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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姝阁厢房内。

    仿佛是在相互应和，不知何时趴到他枕头旁边的小女娃也张开鲜红的嘴撒娇似的叫道：“爹爹……”

    “那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着，我多危险啊。”拂曙流甜甜一笑。

    刘乡绅正侧躺在床榻上熟睡，鼾声悠长，在镇民之间口碑好，人又痴情的他果然长了一副和和气气的面孔，面白长须，身形微胖，案边小香炉里十年如一日地燃着刘氏曾经钟情的月蛟香。

    床边忽然探出一大一小两双手，轻飘飘地扒上床，月光把她们细瘦的手臂照得惨白，指节和肘节支起突兀的形状，两个披头散发的脑袋也渐渐升上来。

实不必如此麻烦，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在这儿断后，不会拖你后腿。”

    刘乡绅发出一声不似人的惨叫。

    即使是在睡梦中，刘乡绅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鼾声戛然而止。

    ·

    非得逼他说实话，实话多难听。

    更长的那双手臂轻轻伸过去搭在刘乡绅的臂膀上，他猛然惊醒，翻身对上一张青白的女人脸，与他无数次午夜梦回中那张温婉爱笑的脸隐隐重合，就在他瞳孔紧缩，心跳急如擂鼓之际，那女人拖着飘忽的嗓音叫了一声：“相公……”