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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只是擦伤，不要紧的，说起公主，她在这里守了娘娘两天，云娘娘怎么劝，都不肯离开，娘娘醒前儿，临月宫有事，才刚走。”说完，站起来道:“娘娘饿了吧，我去准备饭食。”
褚灵在她手背安抚地拍了拍，点头道:“别哭了，我命硬，你又不是不知道。”若鹿依然挂着眼泪，她又道:“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这样了。”
钟、裴两家往来甚密，他不是不知道，要除掉钟家，就不得不顾虑裴家，好在，现在的裴家不再军权独揽，裴太尉年事已高，对他早构不成什么威胁。
那鹿拼命在绝处乱逃，裴霖性急，未等靠近就陆续朝它射了几箭，都被它闪身躲过，见旻禛也朝它逼近，它慌不择路，竟朝他们跑来，企图从他们身后逃走。
旻禛像箭一般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她也谨守使命，驱马到公主身边。
褚灵不妨，叫她跑远了，登时大惊失色，忙追过去:“公主！快回来！那边危险！”
没来由的失笑。
今日的装扮让她精神了很多，脸上也因为骑马的缘故，泛着红晕，皮肤清透白嫩，细而弯的眉毛充满距离感，幸而双眼略圆，多了几分稚气，眼角内勾，眼部纹路就此散开，瞳黑如墨，眸底呈若有似无的淡蓝，眨眼间，明若秋水，不笑时稍带无辜，若笑起来，又媚态怜人。
“命再硬也不能这么折腾，就算是九条命的猫，也有耗尽的时候，娘娘莫要诓骗我！”见她答应得敷衍，若鹿不高兴道。
褚灵脚伤疼得不住在心里叫骂，要他多管闲事，没有他这番帮扶，她还能好得快些！
若鹿忽然一改刚才的不快，笑眯眯道:“娘娘昏迷这两天，君上可是每天都会来的。”
“五公主的伤如何了？”
这时，墨夷旻禛走进来，见了她，好心地把茶杯递给她，又扶她回榻上坐下，姑且称之为扶吧，虽然生拉硬拽更合适些。
“什么人？”
————
“我可以出去，只是现在不能。”
头痛欲裂，她睁开眼睛，已然回宫了。
“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她跟他打过几次照面，有些了解他的脾气，知道要想为裴霖避嫌就得照实说，只有事实不怕他去调查。
听她这么一说，他干脆坐下来，丝毫不顾虑她的伤腿，就这么坐上去，她眼疾脚快躲过，心里骂他心狠手辣，脸上也没那么和颜悦色了。
勉强撑起身体，忍痛看了看身边的小公主，她也皱着眉捂着手肘，只是些皮外伤，褚灵松了口气，幸好那马蹄之下的不是她。
“这里有暗道。”
墨夷旻禛并不理会她的小动作，双手背在身后，打量了她几下，道:“命可真够硬的，伤成这样都没死。”
她很清瘦，一眼望过去，轻薄如纸，天生一副病态。
两人都各想各的，忽然，裴霖在前面大喊:“君上，前面有只鹿！”一边打马去追，一边冲褚灵嘱咐:“灵儿，好生照看公主！”
他并不想跟裴家撕破脸，尤其顾惜跟裴霖的关系，作为裴家少主，他体体面面地在一天，就能让裴家麾下的虎将为他乖乖差遣一天。
再抬头时，裴霖和沁湉的马已经走远了。顾忌墨夷旻禛在身边，她不好骤然打马上前，他可以嫌弃她，但她是断不敢对他做出半点不尊重的举动的。
“娘娘！你醒啦！”若鹿直奔过来，查看她的伤口。
————
长久的沉默，她低着头看腿上的伤，并不期待他的回答。提出一个他不可能答应的要求，只是单纯跟他怄气，不让他下不来台一次，他都不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然而，眼下，看他们私交如此之好，倒让他不得不担心，裴霖会不会为她而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来。
若鹿打眼一瞧，道:“这些都是云娘娘、五公主和君上送的，这次啊，可是各路夫人都打过照面了，连褚烟娘娘都来过了。”说到褚烟时，很有些咬牙切齿。
