起体内的魔力，还是无法成功动用魔法，但人的习惯是顽强的，一个二十年多年养成的习惯根本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改变过来的。

    次年，俩人的远古文化研究也有了新的转机。上一年冬季俩人在再次去往流光借阅古籍顺便避寒过冬途经当时都城的时候。艾青暝结识的“有点天真又有点较真的学者”竟然是禹国的国君！那有名的仁王在知道艾青暝的实力后一直缠着他，甚至说能答应他任何事，就换艾青暝以后能成为他的首辅。

    但正如他后来在现代课本上写的，无论升级还是熟练地徒手施法都是需要经历缓慢的过程和无数日夜的练习。所以慢慢地，艾青暝发现这个新的方向虽然是正确的，但找到正确路向的过程有点太漫长了，这个世界已经等不及了。

    就在艾北柠正对着地图结合自身记忆分析流光城的地理特点时，艾青暝也收到了孙女回来了的消息。见孙女一回来就对着地图看得津津有味，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自己，艾青暝莫名有些酸酸的，如果艾北柠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会笑话他，自家爷爷此时居然会吃流光城，甚至直接一点的说，是吃一张地图的醋。

    遥想当年，魔石资源开始枯竭，艾青暝作为一个醉心研究魔法的人当然也在搜集不同质量魔石的过程中察觉到了。期初他只是因为要把越来越难弄到手的魔石尽量地节约下来用在研究上，于是开始提醒自己尽量在日常生活中少用魔法，但由于他作为暗系的大魔导师，在之前的这么多年里早已养成了随手使用魔法解决生活中小问题的习惯。所以起初他总是自然而然地用起了魔法。

    之前艾北柠只是在自家爷爷的故事和老师的历史课上听到过关于这个她出生并生活的新都的只言片语，这是她第一次从理性上认识这个和她爷爷乃至和这个禹国都关系极深的地方。

    那之后，俩人不远千里地多次来到流光，就为了可以看看那些古籍，多认一下那些远古生物。

    从地图上看，流光城位于禹国的南疆，根据地图显示分析，所辖地域南面临海，夏无酷暑；北面环山，冬无严寒；东西两面都是森林丘陵，往来交通相对方便。

    他开始不断自我压榨体内的魔力，因为他是暗属性，魔法大多对人和其他生命有影响，所以他经常避开人群在自己身上做着各种实验。过程中，他对自己之狠甚至魔力干涸多次晕倒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如果不是经常被一个美丽光系少女捡回去治疗，恐怕他没有研究出什么已经在那些日子里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昏迷饿死，到被附近的人发现的时候早已凉透了……

    艾北柠马上收回所有注意力，向着这快成散发着陈年醋味望孙石的“一家之宝”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这颀长身姿的腰，亲昵地叫了他一声。

    在海边，他们看到了海边盐场的景象，在那里晒盐人不需要好像其他地方的制盐坊的人们一样用魔法来反复熬煮卤水，只是把海水抽上来晒干就可以得到粗盐。人们需要精盐的时候才会用魔法来分离掉盐中的杂质，而且出海的渔民只需要用结实的渔船每天出海可以把各种美味的海产品送到居民的餐桌上。

    此时艾青暝的寂寞与幽怨可能是早已被她刚刚的专注刺激到从心里满溢出来，当艾北柠看向自家爷爷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眼中快要化为实体的感情，甚至还从中品出了一丝丝酸味。她茫然了一瞬，马上回味过来。

    幸好，在他们不断努力下，他们的另一个方面的研究终于有了进展与突破。他们在实验过程出发现或研究出了各种不受人们自身属性影响均可学习使用的魔法，他们把这种魔法命名为“无属性魔法”。

    虽然这样的坏影响就是蚊虫也比其他地方多得多，但当地的原住民在看到艾青暝想用暗属性魔法灭蚊的时候却告诉他，不用浪费魔法，他们自古以来就用古法驱蚊。森林里有各种的驱蚊植物，有些烧了的烟可以驱蚊，有些甚至养在那里蚊虫就不会靠近，甚是好用。只有在因天气或蚊虫而得病实在不能自愈时居民们才需要寻求魔法的治愈。

    自从孙女变得聪明沉稳后艾青暝仿佛已经好久没有和她这样亲昵的互动了，所以他瞬间春风化雨，心情瞬间转晴，甚至连今天因见不到孙女积攒下来的郁闷都被驱散一空。他马上回抱住孙女，稳住了她因前冲而有些不稳的小身子，他简直感觉连日来因公务繁忙而劳累的身子都松快了许多。

    夫妻俩本都无心仕途，只一心扑在研究当中，但国王的资助明显对研究是百里而无一害的。俩人商量了许久，看着自己书房里堆放密密麻麻的抄书笔记，把心一横，决定用自己以后的“自由”换取他们已经馋了许久的“传承院”！

    后来他们还走到了比较远的地方去看看传说中的海，看看那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壮阔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