昨天，裴霖绕了半天圈子，言辞极其委婉，极力让他带上她一同来，他就知道这其中必有猫腻。他不若促成这次见面，看看他们如何行棋落子。
他来是为了打赏的？他会这么好心？不知是真是假？
“辛苦你们几个了，现在我好了，她们若再来烦扰，我便打发了她们。”
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听到了什么？他答应了！还要跟她一起去钟府！
若鹿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娘娘，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不能再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怎么办？”
褚灵依着他的话，无所谓道:“好不容易当了王妃，怎舍得死去？”
钟褚灵的死是必然的，也许，他应该采用一些温和而隐蔽的方法。
索性闭了眼，静静躺在地上，任凭伤口的血流，意识也逐渐跟着那血，流失了。
本能的，她立刻就想要回绝，可一抬头，人却已经离开了。
褚灵笑着摇摇头，道:“没那么疼了。”
这伤还让她成了后宫的香饽饽了，云思俭和五公主另算，其余的只怕是拿她给君上做面子的。
回想起刚才的梦，有些哑然，好久都没梦见他了，那个被她放走的少年，不知他是否安好，大概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吧。
手小心地摸了摸头，“嘶……”一阵剧痛，看来伤得不轻。慢慢撑住身体坐起来，不防又牵扯到腿上的伤口，疼得她直呲牙，再也不敢乱动。
没想到，沁湉的马这时正巧靠近，挡住了它的去路，那鹿一下子直扑过来，裴霖射出的箭落在她的马蹄下，鹿滑了一跤，从马肚下逃走，马受了惊，一阵嘶鸣，失去理智一般乱跳，吓得她花容失色。
“丞相为我越竞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以至染上重病，你应当早些告诉寡人的，过些时日，等你的伤好些，寡人与你一道出宫探望。”
“哼，无辜的人会被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秘牢里？”
“别怕，是我。”
光顾着说话，口干舌燥的，竟忘记让若鹿把桌上的茶递给她，现下她都下去了，自己也不好麻烦她折返跑一趟，便掀开被子，慢慢撑住床榻站起来，伤口在小腿上，索性脚还能落地，只是疼痛难忍，试了几次，痛感不减，只好艰难的抬起伤脚，小步往桌边跳过去。
“臣妾只救了公主一次，君上已然赐了许多东西。”
褚灵迟疑了片刻，仔细辨别话里可又弦外之音，可又生怕让他觉得自己在跟他斗心眼儿，不敢久想，忙说:“裴霖跟臣妾从小一起长大，像异姓兄长一般。”
“那些都是谁送的？”褚灵转移话题，手指着堆积成山的锦盒木箱问道。
坐下后，褚灵顺脚就横在榻沿，生怕他也一屁股坐下来，端起茶杯故意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尽量让所有动作都连贯自然。
“娘娘您是不知道，这两天，咱们青梧宫可真是门庭若市啊，大家都削尖了脑袋似的往这里进，美其名曰探望，只不过是为见君上不择手段，君上在她们在，君上一走，一个个就磁石一般，统统跟着君上走了，我就不大爱看她们那样子，来了白白给她们使唤一回，忙得双脚不离地的。”若鹿抱怨道。
她就知道，于是负气道:“那便请君上应允臣妾回钟府探望病重的父亲！”
旻禛转过脸，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她反而比自己还多疑。
褚灵噗呲一笑，煞有其事地三指指天，道:“我发誓，以后绝不让自己再受伤，如何？”
“那是自然，等你死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说着说着，流下泪来，那日见到君上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回来，她们有多担心！现在都还后怕。
“你跟裴霖关系倒好。”墨夷旻禛忽然说道。
也许，他知道了她这种满不在意的态度，更加生气，所以，她拼命控制自己，绝不让他看出嘴角挂着的那抹为所谓的笑。
沁湉第一次来打猎，惦记着猎物，兴致很高，见他们越走越远，心里痒痒，夹紧马肚，缰绳一挥，也往那儿去。
她似乎还在梦中，有些茫然，好半天才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褚灵看她，似乎有点高兴过头了，自己因为公主受伤，他来探望理所应当，并不是对她的关心和重视，这跟国君慰问战场受伤的将领是一个道理，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你救了沁湉，想要什么奖赏？”
“别惺惺作态假客气，要什么直说，这是沁湉的意思，你若什么都不要，她还要来寡人这里闹的！”他不耐烦道。
“我不会死的，你也不会。”
“这还差不多！”若鹿这才露出笑脸。
她不知哪里开罪了他，不懂他为何对自己总是这般肆意讥讽。
“打发？君上要走，想留她们也留不住。”
墨夷旻禛走后，云思俭和沁湉来陪她吃了饭食，又在一处聊天，天彻底黑了，方始散去。
“足足两天两夜呢！”若鹿脸上的表情，大有她劫后余生的欣喜，“还疼不疼？”
不知她是说了什么，墨夷旻禛忽然赏脸对她一笑，看得她汗毛直立。
都没再说话，他就这么看着她。
“……”
他承认她是美好的，只是无论她以哪种面目示人都显得处心积虑，就像她那惧内憨厚老实的父亲一样，不过是个极其懂得伪装阴险又肮脏的人。
缰绳脱了手，身体不稳，褚灵立刻上前，死命拉住缰绳，但依然无济于事，慌乱中，只见一支箭嗖得从自己耳边划过，她猛吃了一惊，就听见那鹿在远处痛苦哀嚎，来不及去看那射箭之人，她就翻坠落地，马跑走时踩了她的小腿，疼得说不出话来。
] “公主只是擦伤，不要紧的，说起公主，她在这里守了娘娘两天，云娘娘怎么劝，都不肯离开，娘娘醒前儿，临月宫有事，才刚走。”说完，站起来道:“娘娘饿了吧，我去准备饭食。”
褚灵在她手背安抚地拍了拍，点头道:“别哭了，我命硬，你又不是不知道。”若鹿依然挂着眼泪，她又道:“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这样了。”
钟、裴两家往来甚密，他不是不知道，要除掉钟家，就不得不顾虑裴家，好在，现在的裴家不再军权独揽，裴太尉年事已高，对他早构不成什么威胁。
那鹿拼命在绝处乱逃，裴霖性急，未等靠近就陆续朝它射了几箭，都被它闪身躲过，见旻禛也朝它逼近，它慌不择路，竟朝他们跑来，企图从他们身后逃走。
旻禛像箭一般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她也谨守使命，驱马到公主身边。
褚灵不妨，叫她跑远了，登时大惊失色，忙追过去:“公主！快回来！那边危险！”
没来由的失笑。
今日的装扮让她精神了很多，脸上也因为骑马的缘故，泛着红晕，皮肤清透白嫩，细而弯的眉毛充满距离感，幸而双眼略圆，多了几分稚气，眼角内勾，眼部纹路就此散开，瞳黑如墨，眸底呈若有似无的淡蓝，眨眼间，明若秋水，不笑时稍带无辜，若笑起来，又媚态怜人。
“命再硬也不能这么折腾，就算是九条命的猫，也有耗尽的时候，娘娘莫要诓骗我！”见她答应得敷衍，若鹿不高兴道。
褚灵脚伤疼得不住在心里叫骂，要他多管闲事，没有他这番帮扶，她还能好得快些！
若鹿忽然一改刚才的不快，笑眯眯道:“娘娘昏迷这两天，君上可是每天都会来的。”
“五公主的伤如何了？”
这时，墨夷旻禛走进来，见了她，好心地把茶杯递给她，又扶她回榻上坐下，姑且称之为扶吧，虽然生拉硬拽更合适些。
“什么人？”
————
“我可以出去，只是现在不能。”
头痛欲裂，她睁开眼睛，已然回宫了。
“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她跟他打过几次照面，有些了解他的脾气，知道要想为裴霖避嫌就得照实说，只有事实不怕他去调查。
听她这么一说，他干脆坐下来，丝毫不顾虑她的伤腿，就这么坐上去，她眼疾脚快躲过，心里骂他心狠手辣，脸上也没那么和颜悦色了。
勉强撑起身体，忍痛看了看身边的小公主，她也皱着眉捂着手肘，只是些皮外伤，褚灵松了口气，幸好那马蹄之下的不是她。
“这里有暗道。”
墨夷旻禛并不理会她的小动作，双手背在身后，打量了她几下，道:“命可真够硬的，伤成这样都没死。”
她很清瘦，一眼望过去，轻薄如纸，天生一副病态。
两人都各想各的，忽然，裴霖在前面大喊:“君上，前面有只鹿！”一边打马去追，一边冲褚灵嘱咐:“灵儿，好生照看公主！”
他并不想跟裴家撕破脸，尤其顾惜跟裴霖的关系，作为裴家少主，他体体面面地在一天，就能让裴家麾下的虎将为他乖乖差遣一天。
再抬头时，裴霖和沁湉的马已经走远了。顾忌墨夷旻禛在身边，她不好骤然打马上前，他可以嫌弃她，但她是断不敢对他做出半点不尊重的举动的。
“娘娘！你醒啦！”若鹿直奔过来，查看她的伤口。
————
长久的沉默，她低着头看腿上的伤，并不期待他的回答。提出一个他不可能答应的要求，只是单纯跟他怄气，不让他下不来台一次，他都不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然而，眼下，看他们私交如此之好，倒让他不得不担心，裴霖会不会为她而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来。
若鹿打眼一瞧，道:“这些都是云娘娘、五公主和君上送的，这次啊，可是各路夫人都打过照面了，连褚烟娘娘都来过了。”说到褚烟时，很有些咬牙切齿。
昨天，裴霖绕了半天圈子，言辞极其委婉，极力让他带上她一同来，他就知道这其中必有猫腻。他不若促成这次见面，看看他们如何行棋落子。
他来是为了打赏的？他会这么好心？不知是真是假？
“辛苦你们几个了，现在我好了，她们若再来烦扰，我便打发了她们。”
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听到了什么？他答应了！还要跟她一起去钟府！
若鹿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娘娘，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不能再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怎么办？”
褚灵依着他的话，无所谓道:“好不容易当了王妃，怎舍得死去？”
钟褚灵的死是必然的，也许，他应该采用一些温和而隐蔽的方法。
索性闭了眼，静静躺在地上，任凭伤口的血流，意识也逐渐跟着那血，流失了。
本能的，她立刻就想要回绝，可一抬头，人却已经离开了。
褚灵笑着摇摇头，道:“没那么疼了。”
这伤还让她成了后宫的香饽饽了，云思俭和五公主另算，其余的只怕是拿她给君上做面子的。
回想起刚才的梦，有些哑然，好久都没梦见他了，那个被她放走的少年，不知他是否安好，大概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吧。
手小心地摸了摸头，“嘶……”一阵剧痛，看来伤得不轻。慢慢撑住身体坐起来，不防又牵扯到腿上的伤口，疼得她直呲牙，再也不敢乱动。
没想到，沁湉的马这时正巧靠近，挡住了它的去路，那鹿一下子直扑过来，裴霖射出的箭落在她的马蹄下，鹿滑了一跤，从马肚下逃走，马受了惊，一阵嘶鸣，失去理智一般乱跳，吓得她花容失色。
“丞相为我越竞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以至染上重病，你应当早些告诉寡人的，过些时日，等你的伤好些，寡人与你一道出宫探望。”
“哼，无辜的人会被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秘牢里？”
“别怕，是我。”
光顾着说话，口干舌燥的，竟忘记让若鹿把桌上的茶递给她，现下她都下去了，自己也不好麻烦她折返跑一趟，便掀开被子，慢慢撑住床榻站起来，伤口在小腿上，索性脚还能落地，只是疼痛难忍，试了几次，痛感不减，只好艰难的抬起伤脚，小步往桌边跳过去。
“臣妾只救了公主一次，君上已然赐了许多东西。”
褚灵迟疑了片刻，仔细辨别话里可又弦外之音，可又生怕让他觉得自己在跟他斗心眼儿，不敢久想，忙说:“裴霖跟臣妾从小一起长大，像异姓兄长一般。”
“那些都是谁送的？”褚灵转移话题，手指着堆积成山的锦盒木箱问道。
坐下后，褚灵顺脚就横在榻沿，生怕他也一屁股坐下来，端起茶杯故意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尽量让所有动作都连贯自然。
“娘娘您是不知道，这两天，咱们青梧宫可真是门庭若市啊，大家都削尖了脑袋似的往这里进，美其名曰探望，只不过是为见君上不择手段，君上在她们在，君上一走，一个个就磁石一般，统统跟着君上走了，我就不大爱看她们那样子，来了白白给她们使唤一回，忙得双脚不离地的。”若鹿抱怨道。
她就知道，于是负气道:“那便请君上应允臣妾回钟府探望病重的父亲！”
旻禛转过脸，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她反而比自己还多疑。
褚灵噗呲一笑，煞有其事地三指指天，道:“我发誓，以后绝不让自己再受伤，如何？”
“那是自然，等你死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说着说着，流下泪来，那日见到君上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回来，她们有多担心！现在都还后怕。
“你跟裴霖关系倒好。”墨夷旻禛忽然说道。
也许，他知道了她这种满不在意的态度，更加生气，所以，她拼命控制自己，绝不让他看出嘴角挂着的那抹为所谓的笑。
沁湉第一次来打猎，惦记着猎物，兴致很高，见他们越走越远，心里痒痒，夹紧马肚，缰绳一挥，也往那儿去。
她似乎还在梦中，有些茫然，好半天才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褚灵看她，似乎有点高兴过头了，自己因为公主受伤，他来探望理所应当，并不是对她的关心和重视，这跟国君慰问战场受伤的将领是一个道理，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你救了沁湉，想要什么奖赏？”
“别惺惺作态假客气，要什么直说，这是沁湉的意思，你若什么都不要，她还要来寡人这里闹的！”他不耐烦道。
“我不会死的，你也不会。”
“这还差不多！”若鹿这才露出笑脸。
她不知哪里开罪了他，不懂他为何对自己总是这般肆意讥讽。
“打发？君上要走，想留她们也留不住。”
墨夷旻禛走后，云思俭和沁湉来陪她吃了饭食，又在一处聊天，天彻底黑了，方始散去。
“足足两天两夜呢！”若鹿脸上的表情，大有她劫后余生的欣喜，“还疼不疼？”
不知她是说了什么，墨夷旻禛忽然赏脸对她一笑，看得她汗毛直立。
都没再说话，他就这么看着她。
“……”
他承认她是美好的，只是无论她以哪种面目示人都显得处心积虑，就像她那惧内憨厚老实的父亲一样，不过是个极其懂得伪装阴险又肮脏的人。
缰绳脱了手，身体不稳，褚灵立刻上前，死命拉住缰绳，但依然无济于事，慌乱中，只见一支箭嗖得从自己耳边划过，她猛吃了一惊，就听见那鹿在远处痛苦哀嚎，来不及去看那射箭之人，她就翻坠落地，马跑走时踩了她的小腿，疼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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